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媳婦肯定是指趙蔓雲了!


    她肚子裏的孩子真動了胎氣麽!


    我愣了下。


    忽然冷笑。


    這哪會是摔了一跤呢!


    分明是被許晟昆給弄的吧!肚子都那樣大了,還在外麵與男人鬼混,不動胎氣才怪。道姑開始做法了,看到前婆婆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我心中已經沒有了任何感覺,現在的她已經改了以前那種儉樸,節約的作風,仿佛是財大氣粗的有錢人家般,身上的穿


    著也開始追求上檔次了。


    隻是,再好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除了顯得市劊勢利外,再無其它。


    “你在看什麽?”看到我臉色不好,許越不解地問。


    我拉著他的手走在小巷子裏,一路走來,不得不承認,若沒有身邊這個男人,我現在不知會過著什麽日子呢,這點我還真的要感謝他。


    我想這半年之約真不算什麽,人不能太貪心不是麽,許越如果能全副身心屬於我半年,對我來說,也是上天對我的一種恩賜。


    空氣裏有些悶,氣壓很底,天邊有雷電閃過。


    “我看到了一個最不想看見的人。”我苦澀的笑,慢慢地走著。


    “沈夢辰也會來這裏求神?”許越滿臉的疑惑,不無好奇地問。


    “不是他,是他媽,我前婆婆。”我眸光有些飄忽,茫然,歎口氣,“阿越,你真相信我會虐待婆婆嗎?”


    “傻丫頭。”許越的手撫上了我的後腦勺,明白我的心結,安慰著我,“不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的事情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這不能怪你,隻怪你當時看錯了人。”“你真的相信我?”我回頭看他,眸光泛紅,一個雷聲在天邊響起,有閃電劃過,閃電落下,我看到了他的臉,一張俊逸得讓我心跳的臉,最讓我心醉的是他的眸,眸底溢


    滿了柔色,黑亮深遂,恍若一汪幽深的湖,眼眸眨動時卷起圈圈漣漪,隨時把我吸入了進去。


    “當然,如果不相信你,我怎麽會娶你做媳婦呢。”他笑了笑,捏了下我的鼻子,“快走吧,要下雨了。”“我想再走走。”走出了城中村,旁邊有一個波光瀲豔的人工湖,許多情侶正在湖邊散步,或依偎,或擁抱,雷聲響起後,他們陸陸續續散去了,空蕩得很,小時候,我爸


    爸媽媽經常帶我來這裏散步的。


    “等下淋雨了會感冒的。”許越有些無奈,看著天邊的閃電表示出擔憂,此時的他溫順得像個孩子。


    “我不怕雨。”我笑了笑,拖著他往湖邊走去。


    陣陣涼風襲來,很舒爽,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涼風裏夾著些許涼意,炎熱的盛夏快要過去了,初秋就要來了。


    許越陪著我在湖邊散步。


    “真的沒想到有一天陪在我身邊的人是你。”我望著湖中央發出了感慨。


    許越聽我說這話,似乎也想起了什麽,默認了我的這種心情。


    “你在想什麽?”很久,我都沒有聽到許越的說話聲,回頭看他時,他眸光深遠,臉上諱莫如深。


    “餘依,我在想,如果你首先認識的是我該有多好。”他說話聲有些感歎,藏著些許遺憾。


    我心中一酸,忽然扭頭笑,笑容有些悲涼:“放心,我知道自己身份的,不會賴著你,這世上沒有‘如果’二字。”我知道他的意思,我現在的身份讓他阻力重重,我們之間隻能是以‘離婚’收場,世俗的眼光是容不下我們的,哪怕他握有一定的權力地位,強勢霸道,可麵對著世俗家族的


    壓力,他也要有所顧慮的。


    “你這是想些什麽呢!不許胡思亂想。”聽到我這樣的說話,他回過頭來,責備地看了我一眼,不許我亂說。


    我苦笑了下,不再談論這個話題,拉著他沿著鷺河邊慢慢走著,來到了一座石拱橋上。


    “好涼爽啊,我想叫。”風雨即將到來,大家都回去了,此時的鷺湖如同一彎明月架在鷺河橋麵上,寧靜溫和。


    “那就叫吧。”他站在我身邊摟著我的腰,微微的笑。


    “啊。”我張開雙臂,對著河中央呐喊,仿佛肺裏的濁氣都給吸走了,特別的舒暢。


    河風陣陣,伴隨著陣陣雷聲,把我的叫聲淹沒在湖中央。


    許越摟著我,唇落在我的耳邊,輕柔的吻著。


    “快走,要下雨了。”一個閃電過後有雨點滴在了我們頭上,我們二人幾乎同時叫出聲來,然後我們又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


    “走。”他牽起我的手,我們二人快步朝著岸上走去,可還是遲了,夏天的雨很急,一不小心,我們就淋濕了全身。


    “瞧,都淋濕了,這可不能怪我吧。”許越的眸光盯在我的身上,頗有深意地笑著。


    我用手打了下他的肩膀,隻覺手心胳得生痛,不甘心,又打了下他的胳膊,又是生生的痛,我不高興了,衝他叫:“你身子怎麽會這麽硬,故意的?”


    他哈哈一笑:“沒辦法,美人在側,我不硬就不是男人呀。”


    我臉上發燙,自知失言,這次學聰明了,不打他,用指甲去掐,他一把捉住我的手掌,“你真舍得打我?”“有什麽舍不得的,你又不是我真正的丈夫。”我把手掌抽出來,用指甲掐他胳膊的肉,很用力的,他終於感到了痛,嘴裏直嚷叫:“餘依,你還真是狠心,等下看我回去好


    好收拾你。”


    我笑了起來,“千萬不要得罪女人。”


    我們二人手拉手冒雨朝著車子跑去。


    “來,擦擦雨水。”房車後麵,他把幹淨的毛巾遞給我,自己解下衣服來擦著額頭。


    “我幫你。”我拿起毛巾,抱著他的頭先替他擦了起來。


    “不用,我來幫你。”許越從我手中搶過毛巾,將毛巾包在了我的頭發上擦拭著。


    我看到雨水從他身上滴落下來,就替他拂掉了那些雨水。


    我們二人互相搶著,手忙腳亂,不知什麽時候,他一個翻身就把我壓住。


    他的唇重重落在我的唇上。


    “餘依,知道嗎?今天看不到你,我沒心思上班,就連采訪時,我都沒心思,你也是這樣嗎?”他逗弄著我,“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本想掙紮的我聽到這樣的話語聲,徹底失去了掙紮的意誌。


    半年又怎麽樣?


    就算隻做半年的夫妻,我也願意,因為他值得。


    ……


    狂妄霸氣的房車在暢通無阻的城市道路上狂躁的奔跑,我躺在後座上,晃著腳丫子,哼著歌,心情無比的暢快。


    車子終於開進了許氏莊園。


    我拉開車門就要下去。


    “等等,你就這樣下去。”許越先我一步走了下來,看到我這個模樣,皺起了眉來。


    “不然呢,你想要我怎麽辦?”我看著他笑,衣服早被他扯掉了。


    他咬了下牙,“這裏可是許氏莊園。”


    “嗯。”我點頭,表示我知道。


    “你就不怕有人非議你嗎?”許越看著我神經大條的樣子,很頭痛的模樣,“你瞧你,家裏還有管家,這樣子回去怎麽去見人?”


    我笑了笑:“誰讓你把衣服撕爛了,我能怎麽辦?”


    許越看著我,唇角一勾,把襯衫解了,扯過我趴進他的懷裏,將襯衫包住我,往上一提,我的頭到了他肩頭,他兜住我,摔上車門,轉身後,長腿邁開……


    我趴在他懷裏,身子被他遮得嚴嚴實實,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睜著眼睛看他的臉,用手戮他還沒長出來的胡須。


    “別鬧,等下我會讓你求饒的。”許越大概癢得難受,狠狠威脅著我。


    我咯咯的笑。


    一束汽車強光燈朝車場這邊射來。


    我眯著眼睛,看到有輛豪車駛進了車庫裏,車子停下,拉開車門,就見到了一張陰沉的臉,臉上是一雙轉動的陰沉的眼睛。


    “睿叔叔好。”許越也看到了車門打開後伸出的那個頭,微微點頭向他打了聲招呼,抱著我朝外麵走去。


    “叔叔好。”我在許越身上看到了許晟睿,含糊不清的打了聲招呼,對許越的兩個叔叔,我全然沒有好感,能不見到最好不見。後麵的汽車門被狠狠蓋上了,似乎含著股憤怒,我就感到後脊骨發涼,莫名的,背後那雙陰沉的眸更加陰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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