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許越這話,我心裏既高興又憂傷。


    高興的是,許越的病情終於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了,他失去的記憶是有可能慢慢恢複的。


    憂心的是吳向珍竟然認了洛小夕那樣的賤女人做女兒,這隻怕會招來禍端。


    我在自己的職權範圍裏,可以把洛小夕趕出我的家卻趕不出吳向珍的家,畢竟,那裏是吳向珍地盤。


    這一夜,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餘依,許越哥哥是我的,他不愛你,早就不愛你了,快點離婚吧,不要死纏著他了。”迷迷糊糊中,我的耳邊不停地響著一個女人尖銳的叫喊聲,一陣緊似一陣,“告訴你


    ,跟我鬥,你隻會死得很慘的。”


    黑暗中,我感覺到呼吸困難,尖叫一聲,翻身爬了起來。


    窗外,夜正黑沉,四周萬簌俱寂。


    “怎麽了?”許越被我的叫聲驚醒了,翻身坐起來,不解地看著我。


    “沒事。”我看了他一會兒,搖了搖頭。


    “做惡夢了吧。”他從旁邊拿起紙巾替我擦了下汗,複又躺下來:“快睡吧,還早著呢。”


    我看著他閉著雙眼,睡意深沉,用手撐著床鋪,無力地躺了下來。


    曾幾何時,我也做過惡夢,可那時的他會抱著我,安慰我,而現在呢……


    我閉上了眼睛。


    “阿越,你那麽想搬回許氏莊園去,是不是因為洛小夕還在那裏?”一會兒後,我轉身麵對著他,睜著大眼問。


    “餘依,你煩不煩呀,半夜三更的,竟然問些這樣無聊的事。”許越的眉眼間霎時充滿了不耐煩,“快睡吧,別玩理取鬧了。”


    “你覺得隻是無聊的事嗎?”我睡意全消,不悅地說道,“在你失去憶憶前,你媽媽可是口口聲聲要給你找個女人替你生兒子的,還想給你娶房小妾呢。”


    “餘依,我已經說過了,我們是一家人,不會發生那樣的事的,快點睡吧。”許越打了個嗬欠,對我的糾纏似乎很不高興,轉過了身去,將個背影留給了我。


    我的手在被子裏握成了拳,覺得既無奈,又委屈。


    次日,我來到公司裏,心情鬱燥,找了個借口就去了許氏莊園。“姐姐。”我從停車場裏出來,剛走到自家門口時就看到洛小夕正從我的家裏搖搖地走了出來,她穿著深藍色的裙子,一頭長發用個珍珠發夾卡在耳後,左手腕向上勾起,


    腕間挎著個限量版名牌包包,走路時腰肢扭出天際,看到我後,她徑直走到了我的麵前,滿臉的笑容,嬌滴滴地喊著。


    我一陣惡心!


    “姐姐,今天怎麽有時間過來了?”她看著我的臉,輕啟紅唇,誇裝地問道。這架式仿佛她才是這棟房子的女主人般,而我隻是前來打醬油的外來客。


    去你妹的,我的家什麽時候被這個女人給侵占了!


    我知道她在我家裏放肆,但從沒想過許嘉澤在家裏,她還會如此光明正大地睡到我和許越的臥房裏。


    昨晚我和許越回來時,吳向珍特意讓她避開了,但我還是到樓上去看了下,果然,在我和許越的臥房裏有洛小夕的衣物!


    她已經猖獗到了這種程度!


    我深信,她是絕不會輕易離開吳向珍的,在她的眼裏,現在的吳向珍就是她通向富貴道路上的一個捷徑,她是一定會牢牢把握好她的弱點好好利用的。


    但再利用,還要看我願不願意呢。


    “洛小夕,是誰讓你睡到我和許越臥房的?”對於她的問話我壓根沒理,逼視著她突然冷厲地問道。“姐姐,是許越哥哥讓我睡的。”洛小夕眨著大眼,不無得意地說道:“許越哥哥說了,他愛我,遲早會要娶我,而且我照顧了他那麽久,他怕我太辛苦了,就讓我睡到樓上


    ……”


    “啪”的一聲脆響,她的話還沒說完,我揚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她一時被我打懵了,大概是沒想到我會出手打她吧,捂著臉站著。


    “洛小夕,你難道不知道當第三者,插足別人家庭是很可恥的麽?”我厲聲喝道,“沒想到你一個女孩子竟然下賤無恥到了這個地步。”


    洛小夕好一會兒才回過了神來。


    “餘依,你竟敢打我?”她一手捂著臉,憤怒不已,衝過來就要打我。


    她穿著七厘米的細長高跟鞋,走路一搖一擺的,身材比較瘦弱,我則穿著運動鞋,穩穩當當的,自然不會怕她了。


    趁著她衝向我時,我抬起一腳朝她膝蓋狠狠踢去。


    “哎喲”一聲慘叫,她整個人被我踢得橫摔出去,倒在地板上,雙手捂著腳後根痛叫起來。


    “洛小夕,不要太過份了,我的容忍也是有限的,今天教訓你,隻是給你個警告,若再不知進退,後果會很慘的。”我在她麵前蹲下來,冷聲說道。“你敢。”她捂著臉,衝我咬牙切齒:“你今天打了我,我要告訴許越哥哥,讓他休了你,許越哥哥現在根本就不愛你了,他愛的人是我,你這是個不蛋的母雞,遲早是要被


    趕出家門的,吳向珍不會放過你的。”


    她說到得意處,竟然扭曲著臉,哈哈笑了起來。“哦,那隨你的意。”我淡淡笑了下,看著她臉上的五個手指印,用嘴吹了吹我的手指,仿佛打她髒了我的手似的,然後才慢悠悠說道,說完又輕輕吹了口氣,靠近她輕聲


    問道:


    “洛小夕,恒基信貸的魯衛國,你有聽說過嗎?”


    我的問話很輕很淡,就像在說今天的天氣真好般,問完後,我就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臉,淺淺的笑。


    洛小夕正在扭曲著的臉突然僵住了,眼淚還掛在腮上,突然抬起頭看著我,臉上的表情閃過絲惶亂。


    “餘依,你在說什麽?”我看著她血紅的唇白了下去,唇角是抹莫測的笑:“洛小夕,魯衛國對你很有興趣,你借的那一千萬高利貸現在已經翻了三四倍了吧,這段時間他可是在到處找你,想請你


    喝茶呢。”


    “不,餘依,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這下洛小夕恐慌了,一雙眸子警惕地看著我,身子向後縮去。


    “聽不懂嗎?”我笑了笑,“這樣吧,我帶你去見見他人怎麽樣?”


    這樣說著,站了起來,就要去拉她。


    “餘依,你到底要做什麽?不要碰我。”洛小夕顧不得腳疼了,掙紮著爬起來,拖著一隻腳朝後麵一跳一跳地退縮著。


    我走上前去,用腳踩住了她的裙子,看著她,挑眉說道:“洛小夕,你說我要做什麽?我要維護我的家,我要趕走小三,你不僅破壞我的家庭,還帶著目的接近我婆婆,為了錢,你已經厚顏無恥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想當初,許


    越好心支助你,你卻恩將仇報,不屑做出毫無道德底線的事,你認為我不能把你怎麽樣麽?”“你在胡說,我隻是想替許越哥哥生個兒子,報他的恩,告訴你,我是不會怕你的,我要把你的惡行告訴給許越哥哥,讓他幫我報仇,隻要我給他生了兒子,他一定什麽都


    會幫我擺平的。”洛小夕連著後退了好幾步,聲音卻在發著抖。


    “哼,是麽?”我冷哼一聲,淡淡說道:“你認為你還能等到那天麽?”說到這兒,我打開了手機,從裏麵調出一組圖片來 ,放到他的眼前:“洛小夕,好好看看吧,前天新聞上麵說有一個男孩惹上了魯衛國,為了逃避他手下人追捕,爬上了二十層後麵的管道井,結果從上麵摔下來當場就死了,他僅僅隻是借了他十萬塊高利貸而已,天民路一個小區裏,一個中年男人因為借了魯衛東的高利貸,被他手下的人活


    活打死,到現在怎麽樣?連警察都不管。”說到這兒,我收了手機,笑笑:“現在再來看你吧,你可是借了一千萬,到現在利滾利已經四五千萬了,這麽大一筆巨款,你還指望著魯衛東放過你嗎?告訴你吧,他最近吸了白粉,手頭緊,正在到處找你,不要以為吳向珍就能幫你把這麽大的坑給填滿,她雖然是有點身家,但她向來也不是大方的人,就算你真幫她生了個孫子,她也最多


    給你幾百萬,真要拿出這麽多錢來,那又怎麽可能?再說了,你現在還能等到替她生下孫子的那一天嗎?魯衛國會放過你嗎?”


    “不,沒有這回事,你在瞎說。”她渾身抖亂成一團,惶恐的喊。


    “洛小夕,你弟弟坐牢又是怎麽回事呢?”我根本不想放過她,繼續逼問著。


    “不,我沒有弟弟,你在瞎說。”她被我逼得節節後退,滿臉的恐慌地爬了起來。


    “你知道故意殺人罪有多嚴重嗎?你弟弟已經成年,這意味著他要在牢裏坐一輩子了。”我步步緊逼,繼續敲打著她的神經。


    “餘依,你胡說,我要去找許越哥哥。”她轉過身去,腳步慌亂地朝外麵一瘸一拐地跑去。


    望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我眸中射出道清冷的暗光,拿起手機,撥通了俞初南的電話號碼。“俞經理,洛小夕已經出來了。”我小聲說了句,掛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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