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冷昕傑抬眸溫和地看著我。


    一時間我似乎明白了什麽,手指屈成了團,緊緊握著。


    “傑哥,除了警察,還有人受傷嗎?”我繼續用發抖的聲音問道。


    冷昕傑盯著我:“依依,許氏集團又遇到麻煩了嗎?”


    “我不知道,傑哥,求你快告訴我,許越受傷沒有?”我的呼吸不順,牙齒咬得紅唇發白,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話。


    “我也不太清楚,我以為你知情呢,剛剛看你站在街道上唇角邊還有笑意,隻以為昨晚的事與許家並無多大關係。”冷昕傑看著我略微驚訝地說道。


    我站了起來,朝外麵跑。


    “依依。”冷昕傑站起來拉住了我,“你要去哪裏?”


    “我要去看阿越,看他出事沒有,是不是平安的。”我急了,掰他的手指。“你知道他在哪裏嗎?現在那邊很危險,你確定要去?”冷昕傑滿臉的嚴肅,“我聽說血森逃了出來,現在情況很複雜,你又是許越的妻子,還懷著身孕,正是他的軟脅,若


    讓血森捉到你,這對許越來說是個惡夢,你也知道許越為什麽一直都沒有把那邊的消息告訴你嗎?就是想讓你安靜地呆在這邊,不要讓他分心,懂嗎?”


    “可我想知道他到底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我急得語無倫次,“他是妮妮的爸,妮妮不能沒有爸爸。”


    在這一刻,我腦海裏一片空白,血森比血仇還要陰森,狠毒,我不敢想象如果許越落入了他的手中後果會怎麽樣。


    我整個人都在顫粟著。


    冷昕傑將我拉到沙發上坐下,在我身邊拿出手機來撥打起許越的電話號碼來。


    我這才清醒過來,也去拿手機。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冷昕傑手機裏也是冷冰冰的錄音聲。


    我瘋了,開始不停地撥打起他的電話號碼來。


    同樣的,傳來裏隻有冷冰冰的錄音。


    “怎麽辦?”我望著冷昕傑不知所措。


    “這樣吧,先不要急,我派人去深市打聽,你先吃點東西,我還有話要說。”占進拉著我走到飯桌旁將我按坐在座位上,給我夾點心,倒上熱開水,溫言安慰著我。


    我一時沒了主意,隻好呆呆坐著。


    “占進,派兄弟們去深市一趟,打聽下許越的下落,有消息立即給我回電話。”冷昕傑立即給占進打了個電話。


    打完電話後,他在我身側坐下來。


    他身材魁梧高大,一米八五的樣子,與許越差不多高大,我承認,有他在我身側,我的心安穩了許多。“依依,你也是公司總裁了,有名的女設計師,見過的世麵不會少,還跟在許越身邊那麽多年,應該要成熟穩重了。”冷昕傑給我夾著點心,眸光落在我的臉上,寵溺地責


    怪著。


    我的頭腦終於清醒了過來。


    “你肯定也不知道新領導已經上任一個月了吧。”冷昕傑繼續說道。


    我放鬆的心在聽到這句話後又緊繃了起來。


    新領導的事我是有聽說過的,還是那次去深市時偷聽到冷啡與許越對話的。


    “你知道新領導是誰嗎?”冷昕傑繼續問。


    “誰?”我緊張地看著他。


    他端起我麵前的茶碗遞到我的唇邊,手指輕撫上我的唇,憐惜地說道:“瞧瞧吧,唇都幹得起皮了,秋天到了,要注意養生,來,先多喝點水。”


    我接過來連喝幾口,“傑哥,快告訴我,他到底是誰?”


    “新領導是從京城調過來的,是文在望的兒子。”冷昕傑歎了口氣答道。


    我一聽,身子抖了下。


    文在望可是京城軍區很重要的人物,可以說與衛蘭青不相上下,這點我還是清楚的。“許氏家族隻是商界人物,從不與軍界那些人有來往過節的,他上任就未必要對付我們許家吧。”我仍是有些莫名其妙,再怎麽說許氏集團也是老品牌企業,創下那麽多稅


    收,為什麽要為難它呢,實在沒必要嘛。


    “他是許晟睿的幹爹。”冷昕傑歎了口氣,“你知道許晟睿的夫人王淑嫻嗎?”


    王淑嫻?我愣怔下後立即點了點頭。


    上次我在紅牆閣裏處理家務時事,王淑嫻因為一點物管費直接與我交過手的。“王淑嫻就是文在望的幹女兒,王淑嫻的爸與文在望是生死之交,因此新領導來到a城,可以說是給許晟睿開了天窗,現在他剛上任不到一個月,就已經在暗中撤掉了許氏集團好幾個大的項目,包括我公司與許氏集團以前合作的漫改項目基地,到現在還沒有審批下來,原本是說這幾個月啟動的,現在看來又要擱淺了,這與我想開啟a城的動漫事業是很不相符的,我也是無奈之極。”冷昕傑說到這兒歎了口氣,“現在是動漫事業的黃金期,若錯過了這個ip開發的好時期,a城的動漫事業至少要比日本落後二三十


    年了,這真是個挺無奈的事實。”


    我呆呆坐著出神。“文在望三年前與衛蘭青一起競爭上位時敗了下來,他是不甘心的,這麽多年,他也要退居二線了,現在重點培養兒子文司敏,現在文司敏到a城來曆練下的,很快就會回


    京城高升。”冷昕傑繼續說道。


    我腦海中浮現出許晟睿那雙陰沉莫測的小眼睛,我就是這個陰險好色的男人,若不是他,我的人生或許與許越沒有什麽關係了。“我還聽說許晟睿手上有一份合約,那是當年許氏家族分家時立的證據,聽聞,許晟睿隻要拿著這份合約,告上法庭,就能分得一半的許氏家族家產,而昨天,他的代理律


    師也已經將訴狀遞到了法院,隻要法院判決生效,許氏集團還會要麵臨分解倒閉的危險。”冷昕傑繼續說道。


    這些真是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從冷昕傑這裏我才知道許氏集團已經到了如此危急的時刻了。


    “依依,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在家等我的消息。”冷昕傑最後將我送回了許氏莊園,臨走時再三交待著。


    我點了點頭,看來這段時間許悍天與許越一直都在暗中策劃應付許晟睿與文司敏,他們隻是沒讓我知道而已,畢竟這會是一場殊死搏鬥。


    我才進到許氏莊園就感到了一股焦慮不安的緊張氣息。


    客廳裏一片愁雲慘淡,吳向珍在客廳裏來回走著,顯得焦慮不安。


    “阿姨,不要著急,許晟睿成不了氣侯的,就算他要告也會隻會輸得更慘的,不要太擔心了,您要相信許越哥哥啊。”洛小夕跟在她身邊不停地安慰著。


    “媽,發生什麽事了嗎?”我走進去問道。


    “餘依,你這一整天都去了哪裏?家裏的事都火燒到眉毛尖了,你還在外麵瞎遊蕩,一點也不操心家裏的事。”吳向珍看到我就抱怨起來。


    “媽,怎麽了?”我不解地問。“告訴你吧,許晟睿已經將我們許氏集團和老爺子告到法院去了,今天家裏收到了法院的傳票。”吳向珍沒好氣地說道,“這個家裏就沒有一個省心的,全都想著從這裏撈好


    處,撈不到就去打官司,真是吃裏扒外的小人。”


    我愣怔了下,還真是快啊,老爺子馬上就要八十大壽了,他們竟連八十大壽也不讓老爺子安生過,毫無兄弟之情,眼裏永遠隻有利益,簡直不要太貪焚醜陋了。長期以來吳向珍都是擔心許越唯一繼承人的地位不保,更擔心家產被許晟睿和許晟昆聯合起來算計,以前,她緊緊攀附著夢開陽,現在無人可攀了,她越加的惶急不安了


    。


    “媽,這事有爺爺和阿越呢,您不要太著急了,先好好休息去吧。”我安慰著她。“不著急,不著急,你一個女人家知道啥,那個文司敏的爸可是許晟睿的幹爹,他與文司敏稱兄道弟的,後台硬著呢,沒看到嗎?自從他上任 了,我們許氏集團就已經少了許多財路了,要不是阿越用手腕強勢收購了那些在背後搞搞陣的小公司,現在許氏集團都怕難保了。”吳向珍緊鎖著眉頭,哀聲歎氣的:“我就說吧,你看人家許晟睿真是


    會找老婆,既能生養,又有來頭,可是正宗的名門世家……”


    吳向珍嘴碎碎念,我聽得無比心寒,這話外之音還不是嫌許越找了個既不能生兒子又沒有家世背景的我麽,不能在關健時刻幫上許越的忙。


    可她自己呢?還不是普通人一個,她口口聲聲說許晟睿找了個好老婆,那許嘉澤呢,找了她又有什麽用?


    我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婆婆竟比起前婆婆來還要惡心,前婆婆一樣也是唯利事圖,可沒有她這麽有心機,她簡直是麵麵俱到了。


    我真替自己感到悲哀。“媽,您可別這樣說,許氏集團現在好著呢,前段時間阿越收購那些小公司都純賺了八百多個億,現在又在開分公司,您不用擔心這麽多的。”我故意看了眼一旁的洛小夕


    ,這樣說道。外界到現在也不知道許越已經把許氏集團的資金給轉移走了,我很想看看這些醜陋的人為了名種將要怎麽將自己最醜惡的一麵給暴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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