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越,如果你真愛餘依那就好好珍惜她,現在你們有了孩子,以後會幸福的,你若再這樣下去,到時她心死了,看你怎麽辦。” 冷昕傑的話語十分的嚴肅,說到後來竟用


    了威脅的口吻:“當然了,如果你真留不住她,那不好意思,我隻好準備隨時搶走她了。”


    “哼。”許越一聲冷笑,譏諷開口:冷總,我看你早就存了這個心思吧,否則怎麽會如此大獻殷勤呢,俗話不是說得好麽,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


    說完他眸眼危險的眯了下,口吻仍是淡淡的:“好呀,想跟我鬥?我隨時奉陪,還真是想看看你們冷氏集團到底能撐多久呢。”“是麽?”冷昕傑臉色非常難看,幹笑一聲,毫無懼意地說道:“許總,許氏集團固然霸氣,但我的公司也不是虛有其名,你就那麽有把握可以任意把我的公司踩在腳下,隨你蹂藺麽?當然,你上次幫過我,如果真要與我較量,這次,我會先讓你一籌,但我想,結果未必就是我會輸,畢竟你無理在先,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較量的底氣是什麽吧


    。”


    他們互不相讓,室內緊張的氣氛已經凝固到了冰點,兩個男人彼此敵視著。“好,很好,你有種,那我們走著瞧。”許越愣了下後,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手指握成了拳頭,手背青筋突起,朝我站著的方向冷冷看了一眼,轉身,狠狠一甩房門,


    大步走了。


    “阿越。”在房門響起時,我終於回過了神來,追了出來。


    “依依,讓他走。”冷昕傑攔住了我,“你若此時追出去,隻會讓他的氣焰更加囂張,他現在理智還不清醒,你與他是說不清什麽事的,隻會找氣受。”


    “可是,冷總,我很擔心他會對你的公司不利呀。”我看著他,憂慮重重。


    “別擔心,傻丫頭,他隻是說說氣話而已,畢竟他可不是愣頭青來著。”冷昕傑不由笑了笑,寬慰著我。


    “哦。”我哦了聲低下了頭來。


    不知怎麽的,心坎上莫名的竟像被什麽東西抓了下般,我不由自主朝陽台走去。


    陽台上,狂風亂舞,雪花飄飄,冰冷徹骨。


    我佇立在陽台上,聽到他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了樓道裏,很快,樓下傳來了車子發動的聲音,不一會兒,車子發出聲低吼消失在了黑暗中。


    寒風如刀般刮著我臉上的肌膚,我瑟瑟發抖,昏暗的光線把我的身影倒映在地板上,竟是那麽的淒清孤單。


    “依依,想開點吧。”冷昕傑稍後隨我走了出來,用身體擁住我,“進去吧,這裏太冷了。”


    他把我強拉進病房來,拿出許越給我買的那個柔軟毛毯包住了我,輕聲命令道:“依依,你必須要好好休息。”


    我被他按著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腦子裏昏昏沉沉的,頭疼得要炸開似的。


    “冷總,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這裏有我就行了。”我低聲對他說道。“不行,你這樣的狀況我怎麽能安心離開呢。”冷昕傑斷然拒絕了,搬過一把椅子在我身側坐下,“許越正在氣頭上看來這一時半會也是不會來的了,今晚我陪著你照顧阿姨


    。”


    我看了眼躺在病床上毫無知覺的媽媽,眼淚難以壓抑地滾落下來。


    “依依,你把阿姨發生事故的情況告訴下我行嗎?”冷昕傑拿紙巾擦著我的眼淚,輕聲問。


    我點了下頭,就把今天下午回家看到的情況細細說了遍。


    冷昕傑的劍眉蹙得高高的,“看來,還真是背後有人要害阿姨了,不過,放心,如果真是為了那塊墨研,我派人到古玩市場打探下,估計很快會有發現的。”


    “好,謝謝。”我很誠懇地道謝。


    “依依,我說過了,在我麵前,不要這麽客氣。”他把毯子又給我捂嚴了,盯著周圍的環境,“這病房太簡陋了點,應該換個好點的才行。”


    “冷總,人民醫院的病人多,房間緊, 這間病房都還是運氣好,正好空缺出來了的,沒必要再去調換了。”我苦笑了下,這年頭治病都不那麽容易的。


    “依依,你不用考慮費用問題,隻要能把阿姨的病治好,其它都不用多想。”冷昕傑看著我眉宇間的憂慮這樣說道。


    “當然,這個我知道的。”我明白他的意思,隻要能治好媽媽的病,我當然不會在乎費用了,更何況上次設計的圖紙他給我五千萬報酬還沒開始用呢。


    正在說話間,就聽到房門響了下,我扭頭望去時,隻見蔡特護走了進來,滿頭滿身的雪花。


    “你怎麽來了?”我吃驚地問,“不是讓你晚上休息麽?”


    “哎,餘小姐,您還是讓我來照顧阿姨吧,剛剛許總把我臭罵了一頓,說我沒照顧好您的母親。”蔡特護滿臉的委屈,“他說要把我解扉,還說要扣掉我的工資呢。”


    我愣了愣,看來許越這家夥剛剛跑出去把氣都發到蔡特護的身上了。


    蔡特護說話間就走上來,拉了張小凳子坐到我媽媽病床前的另一邊,眼睛卻在冷昕傑臉上棱來棱去的。


    我特麽就覺得她是許越授意過來監視我跟冷昕傑的。


    深吸了口氣,我隻得扭頭對冷昕傑說道:


    “冷總,既然蔡特護來了,那你就回去休息吧,現在很晚了,天寒地凍的,明天還要上班呢,再說了,這裏真不用這麽多人照顧的。”


    我唇角有絲苦笑。冷昕傑大概也明白了許越的意思,無奈的一笑:“好,既然有人來照顧你和阿姨了,那我也放心了,不過,你可要注意身體,阿姨的病不要太著急,明天我會找院長了解情


    況的。”


    “好的,謝謝。”我對他微微笑了笑。


    冷昕傑站了起來,再叮囑我幾句後,這才走了。


    他一走,蔡特護就從外麵拿了個折疊床過來,驚得我直問:“這麽大雪天的,你從哪兒來的這個東西?”


    蔡特護笑了笑:“餘小姐,那當然是許總派人送過來的了。”


    我恍然,想到他怒氣衝衝離開的樣子,看著蔡特護忙碌著開床,整理東西,心裏莫名的安了些。


    他其實也不是不關心我吧,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是重情重義的男人,否則也不會對夢鑰那般的放心不下了。


    我低下頭去,沉默無言。


    但他對我的不信任,尤其是這些天對我肚子裏的孩子所表現出來的冷漠絕情,讓我耿耿於懷。


    “餘小姐,許總還真是關心你呢,知道你母親發生狀況後立即趕了過來,怕我們不懂,來之前第一時間打了救護車電話。”蔡特護繼續說道。


    “你說我媽是他跟救護車一起送到醫院來的?”我訝然問道。“當然,當時發生了那樣的事後我們都沒了主見,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了許總,他畢竟是男人嘛,再然後打給你,救護車把你媽媽送到醫院時,這裏根本就沒有病房了,當時是許總找了院長調解後才算是騰了間病房出來的,你也應該知道,這裏住院的病人每天都挺多的,尤其是心腦血管科,那住院都是要排好幾天隊的,這年頭呀,若沒關


    係,生個病住院都難。”蔡特護邊忙碌著邊說道。


    我直發愣,這才明白,原來並不是我媽媽的運氣好,而是許越在背後幫忙的原因。


    看來,剛剛,我並不是做夢,很可能是許越先於冷昕傑來了,看我累得睡著了,就返回去幫我買宵夜與衣物去了。“餘小姐,這些食物許總說了一定要讓您吃進去的,否則,我明天會被他給罵死。”蔡特護忙完了後又打開了放在床頭許越帶來飯盒,一樣樣擺放出來,對我說道:“不管怎


    麽樣,餘小姐,你也要吃點東西,我才好交差呀。”


    我看著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飯菜,特別是那燉蝦仁粥,不知怎麽的,就感覺到很肚裏很餓了,於是,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吃完後,蔡特護讓我睡到了那張折疊床上,她則守在了我媽媽病床前。


    我胃裏填了東西後,沒那麽冷了,又或許是他的這些舉動讓我的心溫暖了些吧,總之我順從地睡在了上麵。黑暗中我睜著雙眼,用手輕輕摸著肚子,想著妮妮,心裏思潮翻湧,看來,我應該就那個視頻的事情找個時間好好與許越談談,就算不為了我,也要為了孩子們…… 我漸


    漸地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媽媽的病情並沒有多少好轉,幾度出現了臉部抽搐,身體孿縮的症狀,她不時痛苦的哼哼著,五指不停的張合著,我看得痛苦萬分。


    下午時,醫生告訴我有人送來了進口的消除血管淤血的西藥,已經投入到了治療中。


    看著媽媽的痛苦,我的眼淚不能幹,沒心思去想清些什麽。


    經過一天的搶救後,媽媽似乎從痛苦中緩解過來了,雖然還在昏迷著,但臉上的表情平靜了許多。


    到晚上時蔡特護向我請假,先回去洗個澡,要拿些換洗的衣服過來。


    我同意了,讓她晚上不用過來了。


    明天溫特護也會從老家趕過來了。


    可蔡特護似乎很懼怕許越,不肯答應,隻是說晚點再來。


    我無奈,隻得隨她了。


    深冬的夜晚總是來得早些,就算是繁忙的大都市,在這樣的雪天也表現出了難得的寧靜。


    一整天我鼻翼間都是藥水味,有些難受,就走到了陽台上來透點氣。


    我站在陽台上遠眺著大都市的璀燦星光,想著自己的遭遇,滿腹的心思沉沉。


    突然就在我的頭往下看時,我看到了樓下的樹影裏有個黑影在徘徊著,那顯然是個男人的身影,很高大,他似乎正在抽著悶煙,黑暗裏我能看到他手指上的煙頭一閃一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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