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女孩兒挑好了刺,給陳世章的手塗了些消毒水,繃著臉說道:“下次注意點,算了,去剪其它花枝吧。”


    “可是,然然,好痛啊。”陳世章仍然嘟著嘴。


    “乖,別叫了,晚上給你做好吃的,聽話。”女孩子用手摸了下他的頭,哄著。


    “那,好吧。”陳世章果真不叫了,一副聽話的小孩兒模樣。


    “先在這休息下吧。”女孩兒想了下,將他牽到一旁的椅子上,按他坐著,自己去幹活了。


    我看著他們暗暗想陳世章不是挺在意自己的頭發麽,就在剛才,女孩子可是連著揉了他的頭發好幾次了,也沒見他像以前那樣大驚小怪的,他真是變了不少麽?


    還是陳世章真的愛上了這個女孩兒?


    看他們目前的樣子像是感情很好的夫妻般。


    ……


    對了,剛才這女孩子說陳世章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難道陳世章也失憶了?


    我看著女孩子在花枝堆裏忙碌著,而陳世章就坐在椅子上蹺著二郎腿歪著頭,一雙眸光隻流連在女孩兒身上,三魂像丟了七魄般。


    我慢慢朝他們走了過去。


    “你是誰?”我走過去時,陳世章的眼睛仍是落在女孩子身上根本看不到我,但我的腳步聲倒是驚動了那個女孩兒,她立即站了起來,打量著我,警惕地問。


    我微微一笑:“小妹妹,我是來買花的。”


    “哦,你想要什麽花?”女孩兒見是有生意來了,忙放下了臉上的警惕,笑了下問。


    “壽宴的花,你們這裏能提供麽?”我故意看了眼她身後的陳世章,那家夥終於看到我了,趁著我說話的瞬間,快速將頭扭到了一邊去,好像生怕我看到似的。


    我立即敢斷定,這家夥,應該是認得我的,他並沒有失憶,也就是說,他在蒙騙這個女孩兒,搏同情吧!


    “我這裏呀正好有一大片的康乃馨,長勢很好,是附近最好的,如果你想要的話,價格可有點高……”女孩兒聽說立即介紹起來。


    “價格好說。”我明白她的心思,立即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好,那我帶你去看看。”女孩兒一聽有錢賺了,忙丟掉了花枝,扭身朝陳世章說道:“小羊,看好這裏,先修剪下其它花枝,我帶客人看下康乃馨去。”


    “哦。”陳世章臉仍朝著那邊,嘴裏‘哦’的應承著。


    我笑:“小妹妹貴姓?”


    “我姓肖,叫肖然。”女孩兒笑容甜美地答。


    “肖然,很好聽的名字喲。”我念了遍笑了下:“你們這一大片的人家都姓肖麽?”


    “對的,我們這是肖家莊。”女孩子點頭。


    “你們這附近還有好多種花的嗎?”我環顧了四周一下,眼睛不時落在陳世章身上,看他能裝逼到什麽時候才能認出我。


    “倒是有幾家,不過,就數我的花種得最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打聽下。”肖然很自信。


    “這點我信。”我當然相信了,要不是這片花海汪洋生動如許也吸引不了我過來的。


    “小羊,好好看著,這位姐,我們先去看看康乃馨吧。”肖然又回頭說了句後,領著我要朝田埂那邊走去,看來她是急於推銷她的花了。


    “好。”我回頭又看了眼陳世章,他仍然沒打算理我。


    我隻得跟著肖然走去。


    眼角的餘光看到陳世章終於站了起來,朝我的背影望來,似乎有些著急般。


    “噗。”我跟在肖然背後,故意笑了笑,“那個男人怎麽會叫小羊呢?”


    肖然聽了,唇角翹了起來:“他呀,太娘了,我本來是想叫他小娘的,後來一想這太傷自尊,就叫了他小羊了。”


    “他是你的馬仔嗎?”我試探著問。


    “不是。”肖然抿唇笑了下,“他隻是我撿來的一個無名無姓的男人。”


    我一聽大為驚奇:“這就怪了,這個年頭難道還有活人撿不成?”


    “確實是的。”肖然笑,“我還真撿了個大活人。”


    我很感興趣地說道:“小妹妹,能不能給我說說你撿他的經曆呀,我太感興趣了,正好我們公司的同事就有個弟弟前段時間不見了,現正到處找呢。”“是嗎?那你幫我打聽下也好。”肖然聽了後立即說道:“有天早上我起床到大渠邊給花田放水澆田,竟然看到有個男人,穿著綠衣服趴在大渠邊埂上,我嚇了一大跳,走上前去一看,這男人應該是溺水了,忙把手放到他鼻息處探了探,還好,有呼吸,救人要緊,我當場就給他放了水,采用土辦法急救了他,並把他帶回了家,他昏迷了幾天幾夜,我看到他頭上有傷,估計是出了車禍,或者是頭部受到了撞擊什麽之類的墜入到了河流中,然後隨著水流漂過來的,然後我就天天采草藥給他治傷,漸漸的,他就


    好了,你猜怎麽著?”


    “怎麽著?”我聽得暗暗心驚,看來當時隨著那股泥石流的衝擊,不僅是我被衝下水了,當時的陳世章也是難逃一劫了。“他傷好後,竟然失去了記憶,全部忘記過去了,不管我怎麽問他,他都是一片茫然,我也無法將他趕走,看他可憐隻好就將他留了下來。”肖然有些惋惜地說道,“他頭上


    的傷口當時是很大在,看來當時的撞擊力度還是挺大的。”


    果然,陳世章的頭部受到重創失憶了,現在看來,他的失憶應該是好了,隻是舍不得這位肖然姑娘,還在強裝了。


    “你沒有將他送到醫院嗎?”我替陳世章捏了把汗。“我叫來了醫生來給他看病,那個月可是花了我好幾千塊呢,把我今年吃飯的錢都給花沒了,我們這塊的人呀,生病了都是叫那醫生來,那醫生醫術很高,很有經驗,小羊在他的治療下很快就好了,隻是醫生說他失憶了,要慢慢才能恢複。我沒辦法就每天采些草藥給他喝,還別說,這家夥細皮嫩肉的,看那雙手細長細長的,好像從沒吃過


    苦般。”肖然說到這兒唇角有抹淡不開的笑意。我聽得暗暗好笑,可不是麽,陳世章從小到大是在蜜罐裏長大的,哪會吃過什麽苦呢,他那雙手呀理應是藝術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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