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唇角抿了下,嘿嘿一笑:“記得你媽媽很喜歡孫子的,既然喜歡,那出點錢給自已的孫子用也沒有什麽大不了,你們家不差這點錢,放心,會讓你出得起的。”


    說完對他擺了擺手:“祝你幸福,我先走了。”


    “餘依,許越現在怎麽樣了?”就在我轉過身要走時,蕭劍鋒竟在背後關切地問道。


    許氏家族是a城豪門首富,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會鬧得滿城風雨,許家發生的事,幾乎無人不知了。


    “還好。”我心沉了沉,盡量平靜地答道。“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助的,請盡管開口,幾個月前發生的那起泥石流事件,我們當時是非常重視的,做了重大指示,讓地方盡一切可能去搶救,更別說是許越了。”蕭劍鋒


    在背後繼續關切地說道。


    “謝謝!”我笑了下,低聲答道,腳步匆匆朝前麵走去。


    “餘依,你去哪了?”剛走出幾步,迎麵,路明遠匆匆尋了過來,略略焦急地問,“怎麽會去了這麽久?”


    “沒事,就是遇見了個熟人閑聊了幾句。”我笑了笑,淡淡說道。


    “熟人?”路明遠劍眉凝起,朝後看了眼,蕭劍鋒正從我後麵跟了過來。


    “喲,蕭市長,您好!”他立即玩味地笑了下,朝蕭劍鋒伸過了手去。


    蕭劍鋒愣了下,也伸出手來:“路總,好巧。”


    “蕭市長也在這裏用餐麽?”二人的手握在一起,路明遠笑容可鞠。


    “嗯。”蕭劍鋒淡笑得含蓄,略略點頭。


    “那我和餘依先走了,改天我再去拜訪您。”路明遠對蕭劍鋒笑了笑,禮貌地告別。


    蕭劍鋒矜持地點了點頭。


    路明遠跟著我朝餐廳裏走去。


    “餘依,你認識蕭劍鋒嗎?”路明遠邊走邊問著我。


    “我們算同學吧,最主要的是因為我唯一的好閨蜜我們才會有聯係的。”我答,又滿臉的遺憾,“說真的,我很替我的好閨蜜不值。”


    “哦,怎麽說呢?”路明遠不解地看著我。


    我重重歎了口氣,隻是揺了搖頭。


    “餘依,你如此出色,我想你閨蜜肯定也差不到哪裏去吧,一定是非常優秀的。”路明遠見我不說話,很感傷的模樣,又笑了笑,“常言說物以類聚嘛!”


    我聽得他這樣說更加傷感了,重重歎了口氣。


    這時我們正好走到一個屏風玻璃前,我站住了,對他鄭重說道:“路總,真的,我的這位好閨蜜性情坦率直爽,重情重義,最大的缺點就是每天生活在爰情中,偏偏又愛上了不該愛的男人,因此,她生活得很苦很苦,非常的不幸,我看


    著就難受。”


    路明遠很認真地聽著我的話,真誠地說道:“我相信你,餘依,你這位朋友必定是個真性情的女人。”


    “是的。”我點了點頭,心中難過,忍不住把林姣姣的事情大致說了遍。


    路明遠認真聽著,聽完後十分遺憾地說道:“林姣姣太不幸了,就是我聽了後也替她難過。”


    “是的。”我有些沮喪,“這個世界往往好人沒有好報。”“那倒末必,何必要如此悲觀呢!要知道世事禍福總相倚,沒走到最後誰也不能說好壞。”路明遠則不以為然地搖搖頭,安慰著我,“餘依,別傷感了,今天許越看上去很不


    高興,他對我十分反感,我擔心會因此牽怒於你,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路明遠的話將我瞬間拉回了現實,我想到了許越,心中又是一沉,轉身朝著餐桌快步走去。


    “餘依,吃個飯你去哪了?知道現在幾點了嗎?”我才走近餐桌,許越就直皺著眉,黑頭黑臉質問道。


    而當後麵路明遠跟著我走近時,他顯得更不高興了,“你這可是一點常識都沒有,天已經黑了,孩子們都在等你呢。”


    “阿越,我遇見了蕭劍鋒。”我坐下來坦承地說道。


    失憶前,他對蕭劍鋒與林姣姣這段感情分析得很精辟,我想看看他還能不能記起這個人來。可他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隻是不耐煩地說道:“你遇到了誰那是你的事,首先你要想到我們都在這裏吃飯,吃完飯了還要有事,你應該快點回來,而不是耽擱大家的時間。


    ”


    他說這話時臉上毫無表情,對我提到蕭劍鋒這個人毫無感覺,看來,他是真的忘記一切了。


    “那現在走吧。”我不想與他爭辯什麽,隻是對大家說道,“時間不早了,孩子們明天還要上學,太晚了,咱們先回家去吧,改天再玩。”


    妮妮呢,因為路明遠說要搶她的媽媽,她早就不想玩了,路子晨可還想著要玩呢,隻是看到目前這個狀況,也知道不可能了,雖然滿臉失望的,也沒有說什麽了。


    就這樣,吃完飯後,我們在酒店揚手分別了。


    “餘依,這幾天工作怎麽樣?有沒有為難的事?”回家的路上,許越坐在輪椅上沉聲問道。


    不知是不是路明遠對他的挑戰刺激了他,還是他清醒時知道自已的責任,這麽久以來,他終於開口問出了句像樣的話。


    我抿了抿唇,認真說道:“阿越,如果路氏集團不挑戰,願意放過我們,那我們就沒有特別為難的事。”


    “哼!”他一聽,立即冷哼一聲,唇角浮起抹不屑的冷笑來,“這麽說我們許氏集團的生存還需要靠你與路明遠的交情來維持了。”


    我臉上頓時一陣紅白交加:“阿越,你這樣說話很傷人自尊的。”


    “是麽。”許越眸光清冷,言語無情,“想要自尊,那就先做好自已。”我身板坐直了,不滿地問道:“阿越,我做了什麽沒有做好自已的事情嗎?就因為與路明遠吃了一餐飯?你怎麽會變得如此不講情理了,這與失憶前的你完全是兩個人般。


    ”許越一聽,沉著臉,麵無表情地回應道:“我雖然失憶了,但也知道一個妻子要守的本份,而不是與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的,還當著丈夫的麵,你應該知道‘責任’二字的含義


    ,當初我也正是因為這個責任才回到這個家的。”


    我的心尖一痛。他這話的意思是說要不是因為‘責任’,他早就跟小夕在一起了,根本就不會回這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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