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傷害你嗎?


    冷風歎口氣,“這些都是你的事。”


    與他無關,對吧…傾晨抿了抿唇,將怨氣咽在了獨自裏。


    兩人正沉鬱呢,冷風突然站起身朝著門外招了招手,臉上露出了傾晨好久未見的笑容。她詫異的扭頭,隨即沒控製住自己的哎呦了一聲。


    門口的人視線隻在傾晨身上晃了一下便轉開望向冷風,他眼神清澈淡然,笑容幹淨柔和,倒不像習武之人。他走到桌前朝著冷風打量了一番,見沒什麽重傷,才笑道:“大哥。”


    冷風親切的點頭,指了指麵前的位置讓來人坐好。


    總是在讓人驚異的環境下見到青羽,冷風是什麽時候通知青羽的?她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到。


    兩個男人都沒準備理睬傾晨,傾晨隻得獨自坐下,望著近在咫尺的曾經最親近的人對她形同陌路。心裏怪怪的,她卻寧願微笑掩飾。人生就是這樣自娛自樂嘛。


    青羽和冷風耳語幾句後便將注意力轉向傾晨,冷風笑了笑,介紹道:“突厥和珍小將


    “我不是將軍。”傾晨也沒好氣的道,隨即朝著青羽微微一笑,“青羽,你好。”


    青羽顰眉,朝著大哥一挑眉,“原來大哥已經介紹過了,嗬嗬,你好小將


    冷風神色更緊加冷,“你怎麽知道他叫青羽?”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傾晨哼了一聲隨即道:“為什麽偷偷將青羽叫來?你是想甩開我嗎?”


    冷風嗤笑,“我們一起趕路,很多事情很不方便。而且已經麻煩你這麽久了,我們非親非故,我覺得很不好意思。”他低頭想了想,隨即端起茶杯,“以茶代酒,就此別過吧。”


    傾晨死死的瞪著他,“你答應我,讓我送你回去幽州府邸的。你一直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我那麽相信你,你卻要甩開我?”


    冷風頭疼地捏了捏太陽穴,“我不明白你送我回幽州對你來說到底有什麽好處,讓你這樣執著。”


    傾晨抿起唇,咬牙道:“幽州有我想見的人,我救你一次。你能帶著我同行嗎?”


    冷風輕蔑的撇開視線,叱了一聲便望向青羽,“這個人,認識我認識你,甚至知道我在幽州有自己的宅邸,她熟悉我,語言和動作都讓我覺得熟悉,我卻想不起這張臉,在什麽地方見過。”說罷。他氣急敗壞的站起身走向門口,那裏有青羽準備好的馬車。


    傾晨翻了個白眼,朝青羽埋怨道:“我第一次知道,冷風居然是個壞脾氣的家夥,我一直以為他善解人意且溫柔體貼。”


    “他隻對特別的人展現那一麵。”青羽審視著她,“如果你居然知道大哥是個那麽好地人,我也要開始對你戒備了。那麽清楚的知道大哥的好,怎麽可能,大哥甚至不認識你。”


    傾晨哼了一聲,“好啊。我還一直以為你是乖巧的孩,沒想到也可以變得這麽刻薄。”真不知道她現在氣場怎麽了,以前那麽好的人全變壞了。


    青羽猛地一把抓住傾晨,“你說…我乖?不是孤僻,不是冷漠。是乖?”他眼神變得深冷起來。


    傾晨迎著他的目光,“青羽,你怎麽了?”


    青羽猛地張大嘴,隨即他望向外麵的馬車,冷風已經上去了,他扭過身背對著那裏。捏著傾晨地肩膀。“姐姐?是你對不對?傾晨姐姐?武姐姐?”


    傾晨搖了搖頭,“你說什麽?”


    “為什麽一定要瞞我們?你沒死對不對?”青羽變得異常激動。他比冷風更堅決。


    傾晨望著他的眼睛,不敢相信青羽居然這樣篤定。他甚至不知道穿越的事情,不知道傾晨和武媚的關係,他居然相信一個人的靈魂可以在另一個身體裏寄宿。他是怎麽做到的?


    她嗤笑著搖頭道:“為什麽你們都覺得我像那個傾晨?我可不認識,不過如果能因為覺得我像熟人而對我親切些,我倒是很樂意。”


    青羽搖了搖頭,“不可能,這個世界上,隻有姐姐覺得我不是冷漠怪異的,你隻能是傾晨姐姐,不可能是別人!”他皺起眉突然放肆的摸了摸傾晨的臉,“易容了嘛?為什麽?”


    傾晨搖了搖頭,“你真地認錯人了。”說罷就想去推青羽的手,心裏毛毛的,青羽讓她覺得詫異。冷風與她日日共騎一匹馬,卻也隻是懷疑而不敢確認,青羽這傻小怎麽可能比她的愛人更清楚?


    青羽皺起眉,隨即道:“以後再說,我們上車吧,不然大哥著急了。”說罷拉著傾晨就走回了馬車,青羽望了眼車夫,最後決定也跟著進了馬車裏麵。


    冷風意味深長的視線在青羽和傾晨之間徘徊片刻,便閉目開始養神。青羽則還時不時的打量傾晨,傾晨心虛的不願與青羽交流和對視,隻得也隨著冷風閉上了眼睛。


    一路無話,傾晨先是成了礙眼的牛皮糖,隨即又成了青羽研究的對象,她現在矛盾的要死。告訴冷風嗎?告訴嗎?騎虎難下啊,現在告訴冷風地話,他會氣的殺死她。


    哀怨的歎口氣,傾晨狀似不經心的問向青羽,“你是從戰場上跑回來的?之前一直在大漠嗎?”青羽見傾晨願意跟他說話了,很開心,積極地回答道:“是的,我從戰場上直接跑到這裏來和你們會合。”


    “運現在什麽情況了?”傾晨再次問,眼神轉開冷風,假裝他不存在。


    “運?”


    “突厥胺那的大兒。”傾晨眼神瞟過去,神色間帶了關切。已經離開運好久了,她不知道運現在是什麽情況,甚至不敢想他到底是否還活著。


    “哦,運應該還是安全的,但是這種安全能持續多久就未必了,突厥挺不了多久了,現在一些突厥軍隊已經開始潰敗,一網打盡是遲早的事。”青羽說的毫無感情,理智地敘述事實。


    傾晨歎口氣,運隻要還活著,她就可以放心了。


    再看看冷風,她更覺得害怕。她有些拿不準冷風地底線在哪裏。如果他知道,他最愛的傾晨在他和運決一死戰地時候,居然先救運而舍他,甚至…他如此求死可能就是因為心愛的傾晨已經死去才…她還要回去救運,即使舍下自己的命,她也要運活著,她欠運太多了,可是她不知道冷風能不能理解她的這種感情,如果他誤會她該怎麽把…


    心裏畏懼,更多的是虧欠太多而變得難以麵對。最讓她無法釋懷的,莫過於她之前救運的行為,她似乎已經將冷風當成自己的親人,她覺得冷風可以理解她,她也許潛意識裏將冷風拉成了自己的陣線,她要冷風與她一起償還運的情。這對冷風不公平。


    而冷風認不出她…傾晨黯然,是因為愛之深而不敢隨意揣測嗎?怕想的太多,期望太深最後發現她真的不是傾晨,會無法承受這種奢望反彈的傷害?他不是認不出她,他是不敢讓自己來認她…他那樣排斥她,就是因為害怕更多的了解吧,每一次在一個不是傾晨的人身上看到傾晨的影,是不是都會覺得痛?那個心愛的女人好像就在眼前,似乎伸手可及,但那卻是虛幻的,那個人隻是另外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這樣的認知和理智一定讓他更絕望了吧。


    想的越深,傾晨越發覺自己的殘忍。冷風和她在一起的日日夜夜裏,到底在經受著什麽樣的煎熬,他在忍受自己潛意識對傾晨的渴望,他在阻止自己在她身上尋找與傾晨相似的細節。


    這一切就是她在照顧冷風回幽州的路上所做的嗎?她是這樣讓冷風痛苦嗎?她不知道冷風心裏真切的感覺是否如此,但僅僅是猜測已經讓她無法承受了。


    好想拉著冷風的手輕輕的哄他…


    仰起頭閉上眼,淚水劃過臉頰,突然一塊兒手帕按在了自己眼睛上,她沒有睜眼,隻是接過手帕擦去了淚水。


    抬眼果然看見青羽朝她點了點頭,她溫柔的回以微笑。青羽…他總是在她難受的時候默默的給予她安慰,他是個乖孩,一點都不怪異,更不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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