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妮妮受傷了,嚇得不輕,當然要去接了,明天我會和許越哥哥一起去接你們回家的。”夢鑰很熱情,拉著我往妮妮的房間裏走:“來,我幫你一起整理下妮妮的衣物


    吧,這麽久沒穿了,是該要好好消毒清洗下了,這也怪我,都沒想到這些呢。”


    我被她拉得往外麵走去。


    心想,這關她毛事麽!這麽熱情做什麽!


    “小鑰,我先送你回家。”後麵,許越的聲音穩穩傳了過來,有點冷,命令的口吻。


    我正在想著要如何甩掉夢鑰,聽到許越這樣開口說話,暗暗鬆了口氣。


    夢鑰臉色沉了下,很不情願,但許越既然這樣說了,沒辦法,隻得順著答應了,笑眯眯地對我說道:“姐姐,那我今天先走了,改天我們再好好聚聚。”


    我嘴角扯了下,算是回應了她。


    許越帶頭朝外麵走去。


    “姐姐,沈夢辰,趙蔓雲,趙蔓麗的證據我已經給了許越哥哥,你可不要食言喲。”夢鑰返回房中拿了手袋,走出來時在我耳邊小聲說了句後,才追上許越走了。


    我怔了下,走進房中,坐在沙發上,雙手抱頭。


    “少奶奶,妮妮還好嗎?”我僵直地坐著,一個溫和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抬起頭來,是汪姨滿臉親切的笑。


    “還好。”我笑了笑,站起來,“汪姨,謝謝您這段時間煲的湯水。”


    這段時間在醫院裏,汪姨每天都會煲我和妮妮喜歡喝的湯水讓人送過去,我很感謝她。


    “應該的,不謝。”汪姨慈愛的笑了笑,“明天就要回來了吧?”


    “是的。”我點點頭。


    “哎。”汪姨輕歎了聲,想說些什麽卻又沒有說出來。


    “少奶奶還沒有吃飯吧,我先下去做飯了。”她遲疑了下,走了出去。


    我站著呆了會兒,開始去妮妮的房間收拾衣服。妮妮的衣櫃裏塞滿了各種名牌衣服,隨手一件就是上千,有的甚至上萬,十幾萬的都有,這全是許越給她買的,有些價格都是我事後在網上才查到的,如果當時知道的話


    是絕不會讓他買的。


    小孩子沒必要穿得這麽好,再說了,妮妮也並不是許越的什麽人,他這樣的花費讓我承受不起。


    外麵,秋天的太陽勢頭仍猛。


    我把妮妮的衣服用曬衣架杆拉到後花園的太陽底下暴曬,走進去時,竟然看到後花園裏大變樣了,最明顯的就是多了很多燈,雖然藏在花樹下麵,但低頭時,顯而易見。


    後麵有一大塊空地,上麵竟然架起了舞台,搭了天蘭色的天頂,上麵都是彩燈。


    整個後花園與原來的淡雅幽靜大不同,放眼望去,如公園般,新潮,西式化。


    我皺了下眉,回到客廳,這才發現客廳裏連沙發都換了,多了許多國內少見的高檔家俱。


    “汪姨,客廳沙發挺好的,怎麽就換了呢?”我站在客廳裏好一會兒,走進了廚房,汪姨正在做飯。


    “哎。”汪姨歎了口氣,“少奶奶,不瞞您說吧,您不在的這一個月裏,夢鑰幾乎每天都來,有時就睡在了這裏,這些都是她布置的。”


    我站著有些發呆。汪姨搖了搖頭,炒完手邊的菜,回頭同情地看著我:“少奶奶,您可能不知道吧,上個星期天,夢老爺子來了,帶了許多商團過來,據許老爺子房裏傳出的消息,這次,他們商定了少爺與夢鑰小姐的婚事,又請了香港算八字的測了他們的生辰八字,訂在正月十八舉行婚禮,這次,夢鑰兩家又簽訂了許多商業合作,好像要成立什麽基金協會


    之類的。”


    “哦,我知道了。”我終於聽明白了,笑笑:“謝謝汪姨。”汪姨擔憂地看著我:“少奶奶,您可千萬不要想不通,豪門家族都是這樣的,婚姻很多時候都是與家族利益緊密相連的,少爺身為許氏家族的唯一繼承人,有些事情他不得


    不做出妥協,您可不要多想。”“放心,我不會多想的,原本我與少爺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也沒那個資格去計較些什麽,少爺與夢鑰小姐才是天生的一對,我應該祝福他們。”盡管我內心很苦澀,可我


    仍平靜地說著,笑容也很淡定。


    這一個月在醫院裏,我無時無刻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我能說我早就做好思想準備了麽!


    汪姨大概被我的淡定驚訝到了,“少奶奶,您能這樣想那就好了,其實少爺對您和妮妮真的挺好的,哎,世事就是這樣無兩全,不能做到十全十美。”


    “我懂的。”我笑了笑,“我也很感謝少爺對我的好,我不會讓他難做的。”


    這樣說著,我又上樓去清了妮妮的衣服,提了個包,走下樓來。


    汪姨已經把飯菜擺在了餐桌上。


    我沒有什麽胃口,不吃吧,白費了汪姨的一番心血,隻好勉強坐在餐桌上拿起了碗筷。“少奶奶,我多麽希望您能陪著少爺一直走下去呀,那個夢鑰小姐,真的,我不看好她,表麵上,她知書達禮,漂亮,高貴又有教養,可實際上,為人尖酸刻薄,心機特重


    ,這樣的女人真的不適合少爺,少爺與她結婚不會幸福的,可沒辦法。”汪姨站在一邊,眼睛濕潤了。我抬頭看到她的眼睛紅紅的,笑了笑:“謝謝汪姨對我的肯定,不過,您別擔心,夢鑰出身豪門世家,又那麽愛著少爺,她一定會是嫁給少爺最適合的人選的,你要相信許


    老爺子,他的眼光不會錯的。”


    汪姨歎了口氣:“但願如此吧。”


    我點點頭,喝了碗湯後,離開了許氏莊園。


    回到醫院時,林姣姣來了。


    “依依,你明天出院了,還要回到許氏莊園去嗎?”林姣姣看著我,很有些憂慮:“我看這兩天的報紙說,許越要跟夢鑰結婚了,這是許夢兩家的家長定的婚期。”我笑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與許越隻是個合約婚姻,半年而已,他們結婚時,我與許越的半年之約已經到期了,對我沒什麽影響的。我答應了他的,不能反悔,而且簽了


    合約呢。”


    林姣姣看著我,“依依,我真的心疼你,我們兩個都是苦命人。”我愣了下,搖著頭:“不,不能這樣想,其實我能在這段時間遇到許越,真的是很幸運的了,否則的話,你想想,我與妮妮現在會是怎麽樣呢?真的,他那麽優秀的一個男


    人,能與我有這半年的婚姻,我覺得值,至少在這段時間裏,他給到了我應有的尊重,與他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林姣姣驚訝地看著我:“依依,你真會想,要是我,可能做不到。”“姣姣,人的一生不會一帆風順的,一個誠實生活,積極向上的人是從不會抱怨命運的,隻要我們擁有堅強的意誌,優秀的品格,熱愛生活,是不會被那些假設的命運擊敗


    的,我覺得真沒有什麽。”我握著她的手,誠懇地說道:“姣姣,看開點吧,以後帶著孩子好好生活,一切都隨緣。”


    “嗯。”林姣姣似乎被我感染了,臉上一改這些天的沉鬱,終於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第二天,我把妮妮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院。


    “爸爸,抱。”我剛拎好包,就看到許越走了進來,冷啡跟在身後,手裏拿著些住院的病曆賬單,顯然是剛去辦好出院手續了。


    “妮妮好漂亮喲。”許越走到妮妮麵前,伸出雙手把她抱了起來,親了下她粉嫩嫩的臉蛋,親昵地誇獎著。


    妮妮用小手摸著許越的下巴,臉上是幸福滿足自豪的笑。隻有一夜沒見,許越看上去不如昨天那麽精神,臉上有些憔悴,下巴也長出了青色的胡茬,雖然眸光中滿是寵溺溫柔的笑意,但並不如往日那麽炯然有神,看到他這副模


    樣,我的心竟然會莫名的疼了下。


    昨晚,他在哪裏過夜?


    這些天,雖然他每天會抽空過來陪妮妮,但晚上是不在的,昨天聽汪姨所說,他應該是回到了許氏莊園裏了,畢竟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裏,夢鑰幾乎每天都在的。


    我輕噓了口氣。


    “走吧。”許越朝我說了聲,抱著妮妮朝外麵走去。


    冷啡接過我手裏的東西,走在了我的後麵。


    醫院外麵,許越的賓利房車正穩穩停靠在正前方。


    我上車後,才發現夢鑰並沒有跟過來,心情放鬆了下來。


    冷啡發動了車子。


    一會兒後,我發現車子並不是朝著許氏莊園的路上去的,感到奇怪。


    許越正抱著妮妮玩著,二人很親昵。


    “妮妮受了驚嚇,我們去深市呆段時間,換個環境。”車開上高速時,許越看我東裝西望的,這樣解釋著。


    “哦。”我輕‘哦’了聲,恍然,心中不由升起股喜悅。


    很好,這樣我就不用看到夢鑰了。


    看來,他也是怕我難堪吧。


    算算,隻有三個月了,如果能在深市呆一段時間,簡直太好不過了!


    深市是特區,比起a市來繁華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後,終於在一個別墅區停了下來,我探過頭去一瞧,小區門口用燙金的大字寫著‘富麗園’三字,光看門麵就是非常的豪華大氣,絕對是富人區的頂級別


    墅區。果然,整個小區裏麵的綠化環境,公共設施全是當今國內一流的,真可謂是富麗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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