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總,您這是怎麽了?”俞初南看著我的表情,焦灼不已。


    我這才把那天我如何堅信許越沒死,求著陳世章放我下車,然後我們悄悄一起返回泥石流現場救許越,受傷後被路明遠所救的經過大致說了遍。


    “天啊。”俞初南聽得連連驚叫,“ 這也太奇,太險了,餘總,您真的偉大啊,我聽得心都顫了,快,讓我看看您傷得怎麽樣了。”


    她邊說邊拉著我的手上下打量著,滿臉的心疼:“那樣危險的境況,連許老爺子都同意撤退了,您還堅持要去救許總,這份深情許總何以擔當啊!太讓我感動了!”


    她的話語讓我的心海蒼田間泛起一陣陣苦澀的漣猗,幹澀的眼眶裏盈滿了淚。“對了,不好,當時媒體可是曝光出了小夕在現場第一個救的許越,看來那肯定是小夕那個賤女人故意做的假象用來蒙敝許越的,這死女人太可恨了。”俞初南突然想起了


    什麽似的,無比憤怒地說著,“真是人至賤則無敵啊。”


    我盈在眼眶裏的淚終於掉了下來。


    “俞經理,你是不知道吧,現在許越都認不出我來了,他的眼裏隻有那個小夕了,那個女人竟成功地代替了我,照顧了他一個來月,我……”我泣不成聲,說不出話來。


    俞初南猛地站了起來,臉上變色:“這麽說,許越是真的失憶了?”


    我停止了哭泣,驚訝地看著她:“你說什麽,許越失憶了?”“是的。”俞初南若有所思地說道:“餘總,知道嗎?當兆豐泥石事件流發生後,許越被媒體報道出來被連人帶車埋進泥石流裏時,當天的許氏集團股票大跳水,一片綠色,市場出現了極度恐慌,所有人都認為許越回不來了,第二天許悍天從災區回來後不顧諾大的年紀就與許嘉澤一起連夜守護在了許氏集團的辦公室裏,直到第三天,許越被救回來,股票才停止了下跌,但許越被救回來後,我們就聽到了種種傳言,有人說他傷得很重,不一定能活下來,有人說他可能一輩子要坐在輪椅上了,更有人說他因為劇烈的撞擊,五髒流血,腦部受到重創,已經失憶了,這些傳聞每天都是滿天飛,大概是第七天吧,有天的報紙上出現了張許越躺在病床上微笑的畫麵,這才平息了所些傳言,但外人不知道,許氏集團內部與我們公司的人都還是有懷疑的,因為自從許越被救回來起,就謝絕了一切上門來看望的親人同事,所有這些我們都隻是聽到外麵的


    傳說,但真實情況是怎麽樣的,誰也說不清,現在聽到你這樣一說,我敢肯定他真的已經失記了,畢竟那樣的天災人禍,任誰也難逃厄運啊。”


    我呆若木雞地聽著,原來許越如此對我是因為失憶嗬!“餘總,您知道嗎?昨天,印度,韓國等國家突然曝出了許氏集團最新研發的準備衝向全球的智能手機‘天翼’電池爆炸,屏幕開裂的消息,據調查已經出現好幾起了,這個消息一出,許氏控股的股票立即又開始大幅滑落,市場又是一大片恐慌,在這個時候出現這樣的事,真不是好事,許總原本是要靠著這批產品衝向全球,在美國站穩腳跟的,這打的可是全球的品牌啊,這樣的消息出來,可以想象了,關健是許總又病重,目前來說現在的許氏集團真的是危機重重,而且許悍天上了年紀,體力不支,許嘉澤隻是名譽董事,這麽多年不曾管過事了,根本撐不起台麵,現在的許氏集團就靠皋良材,楊瑜謹這些智囊團,老將們支撐著,但如果許越長期不好,是很難維持下去的,


    現在您回來了。您可要支撐著過了這一關。”俞初南認真說著,說完後自嘲道:“當然,所有這些都隻是我片麵看到的外加猜測,畢竟我們都是局外人,也不是許氏集團職員,有很多事情


    還要你這個正牌太太回去問清楚才行。”


    至此,我大致對現在的情況心裏有底了,隻是想到許越,就想到了那個正在照顧他的小夕,我的心仍然難過不已。


    “俞經理,你知道小夕是怎麽被安排過去照顧許越的嗎?”我耿耿於懷,不甘心地問道。一般情況下,許越作為諾大的許氏集團總裁,他的安危,身體狀況都牽係到許氏集團命運,尤其在這樣的關口,謝絕了所有的親朋好友探望的前提下,而小夕僅僅隻是吳


    向珍身邊的一個特護人員,甚至來到許氏莊園還不到三個月,她又憑什麽能得到這份信任呢?如此近身照顧,若不是貼心可靠的人,謹慎小心的許家長輩又怎麽可能讓小夕去照顧許越?萬一不小心把許越失憶的消息泄露了出去,或者把他病重的消息透露給了娛記


    ,那許氏集團會麵臨著風雨飄搖的絕境。


    這是萬萬不可的。


    正因如此,我才會更加心寒!


    小夕真能夠如此取代我得到他們的信任嗎?拋開吳向珍不說,難道許悍天和許嘉澤的智商會如此低麽?


    這中間必有古怪!“餘總,說句實話,關於小夕在貼身照顧許越的事,我還是聽您說的,但許越被救出來當天,確實小夕是滿身的泥巴,十分狼狽的站在被抬出來的許越麵前,拉著他的手痛哭不己,這可是被記者拍到後登到報紙上的,當時還有很多人被小夕的行為感動得稀裏嘩啦的,我想她的行為肯定也是感動了吳向珍,對她另眼相待了。”俞初男這樣分析


    著。“可是許悍天,許嘉澤呢,他們會相信嗎?他們最清楚許越是愛我的,我才是他的妻子,他們怎麽能讓吳向珍把小夕送過去勾搭我的老公呢,他們怎麽能如此對我呢?”說


    到這兒,我不爭氣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哎,餘總,您可不要氣餒,現在許氏集團麵臨許多危機,估計許悍天和許嘉澤都焦頭爛額的,沒時間來管這個事,畢竟這是吳向珍的主意,再加上那天小夕的表現確實不


    錯,而您這段時間又不知去了哪裏,所以他們也是無可奈何吧。”俞初南安慰著我,“這真隻能怪那個小夕太有心機了,表麵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實則滿腹壞水呢。”我的手指緊緊抓著衣袖,腦中卻在想著小夕怎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許越被救的現場呢,她雖有心機,但到底隻是個弱女子,那天晚上,風大雨大,很有可能連道路都是堵


    塞的,她又是如何提前到達的呢?


    難道她真的會如此愛著我的丈夫到不要命麽的地步麽!


    眼前閃過她在許越麵前乖巧媚俗的模樣,我再次感到這個小夕不簡單!


    但再怎麽說,我現在還沒見到許悍天父子,這樣的臆測是毫無意義的。“俞經理,我想知道的是我和陳世章失蹤這麽長時間,許氏家族的人就不聞不問麽?他們沒有去找過我們嗎?”我想到這個令我心痛的問題,盡管不想去揣測人心的冷漠,


    但我還是想知道我在許家人的眼裏算得了什麽。


    就算許氏集團再出了諸多事宜,但我,作為許氏家族的長孫媳婦,陳世章也還是許氏家族的人,難道他們真能不聞不問麽?


    “有找的。”俞初南想了下後答道,“我隻知道陳世章失蹤後,當天許悍天就報了警,也派出了專人查找,但對於您……”


    她說到這裏後,有些顧慮地看了我一眼,沒再說下去了。


    我頓時明白她的意思了。


    我和陳世章是同時失蹤的,他們去找了陳世章,可我沒有提及我,是這個意思麽!


    我唇角泛起抺嘲諷的笑意,心尖上一陣鈍痛!


    難道說我在他們許氏家族中的地位是如此的渺小麽,連提及都不願意!


    還是因為我生不了孩子了,他們想趁此機會失去我,還是喜喪呢!


    我想人心不至於如此冷酷無情吧!


    其實當一個人悲到極致時,其實反倒會看開一切的!


    我慢慢站了起來,對俞初南吩咐道:“俞經理,我要去許氏集團,給我吩咐司機備車。”


    不管是什麽樣的,我都要親自證實,不能道聽途說,這也是我這三年來在生意場上培養出來的好習慣。


    “好。”俞初男立即答應一聲,走過去拿起了內線電話。


    我慢慢朝外麵走過去,我的腿傷還沒好,走路特別吃力。“對了,餘總,還有件事要給您說下,聽別人傳言,吳向珍給洛小夕許諾,隻要她能給許越生個兒子就給她一個億現金,當然,我隻是聽說的,您不要太當真,聽著就好,而且在這次許越出事後,吳向珍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說什麽許越不能沒有後代,萬一出了什麽事……我想小夕現在之所以會到許越身邊去貼心照顧,恐怕是吳向珍有意想


    趁著許越失憶時培養他對小夕的好感,而後順理成章地做成這件好事來達到她的願望,您可要小心點。”俞初南走近來扶著我,想了想後,輕聲說道。


    我一下失神了,似乎明白了什麽,臉色灰白。“我可告訴你,那個小夕從小窮怕了,為了錢可是什麽都能做得出來的,再有,我聽說她現在演藝事業很不順暢,本人演技又差,還不願意吃苦耐勞學習,想要靠正常途徑出名很難,一個億的現金,對她來說那可是筆巨額財富,這個誘惑可不小,而且這樣賺錢比起當明星來得更劃算,你就看如今的娛樂圈明星吧,哪個不是夢想嫁進豪門呢?還有好多有點資本的都成了豪門少爺公子在外養著的生育孩子的機器,這種現象太常見了,因此您可以理解小夕為什麽會有如此不要臉的行為了,您可不能大意,不能


    讓她毀了您的家庭,拿出勇氣來保衛自己的婚姻。”這樣的一席話讓我的心底直冒著寒氣,也明白了什麽,唇角泛起股冷冷的笑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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