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依,我祝賀你得到了許越。”夢鑰用盡力氣挺直了腰杆,蔑笑著看向我,“不過我可要警告你,許氏家族是豪門家族,你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毫無家世地位,想要在這個


    家族中站穩腳跟可不那麽容易,不要指望男人的愛,這個世間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的愛,我祝你死得更慘。”


    我的手按住了肚子,臉色發白。


    夢鑰說著這話時似乎看到了我的下場般,腰杆挺得直直的,笑容異常的詭異燦爛。


    我一陣陣毛骨悚然。


    她說完這些後又看向了許越,慢慢地挪到他的麵前,眸光中滿是癡迷愛戀的光。“許越哥哥。”她手臂輕抬起想要去撫摸許越的臉,可許越隻是冷漠地看著她,後退了幾步,沉聲喝道:“夢鑰,今天發生的事我就不計較了,這是最後一次對你的容忍,下


    次再看到你有這樣的行為,我一定會報警將你送進監獄裏的,快走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反悔。”


    “許越哥哥。”夢鑰的手指落空了,無力地垂下來,站在那裏,仍是癡癡地看著許越:“你能再抱我一次嗎?最後一次,好不好?”


    她蒼白的左手再伸了出來,做個想抱的姿勢,無比哀求地看著他,滿臉的期盼。


    “沒必要了。”可許越隻是看了她一眼,冷冷說道:“以前,你及早醒悟的話,我們還能保留兄妹的感情,可現在,我們什麽也不是了,你走吧,以後我們見麵不相識。”


    “好,好個見麵不相識,許越哥哥,你竟然如此的絕情。”夢鑰聽到這兒,淒豔的笑了起來,眼裏全是淚,一古腦地流著。


    許越不再看她,而走向我,彎腰下來抱住了我。


    “許越哥哥。”當許越抱著我就要離去時,夢鑰似受了刺激般,在背後淒厲的喊:“我不甘心,不甘心失敗得這麽徹底。”


    可許越的眉目像染上了層冰霜,頭也不回地罵了聲:“瘋子,不可理喻。”


    罵完後抱緊我朝醫院裏快步走去。


    我在許越的懷裏看到夢鑰傻傻地站在那兒,瘦削的身子在風中不停地抖動著似乎隨時都要跌倒下去般。


    “阿越。”我有些心驚膽顫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怎麽了?”他低頭看我,眸眼裏親切溫柔。


    接觸到他溫柔的眸光,我的心頓時暖意盈盈的。


    “夢鑰會不會有事?要不,你先派人送她回去吧。”我不安地說道。


    “不用了。”許越斷然拒絕,“要斷就要斷得徹底,不能給她留下一點點幻想,長痛不如短痛。”


    “……”我還想說些什麽,可許越已經抱著我來到了電梯口。


    回到病房後,許越去叫醫生了,我拐著腿來到了陽台上,這裏正對著花園。


    隻見樓下花園裏,那個瘦弱的身影仍佇立在那兒,然後慢慢彎了下去。


    我的喉嚨緊了,以為她會倒下去。


    可一會兒後她又站立了起來,掉過頭去,一瘸一拐地走了。


    我緊緊握著的手鬆開了,長長呼出了一口濁氣。


    夢鑰,但願你能從執念中醒悟過來,開啟屬於自己的人生。


    這段恩怨情仇是時候該了結了!


    每個人都不應該沉緬於過去,而是應該看向未來,不是麽!


    “依依。”此時病房的門開了,許越帶著醫生走了進來。


    我回過頭來。


    許越快步走到我的麵前,嗔怪著:“瞧你,不好好呆在床上,怎麽又跑到這裏來了?”


    他的責怪帶著憐惜。


    我低頭不說話。


    他像明白了什麽似的,眼睛朝著樓下冷冷看了眼,一隻手摟住了我的腰,將我攬入他的懷裏。


    “對不起,依依,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剛才要是我遲來一步……”他內疚地說著,閉上了眼睛。


    我心悸了下,是的,剛才是多麽的凶險,夢鑰的那把尖刀已經快要刺進我的肚子裏了,如果他來遲一點點,現在的我會是什麽樣子,我不敢想象。“依依,是我欠周到,以為隻有這麽幾個小時,又是在醫院裏,可沒想到還是出事了,對不起。”他的手指顫抖著撫摸著我蒼白瘦削的臉,自責地說道:“從今天開始,以後不管你和妮妮走到哪裏,我都會給你們配五個保鏢,我真的慚愧,身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集團公司的總裁,竟然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孩子,但請你相信我,以後


    我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故再次上演了。”


    我抓住他的手指,對他微微笑了下安慰著他。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給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幸福是件非常難堪的事吧,可我內心深處仍是那麽的難受。


    如果一段愛情必定要毀掉另一個人,那這段愛情的幸福能有多深遠呢?


    我真的能做到心無旁鶩嗎?


    如果能,為什麽現在會如此的難過?


    真的,我隻想擁有一段平凡真實的婚姻,哪怕對方平凡,隻要他愛我,真心真意就行了,並不需要對方有著如此顯赫的地位的。


    可命運的齒輪仍是不顧我的意願強行拉我進入了一段這樣的漩渦中,在極將到來的幸福麵前,我有種無法把持的心慌與不安。


    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可我此時的真實感受就是這樣。


    “依依,你怎麽了?”許越擔憂地看著我,眸光裏是深深的愛戀!


    沒錯,這個男人是我深深愛著的,如果說夢鑰失去他會無法生活下去,那對我來說,失去他,不僅是我無法生活下去,還有兩個孩子呢。


    我的手慢慢纏繞上了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了他的胸膛上。


    許越終於唇角微微一翹,笑了笑,對我低聲說道:“放心,相信我,我會給到你幸福的。”


    “嗯。”我點了點頭。


    他略一彎腰抱起了我朝病房中走來。


    “腳踝處韌帶扭傷了,沒什麽大問題,休養幾天就會好,孩子也沒有事。”醫生給我細細檢查一番後,這樣對許越說道。


    許越當即鬆了口氣,放心地點了點頭。


    “我開點藥給她熱敷下,問題不大的,至於肚子裏的孩子仍然吃點保胎藥就好了。”醫生坐了下來開始給我開腳扭傷的藥。


    許越在我麵前蹲下來,手指輕撫著我已經腫了起來的右腳腳踝處,憐惜地說道:“哎,都已經紅腫成饅頭了,早就叮囑過你不要亂跑了,老不聽,真不叫我省心。”


    我聽著他的指責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醫生建議熱敷,外用點藥,畢竟我還懷著孩子呢,不好用太多的藥。


    我和許越都同意了。


    醫生開完藥後就走了。


    許越則拿來藥,在病床前坐下,拿起我的腳放到他的腿上開始給我熱敷,並塗藥。


    還幫我輕輕按摩著。


    “阿越,你是怎麽知道我有危險的?還正好趕過來了呢。”我想到了一個問題,望著許越不解地問道。


    這還不到吃飯的時間呢,按理,他還沒那麽快過來的。


    而且他過來得真是太巧了,慢一分都完了。


    許越看我笑笑:“你可別小看你老公了,我可是有千裏眼,順風耳的。”


    “阿越,快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我有危險的?”看著他這胸有成竹的模樣,我更加好奇了,追著問。他嘿嘿一笑:“今天陪段清雲早早處理完事了,因為想著你就趕過來了,本來我也不知道夢鑰會來追殺你的,可我今天不是給你了那個手機麽,那手機可是有強大功能的,你一出現危險,它就向我報警了,還準時把你的位置發送到我手機了,而我也正好快到醫院門口了,當時前麵堵車,我立即從車上跳了下來,一路小跑著趕過來的,還好


    ,很及時,否則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聽到這裏,我才恍然大悟了,我的手指摸上了他的臉,細細撫摸著。


    “因此,以後你可別做什麽壞事了,隻要你做了什麽,這個手機就會把你的行蹤告訴給我的。”他哈哈笑了下,對我故意嚇唬著。“我就說你怎麽會那麽好心送我手機呢,原來還帶有這個目的,也不告訴下我,討厭。”我抿唇而笑,嗔怪著,不過心裏也慶幸當時怕許越過來後找不到我著急,臨走時把


    手機帶在了身上。


    正在我們說笑間時,送餐的過來了。


    他陪著我吃完飯,再也不敢離開我了。


    次日起床時,腳痛得更厲害了,腫得發亮了。


    許越擔心會感染發燒,又把醫生叫來幫我冷貼熱敷的,直到第三天我起床時才算是消了腫,基本能走路了。這三天裏吳向珍可是每天都派管家給我送來各種煲的湯和補品,有時還親自過來監督我喝完,當昨天看到我的腳傷時,她氣憤得連聲說道:沒想到夢鑰竟是這樣的人,實


    在太可惡了!


    說完後又連聲責怪著我:“你呀,無故跑到後花園去幹什麽,這要是傷到肚子裏的孩子那就太不好了。


    我看著她一口一聲孩子的,沒有說話。“媽,夢鑰已經盯上了依依,就算今天不來,明天也會來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依依也不想這樣的,看把她都傷成這樣了,你以前不是挺看好夢鑰的麽。”許越在旁邊


    搭著腔,最後一句話就有譏諷的意味了。


    我看著吳向珍的臉色黑了,忙扯了扯許越的衣袖。


    許越一點也不在乎。


    吳向珍被自家兒子奚落了,這才不說什麽了,隻是叮囑了我們幾句後走了。


    這樣,我有許越在身邊陪著照顧,舒服地過了三天。


    第三天上午,許越正陪著我給我削蘋果吃,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如往常一樣,他按了下免提健,邊接電話邊往我嘴裏塞水果。“許越,我是何錦雲,夢鑰的媽。”電話接通後裏麵傳來了一個急促慌亂的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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