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停在了醫院門口。


    許越牽著我的手走了下來。


    他吩咐冷啡先行回許氏莊園去了。“阿越,餘依,你們這是去了哪裏?”我們才走進醫院大廳裏,迎麵就看到吳向珍急匆匆地下樓來,一雙眼睛正在大廳裏焦急地到處搜尋著什麽,一見到我們就立即迎了上


    來,急切地問道。


    “媽,有什麽事嗎?”許越略微驚訝地問。“你們呀,能有什麽事呢。”吳向珍嗔怪地看了我的肚子一眼,“前幾天經曆過那種事還不知道要注意點,我竟然聽別人說你們去了夢家,那種地方餘依是能去的麽,真是一


    點也不知道關心自己,萬一她妒忌發瘋起來傷到了孩子怎麽辦?我這是聽得心驚驚的,聽說後就跑了過來,結果還真的到處找不著你們。”


    這樣說著,忙拉著我的手急急問:“怎麽樣?她沒有對你怎麽樣吧?”


    “阿姨,放心,我挺好的,她沒有對我怎麽樣。”我明白了她的心思,立即笑了笑寬她的心,有些遺憾地說道:“隻是,夢鑰已經自殺了。”“自殺?”吳向珍愣了下,臉上是複雜的表情,一會兒後歎息一聲:“這女孩子也是是傻,好好的人生路不走,卻死心眼鑽進了死胡同裏,真是可惜。”說完拉著我的手直朝


    電梯裏走去:


    “既是這樣,你就更不應該去了,這小孩子呀雖然在肚子裏卻是很有靈性的,那樣的血腥場麵真會嚇著孩子的,將來他出生後膽子會特別的小,這對男孩子來說可不好。”


    我聽得愣了下,還有這種說法麽!


    但我沒有說話。


    “媽,您這一開口就是男孩,男孩的,現在依依肚子裏的孩子還不知是男孩女孩呢,我覺得女孩兒就更好。”許越站在一旁,有些不滿了。可吳向珍聽了後大不以為然,“那可不一樣,現在你們已經有了一個妮妮了,女孩兒已經有了,最好就是再生個男孩子了,再說了,你可是你爺爺的獨苗呢,不知他有多麽想要抱個孫子,我們可是豪門家族當然希望能開枝散葉了,你可別說,這肚子裏的孩子呀,你若天天說是個男孩兒,保準備將來生出的準是個男孩兒,我那時就是這樣,


    不就生了你麽,不信到時你們看,哎,要不是你爸……”


    說到後來,她很感傷,沒有說下去了。


    我知道她話裏的意思,那是說要不是許嘉澤吸毒,她也不會隻生一個許越了,說不定現在有好幾個兒子了呢。


    我和許越都聽得很無奈,可也沒辦法。


    她樂意這樣做,隻能隨她了,可她這樣的態度真的讓我感到了沉重的心裏壓力。“餘依,明天就可以搬回家了,家裏我已經收拾得很幹淨利索了,你們先回家看看,看需要添些什麽,我已經在國外重新訂做了一套上好的家具,至於還需要些什麽,隻要


    你想到了,就讓阿越添置,我們是絕不會少你這些的。”一路上,吳向珍拿著我的手,不停地說著,她性子比較急,做事風風火火的,這點許越倒不像她。


    “對了,那個法國的婚紗設計師馬上就要到了,他的標準很高的,到時你們倆可要好好配合他。”吳向珍嘴裏碎碎念。


    我們兩個隻得連連點頭表示同意,同時還得要說些‘謝謝她’的話。


    不知不覺間我們就回到了病房。


    原本


    我是想回到醫院後立即去找林姣姣的,把蕭劍鋒這個事情始未告訴她。


    可現在隻能陪著吳向珍了。“來,快喝了這雞湯,鴿子湯,你這身子骨太瘦弱了,到時兒子生出來也不會結實的。”我一回到病房就看到床頭櫃上放著好多飯碗,頭一下就痛了,這幾天吳向珍總是變


    著花樣給我喝各種大補湯,每天的菜肴真可謂是豐富多彩,我已經吃得反酸水了,況且我的胃向來就不太好,食量也不算太大,現在看到吃的就有些怕怕的了。


    盡管這樣,當吳向珍遞給我一碗雞湯時,我還是接過來硬著頭皮喝下了。


    偏偏在這方麵許越與吳向珍的觀點是一致的,他從不維護我,我隻得無原則的服從了。“我可告訴你,從此後,懷孕期間你不能一個人外出了,必須要有保鏢陪同,還有,這兩天我列了一張作息清單表出來,以後你就按照那個作息表來生活,現代的女人懷孕非常有必要進行胎教,你們是沒看到那個華董事長家的小孫子吧,好可愛呀,又聰明又乖巧,我還特地去打聽了,他就說是他的兒媳婦懷孕時,天天彈鋼琴,聽古典音樂什麽的進行胎教,才生出了那麽可愛的小孫子的,瞧瞧吧,人家可都是他兒媳婦自己做的,多科學,多會生養孩子呀,我們雖然做不到那樣,但也要盡力去學,對不對?”


    吳向珍看著我喝完一碗雞湯,鴿子湯後,又遞給了我一碗紅棗糯米粥,坐在我身旁這樣說道。


    我看著那碗粥,實在吃不下去了,隻好求救似的把眼睛看向了許越。許越大概也被吳向珍的話弄得不耐煩了,當即走近摟著吳向珍的肩,笑嘻嘻的:“媽,今天我們出去了大半天真有些累了,這樣吧,您先回去好好休息,帶好妮妮,我們呢


    ,明天就回家了,一切等回家後再說吧,您也應該知道孕婦都是怕累的,要休息好孩子才會好,對不對?”


    吳向珍被兒子這樣摟著,臉上立即飛起了笑容。“你呀,什麽都不懂,我要不幫著你們張羅,這都不知道要成什麽樣子呢。”她慈愛地拍了拍兒子的手背,調侃著笑:“你這是典型的有了老婆就忘了娘,看你對餘依緊張的


    那樣,好吧,我也知趣,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好,媽,那我送你。”許越一聽立即接口,說完後大概也覺得自己太直白了吧,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行了,不用你送了,管家還在外麵等著我呢,你就多陪陪餘依吧。”吳向珍看了他一眼,早明白了他的心情,隻得笑著搖了搖頭。


    可許越還是堅持著把她送到了樓下。


    吳向珍和許越一走,我突然就想到我的行李箱還放在冷昕傑的別墅裏,上次接妮妮時走得太匆忙與突然竟忘了拿那個了。


    我與許越的離婚證和協議合同都放在行李箱裏呢。


    就要舉行婚禮了,再怎麽著又要去民政局拿張結婚證吧。


    想著我這老往民政局一進宮,二出宮的,心裏真不知是什麽滋味。


    看來還要回一趟冷昕傑的家裏了。其實那天我就那樣把妮妮從冷昕傑的家裏接了出來,連個電話也沒有打給他,從這點來說我還真是挺沒禮貌的,想必現在的冷昕傑也是無法找到我,畢竟我的舊手機那天


    已經被趙蔓麗沒收了,而新手機也是這兩天許越才給我的。


    他要打許越的電話找我也是怪麻煩與尷尬的吧。


    想著這些,我心裏莫名的對冷昕傑十分的歉意,然是這樣,我也沒想過要解釋些什麽,誤解也好,冷淡也罷,這隻能說明我們緣淺,既無未來,又何必糾纏呢。


    正在感傷時,許越走了回來。


    “又在想什麽呢?”他是一個很細心的男人,現在注意力全放在我身上,對我的表情就特別的敏感,用句話說那就是在意我吧。


    “阿越,有時間我要去趟冷昕傑家,我的行禮還在他家裏呢。”他在我對麵坐下來,我笑了下淡淡說道。


    “果然又在想著他了。”他一聽,就有些不高興了。“阿越,我隻是想著要命回行李,今天你當著衛蘭青的麵說我們從沒有離過婚,這句話讓我想起了那個離婚證和協議,因此,我要把行李拿回來,再怎麽說我們舉辦婚禮前


    應該去民政局補辦個結婚證吧。”我隻得耐心地說道。


    他怔了下,突然把身子愜意地倒在病床上,淡然說道:“那離婚證和協議書不要就算了,反正我們早已是夫妻了,那玩意兒丟了就丟了吧。”


    我聽得半晌沒反應過來。“阿越,你跟我舉行婚禮,卻又不拿結婚證,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我就這樣名不正言不順地跟著你過?”對於結婚證我是很敏感在意的,最先開始,他給我拿了結婚證


    卻不給我應有的婚禮,而現在呢,他給我盛大的婚禮卻不與我拿結婚證,這到底是怎麽意思?


    這個,我肯定是要弄清楚的!


    許越卻嘿嘿一笑,手一伸,將我攔腰一拉,我立即趴進了他的胸膛裏。


    “我說過了我們從沒有離過婚,還結什麽婚呢?”他仍然是吊兒郎當的模樣。


    我用雙手支撐著他的胸脯,半抬起身來看著他:“阿越,認真點,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呀,就是你本來就是我的妻子呀。”他仍然惡趣味的笑。


    “阿越,你想糊弄我,我可不會願意,你要說不清楚,我隻能帶著妮妮走,不會與你舉行婚禮的。”我臉上沒有什麽笑容,很嚴肅地說道。“喲,牌氣還不小,稍一不如意就威脅我要走,你真的能走得掉?”許越的手指豎在我的紅唇上,突然一個翻身將我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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