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近一看,大片的花海開得燦爛,驚豔得捂住了嘴。


    高大的桂花樹全部開花了,纏繞上麵的牽牛花,大片的菊花,曇花,木槿,月季……


    眼前全部都是一片花海,各種香氣交織,淺淺吸一口就直入肺部,滿鼻的馨香。


    我喜歡花。


    這些都是許越讓人替我栽種上的。


    站在花海中,我流連忘返,激動地用手一朵一朵地去撫摸著,又閉著眼睛去聞。


    最後,我小心翼翼地采摘了一大把月季,海棠,薔薇,用雙手捧住朝著前院走去。


    我沿著長廊走著,心情特別好,想把這些花拿給許越分享下,讓他也能感受到我的喜悅。


    經過書房時,我聽到了熟悉的手機鈴聲。


    扭頭望去,書房門並沒有關。


    這手機鈴聲是許越的。


    我站住了,捧著鮮花準備走進去。


    “小鑰,什麽事?”裏麵的手機接通了,是許越低沉磁性的聲音。


    小鑰?夢鑰?


    我的腳抬不起來了,像被定住了般,僵立在那兒,恍若有盆涼水大清早就當頭澆了下來。


    這幾天,我竟然忘了夢鑰的存在了!


    “許越哥哥,為什麽要把婚禮推後三個月?”大清早的,空曠的別墅裏特別安靜,夢鑰哭泣的聲音從許越性能優良的手機裏清晰地傳了出來,我的心擰成了一團。


    許越與夢鑰的婚禮推後三個月了嗎?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會不知道!“小鑰,衛蘭青率領的工作組會提前來a城視察工作,你也應該知道我明年三月份要競選全國商會總會長,這次競選出來的總會長將要對接亞州的商業業務,並要負責組織世搏會,要求是極嚴的,衛蘭青也是提前來做準備工作,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十二月份就會選出相關人選了。”書房裏,是許越極耐心溫言的解釋聲,“你應該知道競選總


    會長對我許氏集團和我們新成立的基金協會是多麽的重要,在這個關頭,你認為離婚對我會很好嗎?”


    許越的聲音很冷靜,很溫和,清晨,一股穿堂風吹過來,我打了個冷顫。


    “許越哥哥,正因為這樣,你才應該離婚娶我呀,你想想,餘依的名聲並不好聽,離過婚,還帶著個孩子……”夢鑰在電話裏的聲音很激動,很不理性。“胡說。”我聽到許越打斷了她的話,嚴肅地說道:“誰說餘依的名聲不好聽的?她的遭遇現在很多人都已知道了真相,那並不是她的錯,她隻是離過婚而已,離過婚又怎麽了?難道離過婚就不能結婚了嗎?這規矩是誰定的?我競選商會會長難道上麵還要管我跟誰結婚麽?但是我若在這個時候刻意去離婚來娶你,那就是第二個沈夢辰,是道


    德敗壞,懂嗎?我不可能會那麽做的。”


    夢鑰應該是在電話那邊傻掉了,好久也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我也站著出神。“不,許越哥哥,為什麽會這樣?”很快,夢鑰就在那邊神智失常地叫出聲來,“為什麽當初你要找餘依那個賤女人結婚?為什麽當初不是我,明明我們兩家已經商量好,訂


    好了婚期的,餘依不過是玩你的,她愛的人是冷昕傑,許越哥哥,你與她離婚吧,我保證離婚這事不會影響到你競選的,請相信我。”


    夢鑰的情緒異常的激動。“許越哥哥,你就是愛上了她,是不是?這一切都隻是推托,對嗎?我知道你不愛我,但她有什麽好,要什麽沒什麽,你為什麽要愛上她?如果你愛個比我條件好的女人,


    我還能想得通點。”夢鑰繼續在電話裏歇斯底裏,哭著叫喊。“夠了。”許越冷厲的聲音已經隱忍到了極限,黑沉著臉:“夢鑰,我早就對你說清這個問題了,不想再做任何解釋,如果你一味地胡攪蠻纏,那對不起,我對你的承諾也沒


    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這時夢鑰在手機裏的聲音立即小了下去,隻剩下哀哀的哭泣聲。


    她是很怕許越的。


    我竟不知道許越這幾天與我呆在一起,表麵上放蕩不羈,背地裏竟然做了這麽多事!


    看來做這些,都是被他特意掩蓋了媒體的,否則許越與夢鑰婚禮延期的事媒體上麵沒有透露半點消息呢。


    全國商會總會長,那要求是極其嚴格的,要代表國對接整個亞州的生意,不能有負麵新聞。


    這絕對不是娛樂圈。


    夢鑰現在這樣的氣急敗壞,可以推斷,許越在婚禮延期這件事上已經通過了雙方的家長,甚至連夢開陽都是認可的。


    我心裏竟然有股莫名的輕鬆。


    “許越哥哥,聽說你現在帶著餘依去了深市,與她住在一起,是嗎?”夢鑰在那邊痛苦地問道。


    許越沉默了下,聲音很淡漠:“夢鑰,你聽誰說的?跟蹤我?”


    “不,我沒有。”許越的聲音非常的冷,聽起來很可怕,夢鑰應該是害怕了,顫聲否認了。“小鑰,你知道我喜歡什麽女人嗎?我喜歡乖巧聽話,識大體的女人,你應該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是靠什麽來維係的,若拎不清這些,隻能給自己找痛苦,我還是那句話,你應該去找一個愛你,疼你的男人,而不是與我這樣勉強下去,這對你並不會好,當然,如果你一定要嫁給我,我會遵守承諾。”許越並沒有否認與我在一起,而是用非


    常淡漠的口吻說道:“你要記住,餘依現在是我的妻子,我不與她住在一起,那要與誰住在一起呢?”


    說完我就聽到了電話掛斷的聲音。


    我微微的怔神。


    夢鑰或許不了解許越,或許是忍耐到了極限才會如此不冷靜的。


    因為他們的愛情太不對等了!


    我想她是明白的,他們之間要想保持著這種關係下去,夢鑰是不能剖析許越的一切的,更不能去管他的私生活,如果她執著如此,對她來說隻會萬劫不複。女人麵對愛情時往往都是極不理智的,一旦愛上了就會失去一切自我,甚至被傷得遍體鱗傷還不自知,想當初我盲目愛沈夢辰時不也是一樣嗎?真正清醒過來後,才發覺自己的執著是如此的可笑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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