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我們進去上柱香吧。”經過那個村中的小廟時,我站住了。


    “好。”許越微笑著答應了。


    以前我並不在意這些迷信之類的東西,可現在特別的害怕,凡是有些希望的,總想去抓住一切,哪怕很渺芒。


    我太害怕不幸福了!


    進到廟裏,我很虔誠地點燃一柱香,對著觀世音菩薩深深鞠了三個躬,靜默了會兒後,這才放下錢,帶著許越走了出去。


    人工湖畔,涼風習習。“阿越,小時候我爸經常帶我在這人工湖散步,那時我就想,將來不知會有一個什麽樣的愛人來陪著我散步呢,後來我找了沈夢辰,可他不願意來這裏,他說這種地方是沒事幹的人和一些沒社會地位的人才來的,那時我的很絕望,但我沒有怪他,我不能把自己喜愛強加給別人,不是麽。”我們在一處欄杆上停靠下來,我偎依在他懷裏,頭昂


    起望著天上的星星,無限感慨的說道:“真沒想到上天竟會對我這樣的好,把你送給了我,阿越,太謝謝你了,我愛你。”


    我很感動,情真意切。


    許越的墨瞳裏閃著熠熠星光,手指撫摸著我的臉:“依依,這輩子有你這句話我已足夠,感謝生命中美麗的錯誤讓我擁有了你。”


    我眸中湧起淚花,緊緊抱緊了她。


    “依依,有個事情要跟你商量下。”一會兒後許越把放在我脖子裏的頭抬了起來,手指撫摸著我的唇,輕輕說道。


    “什麽事?”我心跳了下,身子稍微坐直了些。


    “爺爺今年八十歲了,壽辰在十月份,這是個大好事,我準備要好好給他老人家慶下生。”許越認真說道。


    “那好啊,這是必須的。”我一聽立即點頭讚成了。


    “因此,我想讓你來操持這件事。”許越想了下後說道:“你覺得可以嗎?有困難嗎?”


    說到這兒,他有些緊張地看著我,眸裏有期盼的光。


    我愕了下,笑:“阿越,這事有媽就夠了,你若真交給我管,媽會從心裏會不高興的。”“不,媽已經快六十歲了,前幾天我帶她去醫院做了個體檢,她肝上長了個東西,我現在還不敢告訴她,況且家裏麵的這些事遲早都要交到你這個女主人手裏的。”許越的


    手指輕撫著我的麵龐,歎息了聲。“我知道你想做自己的事業,可一個家,始終要有個女主人來操持家務的,我也不勉強你,隻要爺爺壽辰這件事完後,你還可以去上班,但這件事情,你總是要在家裏操持


    下,幫下媽的,再者說了,也可趁機學下當家的經驗,其實一個大家族當好家絕對是一門學問來的,一樣能體現出個人的能力來。”


    我呆了呆。


    “阿越,你說媽肝上長了個東西,那是什麽東西?”一會兒後,我臉有些發白,抓緊了他的手。


    “目前還不知道。”許越的臉色有些凝重,“我前幾天帶她去體檢的,還要等再去複診才行。”


    我怔怔坐著出神。


    “那到底會是良性還是惡性的呢?”我震驚之下喃喃說著。許越搖搖頭:“現在還不能確定,但媽這個年齡已不能太操勞了,這輩子,尤其在爸染上毒癮後,她的日子過得並不好,你也應該知道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什麽才是最重要


    的。”


    我沉默了。


    “好,我答應你。”隻一會兒我就抬頭答應了,“隻是公司……”


    說實話我真舍不得自己的事業。


    “放心,公司先交給陳世章來打理著,隻有那麽兩個月時間的。”許越似乎早就想好了般,這樣說道。


    我重重點了點頭。


    “走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去。”一會兒後,他牽了我的手,我們二人十指緊扣朝外麵的房車走去。


    回到別墅時已經快深夜十二點了。


    我和許越走進去時,大廳裏麵似乎有個身影在走動著。


    我們放慢了腳步。


    “阿越,餘依,是你們回來了嗎?”黑暗中,吳向珍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們都嚇了一跳。


    客廳的燈光突然亮了起來。


    吳向珍正站在客廳的飲水機前,端著水杯看著他們。


    “媽。”我們連忙打著招呼,“這麽晚了還沒睡呀。”


    “哎,人老了,睡眠少了。”吳向珍淡淡說著,看著我們,聲音有不滿:“怎麽能弄到這麽晚才回家呢?”


    許越嘿嘿笑了聲:“媽,我們晚上加了會班。”


    吳向珍輕嗤一聲:“行了,你們也別瞞我了,我這心裏清楚著呢。”


    我和許越的臉上有尷尬之色。


    “不要仗著年輕,就過多消耗自己的身體,身體的病都是從小聚多的。”吳向珍喝了口水,教訓的口吻。


    “媽,那您早點睡吧,可要保養好身體。”我看著她,想到了許越說起她的體檢情來,忙關切地說道。


    “不急,既然你們在這個時候回來撞上了,那我也有話要對你們說下,耽擱你們會兒時間,這可以吧?”她看了我們一眼,端著茶杯朝沙發走去。


    我和許越一聽,對視一眼,無可奈何之下也隻得朝沙發走去。


    “媽,這麽晚了,您有什麽事嗎?”許越坐下後打了個嗬欠問道。


    “現在才知道困了?”吳向珍暼他一眼,盡管是不滿的語氣,但仍然難掩慈愛。


    許越用手摸了下臉,笑了笑。


    “餘依,我想說的事你應該好好聽清楚點。”吳向珍把臉徹底轉向了我,語氣很鄭重。


    我心跳了下,臉色發白,有些惶惶然的。“是這樣的,這些天呢,我托美國的朋友在那邊查探了下,找到了艾倫特醫生,他可是全球最頂尖的婦科醫生,在生殖治療方麵有著豐富的經驗,他可是我請朋友想盡了辦


    法才預約到的,這真不是一件易事。”吳向珍再三強調道:“一般的美國人想要預約上至少要3個月的時間才能見到他本人,但我朋友想辦法後隻要三天就可以和他見麵了,機會非常難得,因此,餘依,這次你要聽我的安排盡快飛


    往美國去配合治療。”


    說到這兒後很鄭重說道:“你們都不小了,快奔三了,這事要盡快處理,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我愣了半天沒說話。


    真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麽快,剛開始還隻以為她是說說的呢,卻不想她早就在暗中開始行動了。


    一時間我有些接受不了,囁嚅著:“可是媽,我的公司……”“別再給我說這些公事,你的公司再忙,再沒有時間,也得要抽出時間來去美國配合治療,我還是那句話,我們許家現在不缺錢,缺的是一個繼承人,你身為許家的少奶奶


    ,是有責任和義務來完成這個事情的,倘若你生不出男孩來,那對不起,我隻有請別的女人來生了。”吳向珍說到這兒麵無表情,聲音冰冷,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了。


    我臉色發白,一句生不出孩子的話讓我的心尖似針紮般疼痛。“媽。”許越坐在旁邊實在聽不下去了,眸裏閃著寒意:“依依並不是生不出兒子,她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請您不要這樣對她,這對她太不公平了,況且這樣的事情您也應


    該提前跟我們說下才行。”“阿越。”吳向珍的聲音威嚴起來:“我知道你們夫妻感情好,你不願意看著她難過,可我說的都是現實,若是其它的事我一準會睜隻眼閉隻眼不管的,可這件事情太重大了,沒得商量,而且不容後拖,還就告訴你們這次若再治不好的話,以後我也不會逼餘依去治療了,要知道這個艾倫特醫生可是全世界最頂尖的婦產科醫生,現在美國醫學


    院畢業生必讀的‘紅寶書’都是由他合著著,可以說是婦科生殖方麵的頂級專家權威,他若治不好,應該是真的治不好了。”說完後她又很絕對,幹脆地說道:“這次預約他真是花了不少心思,這麽大好的機會我可不會看著白白失去了的,你們必須聽我的話,這家醫院的醫術水平在北美排前1%


    ,希望你們能正視配合治療,若治好了,那不是皆大歡喜麽。”


    “可是媽,今年爺爺要做八十大壽,這肯定是要大肆操辦的,現在餘依手頭還有一定量的工作,這怎麽能說去就去呢。”許越聽了後,寸步不讓,臉紅脖子粗的。“行了,你爺爺八十大壽還有好幾個月呢,就餘依手頭那些工作,不是有陳世章和手下人麽,你也可以去幫下忙,難道這個地球真的缺了她就不轉了麽?”吳向珍很不快,


    看著許越不屑的反問,意誌很堅決,寸步不讓。盡管我心裏十分的痛苦,可看著許越為了我與吳向珍對抗,心裏真不是滋味,想起了俞初南的話,我隻是拉了拉許越的手,抬起頭來認真說道:“媽,如果我接受了您的安


    排,若這次仍沒有效果的話,那請您以後不要再操我們的心了,好嗎?”


    吳向珍見我答應了,臉色緩和了些,但對於我的要求,不置可否。我知道與她說不清了,也不想再說什麽了,隻是拉了許越的手朝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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