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餘小姐,你要怎麽樣才能原諒我的女兒?” 趙副才臉上幾度變色後,終於明地問了出來。


    我斟琢著,腦海裏想起了血仇說的那句話:三日之內暗殺掉許越。


    牙關咬得緊緊的,抬起眸來,眸光如利箭般盯著他。


    這個狠毒的男人,與那些人勾結,公報私仇,這樣的人難道還能繼續為非作歹麽?


    可如果真沒人能憾得動他的話,若徹底與他為敵,等於是將他給逼入了絕路,同時也是堵死了許越的後路。


    俗話不是說:惹不起我還躲得起麽!


    正在我想要說話的時候,許越卻牽了我的手站起來,冷冷問道:“趙副才,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古時候就是這樣了,您覺得您女兒的做法現在還能得到原諒麽?”


    “許少,凡事不要做得過絕,道路三尺,各退後一步,咱們和氣生財。”趙副才眉毛皺了下,深沉地說道。“那對不起,我許越從來就不是委曲求全的人,更不願意毫無原則的退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錢,我可以少賺點,但正義與公平是絕不能違背的。”許越的聲音不大,


    卻大義凜然。


    趙副才的眸眼瞬間眯成了一條細線,迸裂出極凜冽的寒光。


    “這樣看來,許少是想與我一條道鬥到底了?”他恢複了那個窮凶極惡的模樣,聲音非常的陰森,未尾的語氣拖得特別的長。


    我用手反握緊了許越的手,搖了幾下,非常擔心地看著他,示意他不要再得罪趙副才了。


    可許越隻是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並沒有把我的提示當成一回事。


    我有些焦急,正在準備想什麽辦法轉寰時,就聽到趙副才說道:“年輕人,有骨氣是好事,隻怕這種所謂的骨氣會害了你。”


    許越則嘿嘿一笑:“領導,你可知道‘德不配位,必有災殃’麽?”趙副才臉色發青,重重說道:“許越,別太天真了,放眼天下,多少貪官,從古至今,又有多少是靠以德服人而當上位的?就算是古代皇帝,又有幾個不是血流成河,白骨森森堆積出來的,說得現實點,實力決定一切,弱肉強食,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原則,你許總裁若不是在商場上腹黑有手段,又能坐穩許氏集團這江山?少給我講這些所謂的真理原則,我就問你一句話,如果你願意變通,放過我女兒,我可以放過你以前的一切,還能給到你公司一批很好的業務,從此後,我們說不定還能成為朋友,如


    果覺得可以那就利索點給句話,否則,咱們隻能走著瞧了。”我聽著他蠻橫卻又比較現實的話,知道他口中所說的放過以前的一切,這個所謂的‘一切’,必定包括了賽馬場那塊地,及以前種種他刻意打壓許氏集團的手段,還能給到一


    批很好的業務,這確實是個很大的誘惑,可以說是給許氏集團掃除了一個障礙,而且紅利可觀。


    麵對這樣的誘惑,對一般人來說可能立即放下節氣就求得萬事大吉了。


    可許越就是許越,他是與眾不同的,或者說他是不屑求得這樣的平安的。當下就見他淡淡一笑:“我還是那句話,你不可能隻手遮天,你的行為一定會給你帶來災難的,還有,餘依是我的命,你的女兒傷害了我的命,你覺得還有什麽比我的命更


    重要的嗎?”“好,很好,你小子有骨氣。”趙副才連著說了幾聲,連聲音都在發抖,不知是被氣的,還是害怕所致,最後他麵色猙獰,“不過許少,我也有句話要送給你:遲早有一天你


    也要因為你今天所說出這些話付出代價的,不信咱們走著瞧。”


    說完重重說了聲,“告辭。”


    許越冷冷一笑:“不送。”


    “哼。”趙副才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阿越,何必要這樣?寧願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啊,不管什麽牛鬼蛇繩,能避就避,沒必要去得罪呀。”看著趙副才怒氣衝衝的背影,我心驚驚地問道。“依依,這種小人為害社會,若不能鏟除,後患無窮,我決不能姑息。”許越用手摟著我的肩,滿臉的沉重,“更何況他傷害的是你,是我最心愛的女人,我若不能為你出氣


    ,那還算個男人麽。”


    我的眼眶濕潤起來,說真的,當他剛剛說‘餘依是我的命’時,那一刹那間,我好感動好感動,也慶幸命運讓我遇到了他。


    可正如他那樣,如果他因我得罪趙副才而帶來禍根的話,那我寧願自己受盡了委屈啊。“依依,一個品德低劣的人,卻坐在關健位置,一個對社會貢獻幾乎沒有的人,卻占有不該得到的財富,一個智慧醜陋的人,卻掌握著大權,這是違反自然規律的,放心,


    他的好日子沒多久了。”許越明白我的心思繼續溫言安慰著我。


    可我昂起臉,憂心忡忡的:“阿越,你知道嗎?我在那個屋子裏時親耳聽到血仇對趙蔓麗說:他受了趙副才的委拖,要三天日暗殺掉你,你知道當時的我有多擔心嗎?”


    許越愣了下,突然哈哈一笑:“傻丫頭,這個消息冷啡早就告訴我了,放心,他不會得手的,我倒想看看,我與他到底誰會死得更快。”


    聽到‘死’字時,我整顆心都提了起來,臉上變色。“阿越,我不想聽到你說‘死’字。”我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心情莫名的難受極了,用腦袋去拱他的胸膛,“告訴你,妮妮也是我們的孩子,我可不想一個人帶大兩個孩子,那


    樣我會天天罵你自私的。”


    他胸前的衣服被我拱得亂糟糟的,可我仍然沒有要停止下來。


    太多的磨難與我不幸的身世讓我非常害怕孤獨,害怕家庭的不完整,我決不允許我愛著的男人有任何意外,哪怕是用我的命去換也行。


    “依依,不要激動,聽我說。”許越雙手捧起我的頭,深情地吻了我一下,“放心,我早就有所防備了,你要相信夫君我呀。”


    我嘟著嘴看著他。


    “相信我,好嗎?”他把我摟入懷裏,將我的耳朵貼近他的胸口,輕拍著我的背,我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似乎將我的心跳也連在了一起,漸漸的,平靜了許多。“阿越,你知道嗎?妮妮也是我與你的孩子,我知道這個事實好幾個月了,可一直不敢告訴你。”我雙手纏繞著他的腰,閉著眼睛說道,想著可愛的妮妮模樣,我唇角有抹


    微微的笑意。


    “你說什麽,妮妮也是我們的孩子嗎?”一會兒後,我聽到他平穩的心跳聲急劇地跳了下,他快速用雙手扶開了我的肩,無比驚喜地問道。


    我迎著他驚喜期待的眼光,重重地點了點頭。他眸中的那點亮光越來越明亮,然後恍然大悟般:“我明白了,我明白一切了,怪不得自我第一天看到妮妮起就覺得特別的親切,她似乎與我有緣般,以前我還感到奇怪呢


    ,原來她真是我的女兒。”


    我眼裏有了淚花,重重點著頭。


    他說著說著語氣異常激動起來。


    突然


    一把將我抱了起來在半空中轉起圈來,發出爽朗豪邁的笑聲。


    “阿越,快放下我,我頭好暈。”被他這樣轉著圈,我既感到幸福,頭也真的很暈呢。


    “說,你都知道幾個月了,為什麽到現在才告訴我?”很快,他輕輕把我放了下來,捏著我的鼻子問。“阿越。”我打掉了他的手,不滿地說道:“誰讓你一直對夢鑰念念不忘呢,你想呀,有那樣的女人在你身邊,我敢把妮妮的身世公開嗎?你沒看到皓皓的下場麽,妮妮已經


    受過一次傷害了,我早就發過誓不允許她再受一次了,請原諒我,我隻是一個母親。”


    “寶貝,真是辛苦你了。”許越臉有慚愧地低下了頭。“阿越,實話告訴你,如果你仍然不能做到相信我,不能像現在這樣對我毫無芥蒂地愛著我,我仍不會把這個事實告訴你,因為,我不想你是因為孩子才愛上我的。”我緊


    接著鄭重地說道。


    “喲,你這主見還挺大的。”許越聽到這兒,摟著我的腰咬牙笑了笑。


    “是的,我已經有過一次婚姻了,不怕告訴你,我對婚姻是有畏懼的,除非能讓我看到真愛,否則我不會再輕易走進婚姻的殿堂的。”我大義不慚地說道。


    許越愣了下,微微彎下腰來,把頭靠近我的臉龐,在我耳邊輕聲問道:


    “依依,知道我愛你什麽嗎?”


    我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我愛的正是你這點,那天晚上,你帶著孩子在那麽難忘痛苦的時刻還能幫我度過危險,那份機智與勇敢絕不是一般的女人所能有的,因此,當我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帶著


    孩子來我公司麵試時,我就可以肯定你就是那個我正在找的女人,也就是在那一刻我就愛上你了。”他在我耳邊輕聲說著,語音清晰。我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最後滿臉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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