“依依,你今天太耀眼靚麗了,那個黎子勝就是京城的第一大情場高手,我真擔心你被他勾了去。”冷昕傑突然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急切地說道:“你不是答應過給我一次機會


    來試著接受我麽,我真擔心,在你還沒有開始接受我前就被別的男人給勾走了,我是不放心呀。”


    我訝然半晌後,忽然笑出聲來。


    “傑哥,你想多了,我會是那種經不起誘或的女人麽?”我認真說道,“別說是黎子勝,就算是全世界的富豪男人,任他萬種風情,此時的我也不會產生任何想法的。”


    我不會告訴他,其實我的心早就死了,在離開許越時就死了。


    如果一定要我重新考慮段感情,成個家,那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除掉許越,冷昕傑就是最好人選了。


    “放心吧,我答應你,會遠離他的。”看著冷昕傑患得患失的表情,我心底閃過絲不安,隻好這樣說道。


    “謝謝。”冷昕傑聞言一下就高興了起來:“謝謝你為了我而拒絕了黎子勝。”


    其實,我不單是拒絕了黎子勝,甚至會拒絕今晚所有前來參加宴會的黃金單身男的。


    “依依,出去吧,宴會已經開始了,汪姨在找你呢。”冷昕傑似乎很放心了,對我輕聲說著,牽著我的手朝外麵走去。


    而我自從聽到黎子勝說許越病了的話後,我的行為就開始跟不上節奏了,冷昕傑說汪淇涵在找我時,我也沒有太多的反應,隻是茫茫然的。


    後來,冷昕傑體貼入微地牽著我的手,慢慢走出去時,我的神情也是恍惚的。


    走到宴會現場後我看著高朋滿座的華貴的男男女女,竟然忘記司儀事先對我說好的要上台發言的事了。


    “依依,快點呀。”汪淇涵在旁邊著急地催促著不在狀態的我,就連妮妮都在我身邊催促著,直問我是怎麽了。


    我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朝前麵走去,一時又忘了要從哪邊走到台上去了,顯得有些慌亂。


    “依依,來,跟我走。”這時冷昕傑牽起了我的手帶著我朝司儀台前走去。


    一會兒後,不知台上的司儀說了些什麽,下麵響起了笑聲,還有鼓掌聲。


    我神思恍忽地站著,聽著下麵的笑聲,我的臉上也不由自主地浮起了應景的笑。


    外麵的雪仍然下得緊,黑壓壓的,我站在接待大廳特意搭高的舞台上,望著外麵的雪花,出神地看著。


    突然。


    四合院前門前的那棵大樹下,一個男人的身影正巍然矗立著,像座燈塔般,閃耀了我的雙眼。


    我眨了下眼睛,再睜大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個身影看著:修長,高挺,堅毅,骨骼清奇。


    沒錯,是他,正是那個我曾經交付過生命的男人。


    “阿越。”我叫了一聲,朝舞台下麵跑去。


    “依依,你怎麽了?”冷昕傑捉住了我的手,低聲說:“還沒結束呢,再一會兒就好了,再堅持下。”


    我被他拉住了,走不動了,隻好又將眼睛急切地朝著外麵看去。


    可這再一看,竟是什麽也看不到了。


    那棵大樹下,空蕩蕩的,隻有淒厲的北風。


    哎,我呼了口氣,心裏頓時一陣失落,又是幻覺。


    這該死的幻覺!


    我有些生氣,搖了下頭,終於將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給揮走了,理智回到了現場中。


    這時屬於我上台出現的時間已經結束了,冷昕傑握著我的手走下了台。


    下台後我才知道因為我在台上神情恍惚不在狀態,本由我發言的環節,是冷昕傑代我說的,他說我今天有點小感冒,身體不舒服,替我擋過去了。


    我心裏有點感激,對他說了聲‘謝謝’。


    冷昕傑眸光憐惜地看著我,隻是微微歎了口氣。


    接下來,就是進入妮妮生日晏會的環節了。


    經過這一段心路曆程後,我的神智終於能清醒了過來,決心用心給妮妮過好這個生日。生日晚宴很豐富多彩,汪淇涵給妮妮買了個最大的蛋糕,20吋的,擺放在舞台正中央,旁邊擺放了各種各樣豐富的禮物,她邀請來的兒童表演樂隊也全都站在舞台二側為


    她助興。為了讓妮妮有參與感,我還特地為妮妮準備了兩個節目,每一個都讓她親自參與,妮妮特別喜歡唱歌跳舞,那節目就都是為她量身定做的,她樂在其中,可謂是集萬千寵


    愛於一身。


    其實在許氏莊園時都沒有這麽寵過她,那時擔心她恃寵而嬌,就算是寵,也是要有各種要求的,可現在,我因為內疚,放縱了許多,隻隨著她高興了。


    隨著文藝團的小朋友表演完後,就到了妮妮上台切蛋糕的時間了,我微笑著牽著她的小手在司儀員的話聲落後朝著舞台上走去。


    一人多高的蛋糕,上麵插滿了蠟燭。司儀給妮妮披了件粉色的披風,頭戴著高高的皇冠,手裏拿著個放禮炮的金長筒,名副其實的是個小公主來的,可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麽,特別是與去年的生日宴會相比起


    來。


    我牽了她的手,帶著她走上了舞台,我們一上去,台下麵就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司儀人員先與妮妮互動後,就請妮妮唱了一首她最喜歡唱的兒歌,樂隊的小朋友給她伴舞,她興奮得滿臉通紅。


    妮妮很有唱歌的天賦,清脆稚嫩的童聲伴隨著音樂久久在四合院裏回蕩著。


    我沉浸在妮妮帶給我的幸福快樂中,完全忘了去看四合院外麵的那棵大樹底下了。


    終於輪到要切蛋糕了!


    蛋糕很高很大,我將她抱上了早已準備好的椅子,站在身邊扶著她站穩,正準備幫她拿切蛋糕的長刀及等下要吹蠟燭時。


    突然。


    “爸爸。”妮妮的眼睛看向大門口,手指著那邊興奮地喊了起來。


    “爸爸,爸爸……”妮妮又朝著大門口一陣大喊。


    隨著妮妮的叫聲,人群靜寂下來,全都朝後瞧去,我也聽到了沉穩的腳步聲傳來。


    心中猛地一跳,抬起頭朝前麵看去,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大門口,西裝革履的男人穿著齊膝長的黑色呢子大衣,正大步朝著舞台方向走來,每走一步,隨著大衣抖料的聲音,霸氣天成,威風凜凜。


    他的身後,冷啡正緊緊跟隨著,手中提著一個精致漂亮的紅袋子。


    我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有一個多月沒有看見他了吧,原以為再見到他時會心情平靜,內心毫無波瀾的,可我錯了,低估了自己的自製力。


    他仍如往常那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輕易勾起我的所有情思,讓我失去控製,以至於隨著他的喜怒哀樂而淪陷。近了些後,我就看到他麵部肌肉僵硬,毫無表情,眸底深處像是聚集了一層千年極冰,寒意森森的,我隻感覺到那層森嚴冷意是直接射向我般,從心底深處打了個寒顫,


    伴隨著他的腳步聲,我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二步。


    “爸爸,我好想你,你終於來看我和媽媽了。”妮妮激動得歡呼起來,許越才走近舞台,她就朝他跑過去,張開雙臂,邊跑邊叫。


    “妮妮。”許越走近妮妮後,帶著磁性的嗓音叫了聲,也向她伸出了雙手,冰冷的臉上浮起了寵溺的笑。


    “爸爸。”妮妮高興得朝他懷裏撲去。


    許越張開的雙手摟接住了 她,將她抱入了懷裏。


    “爸爸,我好想你。”妮妮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重重啵了一口,嬌嬌地說道。


    “爸爸也想你。”許越低沉磁性的嗓音特別的柔和。


    我朝他看去,他俊顏如畫,眉宇清冷,飽滿的額角閃著冷毅智慧的光,仍如從前那樣的讓我心動。


    我的心裏霎時沉甸甸的。


    一切都沒有變,許越仍是從前的那個許越,妮妮也是從前的那個乖女兒,隻有我變了。


    我不再是他的太太,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了任何糾葛。


    “爸爸,你能和媽媽一起幫我切蛋糕,吹蠟燭嗎?”妮妮奶聲奶氣地問。


    “好,當然。”許越微笑著答應了,捏了下她的小鼻子,自始至終都不看我一眼。


    “拿來吧。”他朝冷啡說了聲。


    立即,冷啡將手中的袋子打開了。


    一股璀燦的光芒從袋子裏升起來,向外慢慢擴散。


    “啊。”伴隨著台下眾人驚歎的聲音,隻見冷啡緩緩從精致的紅袋子裏取出了一件粉色的鑲嵌著鑽石的公主裙。這條精美的裙子一取出來,就亮瞎了眾人的眼,盡管台下麵坐著的全都是見過世麵的上流社會的寵兒,但還是被妮妮這條粉色公主裙給折服了,那上麵瑩潤的鑽石確實讓


    他們大開眼界。


    “爸爸,我的裙子,我要穿裙子。”妮妮眼神黑亮,高興地大聲喊。


    “好,爸爸拿過來就是給你穿的,穿上它再許願切蛋糕,那樣許的願會很靈的。”許越溫柔地輕聲地說道,開始去脫妮妮外麵的紅色呢子外套。


    “謝謝爸爸。”妮妮的小手摸著他的臉,說話嬌得不能再嬌了。


    許越微微笑著,任她的小手指在他臉上胡亂摸著。


    我看著他笨手笨腳的替妮妮解著扣子,就走了上去蹲下來幫著解下一粒紐扣。


    “謝謝。”他語聲客氣而又生疏,麵無表情,說話時他一隻手輕掩著唇咳嗽了好幾聲。


    聽著他的咳嗽聲,我的心抖了下,不由自主地看了他一眼。


    這才看到他俊逸的臉明顯地瘦了,眼睛似乎都大了不少,特別是眉宇間掩飾不住那絲疲憊與憔悴。莫名的,我的心有一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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