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生日快樂。”汪姨走上前來滿臉親切的笑容。


    “謝謝。”我聲音有些濕哽。


    “少爺和妮妮正在等著您呢,快過去吧。”汪姨輕聲催促著我。


    “好。”我答應一聲,朝著許越走去。


    “媽媽,生日快樂。”妮妮率先向我伸出了雙手,朝著我興奮的喊。


    “謝謝寶貝。”我走過去在她麵前蹲了下來,雙手摟抱著她的小身子,親了下她的臉蛋。“媽媽,我愛你喲。”妮妮雙手抱住我的脖子狠狠親了下我的臉後,大聲說道,說完在我耳邊悄悄耳語:“媽媽,等下許願時,您可一定要許願讓爸爸快點好起來,恢複記憶


    喲。”


    “好,我會的。”我摸著她的頭,笑著答應了。“那您跟爸爸坐一起吧,我去點燃蠟燭了。”小妮妮這樣小大人似地吩咐了句後,蹦蹦跳跳地朝客廳放蛋糕的桌子跑去,臨走時還不忘小聲關切地交待我一句:“一定要把爸


    爸哄得高興喲。”


    聽著女兒懂事的話,我心裏一抖,抬頭朝許越望去時,他也正看著我,眸光深沉。


    他正襟危坐在沙發上,身上的凜然氣勢不經意間淡淡散露出來,配上他俊逸的五官,無論什麽時候看,都是那麽的帥得掉渣,清貴如蘭。


    我對他微微笑了下。


    他唇角勾了勾,朝我伸出了手:“餘依,過來。”


    “阿越。”我順從地走了過去,將手放入了他的掌心。


    他握住,輕輕包住了我的拳頭。


    “生日快樂。”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動人,握著我的手臂用了點力。


    “謝謝。”我心底一熱,順著他的力道跌入了他的懷裏。


    “阿越,你記得我的生日了嗎?”我眸光清亮的望著他,手指亦如從前那般撫摸著他的下巴。


    他微微一笑,在我耳邊說道:“是妮妮告訴我的。”


    我怔了下,恍然大悟。


    原來都是妮妮這小家夥的鬼主意,可這不正是她的愛心麽,這主意實在是太好了誒!


    真是知母莫若女了!


    盡管許越並不記得我的生日,心裏不免有小小的失落,但這並不能將我的好心情全部吹散,我仍然是很開心的。


    “媽媽,吹蠟燭了喲。”在我和許越說話間,妮妮已經點燃了蠟燭,朝我歡快地叫著。


    “好。”許越鬆開了我,我站起來推著許越的輪椅朝蛋糕走去。


    “媽媽,快許個願。”客廳裏的燈光全部熄滅了,隻有小妮妮清脆的帶著希望的童音在響起。


    我走到蛋糕旁,雙手合什,閉上了眼睛,希望在我27歲生日之際,有個美好的開始。


    正如妮妮所言,我鄭重地許下了她想要的願望!


    “媽媽快吹蠟燭。”妮妮看我許完了願,歡呼著。


    我屏息凝氣,一口氣吹滅了所有的蠟燭。


    “好。”妮妮帶頭歡呼起來,客廳裏響起了一片掌聲。


    在眾人的祝福聲中,我臉上浮起了幸福的笑容。


    這時門鈴突然響了。


    汪姨走過去打開了門,一會兒後,一個侍應生手捧著大把鮮花送到了我的麵前,笑著說道:“一個叫衛配珊的女士祝您生日快樂。”


    姑姑!


    我眼睛濕潤了,雙手接捧了過來,連聲說:“謝謝。”


    手中的電話也適時響了起來。


    “依依,姑姑祝你生日快樂喲。”我接通來,衛配珊親切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裏。


    “謝謝姑姑。”我笑逐顏開。“依依,二十七年前的今天,你在那個四合院裏降生了,我不知有多麽的高興,今天我仍然是那樣的高興。”衛配珊的聲音很是感歎,“如今的你已經為人母,為人妻,要懂


    得好好經營自己的家庭,不要像我一樣,孤老一人無所依靠。”


    “好,我會的。”我哽咽著,背過身去抹掉了眼角的淚。


    夜色散盡了空氣中的溫馨,熱鬧的場麵很快過去了。


    我推著許越進了淋浴室裏。


    “我自己來。”在淋浴室門口,許越竟然自己扶著門框站了起來,輕輕阻止了我。


    “阿越,你能自己站起來了?”我驚喜不已。


    “嗯,我要盡快站起來。”他扶著門框向我微笑了下,“否則路明遠不僅要搶了我的生意,還要搶了我的老婆呢。”


    後麵的一句明顯是調侃的話,聽起來有著嘲諷的意味。


    我愣了愣,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但仍替他高興。


    他一步步地挪到了浴室裏麵去,反手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我回過身來走到酒櫃上,手情不自禁地伸向了酒櫃上麵的紅酒瓶。


    這段日子來,苦悶的我漸漸習慣了睡前喝紅酒,不喝就會睡不著覺。


    紅酒倒進高腳透明的玻璃杯裏時,我的五指立即染上了層炫紅色。


    我握著酒杯,站到窗簾前,看著外麵的天空,五光十色。


    我將紅酒倒進了唇裏,順著咽喉溜進到胃裏,然後轉過身去拿起了睡衣去了另一個臥室裏洗澡。


    我希望今夜能睡個好覺!


    “你喝酒了嗎?”當我穿著浴泡回到臥房時,許越正坐在大床上,剛清洗過的黑發貼著額頭,有水珠順著頭發往下滴,我來到他身旁時,他鼻翼輕嗅了下後問道。


    “是的,喝了一杯紅酒。”我輕聲答,走到一邊去拿吹風筒,“頭發一定要吹幹透才能睡覺,否則會落下頭風病的。”


    想到他的頭受到重創後失去了一切記憶,心裏挺難受的,一隻手指穿透了他黑亮的發絲,輕柔地揉和著,另一隻手打開了吹風筒。


    “餘依。”頭發吹幹後,我正準備返身放吹風筒,許越的一隻大手捉住了我的手臂。


    “阿越。”我回過頭來,與他的二目撞上。


    他眸光深沉,透亮,看著我,臉色漸漸柔和,柔和得像往昔那般。


    我心中一陣悸動,手指不由自主地輕撫上了他的臉龐。


    他眸光越來越柔亮了,一隻有力的手臂摟著我的腰,將我抱進了他的懷裏。


    我突然被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強烈地包裹著,那種氣息似騰空升起,撲麵迎來,鋪天蓋地般,在我心海裏開始洶湧。


    “阿越,你能記起我來了嗎?”我激動不已,將頭靠近他的懷裏,輕聲問。


    突然,我的話音才落,他的唇就狠狠堵住了我的唇……


    我閉上眼睛,手中的吹風筒滑落在地。


    他緊緊擁著我,深深瘋狂地吻我。我大腦裏迷迷糊糊的,眼前一片空白,有嵐霧從幽穀裏嫋嫋升騰,上下飄動,蜜樣的氣息反複襲擊著我的四肢百駭,我無力抗拒,那樣的氣息越來越濃,彌漫在了整個房


    間。


    這是一種久違的氣息,溫潤如香蘭,還帶著甜絲絲的清涼,我好像很久都沒有聞到過了,我雙手緊抱著他的頭開始瘋狂回吻他。


    他滾燙的手指撫摸著我的臉,喃喃問道:“依依,我們是不是早就相識了?”


    “……”


    我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刻,他竟然問出了如此不切實際的話。


    ……


    這一夜我們……像久別新婚的戀人。


    我做夢也沒想到,我與許越的生活還會出現這樣的轉機。半夜裏,當大汗淋漓的我躺在床上,回想著與許越失憶後的生活,就感覺到自己如同在過山車般,自己的生活每一天都不能被自己所掌控,一會兒會從雲端摔落至山穀,


    然後又會從山穀拋向高空,我奇怪自己竟然完全適應了下來,或許這正是緣於我對許越的愛吧。


    第二天,我起床時,許越已經醒了。


    他坐在床頭看著我,眸光裏沒有特別的溫情,仿佛我們又開始了新的一天,而昨天我們的恩愛,竟像沒有發生過般。


    “阿越,我聽俞姐說你下個月要上班了?”我穿好衣服,試探著問。


    “是的。”他點點頭,“這段時間我每天都會看公司的財務帳薄。”


    “哦。”這個倒是我知道的,他雖然失去了記憶,但工作作風並沒有改變,就算是休息,也沒有閑著,除掉頭疼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似乎自從搬到這裏起,他的頭疼就隻發作過一個,而且他眸裏的光有時會越來越清明,不再像在醫院裏那般灰蒙與呆滯,看來,時間會讓他恢複


    一切的。


    我還是高興了起來。


    吃過早餐,我正準備去公司上班。


    門鈴響了。


    汪姨連忙過去開門,竟然是冷啡。


    “冷總,餘總,好。”冷啡手上拿著一遝文件站在門口。


    “冷啡,你的傷好了嗎?”我有些驚喜地看著他,“快進來。”


    “少奶奶,我傷已經好了,但左臂仍然得不了力, 這並不妨礙上班的,今天楊總監讓我給少爺送些公司的資料來,他說少爺要的。”冷啡禮貌地答道。


    “好,好。”我笑著說道:“你好了,許總就多了個得力的助手了。”


    冷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把資料給我吧。”許越看到冷啡隻是淡淡說了句,朝他伸過了手來。


    我看著他,想確定他認不認得冷啡,可他眉目清淡如水,隻當他是個助手般。心裏不禁感歎,曾經親密如兄弟般的助手,在他的眼裏也隻是路人一個,不知何時才能徹底好起來,回複到過去那個有情有義的許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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