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總,她是洛小夕,孤兒院長大的孩子。”陳世章立即笑嘻嘻地解釋道,“嘖嘖,真的很漂亮,兩隻眼睛水汪汪的。”


    洛小夕?小夕!


    我念了幾聲,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裏聽到過般,站著失了會神。


    “陳副總,用這女孩子做海報是什麽意思?”俞初南在我身邊抬起眉眼看著陳世章:“就因為她長得美嗎?你要看上她就自已追去,別把這慈善晚會當成了明星晚會。”


    俞初南的話語可謂是犀利,她一向忌如仇,如此明顯地指責陳世章,看來她並不太喜歡這個女孩兒了。陳世章一聽這才急了,“喂,這真不關我事,那可是許總打電話給我,讓她當慈善晚會的形象代言人的,這慈善晚會本就是許氏集團的,他是總裁,他開口了,我有什麽辦


    法?不過,人倒真是挺漂亮的,最主要的是夠水靈,純淨,估計這年頭還真難再找到第二個這樣的女孩兒呢,許越那小子真有眼光。”


    竟然是許越要求的!


    還是形象代言人!


    我眼皮跳了下,身子不期然地流過絲寒意,突然間,腦海裏一陣清明。


    記起來了,小夕,那個叫小夕的女孩,正是她。


    三年前在深市鴻華集團牛傑倫的私宅裏,許越陪著幾個哥們兒玩牌時把我叫了過去,當時這個女孩兒也在場呢!


    她就是許越支助的貧困山區女大學生!


    我依稀記得三年前,她才十八歲,那天她用十分愛慕的眼光望著許越,一口一聲許越哥哥!


    而在那天,因為她,我還與許越有過一次爭吵呢!


    隻是後來,她回去了,繼續上大二去了,再沒有出現過,因此,我也早忘了那回事了!


    那麽現在的她應該早就大學畢業了吧!


    許越為什麽要打電話給陳世章讓她來做這個屬於我們的孩子慈善基金會的形象代言人呢?他為什麽不直接打電話給我,或者征詢我的意見?


    雖然這個慈善基金會隸屬於許氏集團的,但流掉的孩子可是我身上的血脈,這樣的事情我不該知道麽?


    我懵懵站著,臉色有些難看,三年來第一次對許越有些不滿了。“餘總,我看這女孩子雖然長得漂亮,但身上嬌氣太重,不適宜當慈善基金會的形象代言人,我們應該找個更端莊純樸的。”俞初南在我身邊看著那海報上的女孩子皺了皺


    眉。


    我沉吟著沒有說話。


    如果是別人這樣做,我可以直接否決的!


    但現在是許越……


    我想起了上次的爭吵!“餘總,慈善基金的形象代言人要麽是公眾明星,要麽就是端莊穩重,受基金協會幫助的孩子,這女孩子放在這裏不倫不類的,一看就是個來噌熱度想出名的,咱們是實打實的慈善基金組織,是真正解決孩子們的實際困難的,可不是來借此捧紅什麽明星的。”俞初南接著提著建議,“餘總,我看事後您還是果斷點換掉她吧,當然,這是許總


    提議的,最好您與他商量下,免得引起矛盾。”


    我沉默著。


    說話間我們就走進了會議室裏。


    “餘總。”看到我們三人進來,裏麵的負責人一路小跑著過來向我禮貌而恭敬地打著招呼。


    “準備得怎麽樣了?”我點了點頭,打量著會場,淡淡問。


    “餘總,全部準備妥當了,請您一一過目。”負責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做事還蠻精幹的。


    說話間他就帶著我們一路看過去,對我所提的每一個問題都解答得很詳細,我基本都是滿意的。


    “姐姐,你好。”我隨著小夥子走到舞台後麵時,才剛走進去,一個女孩兒就迎著我走了過來,朝我甜甜脆脆地叫了聲。


    我吃了一驚,把眼睛看向了她。


    這女孩兒大概是正在化著妝,看到我進來後,就立即跑了過來吧。


    她臉上的妝隻化了一半,身上穿著件簡單無袖的白色連衣裙,靜靜站立著,看上去十分的清純,像白蓮,更像百合,大眼汪汪的,眉宇間十分的溫柔乖巧。


    “你是?”我心底裏已經猜到她是誰了,卻故意這樣問。“姐姐,我是小夕呀,三年前,在深市,許越哥哥……”她眸眼溫情地看著我,笑容甜美柔和,眼神特別的清沏,正在還要說話時,我乍聽到‘許越哥哥’這幾個字,突然就想


    到了那個瘋顛自殺的夢鑰,心底莫名的一陣煩亂,立即打斷了她的話,靜氣寧和的一笑:“原來是你呀,這麽多年沒見越來越漂亮了,怪不得我都認不出來了。”


    小夕一聽,臉上蒙上層羞澀的紅暈:“謝謝姐姐的誇獎,姐姐也是呀,現在好貴氣,好威風喲,還請姐姐以後多多關照小妹。”“小夕,你這叫姐姐是不對的。”一旁的俞初南一雙眼睛在她身上掃了眼,聽到這兒立即糾正道:“我們餘總是許氏集團總裁夫人,於公,你應該叫餘總,於私呢,聽說你是


    許總舉薦的,是他妹妹什麽的,也應該叫嫂子,出門在外,有些稱呼是不能亂叫的,否則會壞了規矩。”


    俞初南的話很正規正舉的,隻得小夕的臉紅了,有些尷尬,立即改口親熱地叫起嫂子來。


    我笑了笑,很雲淡風輕的:“小夕,以後有什麽困難盡管跟我說,先去化妝吧,晚會就要開始了,希望你能當好這形象代言人,我這還有點事了。”


    “好的,謝謝嫂子。”小夕一聽立即甜美地對我笑了下,轉身,輕盈的身子朝裏麵的化妝間裏飄去了。


    “餘總,我說的話您可要好好考慮考慮,不要引狼入室,這女孩兒一看就是那種特別合男人胃口的那種,留在身邊可不是好事嘍。”俞初南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我笑了笑。


    看到小夕我確實心裏也不太舒服,但既然是許越舉薦的,就有他的理由,我若強行推掉,必會引起他的不快。


    對於許越我還是了解的。


    他重情義,要背叛我還是不太可能的,這事隻能邊走邊說了,再說了,我也是有自信的,特別是對許越,若真是疑心弄鬼的,反能引得他反感,把他給推遠了。


    因此,我笑了下後開始繼續視察工作了。


    五點半剛過,我正站在會議室舞台上檢查投影儀,正門口有腳步聲響起。


    我抬頭一望,一身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男人邁著侃倘之姿大步走了進來。


    “許總。”負責人見了立即跑迎了下去。


    許越站在舞台下打量了四周一番,最後把眸光看向我,唇角是淺淡的微笑。


    我拿著投影鼠標也看著他,秀眉輕揚了下。


    任何時候,我們目視,都能眉目傳情,一個細微的眼神就能看出彼此的內心,或嬌眉,或柔情似水,或酥麻入骨。


    就像我們前世就是戀人,心裏無時無刻不放著對方,隻有深愛的人才能明白。


    我相信我之於他,或他之於我,都是這樣的感覺,這個世界再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取代我在他心中,或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這就是真愛!


    盡管婚姻與愛情完全是二回事,但在經曆了那些風雨後,我與許越之間已經超出了一個新高度。


    因此,我是自信的。


    許越眉目帶笑看了我一眼,手中電話響起,就一手接過電話,一手放在褲兜上,朝著舞台後方大步走來,那個動作風姿卓然,帥得掉渣。


    “依依,辛苦你了。”很快許越講完電話就來到了舞台上,一手摟住我的腰,在我耳畔輕聲說道,“晚上我再獎勵你。”


    “切,正經點。”我臉一紅,伸手打掉了他的手,“這裏可是會場。”


    “怕啥,我們可是夫妻,又沒有做什麽壞事。”他嘻笑了下,說話間手在我腰上輕撫了好幾下,“說不準我們的孩子在天堂看到我們後又回來了呢。”


    “別鬧了。”我看了眼會場,輕輕推開他,抿唇笑。


    身邊的人看到我和許越在一起說笑著都識趣的各自忙各自的去了,全當看不見。


    “許越哥哥。”正在我抬頭看到許越的領帶結有點偏了,伸出雙手替他整理著時,就聽到了一個輕柔的叫聲。


    我按住他領帶結的手一怔,抬眼看著他。


    他正雙手摟在我的腰上,笑眯眯地看著我,我看著他時,他仍在看著我傻笑。


    “許越哥哥。”小夕又在我們身邊叫了聲。


    許越這才聽到了,手仍然放在我的腰上,摟著我轉過身來,眉宇間有些不悅。


    一般來說,在我們二人舉止親密時,是沒有人敢上來打擾我們的。


    “小夕,什麽事?”他薄唇冷淡的張合了下,問道。


    小夕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我,小聲問道:“許越哥哥,嫂子,我今天穿這個禮服可以嗎?好不好看。”


    許越一聽,淡淡看了眼她,隻是把眼睛看向了我,問詢我的意見呢。


    “這個事情你去問問司儀吧,隻要是正規的著裝都可以的。”我隻得看了她一眼,淡淡說著。


    “好的,謝謝嫂子。”小夕臉上閃過絲暗雲,但很快對我甜甜一笑,轉身走了。她走後,我就把眼睛看向了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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