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我不是東西,是人,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了的。”我掙紮著,被他緊緊貼著無法動彈,隻好喊,“你再這樣我就叫了,讓別人來看看許氏集團總裁是怎麽


    欺負女人的。”


    話音還沒落,他的唇就狠狠堵過來,嚴嚴實實地堵住了我的唇。


    我呼吸喘迫,頭暈乎乎的,隻感到胃裏陣陣難受。


    瘋狂的男人放開了我,鼻孔在我臉上嗅著,臉上是陰沉的笑:“仙橙味,你與冷昕傑接吻了麽?”


    我胃裏孿縮了下,差點嘔了出來,張開口大口大口呼著氣,心底裏是一股莫名的悲憤。


    眼前的男人像頭獵豹般狠狠盯著我,似乎想要將我給撕裂泄憤。


    我無力解釋。


    既然在他的眼裏我是如此的不堪,那也無所謂吧。


    其實剛剛在吃飯時我喝了點橙汁而已。


    他陰陰一笑,手指豎在我的唇邊,輕撫著我下唇邊的血液,一股血腥味引得我的胃再度孿縮,“嘩”的一下,我控製不住,直接吐了出來。


    嘔吐物濺了他一身。


    他嚇了一跳,後退了步,看著我。


    “依依,你怎麽了?”他似乎清醒了些,滿臉惶恐地看著我。


    胃一旦孿縮就無法停止下來,我的身子貼著牆根軟軟滑了下來,開始一陣劇烈的嘔吐。


    “依依,你生病了嗎?”許越慌了,蹲下來就要抱我。


    “你走開,不要你管。”我難受之極,推開他,眼淚卻順著我的臉龐滑落下來。


    “依依,依依。”那邊傳來了冷昕傑的叫聲。


    冷啡也已經帶著警察趕了過來。


    我耳邊的聲音很嘈雜,似乎聽到了趙蔓雲的怒罵聲。


    而我的身上是一片狼藉淩亂,嘔吐物濺濕的地方很冷,身前的衣服也被許越弄得亂成一團,我縮緊身子,瑟瑟發抖。


    “依依。”那邊冷昕傑的叫聲焦慮起來了,在到處叫著我。


    “依依,你到底怎麽了?走,我帶你去醫院。”許越總算是徹底清醒了過來,上前就要來抱我。


    “不用了,我隻是被你惡心到的。”我狠狠推開他怒聲說道。


    他忤在那裏,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依依。”冷昕傑大概是聽到了我們的說話聲,朝這邊跑了過來,待走近看到我和許越這個狼狽模樣時,一時間怔住了。


    夢鑰也循聲跑了過來,看到這一幕,臉上都是冷笑。


    “依依,你這是怎麽回事?”冷昕傑走前幾步想要來摟抱我,卻被許越伸出的手攔住了。


    “冷總,依依有難的時候,你總會不在身邊,我懷疑你保護女人的能力。”許越陰沉著臉,嘲諷道。冷昕傑臉上閃過絲愧疚,“依依,對不起,剛剛正好一個朋友看到我後走過來聊了下天,我看到有警察朝這邊走來,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想起了你,意識到不妙就急急趕來


    了,這次純屬意外,下次我一定會注意的,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身邊。”


    這樣說著他解下了身上的西裝走來披到了我的肩上,這次許越沒有攔阻了,他大概是看我冷得發抖吧,畢竟他身上的西服也是濺滿了我的嘔吐物的。


    “冷總,別總給自己找借口了,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如果假設,失職就是失職,哪還有下次之說呢。”許越陰冷冷一笑,麵無表情地嗬斥著冷昕傑。


    冷昕傑臉色有些難看,“許總,我固然有錯,可你呢,也好不到哪裏去,依依現在的如此痛苦,你就沒有責任嗎?”


    二人正在唇槍舌戰時。


    飯店的經理跑了過來,看到許越和冷昕傑都在,頓時嚇得臉上變色,立即點頭哈腰地請我們到飯店的接待室去。


    這個拐角口的風很大,開始有許越貼在我的身上,他的熱氣還不能讓我感覺到什麽,現在他離開了,我站在冷風裏,就覺得特別冷。


    聽到飯店經理的說話後,我低著頭走到了冷昕傑的身側:“冷總,我們走吧。”


    “好。”冷昕傑臉上閃過絲蜜色,立即摟緊我的肩把我護進了懷裏,我並沒有掙紮。


    許越的臉瞬間陰沉得可怕。


    我們一行朝著大廳走去。


    我的頭很痛,哪還有什麽心情再吃飯呢。


    “冷總,我想回家去。”才走進大廳裏,飯店經理就吩咐人給我們送來了熱開水,我接過握住了,溫熱的感覺讓我沒那麽冷了,我小聲朝著冷昕傑說道。


    “好,我們馬上就回家去。”冷昕傑知道我難受,立即答應了。


    “許總,依依不舒服,我準備先送她回家了,你放心,以後我會盡心盡力照顧好她的,這樣的事情我絕不允許再發生。”冷昕傑回頭朝著身後的許越說道,欲與他告別。許越臉色陰沉地盯著冷昕傑握住我肩膀的手,怪笑一聲:“冷總,餘依現在還是我的太太,你這樣的做法不太妥吧,不管我與她 之間發生了什麽,還輪不到你來帶走我的太


    太吧!”


    冷昕傑這次卻沒有妥協,他的手仍然放在我的肩上,聽到他這樣說後反倒把我往他懷裏摟得更緊了。“許總,如果依依真是你的太太,那她為什麽不跟著你回家呢?你敢帶著她去你們許氏家族祖宗牌位前承認她許太太的身份嗎?我就敢,隻要依依願意,我可以立即帶她回


    家,與她舉行婚禮,給她一個堂堂正正的名份,不會讓她跟著我受盡屈辱,這就是我與你的不同,你無法做到的,我能輕易給她,而你卻不能。”許越怔了下,臉黑沉如鐵,眸裏閃著火光:“冷總,我們冷許兩家本著友好的原則,各安其事,我真不想節外生枝,但你屢次插手我的私事,這是要逼著我與你反目成仇麽


    ?告訴你,隻要我出手,很快就能讓你們冷氏集團上演一出生死大逃亡,你信不信?”冷昕傑嗬嗬笑了笑:“許總,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若要說到公司,我自認我冷氏集團也不會比你許氏集團差到哪裏去,沒錯,你是a城的龍頭產業,那我的公司也是遍布海


    內外,我相信你無法把我輕易踩到腳底下吧,當然,我還是要勸說你一句:感情這東西要以雙方愉悅,心甘情願為主,它是最不能勉強的,你覺得呢,許總?”


    許越的手慢慢蜷握起來,高昂的身軀抖了下。


    “許越哥哥,姐姐要是不願意那就隨她吧,不要勉強了。”他身邊的夢鑰嬌嗔嗔地說道,把整個身子都挨著男人僵硬的身子站著。事實上,她一直都在一旁冷眼觀看著這一切,當冷昕傑把手放到我的肩上摟我入懷時,她唇角的笑十分的燦爛,也趁機緊緊挽住了許越的手臂,貼緊了他,像在宣示主權


    般。


    我的胃裏又是一陣惡心反胃。許越把手臂從夢鑰的懷裏抽了出來,手指拿著個打火機不停開關著,唇角邊掛著抹邪肆玩味的笑,眸光如鐵盯著我,一字一句說道:“餘依,你現在親口告訴我,你愛不愛我,願不願意跟我走?隻要你說聲愛我,願意跟我走,這一輩子我隻會有你這一個女人,不會再娶任何女人了,你現在就告訴我,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最後的一次機會


    ,我等著你回答。”


    說完,他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我,雖然唇角邊猶掛著那抹玩味的笑,但顯然,他已經在緊張了。


    “許總。”聽到這話,身邊的冷啡有些緊張地喊了起來。


    夢鑰則是臉如死灰般站著,雙眸陰狠地盯著我。


    冷昕傑似乎也緊張了起來,握著我肩膀的手緊了緊,我能聽到他的心跳聲有些急促。


    我的心像瞬間跌入了一個毫無空氣的山洞裏,非得要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才能維持著那點生命。


    在這樣的一刻,我看到了各種臉譜:願意的,不願意的,緊張的,看笑話的……最後我的眼睛落在那張熟悉得讓我感到陌生的俊臉上,死死盯著他。


    他也看著我,眸裏不時閃著亮光,那分明是對我期盼的光。


    我的手放在了心髒部位,重重按住。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靜得我的心裏在發慌。


    我的心開始流淚,流得很厲害,可臉上卻微微笑了:“阿越,謝謝你以前對我的照顧,我選擇冷昕傑。”


    說到後麵五個字時我咬得特別的清晰。


    空氣裏似乎有什麽東西轟然倒塌了。


    我聽到了斷裂的聲音。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如果許越要做到此生隻有我一個女人,不知要付出多少代價,而許氏集團乃至整個許氏家族又要承受多少來自夢開陽的威脅,而現在的許越條件真的


    不允許,我不能這麽自私!


    “好,好。” 許越的臉由黑轉白再到鐵青,然後又哈哈笑出了聲來,“餘依,算你狠。”


    我覺得我站立不穩要暈倒。


    冷昕傑及時扶住了我用他的整個胸膛讓我來依靠。


    許越站在對麵,手指不停地摁著打火機的開關,打火機一閃一閃地蹦出火花來,很炙烈的火苗,而他臉上的笑容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


    他一隻手掌圈起來放到唇邊低低咳嗽了幾聲,那咳嗽聲似爆破的鞭炮聲,還帶著顫音,聽得我的心都要炸裂開來。


    冷啡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打破了沉寂,他走到一旁接聽了後再走過來對他耳語了幾句。


    他臉上開始浮現出悲壯的笑來,弧線優美的唇角越來越綿長,直到最後笑出聲來,無法揭抑。


    “好,很好。”他喃喃著:“餘依,我記住了你今天的選擇,你也要記住你自己說的話。”


    我的眼前發黑,感覺什麽也看不到,呼吸急促。


    許越明明正在望著我,可那眸孔卻是散開的,沒有焦距。“餘依,但願你的選擇正確,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明天,我會去民政局等你,明天過後,我們再無瓜葛。”他的聲音很淡很溫,不似開始那麽暴怒了,我卻聽到了冰棱


    斷裂的聲音。


    “走。”他說完後再看了我一眼,一邊牽起了身邊夢鑰的手,一邊朝著冷啡說了聲‘走’。


    腳步邁開,不再有一點點猶豫,率先朝著電梯裏走去。


    我呆呆站著,像傻了般,不知什麽時候,感覺四周安靜了,我的呼吸很困難,朝一邊倒了下去。


    “依依,你沒事吧。”冷昕傑及時抱起了我,朝我焦急的喊。


    “沒事。”我搖了搖頭,渾身虛軟得沒有一點力氣,“冷總,帶我回去好嗎?”


    “好。”冷昕傑憐惜地點點頭,抱起了我朝外麵走去。


    走進電梯前,我看到幾道白光閃耀了下,但沒有思維去想了,隻是疲倦地把頭埋進了男人的胸膛裏。


    回到冷昕傑家後,我洗了個澡悶聲不響地埋頭就睡。


    許越已經說了,明天會去民政局門口等我。


    這次,他應該不會再食言了。


    終於,這一切就要結束了。


    我胸口發疼,渾身無力,疲倦地睡了過去,直睡得天昏地暗。


    當我再次醒來時,隻看到眼前一片金燦燦的陽光。


    我快速爬起來。


    天已經大亮了,而我竟然睡了快二十個小時了。


    我用手撫著太陽穴,掀開被子,渾身仍然很無力,我慢吞吞地走到洗簌間去刷牙,才簌了個口,突然,咽喉處一陣難受,“嘩”的一下,我竟伏在雲石台上劇烈嘔吐起來。


    直把我把苦膽水都嘔吐出來了,才算結束了。


    我渾身無力地趴在雲石台上望著梳妝鏡前自己那張臘黃的臉,腦袋一陣陣的迷糊,我的身體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體弱多病了?


    太不對勁了,已經持續好幾天這樣的嘔吐了!


    我站起來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臉,突然,心快速跳了起來。


    難道會是……


    不,不可能的。


    可這世上又什麽不可能的事呢!


    許越要我時好幾次都是在突發狀況下,那時的我根本來不及避孕,而那時的我們早就把避孕這個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已經生過一次孩子了。


    曾記得當時的我懷上妮妮時也是這樣的,每天嘔吐個不停。


    那時的沈夢辰根本不著家,婆婆對我不聞不問,我每次一個人嘔吐完後就會倒在床上睡覺,像病了般,那樣的狀況持續了好幾個月呢。


    而且最為可怕的是,我的大姨媽似乎好久沒來了,我每天不知在忙著什麽,早就忘了這回事了。


    這樣想著,我慌忙拿了背包,衝出臥室,朝外麵跑去。


    “媽媽。”妮妮在客廳玩看到我後朝我大聲叫。


    “餘小姐,請吃早餐了。”保姆也在客廳叫著我。


    可我什麽都聽不到了,隻是朝外麵跑去。


    上帝,千萬不要懲罰我,不要讓我在這個時候懷上許越的孩子,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以後要怎麽辦呢,今天還要到民政局去拿離婚證呢。


    我揚手招了的士朝人民醫院奔去。


    掛號,排隊,看醫生。


    這隻是個小小的診斷,根本用不了多少時間的。


    我心驚膽顫地去了廁所,接了小便裝好,送到了化驗處。


    然後,我抖成一團坐在了角落裏的一個椅子上等結果。


    時間特別的難熬。


    我看了下手機,已經快十點了。


    不知許越去了民政局沒有。


    是不是已經在那裏等我等得不耐煩了呢?


    我的手機是安靜的,他沒有打電話給我。


    我呆呆坐著,心神忐忑不安,像傻了般。


    “餘依,餘依……”不知什麽時候,化驗處的醫生用喇叭喊著我的名字,我的思緒遊離回來,立即衝了上去。


    ……


    從醫院的大門走出來後,我漫無目的地走著。


    該要去民政局了。


    快到大中午了,那麽,許越去了嗎?


    我沒有勇氣打他的電話。


    坐在的士車上,我滿腦海裏都是醫生的話:“你已經懷有兩個月身孕了,這段時期胎兒還不穩定,要注意休息好,不要做劇烈運動,不要提重物,要記得隨時來體檢。


    我唯唯諾諾的,不知當時是怎麽走出醫生辦公室的,滿腦海裏隻有一個二字:懷孕。


    我竟然又懷上了許越的孩子!


    上天,這不是跟我開玩笑麽!


    當我們要離婚時,我竟然懷孕了!


    民政局門口。


    三三兩兩進去的小兩口,或笑容滿臉,異常親熱,或臉若冰霜,表情淡漠。


    來這裏的除非二種:結婚或離婚,折射出來的是二種不同的人生路。


    我呢,才二十四歲,就已經來來回回這裏好幾次了。


    今天從這裏走出來後,我會徹底變成離過兩次婚的女人,哦,對了,以後很有可能還要帶著兩個孩子艱難地生活著。


    站在民政局大樓下,我的唇角邊都是苦澀的笑。


    我把目光放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搜索,想找到那張曾經熟悉親切的麵容,卻一次次的失了望。


    我沒有找到許越。


    難道他沒有來麽?


    我在大廳裏走了一圈,沒找到人,坐到了休息椅上。


    又等了好一陣,還是沒有看到許越的身影。


    我擔心他會看不到我,以為我不想離婚了,於是又走了出來,坐在了民政局大門口的台階上,傻傻等他。


    這裏是整個民政局最顯眼的位置,隻要進出民政局的人都能看得到我,除非他不來。


    就連身邊不少進進去去的小兩口都是怪異地看著神情恍惚的我呢。


    我隻自坐著,一手拿著紅色的結婚證,而另一隻手卻握著那張懷孕診斷書。


    我的頭很痛,很痛,思維也很亂,很亂。


    等得久了後,看著那本紅色的結婚證,我慢慢打開了。


    裏麵是我和許越的合照,才一打開,他俊逸的臉,深遂的眸就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的心跳了下,手指撫摸上他的臉,眼睛,高高的鼻梁。


    他朝我微笑。


    我的眼淚流了下來,跌落在他的臉上,竟然模糊了他的唇,那個曾吻過我無數次的紅唇,我的另一隻手撫摸上了我的肚子。


    那裏已經孕育了我們的小生命嗬!


    一會兒後,我又打開了那張懷孕診斷書,上麵寫著呈陽性,已懷孕八周的診斷結果。


    我用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眼淚突然流得又快又急,滴在了‘懷孕’兩個字上麵,很快,把那兩個字模糊成了一團。


    我突然把頭埋在膝蓋上,低聲哭了起來。


    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我並沒有看到許越過來,而我一直都是坐在這裏等著他的,隻要他一過來就能看到我,可我並沒有等到他來。


    從早上起到現在我沒有吃過一點東西,甚至連口水也沒有喝過。


    我感覺不到餓,任何感覺也沒有,隻是兩隻手緊緊握著一張結婚證與另一張懷孕診斷書。


    怎麽也沒想到這樣殘酷的事實又要在我的身上上演著。


    我不知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後來,我站起來去了旁邊一個士多店買了一瓶牛奶,一個包子,站著等的時候,那個小店的櫃台上放著一遝報紙,我清晰地看到報紙娛記頭條上一則很顯眼的標題:a城最


    大的兩家集團公司許氏集團,冷氏集團的總裁許越和冷昕傑為了一個女人餘依在飯店裏對峙,各不相讓。


    那個標題旁邊還配上了畫麵,畫麵中是我,許越,冷昕傑,夢鑰站在飯店互相對峙的懷景。


    看來昨天許越走後,我看到的那幾道白光,應該就是那些記者在偷拍了。


    我的心一陣緊縮,低頭接過了店家遞過來的牛奶麵包,怕被人認出來般,匆匆走了出來。


    我坐到了民政局那條街的一個休息長椅上坐著,喝著牛奶啃著麵包,邊吃邊嘔,好不容易吃完了,已經是大中午二點了。


    我怕錯過了什麽,又來到了那個民政局大門口坐著,把臉埋在膝蓋上,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我似乎睡著了般,聽到了妮妮在我耳邊問:“媽媽,爸爸呢,我要爸爸。”


    我心裏一痛。


    “少奶奶。”頭頂上突然傳來了一個男聲。我驚得抬起頭,是冷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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