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勝任不了?隻是把下關而已。”許越皺起了眉來,望著我,聲音溫和。


    “不是有夢鑰小姐麽,你交給她就行了。”我脫口而出。


    “哦。”許越抬起深遂的眉眼,意味深長地望著我,緩緩說道:“這個星期我要去趟京城,慶典這樣的瑣事就交給你來把握好後方財務,這個開支是不進公司賬的,隸屬於許氏莊園的財務室,你是女主人,因此你要管好賬單,到時直接


    跟許氏莊園的財務室交接,夢鑰有什麽要求會跟陳世章說,他會來請示你的,你盡量配合好他們,這次慶典是屬於許氏家族的,務必要隆重大氣,不在乎花費多少。”


    我張著嘴,原來,他把我放得很高,讓我在他不在時代替了他,以女主人的身份參與其中,而並不是像我所想的那樣,故意讓我去跟夢鑰學習那些高雅時尚的東西的。


    我想多了!


    “記住,你現在是我的妻子,這些事情你要學著處理。”他看著我,神色幽淡,“我希望你能盡快適應,不要太情緒化。”


    我臉上微微泛紅,剛剛我情緒化得那麽明顯嗎?


    “阿越,你要去京城一個星期麽?”我第一次在辦公室裏叫了他的小名。


    “嗯。”他唇角有抹笑意,點點頭,“記住,這一個星期內一定要讓冷啡跟著你,不要把他隨意打發走了。”


    我喉嚨莫名的有些濕梗。


    “那你什麽時候走?”


    “怎麽,舍不得我走嗎?”他唇角掠過絲滿意的笑,似乎對我這個表情很滿意。


    我窘:“哪有。”


    “今天擦藥膏沒有?”他打量著我的臉,細心地問。


    我點了點頭。


    “京城有家不錯的美容店,我回來時給你帶些藥膏回來,這一個星期別太辛苦了。”他溫言叮囑著。


    我很聽話的點了點頭。


    “許總,那我上去設計圖紙去了。”我想到了這個重任,心頭又沉重起來。


    “嗯,別太累著,設計好後交給我。”他點點頭,“慶典的事,陳世章都懂的,你可以請教下他,若有什麽弄不明白的地方,也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


    “好。”告辭了許越走出總裁室後,不知為何,我的腳步輕快了許多,心情也很好了,隻是想到他要去京城一個星期,心裏就悵悵然,不知他去京城幹什麽呢?事情會不會很麻煩


    ?


    這樣想著時,突然就意識到這樣患得患失的心裏,不正像一個妻子擔憂丈夫的遠行麽。


    我嚇了一跳。


    這是入戲太深了,還是我的心正在慢慢發生著不該有的變化呀!


    下午,許越就去了京城。


    他走後,我不再拒絕冷啡的護駕了。


    周三的下午,我回到許氏莊園帶著妮妮去醫院看望了我媽,陪了她一個下午。


    媽媽的病已經好多了,可以下床走路了,我很安慰。


    除此外,我把全部時間都泡在了辦公室裏加班:設計最後一輪競拍的二張圖紙。


    我很賣力,常常加班到深夜,隻是苦了冷啡,每天跟接跟送的,有了那晚的經曆後,我再不敢隨意把冷啡打發走了。


    星期五的早上。


    “依依,親子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我剛進到辦公室裏,林姣姣就攔住了我,把我拉到了一旁,低聲說道。


    我聽了很高興:“真的嗎?快給我看看。”


    “來,跟我到辦公室來。”林姣姣的臉上有古怪的表情,拉著我朝緊挨著辦公室一側的裏麵小辦公室裏走去。


    我跟著她進了房。


    她順手就關起了房門。


    “鑒定書呢?”盡管這是沈夢辰和妮妮的鑒定書,結果是很明顯的,但我莫名的還是感到了一絲不安,她才關上房門,我就追問了。


    “別急。”林姣姣從肩包裏拿出了一個大件袋的牛皮紙來,解開,從裏拿出了兩份鑒定書來。


    “怎麽會有兩份呢?”我好奇地問,接過來仔細一看,竟是兩份親子鑒定書。


    “我也覺得奇怪呢。”林姣姣站在我的身邊,不解地說道:“鑒定機關說,我那天送過去的頭發,得出二種結論:一種,是親生關係,另一種是非親生關係。”我呆了呆,拿起兩份鑒定書仔細看了下後,忽然輕笑了起來:“那是當然的了,想當時被趙蔓雲那麽一鬧,沈夢辰的頭發全部弄丟了,後來的頭發是從我身上找到的,我身


    上的頭發有沈夢辰的,也有的可能不是沈夢辰的了,這樣的結果很正常的。”“嗯,我也是這麽想的。”林姣姣點頭肯定地說道:“那就不管這麽多了,不是親生關係的那張可以不理,我們重點關注那張親生關係的就行了,這次,我們要把沈渣男給打


    回原形,讓他什麽也得不到,我們要讓這個世界上的陳世美知道女人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我思忖著,就把我前天晚上回家遇到的危險告訴給了林姣姣,憂心忡忡地說道:“姣姣,我與沈夢辰的矛盾,本是屬於我的事,我真怕連累到你啊。”


    這幾天,雖然我忙碌著,但並沒有忘記林姣姣,有人敢那樣對我下手,就未必不會對林姣姣下手,如果林姣姣出了什麽事,那會比我自己出事還難受的。


    “怪不得這些天你每天都讓冷啡開車送我下班了。”林姣姣這才恍然大悟,很氣憤,“這麽重要的事,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呢?”“姣姣,我不想讓你擔驚受怕,那晚,冷啡已經教訓了那幾個歹徒,我相信對方會有所收斂的,而且競拍沈夢辰第二輪也已經得手了,估計暫時不會再出什麽幺蛾子了,但隨著最後一輪競爭的白熱化,我們又拿到了這個親子鑒定,我怕那些人在窮凶極惡,走投無路之下,會不擇手段,我已經三番幾次被人害了,現在又有冷啡護著,反倒是


    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可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會盡量想辦法保護你的。”


    我的憂慮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眼下事情又多又雜,那麽大的利益麵前,沈夢辰又有勢在必得的決心,很難說會再做出些瘋狂的舉動。


    “放心,我明白。”林姣姣看著我的臉,氣憤難平:“這個世界有太多黑暗的東西了,為什麽那些人如此猖狂,難道不知道這是犯法的事兒嗎?”“知道那又如何,我不過是一個弱女子,能奈何得了誰?就算是許越,除了暗中教訓壞人外,也沒有辦法找到幕後的真凶,表象下麵隱藏的黑暗有多可怕啊,但我相信,終


    有一天善惡會有報的,隻是當下,我們都要保護好自己,懂嗎?”我拉著林姣姣的手,想著許越的話,眼圈都紅了。


    林姣姣歎息一聲,相對無言。


    最後我收了親子鑒定,準備離去。


    突然想起了什麽,就回過頭去,把我看到的關於許晟昆與趙蔓雲苟合的事告訴了林姣姣,林姣姣聽得眼睛都直了。


    後來,我們二人相視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說趙蔓雲肚子裏的孩子會是沈夢辰的麽?”林姣姣笑得岔氣。


    我也覺得好笑之極。


    沈夢辰處處算計我,心機深沉,可頭頂上那綠帽子戴得可高了,而他竟然不知道,更可悲的是,這趙蔓雲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還一定呢。


    “那趙蔓雲也是作死,懷著身孕還敢做這些,也不怕肚子裏的孩子流掉,真是作孽。”林姣姣嘲諷不已,“賤人就是賤人。”


    “這女人現在得罪了許越,隻好把希望寄托在許晟昆身上了,畢竟許氏集團裏除了許越就是許晟昆了。”我搖搖頭說著。


    我們二人唏噓一番,這才上班去了。


    晚上,我照例加班。


    可今天晚上,我加班明顯就有些心不在焉了,明天晚上就是五十周年慶典了,許越還沒有回來。


    他究竟在忙些什麽呢!


    這一個星期裏我與他徹底失去了聯係。


    我有好幾次拿起手機想給他打電話,可最終放棄了。


    他不是我真正的丈夫,我不能牽掛他,他說過的,我不能對他動真情,如果到時愛上他了,他是不會負責的。


    笑話,我怎麽會愛上他這種高高在上,與我完全不在同一個世界的男人呢!


    他可不是我所能愛得起的!


    到時別自尋煩惱了!


    我這樣想著,強迫自己忽略他在我心裏的存在。


    可心裏仍然隱隱不安,潛意識裏總想見到他的身影。


    晚上時,因為心裏有事,我無法沉靜下來,隻好早早回家了。


    我以為,晚上,他總會回來吧,可第二天早上起床一看,並沒有回來。


    今天就是慶典了,他到底在幹什麽呢?


    下午時分,我正坐在電腦前發呆,陳世章走了過來,遞給了我一套晚禮服。


    在這一個星期裏,夢鑰總是有意無意地找我碴,多虧陳世章幫我機智巧妙的應付過去了,因此,這麽幾天後,我與陳世章倒是培養出來了一種勝似親人般的親切感情。


    “陳助理,誰的?”我看著這件精致的禮服驚訝地問。


    “既然給你,那當然是你的了。”陳世章撇了下嘴,做了個‘這也不知道’的表情。“我是說誰給我的?”我隻得加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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