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段時間,你有沒有盡心照顧好我的女兒?”在我黯然失神時,許越又這樣理直氣壯地提問了。說到這裏,我還真有點心虛,這段時間事故頻繁,各種麻煩不斷,我一個女人不僅要麵對著工作上的事,還要麵對生活感情問題,而且我又懷孕了,這些都讓我無法盡心


    盡力去照顧妮妮。


    “許總,請你慎重用詞,妮妮是我的女兒,與你無關。”我想到自從我與他有了那個合約婚姻後,他口口聲聲就把妮妮稱為‘我的女兒’,我想說這家夥的臉皮也太厚了點。


    雖說妮妮確實是他的女兒,可從一開始他就這樣大義不慚地稱呼著,隻能說是自大外加欠扁,過度地使用了這個所謂的權利。“誰說與我無關的?”許越一聽,臉色一沉,大模大樣的說道:“你沒看到妮妮與我長得有點像嗎?那就是緣份,而且妮妮與我特別親,你就不覺得妮妮對我比對你這個親媽


    還要親嗎?”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他唇角揚起抹得意的笑,偏偏那笑的尾端還要加長個張揚的半括號弧度,看得我心驚驚的。


    “你讓我照顧你的女兒,就是指妮妮嗎?”電光火石間,我突然明白了什麽,立即問道。


    “不然呢,還能有誰?”許越聳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那許佳慧是你給妮妮取的學名?”我終於明白了,驚詫得連吞了幾口口水,睜著大眼問。


    “現在才知道,是不是太後知後覺了點?”許越丟給了我一個白癡的表情。


    我簡直要暈了。


    “可是許越,你憑什麽不通過我的同意就這樣做,要知道妮妮才是我的女兒呀。”我有些急了,朝他質問。


    “真奇怪,你不是同意了嗎?”許越竟然挽起薄唇,同樣非常奇怪地看著我。


    “我什麽時候同意了?”我懵了,腦海裏不停的搜索著與他相處的點點滴滴,怎麽也想不起我什麽時候同意他做這些了。許越唇角一挽,修長的身板朝辦公桌前走去,拉開抽屜,就見他拿出一個牛皮袋來,從裏麵取出幾頁合同紙放在我的麵前:“拜托你好好看看,這可是你自己簽字同意的。


    ”


    我一聽,急忙拿起那些合同紙來認真看著。最上麵一份正是那天我為了冷昕傑的事來求他時簽下的,我看了看後,說道:“許越,這裏麵隻說讓我照顧你的女兒,我當時還問了你女兒是誰,可你並沒有說明你的女兒


    就是妮妮,這點我不服。”


    就這樣讓我服,真當我是蓋的!


    這合同純粹含有故意蒙敝欺騙之嫌,不能算數。


    如果他早就明說我要照顧的是妮妮時,我才不會簽下這份合約了。“哼,那可是你自己悟性差,這怪不得我。”許越不屑地輕嗤了聲,嘲諷地說道。“況且,作為一個母親,你也沒有盡到照顧好女兒的職責,因此,我有權這樣做,也是為了


    妮妮好。”


    我簡直無語之極!“許越,你這樣做也沒有什麽用,那隻是你的一廂情願而已,我隨時會帶走妮妮的,而且她的名字我早就給她取好了,還上了戶口薄呢,你樂意玩這種無聊的遊戲那隨你的


    便。”我不無好笑地說道。這男人,他以為改個名字妮妮就是他的了,懂不懂法呢,要知道我與他離婚後,妮妮可是與他一點點關係也沒有了的,就算妮妮是他親生的,那又怎麽樣,我偏不承認,


    看他如何。


    正在我自得時,就見他唇角也浮起抹不懷好意的壞笑,淡淡說道:“那你好好看看下麵的合同,那也是你親自簽字的。”


    我直聽得一陣哆嗦,現在隻要聽到有關於我與他簽合同的事,我就會感覺到被他坑得不要不要的,如此一想,迅速拿起了合同來仔細看起來。原來這份合同是我與他離婚時簽的補充協議,我記得那天是在冷氏集團會議室裏簽的,當時楊律師找到我,說是我既然答應了淨身出戶,那就要簽個補充協議,怕我反悔


    ,這樣才能斷得徹底。


    當時我被那話激得一怒之下就簽了。


    難道這其中也會有什麽貓膩麽?


    我慌忙認真看了遍合同內容,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麽不對呀,就把頭看向了他。


    “第二十八條,你再仔細看看。”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神色仍是淡淡的。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怎麽回事,手就開始抖了起來。


    一會兒後,我氣得二眼一黑,朝他奔過去就要找他拚命。


    天,這個可惡的家夥,竟在這一條裏說我與他離婚後自願把妮妮的撫養權給他,我隻有探視權。


    也就是說我與他離婚後,妮妮就已經不屬於我了,她已經判給了許越。


    怎麽可以這樣?


    我確認我快要氣死了。


    “許越,你太可惡了,憑什麽把我的妮妮搶走?”我衝上去抓住他的領帶,憤怒地喊。


    許越揚了揚劍眉,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餘依,這可是你自己簽的協議,反悔也沒用,當時可沒人強迫你簽字的。”


    “不可能,我當時簽字時根本沒看到這條,這一定是你自己後來添加上去的。”我急得額上冒汗,帶著哭腔朝他吼。


    直到現在,與他夫妻一場,我算是輸得徹底,真正是一無所有了。


    原來,我還能有妮妮,現在竟連妮妮都被他給騙了去。


    如果這樣,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而且他就要與夢鑰結婚了,妮妮若給了他,那還不會被夢鑰那個歹毒的女人給虐待死呀。


    我氣瘋了。


    難怪別人說不怕與低智商的鬥狠,就怕與高智商的玩陰的,那才是真正可怕的。


    我與許越這樣的精英男人較量,除了輸得徹底外,甚至連自己的心也給輸掉了。


    “許越,那一條是你後來惡意添上去的,純屬於欺騙,我要與你打官司。”我抓住他的領帶,捶打著他的胸膛。


    他一把捉住我的手指,嘿嘿一笑:“那你試試看,這個合同可是我的律師團隊擬好的,又是你自己主動簽下的,你確定能打得贏麽?”


    我一下就哭了起來:


    “許越,你欺負我,我與你拚了。”


    說完我就把頭朝他撞去。


    他伸手就抱住了我,手指落在我的腰間輕撫著,笑嘻嘻地:“你乖乖聽我的話就會好。”


    “去死吧。”我的頭被他按在胸口上,張嘴就朝他胸前的肌肉咬去,一咬住就不放,還很用力地去咬。


    “哎喲,餘依,你可真狠心。”許越痛得直吸氣。


    草,誰讓你三番幾次算計我,還把我算計得一無所有,我不咬死你才怪。


    可這家夥似乎練過氣功,我隻咬了會兒後就覺得硬梆梆的,牙齒都咬酸痛了。


    我又用手指去摳他的肌肉,可感覺根本傷不到他,而他的大手卻趁此機會從我衣服下擺裏伸了進去。


    此時


    總裁室的門卻被推開了,隻見陳世章扭著水蛇妖,妖裏妖氣地走了進來,一抬頭看到我們,立即雙手掩麵,怪叫道:“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陳世章,你這小子又不敲門跑了進來。”許越放開我,朝他喝道。


    “哎呀,許總。”陳世章則嘻嘻一笑:“這事情實在緊急嘛,再說了,你以前不是挺正派的麽,可從不會這樣的,我哪能想到這些呢。”


    “陳世章……”許越咬緊了牙關。


    “錯了,錯了,您一直都很正派的,瞧我這張嘴。”陳世章立即掩嘴改口,笑得花枝亂顫。


    若在平時看到這個情景,我也會在旁取笑陳世章的,可我現在仿佛置身於黑暗的海底深處,看不到一點點希望,我失去了妮妮,整個人快要崩潰了。


    我咬緊牙關站著,握緊了拳頭,心裏暗暗說道:許越,你若真把妮妮給搶走了,我一定會與你不共戴天的!


    “說吧,有什麽急事。”許越走到辦公桌前,瞪了陳世章一眼,不悅地問道。“哦。”陳世章立即把手中的文件遞了上去,大驚失色地說道:“許總,大事不妙,南城的那塊地被上麵壓住了,好幾個高端樓盤的預售證昨天去交涉時,又被無故扣壓住了,最最關健的是楊村賽馬場那塊地的競拍有風聲傳出來會失利,這一項目的直接負責人就是趙副市長啊,這可是我們許氏集團未來三年規劃宏圖的最關健一步,這塊塊是a


    城將要掘起的最高端商圈,若競拍失利,未來三年內,a城的龍頭地位必定難保。”陳世章一口氣說下來,連我都聽得心驚膽顫的,生氣都忘了。


    許越的臉色也暗沉了下來,眸中的怒意翻湧著,唇角邊是抹冷笑。


    “我知道了,先去組織各部門把各種材料準備齊全,到時聽我的指示。”他沉吟了下後立即吩咐道,聲音沉厲,與剛剛和我說話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感到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淩厲氣勢,心底有些悚然,他到底還是與冷昕傑不一樣的。這陳世章才剛走出去,市場部總監楊瑜謹就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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