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姐,快速著手準備下,從今天起我們公司即刻歸入到許氏集團旗下去。”我站起來吩咐道。


    俞初南有些驚訝地望著我。


    我歎了口氣:“俞姐,這是沒辦法的事,我要接管許氏集團分不開身,隻能這樣了。”


    “也好。”俞初南愣怔片刻後立即讚成道,“這樣您就可以盡全力去管理好許氏集團了,那裏才是最重要的。”


    “對的,我也必須要管理好許氏集團,這樣才能對得起爺爺對我的信任。”我鄭重地點了點頭,“你即刻準備吧,三天後隨我到許氏集團上班。”


    “好。”俞初南滿口答應了,調頭就要離開,剛轉過身去又回過頭來懇切地說道:“餘總,如果您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請盡管吩咐,我一定會盡全力的。”


    “嗯,謝謝。”我對她微微一笑:“放心,以後我會需要你大力幫助的。”


    “行,就憑您對我的知遇之恩,在下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她笑著答應了。


    我與她相視會心一笑。


    她走後,我沒有休息立即馬不停蹄地趕到了許氏集團。


    剛來到許氏集團大門口,遠遠就看到楊諭謹及皋良材正率領一眾公司核心成員站在大門口處等侯著我。


    看來他們早就收到消息了。


    “餘總。”我走近來,他們全部禮貌地向我打了聲招呼。


    我微微點點頭,朝楊瑜謹笑了笑,“ 楊總監,請你立即召集所有部級以上的高層去會議室裏開會。”


    “好。”楊瑜謹聽到我的吩咐後立即響亮地答道。


    事實上這些年我對許氏集團了解得並不多,要想接手可不容易,好在許越早就栽培了一大批心腹,就是為了應對這樣的緊急突發狀況的。


    我相信事情再難,隻要有他們在背後支撐著,就一定能順利度過難關的。


    會議開了整整五個小時,直到天邊城市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中後,我才宣布了散會。散完會後我回到了總裁室,先洗了個澡,將身上的勞累消除了些後,我穿著睡袍走到酒櫃上倒了杯紅酒,五指握住,昂頭,喝了一小口,慢慢地踱到了落地窗前,站在窗


    前,望著外麵城市的夜色,葛地,一股異常的寒冷從腳底升起,我心底裏一股別有的空虛寂寞全部湧了出來。


    那個溫暖的懷抱不見了,那個曾經擁抱著我,說要愛我一輩子的男人不在我的身邊了。


    我拚盡性命把他解救出來,可現在呢,他躺在病床上,我卻不能近身,甚至不能夠去照顧他。


    明明他才是我的合法丈夫。


    而那個女人,洛小夕,卻成了他唯一的執念。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一昂頭,喝幹了杯裏的紅酒。


    轉過身去,又去酒櫃上倒了杯酒,幾杯酒落肚後,我徹底醉了,眼前晃動著一些影子……“不要,阿越,你是我的,阿越,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來了。”我跌跌撞撞地想要去開門跑到醫院去,卻不想腳給什麽東西絆了下,一頭就栽倒在了床上,然後,臉朝下,


    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餘總,餘總。”第二天,我還在深沉的睡眠中,秘書在門外按著門鈴不停地叫著我的名字。


    我睜開睡眼惺鬆的眼,天已經大亮了,一縷日光正從窗外照射進來。


    我爬起來,這才發現身上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的,腳疼,手疼,頭疼,全身疼。


    隻得扶著腿在辦公室裏堅持著走了幾圈後,才稍微好了些。


    走出臥房時,我抬頭望天,突然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那個賤人洛小夕還沒被趕跑,我就得報銷了。吃過早餐後,我又迅速召開公司高管會議,直開到中午12點,下午時分,俞初南到公司來給我匯報兩家公司合並情況,我們坐著聊了會兒,我站起來說道:“俞姐,陪我去


    趟醫院。”


    “好。”俞初南立即點頭答應了。


    我從她麵前走過時,她拉著我心疼地說道:“餘總,您的腿傷還沒恢複好呀,這樣的奔波勞累可不行的。”


    我苦笑:“俞姐,沒事,不是大傷,並不妨事。”


    “哎,餘總,您真是讓我心疼呀。”俞初南歎著氣,忽然想起了什麽,“您在美國的治病呢?不是治療時間還沒到嗎?難道就要這樣放棄嗎?”


    我聞言心中一酸,“俞姐,你看我現在這樣還能去治病嗎?許氏集團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我隻能留下來了。”


    想到我那病已經治療兩個月了,隻剩下了半個月的療程,可眼下突然發生了如此大事,也隻能如此了。”


    這樣說著,眸裏閃過絲陰雲,想起了吳向珍的話,心裏異常的難受。


    骨科醫院裏,我敲響了病房的門。


    “請進。”病房裏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俞初南幫我推開了門。


    我帶頭走了進去。


    “餘總。”病床上躺著一個年輕男人,高瘦的個子,看上去很斯文的模樣,他右側的肩膀處打滿了綁帶,我們走進來時,他有些吃力地坐了起來。


    他,就是冷啡。


    “冷啡,快躺下。”我見此忙上前幾步,示意他躺下來。


    “餘總,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許總。”看到是我進來,他滿臉慚愧地低頭坐著。“不,冷啡,這不關你的事。”我搖著頭,溫言說道:“那天若不是你機敏,在泥石流突然覆蓋前及時打轉了方向盤,恐怕你們早已連人帶車墜入到下麵的河裏去了,或許你


    們都沒命了。”


    我能得出這樣的結論,一則是根據我在現場的分析,二則也是這兩天沒日沒夜開會中向他們了解到的情況。


    “餘總,實在太慚愧了。”冷啡掩飾不住心痛:“那天我就不應該帶許總去兆豐的,是我太大意了,沒有看天氣預報。”


    我聽到這兒,擰了下秀眉,冷靜地問道:“冷啡,為什麽一定要在那天去兆豐呢?怎麽會那麽的巧?”冷啡聽了後,想了想說道:“那天是許總吩咐的,大概是在那天之前許總接到了兆豐的村支書一個電話,說是我們許氏集團支助的那所希望小學要在那天開工動建,有個奠


    基儀式,他很希望許總能到場參加,畢竟這事當時許多媒體都在跟蹤著,再加上那天我們許氏集團旗下的工廠也要開工,因此,許總就答應了。”


    “哦。”我不由得微皺了下眉頭,“可我聽說,我們在兆豐的那個工廠並不是非得要在那天開工的?”冷啡抬頭回憶了下後說道:“是的,確實是這樣,當時我們的那個工廠並不是非得要在那天開工的,但當時許總在接到兆豐村支書的電話後,想到反正是要過去一趟的,就幹脆通知那邊負責工廠的韋經理也把工廠的開工日期挪到同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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