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寶貝,我就知道你會明事理的,懂我的心的。”許越有些激動地摟著我就親,下巴上冒出的胡茬紮在我的脖子上癢得我直笑出聲來,他一隻手就要來脫我的睡袍。


    這男人怕是瘋了!


    “阿越,媽都病了,不要鬧了啦。”我用雙手摚開他的胸膛,嗔怪道。


    他將頭埋在我的胸前,沒有動作了。


    “對了,阿越,你有聽說過一件事情嗎?”一會兒後,我想起了一件事來,從他懷裏坐起,很一本正經地問道。


    “什麽事情?”許越抬起臉來,聲音暗啞。我立即推開他,用雙手捂緊了胸前的睡袍,握緊了手指,十分認真地說道:“阿越,現在外麵到處都在流傳說媽要給你找一房小妾,替你生兒子呢,告訴我,這是不是正中


    了你的心思呢,有這回事嗎?”


    我說完有些惱怒地緊緊盯著他的臉。


    “有這回事麽?”許越看我一會兒,鳳眯緊眯了下,歪著頭打量著我:“寶貝,你吃醋了?


    “沒有。”我立即搖頭否認了,一直以來都是這個心病折磨著我,我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這個而傷心痛苦得要死要活的,當下假意否定了。


    “真的。”他眸光幽深地望著我。


    我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有些憤怨地說道:“阿越,現在都是什麽年代了,你媽竟然要弄出這樣的事情來,告訴你,我是不會同意的,你們死心吧。”


    這樣說著時,我眉眼間痛苦之色是顯而易見的。


    我可以原諒容忍吳向珍對的做的任何事情,可這一點我是不能允許的。


    許越忽然輕笑了下,手指輕輕輕撫著我眉宇間擰緊的紋理,歪著頭:“還說不吃醋呢,我都聞到了酸味兒。”我臉紅了下,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狠狠推開他,坐起來,整理了下睡袍,很認真地說道:“阿越,真的,在我們的婚姻存續期內,我是不會同意讓另一個女人來替你生孩


    子的,如果一定要這樣,那隻能……”


    我咬緊了唇,沒有說出口,也說不出口,那可是比拿刀來刺我的心髒還要痛苦的事情。


    “否則怎麽了?”許越仍是看著我,坐起來,雙手反扣在床上,昂著那張雅秀精致的臉,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望著我。


    我的臉色白了下,隱忍住憤怒,鬱鬱地說道:“阿越,如果媽一定要找個小老婆來替你生兒子,那我們之間隻有離婚了。”


    空氣靜謐了那麽會兒!


    “離婚麽?”他坐正了身子,鬆了鬆西裝領帶,似乎覺得呼氣不夠般,又緊吸了幾口氣,眸眼危險的眯了眯,才將眸光看向我。


    “是的,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之間隻能離婚了。”我昂起了頭來,挺直胸膛,正大光明地迎視著他的眼睛,很果斷地重申道:“隻要你敢娶我就敢離!”


    雖然我出身平民,沒有家世背景,但那並不代表我就會隨便被他們欺負。


    不欺負人是一種教養,而不被人欺負更是一種氣場,我不能輸了這個氣場。


    如果吳向珍真的找了這樣的一個女人來替許越生了一個兒子,那我還能在這個家裏呆下去麽?


    “欺負!”許越的臉上多了份沉凝的氣息,眸光中閃著跳躍不明的浮光,他小聲念著。


    “還有,如果這次真的離婚了,那我一定要分得應有的家產,再不會像上次那樣淨身出戶了。”看著許越越來越陰沉的臉,我繼續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吳向珍最看重的就是許家的財產了,更看重的是他們許家在a城的首富地位,如果我們離婚要分走許家那麽多的家產外,她必定會心疼不已的。


    換句話來說,我是決不會看著吳向珍替許越找個女人來給他生兒子的,如果許越也默認了,那我們隻能是以離婚收場了。


    真到了那一步,那麽,該屬於我的財產,我是一分也不會少拿的。


    “依依,我一心一意對你,你竟然藏著這種心思,要與我離婚,還要與我來分財產?”我說到這裏時,許越的臉上已經是幾度變色了,最後,他的聲音有些失望與陰冷。


    “是的,那又怎麽樣?”我回答得理直氣壯,“我為你付出了那麽多,可最後到頭來你們竟然以這樣的方式來對我,這公平嗎?我分點財產又算得了什麽?”


    當一個女人得不到男人全部的時候,或當這個男人背叛她時,那就拿走他的錢財,拿得越多越好,隻有拿得越多,他才會越痛,失去得太多時就會對她終身難忘了。


    這是我的見解,也是一種心裏平衡的自我保護模式吧。


    說真的,如果我分了許氏集團那麽多的財產,再加上我自己的公司,我真的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的。


    但那些錢財於我來說又有什麽用,我是不會有幸福的。


    可如果……


    許越緩緩抬起手腕,用左右手交替揉了揉,咬了咬牙:


    “餘依,你再跟我說這些混賬話,信不信我把你給立刻掐死。”


    “掐死也好,那也好過受那些折磨。”我含了淚,義正辭嚴:


    “阿越,我再說一次,我是決不會允許自己與別的女人來共侍一夫的。”


    “餘依,你說這些很過份,知道嗎?”許越眸光陰沉地盯著我:“你知道我媽得了那樣的病……”“這不一樣,是原則問題,媽得了那樣的病我也很痛苦,我可以孝順她,為她做任何事,也可以從此後什麽都不與她計較,可前提是,她不能再做出那樣傷害我的事情來,


    如果真那樣做了,那就是毀了我的家,你說我的家都毀了,還要我如何來容忍?所以,這點我是一定要與你說清的。”我打斷了他的話,沒有任何的猶豫。許越看著我的眸光漸漸地又變得柔和:“餘依,放心,這一切隻是你自以為是的臆測,我早就告訴過你了,這輩子我隻有你一個女人,為什麽不相信我?你知道你說這些話


    有多傷我的心嗎?我從來就沒說過會要那樣去做,那都隻是你的想當然。告訴你,你若再胡說八道,我真的會掐死你的。”說完把手伸到了我的麵前,脹紅著臉,咬牙切齒地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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