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我的許越哥哥是怎麽回事?”還在我發怔時,夢鑰從許越身上爬了起來,衝我怒聲喝問道。


    這是夢開陽被抓後我第一次看到夢鑰!


    她眼圈有些浮腫,臉色灰敗,新燙的波浪卷發顯得淩亂,整張臉上不再有那種得天獨厚的優越感,一雙大眼裏藏著失落,不甘心及對我的怨毒。


    我想夢開陽被抓和在國外有私生子的殘酷事實足以將她的優越感給統統打壓下去吧。她可不像我,我從小生活在普通家庭,對環境與挫折習慣了,抗壓力強,她則出生於富商之家,戴著耀眼的光環長大,幾乎沒受過挫折,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對她來說


    一定是場災難。


    因此,我從她的眼光中還看到了絲近乎歇斯底裏的崩潰。


    “餘依,你這個賤人,竟敢打傷我的未婚夫,還夢想著搶走我的男人,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她眸裏的光怨憤,惡毒,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我給殺了。


    我膽顫心驚,看著她沒有說話。


    如果我猜得沒錯,現在的她唯一的盼頭就是自以為是的對許越的愛了,那應該是她生命的全部了,她正在把自己的一切都壓在了這根希望的稻草上。


    畢竟許越當麵承認了他們的結婚日期有效,他會娶她!


    況且‘許太太’的頭銜隻會比‘夢開陽女兒’的光環更大,畢竟現在的a城許氏家族與許氏集團的地位已經無人能及了。“夢鑰,我真不明白你現在的底氣從何而來,就你爸爸對許氏集團所做的那些事,你還好意思說這些話嗎?”看著躺在床上昏迷的許越,我心中既內疚又心痛,我隻想留下


    來好好照顧他,不想看到夢鑰在這裏。


    “那是我爸做的,與我無關,不管怎麽樣許越哥哥已經答應了娶我,不像你想方設法地纏著我的未婚夫。”夢鑰的臉上帶著種可怕的得意與瘋狂,話語極為陰冷。


    憑女人的直覺,這時的夢鑰已經接近瘋狂狀態,她會不顧一切地悍衛她所謂的對許越的愛,這才是我最心驚膽顫的。


    我心底裏的擔憂終於來臨了!


    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肚子,臉色發白,後退了幾步。


    “夢鑰,你是真的愛許越嗎?不過是把許越當成了一種身份地位的像征,你想要嫁給他,纏著他,隻是滿足你的虛榮心吧,你應該知道,許越並不愛你。”我尖銳地說道。


    “賤人,住嘴,我愛我的許越哥哥,愛到不惜斷掉自己的右臂,你能做到這樣嗎?” 她臉上的肌肉扭曲著,獰笑一聲,咬牙切齒地問道。


    “嘿嘿,夢鑰,行了吧,你那不過是弄巧成拙而已,當初你自己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吧。”我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指了出來。


    “賤人,找死。”夢鑰聽到這裏,眼裏冒出凶光來。“夢鑰,你心機太深了,找醫生吃藥排卵,讓服務員在酒店裏給許越下春藥,這種陰謀若讓許越知道後,你認為他還會可憐你嗎?”我想到了許夢基金協會開幕儀式那幾天


    ,陳世章告訴我的話,冷冷問道。“賤人,找死。”夢鑰沒想到我竟然會知道這個陰謀,臉上變色,一個劍步朝我惡狠狠地撲來,我早有提防了,急忙閃退到了一旁,她撲了個空,整個人朝前摔了個狗啃屎


    ,氣怒之下,爬起來又窮凶極惡地朝我撲來。


    “夢鑰,不要太過份。”我厲聲喝道,不敢直接與她打鬥,擔心會傷到肚子裏的孩子,在她又朝我衝上來時,我順手拿起了旁邊的一張椅子攔在了前麵。


    看來這幾天她因痛苦也沒有好好休息吧,我拉著椅子時,她就過來搶我的椅子,卻用不上多少力。


    我們這樣揪鬥在了一起。


    “陳世章,給我說清楚,我兒子到底是怎麽回事?”正在我們這裏打架時,外麵就傳來了吳向珍焦急的聲音。


    伴隨著一陣腳步聲,吳向珍在陳世章的陪同下很快來到了病房門口。


    就聽到“哎喲”一聲,夢鑰突然痛叫了聲朝著地上直接摔去。


    “餘依,你傷了我的許越哥哥,還要來打我,太過份了。”還是我懵逼時,夢鑰竟然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喊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吳向珍與陳世章走進來,看到這個場麵,吳向珍看了眼我和夢鑰,立即厲聲喝問道。“阿姨,餘依這個賤女人打傷了許越哥哥,又來打我,實在太可恨了,阿姨,您一定要把這個賤女人給送到警局去,否則她遲早會害死許越哥哥的。”夢鑰從地上坐了起來


    ,哭著向吳向珍告狀。


    吳向珍威嚴的眸光望著我,特別的嚴厲。


    我這時才反應過來夢鑰的意圖,急忙放下了手裏的椅子。


    “阿姨,我沒有打她,是她來打的我。”我急忙向吳向珍解釋著。


    “哼。”她冷哼一聲,狠狠瞪了我們一眼,大概還是兒子要緊吧,掉頭快速朝著病床上躺著的許越奔了過去,“兒子,兒子,你這是怎麽了?”


    她邊喊著邊俯下身去看許越額頭上包紮的傷口,心痛極了,大哭了起來。


    我心虛地低下頭去,說不出的內疚。


    “阿姨,不要哭了,許越哥哥就是餘依那個賤女人用煙灰缸砸傷的,快把那個女人先抓起來吧。”夢鑰這時從地上一骨嘍地爬了起來跑到吳向珍身邊殷勤地提著建議。


    吳向珍用紙巾擦著眼淚,抬起頭朝著陳世章說道:“世章,快去把醫生給我叫來,我有事要問他。”


    陳世章點點頭,答應一聲就朝外麵走去,經過我身邊時,低聲對我說道:“餘依,這下你死定了。”


    我眼皮一跳,低下了頭。


    陳世章從我身邊一溜煙地跑了。“阿姨啊,餘依太可惡了,她得不到許越哥哥,眼看著許越哥哥就要跟我結婚了,她竟然出手打傷了他,這女人真是太歹毒了,您可不能放過她呀。”夢鑰從床頭櫃上拿過


    紙巾來親昵地替吳向珍擦著臉上的淚,十分鄭重地說道。


    我靜靜地看著吳向珍,這個對夢鑰一味毫無原則袒護的長輩,我想知道她在夢開陽被抓後,對夢鑰的態度還會怎麽樣?事情至此,她應該知道了一切,知道了夢開陽對許氏集團的所作所為,她有沒有想過,這一切,她也有責任在呢,她自認為能依靠的夢開陽卻反利用了她,不知她有何感


    想呢。


    “小鑰,我兒子受傷的事等他醒來後我自會查清的,這樣吧,你先回去,這裏有我就行了。”我看到吳向珍隻是看了眼夢鑰,不冷不淡地說道。


    夢鑰愣了下,她是沒想到吳向珍竟然不像以前那樣相信她的話了吧。“阿姨,我不回去,許越哥哥已經答應了要娶我,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們二月十八日就要結婚了,他受傷我當然要留下來照顧他了。”一會兒後,夢鑰站著沒動,很動情地


    說道。


    可吳向珍有些不耐煩了:“小鑰,許越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傷,我可不想他一醒來就看到兩個女人在此為他打架吵鬧,這樣吧,你和餘依都離開,至於他受傷的事,我到時自會處理的,誰敢傷到我的


    兒子,我決不會放過她的。”


    說這些話時,吳向珍都是板著臉,語氣沒有多少熱度。


    夢鑰當然感覺到了,眸光中閃過絲陰暗與失落。“阿姨,可是,不管怎麽樣,許越哥哥是我的未婚夫,我不放心他,想要留下來照顧他。”夢鑰仍然不想離去,隻是哽咽著說道,“看到他受傷我真的很心痛,很想照顧他呀


    。”


    誰知吳向珍隻是看了她右臂一眼,“小鑰,你確定你能照顧得了許越嗎?”


    這話已經很明確了,你一隻胳膊能照顧得了人嗎?往深了想,你這一隻胳膊的,我能放心把許越這一輩子都是交給你來照顧嗎?


    夢鑰的臉霎時發白,呆呆地,眼圈泛起了紅色。


    “那阿姨,我先走了,請您照顧好許越哥哥,我明天再來看他。” 好一會兒後,她才汕汕地說道。


    吳向珍這才臉色溫和了些,點點頭,隻是說道:“你先走吧,我會的,這可是我的兒子。”


    正在說話間,陳世章就帶著主任醫生走了進來。


    夢鑰隻得無可奈何地退了下去,走出去時特意經過了我的身邊,眸光陰狠不甘地射向了我,似要把我殺了般。


    “餘依,你若阻礙了我與許越的婚姻,我一定會殺了你的。”她極小聲地在我身邊說了句後,陰笑一聲,走了。


    我頓時感到全身發冷,說不出的難受。


    這個女人似乎認定我就是她的情敵,是她的全部阻攔,隻要把我趕走了,她就能得到許越般。


    她現在用全部的精力都來憎恨我了,可她有沒有想過許越是愛她的嗎?在她爸夢開陽對許氏集團做出那樣的事情後,許氏家族的人還能一如既往地對她嗎?


    真是悲哀!“醫生,我兒子有什麽事嗎?要不要緊?”這裏醫生一進來,吳向珍就朝醫生焦急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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