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想徹底與我脫離關係?”許越的臉拉得又黑又長,聲音更是又冷又臭。“不然呢,你想要我怎麽樣?做你的情人嗎?”我真的很生氣,瞪著他,“是的,你有錢,可以給我金山銀山,包,養著我,讓我穿金戴銀一輩子,如果換做是別的女人,那恭喜你,你算盤打對了,可我就是我,不稀罕你這些,況且連我自己都無法改變自己呢,不管以後的道路有多麽的艱難,辛苦,我都會勇敢的走下去,我隻在乎氣節,名


    聲,還有我的心,我不想違背自己的心,我要做好自己,堂堂正正地做人,懂嗎?許少爺。”


    許越的眸光深遂犀利地盯著我,眸中央那束光漸漸凝成一束強光,越來越熾烈,似乎能將我的心燒透,然後又慢慢熄滅下去。


    他站了起來,麵若寒霜。


    站了那麽會兒吧,身上的氣勢淩厲得可怕,“餘依,你真是一個讓我又愛又恨的女人,我竟然拿你毫無辦法。”


    說完,他掉轉身大步流星走了。


    他一走,我渾身一軟,癱軟在床前的紅椅上。


    走了,走了吧。


    就這樣離去最好,免得我硬不起那個心腸來。


    我趴在床上,身子軟弱得沒有一點力氣。


    妮妮睡著了,很不安穩,不時皺著眉,有時會哭出聲來。


    我突然就覺得我們母女像被全世界拋棄了般。


    “少奶奶。”小宇洗完衣服後走出來恭敬地叫了我聲。


    “小宇,辛苦你了。”我抬頭對她笑了下,“你回去吧,這裏有我就行了。”


    “可是少爺說以後都讓我照顧著妮妮。”小宇遲疑著這樣說道。


    我看著她:“如果我與你家少爺離婚了,你也要跟著我照顧妮妮嗎?”


    她愣了下,臉色有些黯然:“少奶奶,一定要這樣嗎?”


    她的臉上有茫然之色,手足無措地站著。我的心痛了下,歎口氣:“小宇,你還小,不懂世事的艱難,你也不會懂我的心,你想跟著我照顧妮妮,我是不可能發得起那麽高的薪水給你的,你還是回到許氏莊園去吧


    。”


    小宇站著沒動:“少爺已經發了我這個月的工資,不管怎麽樣我都會照顧完妮妮這個月的,這是我的職責。”


    我沒有說話。


    小宇家境並不富裕,有個癡傻的哥,她出來打工的目的就是賺錢,當時也是看許越出的工資高才來的,憑心而論,她的工作還是做得很不錯的,把妮妮帶得很好。其實我從冷昕傑那裏已經得到了五千萬,要發給她薪水也是可以的,但她畢竟是許越請來的人,如果我與許越要斷就要斷得徹底,並不想一天到晚看到他的人仍在我的身


    邊晃悠著,這才是主因吧。“好,隨便你吧。”我答應了,這個月我的房子才裝修好,要買家俱,還有大把事做,而且保姆也不是那麽好請的,妮妮都還要寄住在林姣姣家裏一段時間呢,她若能幫我


    這個月照顧下妮妮,也是求之不得了。


    小宇出去買了飯來,我們吃了後,都趴著休息了會兒。


    下午,我趁著小宇還在照顧著妮妮,去了趟家俱市場買了套家俱,明天是周未,不能浪費了這個時間,這兩天我要抓緊時間布置好房子。買家俱期間我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小宇,她告訴我妮妮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沒怎麽吵鬧,但不停地咳嗽,我聽了心焦不已,買完家俱,還去商場給她買了些換洗的衣服,


    奶粉後就匆匆趕回了病房。


    “袁醫生,怎麽還會咳得這麽厲害呢?”病房裏竟然傳來了許越的聲音,我站住了。


    我以為上午他很不高興地走了,不會再來了,沒想到他又來了。


    “許總,生病都有個過程,她這是急性肺炎,怎麽著也要個把星期才能徹底好呢,不要太著急了。”袁醫生笑了笑解釋著。


    我聽到許越冷哼了聲:“你可要好好治療,她可是我的女兒,你要治不好我把你這家醫院給撤了。”


    隻聽到袁醫生苦笑道:“許總,我們可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你真用不著如此不信任我吧,難道我在你心目中就那麽壞麽。”


    我悄悄探了個頭進去。


    許越正抱著妮妮坐在床頭,妮妮已經醒了,偎在許越懷裏,手裏拿著個粉色公主布娃娃玩著,不時咳嗽著,咳嗽時小小身子皺成了一團,小臉上都是痛苦。


    我看得心一抽一抽的難過。


    這妮妮一咳嗽,我的眸不經意間就看到許越的臉上也是難過的表情,看他黑頭黑臉地質問著袁醫生,我心裏還是湧過絲暖意的。


    這個世界除了許越又還有哪個男人能做到對妮妮如此的關愛呢!


    他對妮妮的感情我毫不懷疑真實性!


    隻是,我與他……


    我心情實在太沮喪了,不想進去麵對著他,就慢騰騰地走到走廊背後的休息椅上坐著,耷著頭用手撫著太陽穴,又累又困的,心力交瘁。


    袁醫生很快就走了。


    我聽到病房裏傳來了妮妮奶聲奶氣地聲音:“爸爸,它不乖,不會說話。”我知道妮妮肯定說的是她手上的那個布娃娃,上次許越去國外時給她買了個仿真版的,隻要一動它的手指就會跟她說話,她高興得不得了,睡覺也要抱著它,現在這個估


    計是許越臨時在百貨店買的,肯定沒那個功能了。


    “它不乖,那妮妮就把它丟了,爸爸讓人把那個給你拿過來好嗎?”許越柔和的笑了笑,寵溺地問。


    “好的。”那個玩具還在深市的別墅裏呢,妮妮哪懂這些,聽到許越這樣說立即高興地答應了。


    “好,妮妮等下啊。”我立即聽到許越這樣說著,一會兒後就傳來了他的聲音:“冷啡,你去深市一趟,把妮妮房間的那個布娃娃拿來,還有奶粉……”我坐在走廊上聽到他如此細致的吩咐著冷啡,而那些他叮囑要帶的東西確是妮妮需要的,一時有些呆呆地,他一個大男人的心竟能如此的細,如果真是妮妮的親爸該有多


    好啊!


    我胡思亂想,突然的,腦海裏閃過道靈光,忙伸手從口袋裏拿出了林姣姣從陳世章頭上扯下的頭發來看著。上次林姣姣從我身上找出來的短發都是短的,也還硬些,遠不如陳世章的頭發這麽黑亮柔軟,我敢肯定,上次拿去做親子鑒定的頭發肯定不是陳世章的,也就是說,陳世


    章是可以排除的!


    如果真排除了,那按照我和林姣姣的推算,最大的嫌疑人就隻剩下兩個了:許越和許晟昆,如果我膽大點再做下猜想……


    我捂住了嘴,站了起來。


    一會兒後,我才慢慢朝著病房走去,站在了病房門口。


    病房裏許越已經將妮妮抱放在了床上,正笨手笨腳地在床頭櫃前燙著奶瓶,這是準備給妮妮衝奶粉呢。


    “爸爸,媽媽呢,我要媽媽。” 那個紅色的布娃娃已被妮妮丟在了地上,妮妮沒有了玩具,正背對著我坐在床上,就奶聲奶氣地問許越要媽媽了。


    “媽媽可能出去給妮妮買吃的了,很快就會回來的。”許越邊手忙腳亂著,邊耐心解釋著,一會兒,他身上的手機又湊熱鬧似的響了起來。


    “妮妮,幫爸爸拿下手機好嗎?”許越手上拿著奶瓶,隻好把口袋對準了妮妮。


    妮妮伸出小手在他袋子裏翻了半天終於拿了出來,應該是她的小手沒力氣吧,手機剛拿出來就朝地上跌去。


    許越一見,忙伸手去接,慌亂間,奶瓶裏的水潑了出來,眼見那水就朝著妮妮的小手潑去,他急了,快速握住了妮妮的手,水全都潑到了他的手上。


    這時手機也哢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妮妮有沒有被燙著?”許越緊張地問著妮妮。


    妮妮眨著眼睛,搖了下頭。


    他鬆了口氣,擦掉了手背上的開水,蹲下去撿手機。


    我看到他手背上被燙紅了大片。


    不知為什麽,我的喉嚨有些哽堵,冰涼硬痛的心髒突然被衝進來的一幽溫泉包圍著。


    我拎起東西走了進去。


    “你怎麽又出去了?妮妮都病成這樣了?”許越看了眼手機重又放進了口袋裏,一抬頭看到是我走了進來,眼睛亮了下,朝我責怪著。


    我不說話,把袋裏的東西一一拿出來,進到衛生間洗幹淨手後才走出來,抱起妮妮親了親,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沒發燒後,這才放下了她,從許越手裏接過了奶瓶。


    當我稍碰到那奶瓶時竟是燙得烙手,這男人竟然用滾水去泡奶粉。


    “衝泡奶粉要用溫開水。”我輕聲說著,動作熟練地泡好奶粉,把奶瓶放到了妮妮嘴裏。妮妮拿著奶瓶喝著玩,她其實胃口不好,隻是把玩著,但看到我回來後,她的心情很好,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哪怕是在病中,也很開心,我知道那是因為她看到了


    她喜愛的人媽媽和爸爸都在身邊呢。


    我低著頭,心情莫名的沮喪。


    拿起床頭的藥看著,隻等妮妮吃完奶粉後準備喂藥給她吃了。


    “小宇呢。”許越始終站在我的身邊,他身形高大,站在我身邊時就有種很溫暖的感覺,總能讓我的心感到安寧。


    “我讓她回去了,明天周未,這兩天由我來照顧妮妮。”許越淡淡的答著。


    他來照顧妮妮!我想起了什麽,抬頭朝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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