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夕的臉色瞬間就晦暗起來,擰巴著,結結巴巴地說道:“姐姐,我,我已經喝不下去了……還是你喝的好,雖然你懷的是女孩兒,那畢竟是許越哥哥的,也是很嬌貴的


    ,也要補點好。”


    看得出來,她很希望我喝下這碗湯藥。


    由此我肯定這碗湯藥有問題!


    想到她如此惡毒,竟要害我腹中的‘胎兒’,我心底的那股憤怒狂湧而出。


    畢竟我隻是假懷孕,她才是真的,想要與我鬥,那就試試吧!看到底誰先哭。


    隻是,我不是喪心病狂的人,她雖惡毒,但她肚子裏的孩子還是無辜的。


    我可從沒想過要把她肚子裏的孩子給整沒了。


    眼下,我也沒有再催促她什麽了,隻是對吳向珍說道:“媽,我看到這碗湯藥就要嘔,現在連中午飯都不想吃了,您看著處理掉吧,以後請您不要再給我煲這類湯藥了。”


    說完我拉著林姣姣站了起來:


    “姣姣, 我們回房休息去吧,下午你可要幫我去買點東西。”


    林姣姣正在吃著三文魚,見我這麽快就要上樓去,一時嚷道:“我還沒吃飽呢。”邊說邊站起來用盤子去拿了些蝦,貝,雞腿之類的裝了要帶到樓上去吃。這時吳向珍見我執意不肯喝中藥湯,隻得重重歎息道:“你們現在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想我那時懷孕時,就多想有個婆婆能這樣照顧著我,給我做這些保胎藥呢,那是


    求都想不到的。”吳向珍嫁給許嘉澤時,那時許悍天的妻子已經走了,因此,她是沒有經曆過婆媳矛盾的,我聽說許越的奶奶可是位大家閨秀,娘家在當時是很有地位的,我想如果她還在


    的話,是絕不會允許自己唯一的兒子娶個像吳向珍這樣的庸俗的女人做妻子的。


    “阿姨,我已經喝過一碗了,實在再喝不下去了,再說了,還裏麵還有姐姐的口水呢。”洛小夕擰巴著一張臉,苦兮兮地說道,嫌棄的模樣。


    “算了,你們不喝,我來喝吧,這樣名貴的好藥材,倒了真是太浪費了。”吳向珍搖了下頭,端起洛小夕麵前的湯藥送到唇邊一口氣就喝下去了。


    洛小夕一時呆呆看著,似乎想要阻止般,卻最終沒有出手。


    而我也是驚得張大了嘴看著吳向珍。顯然,這藥裏放了什麽她是不知情的,也就是了,好歹我肚子裏懷的‘孩子’是許越親生的,她就是再不喜歡我也不至於要白白害死自己親兒子的血脈吧,畢竟我能懷孕也算


    是奇跡了。


    我也弄不清這碗藥到底是不是真的放了些什麽,又或者是什麽也沒放,不知吳向珍喝下去後會有什麽反應,一時忐忑不安地拉著林姣姣上樓去了。


    下午。


    我拉著林姣姣出門時,特別注意觀察了家裏的動靜,可家裏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反響。顯然吳向珍沒什麽事,我才放下了心來,心裏就奇怪了,難道這藥湯裏真的什麽也沒有?隻是我想多了麽?還是放了一些滑胎物,隻對孕婦有效果,正常人喝了最多活下


    血呢,如果是這樣那也沒有什麽吧。


    想到洛小夕知情都沒有阻止吳向珍,應該是不太嚴重的了,否則人命關天的,她的計劃還想不想執行下去了呢。


    這樣想著,將心放了下去。


    “依依,你是懷疑洛小夕端給你的那碗湯藥裏有問題麽?”我們走出門來,林姣姣小聲問道。


    “你終於聰明了,不再貪吃了。”我暼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要是真喝了那碗藥湯,現在可麻煩了,拜托你啦,那麽黑乎乎的東西你竟然還有興致去喝?”林姣姣聽得後怕地吐了下舌頭,又滿心怒火地說道:“這死小三真是太囂張了,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也做得出來,最好是讓她把吳向珍給毒死,然後她被判故意殺人罪,立馬


    槍斃。”


    我聽得笑了下:


    “放心,她那些最多是滑胎的藥,孕婦喝了有事,正常人喝了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哎,真是最毒婦人心,我總算是領教了。”林姣姣恨得咬牙切齒的。


    我無奈地笑了下。


    一個下午忙忙碌碌的,全是一些瑣事,我檢查各項任務時有好幾房管家沒有照常去做,憋得我心裏發火,把他們給狠狠訓了頓後再帶著林姣姣上街買東西去了。“依依,今天下午你這樣才有當家人的威風,直把那班家夥給罵得狗血淋頭的,大展神威呀。”從外麵回來,讓傭人把那些買的東西收好後,就到了下班時分,我和林姣姣


    走在回家的柏油馬路上,林姣姣取笑著我。


    我白了她一眼:“還說,你是不是也欠罵了?”


    她笑嘻嘻地:“我說你現在也要拿出這種熊威來把洛小夕給整慘才好,否則,不算什麽。”


    我瞪了她一眼:“小不忍則亂大謀,你怎麽會這麽沒遠見呢。”


    說話間就走到了家門口。


    剛走進客廳,我就聽到裏麵傳來了吳向珍的哭聲。


    我心裏頓時一沉,快步走了進去。


    “完了,怎麽會有這麽多血呀?我是不是要死了?” 哭聲是從客廳的公廁裏傳來的,我一時眼皮直跳,立即跑了過去,吳向珍正在廁所裏麵大哭呢。


    “媽,怎麽了,有事嗎?”我拍著公廁的門問道。


    吳向珍聽到我的聲音很快打開了廁所的門,才一打開我就聞到了股血腥味,隻見廁所的垃圾桶裏都是帶血的紙巾,滿滿的一桶,吳向珍臉色發白,號啕哭著:


    “餘依,我這肯定是要死了,得了子宮癌了,或者肝癌複發轉移了,否則這平白無故的怎麽會有這麽多血呢。


    我看著那些血連忙問道:“媽,這些血是從哪裏來的,嘔吐出來的,還是拉出來的?”


    “呀,這可都是從我下麵出來的呀,你說我都一大把年紀了,早就沒有曆假了,怎麽會突然出來這麽多血呢,真是有問題了。”吳向珍滿臉恐懼,害怕地說道。


    我看著那些紙巾,皺起了眉來。


    吳向珍一個老太太竟然又來了大姨媽?這也太突然了吧,怎麽會這樣呢?


    突然,我身後跟過來的林姣姣在後麵用胳膊肘碰了我一下,似乎在壓抑著笑聲。


    我猛然明白過來了。


    她這肯定是中午喝了那碗藥湯的緣故。


    我後怕的同時,也是暗暗心驚,這得到底要有多厲害的藥才能讓一個絕了經的老女人又來月經了,這也太狠毒了吧。


    正在想著要把吳向珍送去醫院時,這時洛小夕聞訊也跑了過來,一看到吳向珍這個樣子,臉有驚懼之色,一會兒後,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板著臉孔,故意問道:“洛小夕,我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是不是中午你給我喝的那碗雞湯裏有什麽問題?還是放了什麽活血滑胎之類的藥物?”


    洛小夕眼裏閃過絲幾不可察的慌亂,立即恢複了平靜,理直氣壯地辯解道:“才沒有呢,我看我不是也喝了一大碗麽,怎麽就沒有問題了?”“那說不定你喝的那碗就是保胎藥,而餘依這碗裏,你就私自放了什麽毒藥,否則夫人喝了後怎麽就會出這麽多血,這一看就是滑胎用的。”林姣姣立即在一旁添油加醋地


    說道。“喂,林姣姣,話可不能亂說,你可不要含血噴人,你說我放了什麽藥,你有看到嗎?有證據嗎?若沒看到,沒有證據就不要胡亂誣陷好人,這藥要是真有問題,我喝了,現在不是好好的麽?再說了,阿姨現在這個樣,怎麽就見得一定是喝了那藥才這樣的,那些藥材可都是夫人親自挑選的,難道她要自己害自己不成?”洛小夕尖銳地回應道


    ,毫不相讓。


    她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


    “吵什麽 吵?快送醫院吧。”這時許嘉澤聽到哭喊聲從書房裏走了出來問個清楚後,皺著眉頭立即吩咐道。


    很快莊管家就走了過來,吳向珍身邊的楊姐扶起她朝外麵走去。


    “依依,你在家好好休息吧,這一天也夠你累的了,我去就行了。”許嘉澤看到我要跟過去時就這樣對我吩咐道。


    “那好吧,爸,辛苦您了。”我聽了後求之不得立即答應了。


    “嗯。”許嘉澤向我點點頭就朝外麵走去。


    這時的洛小夕呢,既要表現自己,大概又擔心陰謀會敗露吧,急急地跟上去,與楊姐一左一右地扶起吳向珍朝外麵走去了。


    他們這一走,整個家裏都清靜了下來,我直感到連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哼,他們自己鬧出來的笑話就讓他們自已去解決吧,我們睡覺去。”我與林姣姣相視看了一眼後笑了起來,笑夠了後,這才上去休息去了。


    這一晚上,吳向珍沒有回來,倒是許嘉澤回來了,我打聽後得知她果真是喝了活血化淤的藥材所致,至於是什麽藥材,又是怎麽喝進去的,醫生也說不出來。


    吳向珍中途讓人去廚房把中午替我和洛小夕煲雞湯的中藥拿到醫院去化驗了下,最後得出的結論竟然是雞湯是正常的,並沒有什麽不好的東西。我想,洛小夕都喝了一碗,那肯定是正常的了,至於我的那碗肯定是她暗中把藥材另外加進去的,可現在死無對證,這一次又被她逃脫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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