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夫人。”吳向珍一見是衛蘭青夫人,立即陪著笑臉,點頭哈腰地打著招呼。


    “先放下她,她現在死不了的,我有幾句話要說。”汪淇涵麵無表情看了眼洛小夕冷聲說道。


    吳向珍似乎對汪淇涵有種天生的畏懼與巴結心裏,畢竟她是衛蘭青的夫人,奴性使然,當下立即放下了洛小夕,笑著問道:


    “衛夫人,有什麽話請盡管說。”


    “嗯。”汪淇涵憐惜地看了我一眼,將頭轉向吳向珍問道:“許夫人,我想請問下,如果洛小夕肚子裏懷的孩子不是許越的要怎麽辦?”吳向珍一時有些弄不清汪淇涵的意思,看著她,斟酌著委婉地答道:“衛夫人,如果不是許越的話,那就與我們許家沒有什麽關係了,自然是該幹嘛就幹嘛了,畢竟這年頭


    誰會去多管別人家的閑事呢,她也會有相關部門照顧生下孩子的。”


    汪淇涵唇角動了下,淡漠地笑了笑:“那如果是許越的呢?”“如果是許越的,那就是我們許家的人,當然我們要負責讓她生下孩子了,至於她犯的罪,怎麽也要讓她生下孩子後再去服刑吧,這是沒毛病的,就是法律上也會這樣做,


    對麽?”吳向珍連忙笑著回答道。


    汪淇涵秀眉一揚,緊接著直接問道:“那許夫人,你覺得這樣對餘依公平嗎?”“這個……”吳向珍一時語塞,臉上閃過絲愧色,旋即說道:“我也沒辦法呀,餘依她沒得生了,許越又不能絕後,況且洛小夕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一條生命,總不能就這樣打


    掉吧,而且我相信餘依會很賢惠,能接受這個孩子的,到時我再在其它方麵想方沒法去補償她。”


    “哦。”汪淇涵了然地哦了聲,又看了眼我,故意不解地問道:“餘依年紀輕輕的,怎麽會沒得生了呢?”


    “……”吳向珍這時的眼睛看向了地麵,嘿嘿笑了笑:“她以前受了點傷。”


    “受了什麽傷?怎麽受傷的?”汪淇涵這時不顧及自己的身份繼續逼問道。吳向珍被逼問得有些招架不住了,陪著笑臉說道:“衛夫人,那都是他們結婚時候的事了,您可能不知道吧,許越娶餘依時,餘依是離過婚的,阿越為了娶她,真的做出了


    許多犧牲,餘依也知道感恩,當時她看到子彈朝著阿越的胸口射來,情急之下推了阿越一把,她自己不小心從那麽高的樓梯上就摔了下去,傷到了肚子裏的孩子……”


    汪淇涵認真聽著,臉越來越冷,眸裏的光也越來越寒意深重。


    吳向珍說著說著,不敢再說下去了,她有些驚訝地看著汪淇涵的臉,弄不懂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似乎她的解釋招惹了汪淇涵,她很不高興她的說話般。“我聽說餘依嫁給許越時,她已經為許越生了妮妮,當時妮妮都快兩歲了,這樣的結合本來就是一家人團聚,大好的事,又怎麽說許越為了娶餘依犧牲了許多呢?這不合理


    ,當時的婚禮我也是參加了的,許越與餘依是真心相愛的,對嗎?”汪淇涵冷著臉看向了我身邊的許越不滿地問道。


    我抬頭朝許越看去,他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麽,仿佛沒有聽到我們的說話般,當汪淇涵問他話時,他竟然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麽。


    汪淇涵皺眉看了眼他,又轉而對吳向珍冷冷說道:“我可是聽說餘依是為了救許越受的傷,導致生不了孩子的。”


    “可以這樣說吧。”吳向珍隻得汕汕地承認了。“那既然是這樣,餘依就是許越的救命恩人,餘依是為了救許越才沒有孩子生的,錯不在她,你們應該感恩才是,否則你們現在連兒子也不會有了呢,可我在聽了你的話後,那完全就是在怪餘依自己沒得生,你們無奈之下才找洛小夕這樣的女人來替許越生孩子,傳宗繼代的,我且問你,這天下有這樣荒唐的事嗎?這合適嗎?對餘依公平嗎?”汪淇涵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僵硬了,聲音也是十分的嚴肅:“你有想過嗎?作為一個婆婆,當你把洛小夕推進餘依與許越的婚姻時,有想過餘依的感受嗎?她是否會同意?任何一個做婆婆的讓一個小三懷著兒子的孩子站到媳婦麵前,甚至讓她住進他們的家裏為非作歹時,你良心不內疚嗎?雖然餘依不是你的親女兒,那也是你兒子愛著的女人,你這樣做,對得起你兒子嗎?要知道,對一個女人而言,這樣的事是最殘酷無情的,也是最傷人的,我不知道你憑什麽要這樣做,又為什麽敢這樣做,隻是因為欺


    負餘依的娘家沒人嗎?”


    吳向珍被汪淇涵這麽一通逼問,連連後退,臉上滿是慌亂,澀澀然的。“今天我一直都沒有說話,就是為了聽清看清整個過程,現在我什麽都明白了,許夫人,你知道我看到今天這一幕時是什麽感受嗎?”汪淇涵的臉色蒼白起來,紅著眼圈逼


    視著吳向珍痛心地逼問道。


    吳向珍徹底懵了,丈二尚摸不著頭腦,隻是望著汪淇涵,不明白她到底為什麽會這樣?“許夫人,我現在隻想說:你太卑鄙可恥了,你所做的不是一個人,一個女人所能做得出來的,這樣做太過份了!對餘依太不公平了,這是完全沒有當餘依是你的媳婦,當她是你們家中的一員,你這是在欺負她,毫無下線地欺負她。”汪淇涵板起了麵孔,冷厲地說道:“如果你隻是認為餘依軟弱可欺,完全不把她當人,那對不起,今天我就


    要替她討回個公道。”


    吳向珍瞪大了眼睛看著汪淇涵,說不出話來。“可是衛夫人,這隻是我們許家的家事呢。”吳向珍是絕對不敢得罪汪淇涵的,要是別人敢這樣對她說話,估計早就跳起來罵人了,但此時,她呆呆站了會兒後,低聲下氣


    地說道。


    “沒錯,是你的家事,也是我的家事,看來,我是來晚了。”汪淇涵用紙巾擦著眼淚,痛心疾首。


    “那衛夫人,您這樣,我真的有點不太理解了,我是得罪了您麽。”吳向珍不理解地同時汕汕笑著,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的,你得罪了餘依就是得罪了我,這件事情我不會輕易罷休的。”汪淇涵毫不留情地回應道。


    吳向珍‘啊’了聲,嚇得瑟縮了下,說不出話來。汪淇涵用紙巾擦了下眼淚走到我的麵前,拉起我的手,十分內疚地說道:“依依,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盡了委屈,是我的錯,對不起,我以為你嫁給許越就嫁給了愛


    情,嫁給了幸福,卻沒想到原來你在這個家裏受盡了欺負,是我太大意了,對不起。”


    她語無倫次的說著,說到後來時已經泣不成聲了。


    我的眼睛澀痛,幹幹的,明明滿腹的心酸卻沒有一點一滴的眼淚想要流出來,甚至內心裏毫無波瀾地看著汪淇涵為我流下的眼淚,沒有一點點的感動。


    明明我是有親娘的人,明明任何一個女兒看到媽媽維護她時都會激動不已的,但在我的內心裏,隻有辛酸與苦澀,還有那顆已經麻木了的心。“對不起,衛夫人,這隻是我的家事,就不勞煩您費心了。”我將手從她的手心裏抽了出來,淡漠地說道,“就算受盡了委屈,那也是我的事,請您不必如此激動,這與您無


    關,也不必為了我去討回什麽公道了,我早已經習慣了過這樣的生活了。”


    “依依。”我的話音一落,汪淇涵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我知道你恨我,恨吧,應該恨的,是我對不起你啊。”


    我別過頭去看著房裏的人。


    吳向珍像傻了般站著,不知所措。


    洛小夕則滿臉疑惑地看著汪淇涵連痛都忘記裝了。


    許嘉澤也是莫名其妙地站著。


    我淡笑了下,對吳向珍冷冷催促道:


    “媽,請快點把洛小夕送到醫院去做檢查吧,我親自陪同前去。”“依依,何苦要這樣呢,我來做主讓洛小夕直接去醫院強製打掉孩子就是了。”汪淇涵擦著淚對我說道:“不管她肚子裏這個孩子與許越有沒有關係,那就是個孽種來的,留


    著都不是好事。”“不,有些事情弄清楚點好些,這樣大家都不會有遺憾了,洛小夕再不是個東西,她肚子裏孩子是沒錯的,不應該遭遇粗暴對待,我們沒權利中止他的生命,我必須要弄清


    楚他的身世,好給他一個公平的命運。”我淡漠地答道,答完後對她說道:“衛夫人,我再說一遍,這是我的私事,與你沒有任何關係,請不要再插手我的私事。”“餘依,你這是什麽態度?”這時衛蘭青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他不滿我對汪淇涵的態度,我想在他的思維裏,他們就算有錯,也是長輩,現在汪淇涵流著淚向我懺悔,願意


    幫我壓製吳向珍,給我一個美好的生活,那是給了我的麵子,是她作為母親的愛心,我應當感恩,接受才行,而不是這樣的態度,那是不知好歹。我冷笑一聲,抬頭看著他淡漠地問:“那衛部長,你想要我什麽態度?對你們卑躬鞠膝,違心地討好你們,還是接受你們對我的所謂的關愛,感恩戴德嗎?那真對不起,我


    不需要,也不願意。”衛蘭青怔住了,看著我,臉有薄怒,一會兒後那層怒意消失了,眸裏隻剩下了無可奈何的光,想說什麽卻又什麽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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