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著愣了下。


    腦海裏開始閃過些片斷。


    昨晚,我好像喝醉了來著,對,我與林姣姣因為心情不好,在牛肉館一起喝悶酒,後來呢,怎麽會到這裏來了?


    我低頭看了下身上的睡衣,腦子裏閃過了一些鏡頭,昨晚我喝醉後好像有個男人一直抱著我,陪著我,把我帶到這裏來了,還給我洗了澡,換了睡衣呢。


    這個男人是誰?


    我記得好像有人叫他‘許總’。


    我捂住了嘴,打量著這間奢華的臥房,這不正是許越在深市替我買的那套別墅麽!


    果然沒錯,那個男人就是許越。


    我的臉開始泛紅,不知昨晚我喝酒後失態有沒有做些什麽難堪的事,有沒有說出些什麽不該說的話呢!


    說實話,我寧願昨晚的那個男人是冷昕傑。


    不知道許越是怎麽知道我和林姣姣在牛肉館裏喝醉了的,但昨晚是他把醉酒的我送到這兒來,那是絕對沒錯的!


    我快速走進衛生間裏洗簌起來。


    “媽媽,媽媽。”當我走到客廳時,妮妮歡快地叫著朝我奔來。


    一個多月沒見,這小家夥已能跑步如飛了,說話也口齒清晰了許多。


    “妮妮。”我忙蹲下去抱起了她,在她稚嫩的臉蛋上重重吻了下。


    妮妮抱著我的脖子開心地笑著。


    看著女兒這麽開心,這一刻,我心底裏所有的鬱結都消失了不少。


    隻想盡快把妮妮接到a市去,再也不離開她了,陪著她快快樂樂地長大。


    “想媽媽沒有?”我抱起她輕聲問。


    “想媽媽,還想爸爸。”妮妮奶聲奶氣地答。


    一句想爸爸,讓我的心快速沉了下來。


    “少奶奶,請您吃早餐吧。”保姆聽到我的聲音後走了出來,禮貌地說著。


    我隨著她走到餐廳,許越沒有在。


    “周媽,少爺已經走了嗎?”我有些失落地問。


    “是的,少爺昨晚把您送過來後連夜就走了,他叮囑說讓您以後住在這裏不要走了。”保姆在旁邊答道。


    我噓了口氣,唇角扯了下,沒有說話。


    吃完早餐後,小宇帶著妮妮去上心理輔導課了,我朝臥房裏走去,準備給冷昕傑掛個電話。


    自從前晚出了那個事後,我再沒有與他聯係過。


    而我昨天已經曠工一天了。


    他一向都是關心我的,想必會很著急。


    剛走回臥室,手機就響了,我拿起一看,是林姣姣的。


    “依依,你現在怎麽樣,還好嗎?”接起電話後,林姣姣在裏麵問道,我聽到她的聲音有些迷糊,顯然是剛剛才睡醒吧。


    “我還好,你呢?”我也想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會是許越送我回深市了呢,他又是怎麽知道我喝醉酒了的。“我也還好,依依,你是不知道吧,昨晚我們兩個喝醉了,我在那裏大喊大叫,快要把那個牛肉館給砸了,那裏的服務員嚇壞了,想找我們的家人,正好看到了你放在桌上的手機,而那時許越剛好給你打來了電話,他們就接起來了,然後許越派人把我送了回來,我呢,一覺睡就到了現在,起來沒看到你,擔心你怎麽樣了,就打個電話問清


    楚下。”林姣姣在那邊吃吃笑著解釋著。


    我滿臉黑線!


    “你這酒品也夠可以的了!”我取笑著,這才明白昨晚怎麽了,想著自己那麽狼狽被許越看到了,心中還真不是滋味。“對了依依,昨晚你給我說起你的經曆後,我突然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你不是說不知道妮妮的親爸是誰嗎?那天的親子鑒定明明得到了兩份結果,一份是親生關係,一


    份是非親生關係,這個鑒定雖然不能說明誰是妮妮的親爸,但也說明妮妮的親爸就在你的身邊呀。”林姣姣這樣說著,在那邊爬坐了起來,聲音清晰了許多。


    我握著手機一怔,原來不太清晰的腦子似乎靈光一閃,對呀,我怎麽會忘了這一茬呢?“依依,你想呀,那天我們送過去檢驗的頭發是從你身上找到的,既然沈夢辰不是的,那麽就說明妮妮的親爸有頭發跌落到了你的身上,而這個範圍就小多了,一般來說,頭發也不會無緣無故掉到你身上吧,總會要與對方接觸,哪怕是擦肩而過也好,你現在就好好回憶下,那天你都與哪些男人有過接觸?”林姣姣非常認真地分析著從我身上


    找到的男人頭發的來源,讓我好好回憶那天與哪些男人有過接觸。


    我握著手機陷入了沉思中。“依依,隻要你想出誰來了,我們就再去拔他根寒毛來送到鑒定中心去檢驗下,隻要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你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找上門去了。”林姣姣有些興奮,嘿嘿笑著


    ,“我還真是很好奇,到底有誰有那個狗膽在三年前動了你呢。”


    我大腦裏開始急速運轉著,那天的情景開始浮現。


    “依依,你想想我說的對嗎?”林姣姣在電話那邊看到我許久都沒有說話,追問著。


    我握著手機,“沒錯,姣姣,我怎麽能忘了這些呢,謝謝你提醒了我,看來妮妮的親爸有望找到了。”“對呀,那你快想想,你身上那套衣服是什麽時候穿的?然後在那段時間裏,你與哪些男人接觸過?這樣就能采取排除法,或者幹脆一個個找上門去檢驗dna,我就不信不


    能把那個男人給揪出來。”林姣姣越來越興奮了,“真要找出來了,我幫你去收拾他,看他是吃了什麽豹子膽,竟敢做出如此禽獸之事來。”


    我抿了抿唇,嘿了下,“好,謝謝你提醒了我,那就讓我來好好回憶下吧,到時再告訴你。”


    說完掛了電話後在房裏踱起步來。


    那天雖然過去了那麽久,但我的記憶還是比較清晰的。


    於是,我拿了個小本子來,攤開在茶幾上,坐在沙發裏開始了滴水不漏的回憶。首先大早起來後,我遇到了許越,然後我們去坐電梯,因為我怕尷尬不想與他同剩一個電梯,我獨自跑到了後樓梯,似乎在樓道裏遇到了一個陌生客人,但那客人與我擦


    望而過,至於有沒有頭發飄到我身上呢,不排除有這個可能性,但幾率應該不算大。


    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把這個陌生客人記在了本子上。然後,走出電梯後,許越又讓我坐了他的車,下車時冷啡替我打開了門,我從冷啡的身邊經過了,好吧,冷啡也記上吧,就算是擦肩而過,那頭發也有可能從天而降,不


    是麽。


    於是遇到了沈夢辰和趙蔓雲。


    沈夢辰已經排除了,可忽略。


    在會議室裏開會時,那個男人就多了點,但真正與我接觸過的人並不多。那天,坐在我右邊的是林姣姣,那左邊呢,好像是陳世章,對了,那天,這個家夥在趙蔓雲過來倒水時還用手肘碰了下我的手臂呢,這可是很有可能把他的頭發掉到我的


    身上了。


    乍一想到陳世章,就想到了他那娘娘腔,立時把手握住了嘴,天,該不會是這個家夥吧,要知道以前在法國時,他可是個風流種來的。


    不可能,不可能!


    我這樣想著,還是把他的名字寫了上去了。


    真要是陳世章那個家夥動了我,我一定把他打得下十八層地獄的。


    散會後,在走廊上,我與沈夢辰發生了衝突,我抓了他的頭發,但在上電梯時還遇到過兩個男同事。對了,當我走向我的辦公室時,在走廊上似乎還看到過許晟昆,他朝著我正麵走來,雖然隻是打了個招呼,但也不排除他的頭發有飄落到我身上的可能,畢竟他的頭發很


    短很黑,這與那天送過去的樣本很像。


    如此一想,我渾身都寒意森森了。


    若是被這個花花公子給糟踏了,我還真是生不如死呢。


    想到他與趙蔓雲在辦公室裏苟合的事,我用手捂住了嘴,惡心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回到辦公室後,我就與趙蔓雲發生了衝突,打了起來,這時我心中一凜,與趙蔓雲打架時我們二人扭打在一起,不排除她身上的頭發會落到我身上來,畢竟她與許晟昆早


    就好上了,身上能有許晟昆的頭發也不出奇的。


    再然後就是許越來了,我撞到他的身上……直至從他的公室裏出來到林姣姣幫我身上找頭發。


    我把所有有可能接觸到的男人全部想了一遍,寫在了本子上,他們分別是:許越,酒店一陌生客人,冷啡,沈夢辰,陳世章,辦公室裏開會的同事,許晟昆。看到這麽多男人的名字,我還真有些觸目心驚,沒想到就那麽一天我就與這麽些男人或擦肩而過,或說過話,或共處一室,或碰撞過,看來想從這裏找到答案也不會那麽


    容易的。


    但至少範圍縮小了。


    有希望就好。


    想到妮妮的親爸有可能找到,那個奪去我清白的男人也有可能被我抓到,我的心在複雜之餘也是有些激動的。


    這時我手中的手機又響了,我一看,是林姣姣打來的。於是,我就把這些名字一個一個的念給了林姣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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