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晨邊跟著幾個黑衣人玩彈,邊觀察著孫老大的動靜兒,果然,沒一會兒孫老大就坐不住了,他站起身走到傾晨等人身邊,“來,給我試試。”


    正拿著琉璃珠玩兒的黑衣人立即將手裏的琉璃珠遞給了老大,孫老大恩了一聲,蹲身看著身後的傾晨問道:“怎麽個玩兒法?有何規則?”


    “規則自是人定,我們覺得如何好玩,就如何製定規則。”傾晨嗬嗬笑笑。


    孫老大哼了一聲,頗有深意的看了傾晨一眼,便將作為彈的琉璃珠捏在手,學著剛剛遞給他琉璃珠的黑衣人的樣,將琉璃珠頂在拇指前,隨即朝著最近的一個洞,用力一彈,琉璃珠果然因為他用力過大而飛過了第一個洞兒,孫老大嗬嗬一笑,“果然有些意思,這還真不容易一彈入洞嘛。”說著便撿回琉璃珠再次彈了起來。


    傾晨站在一邊偷偷打量著四周,發現劫匪除了那個藍衫的年輕人外,幾乎都圍了過來,如果所有人都能對她放鬆警惕,逃跑對她來說就絕對不是不可能的,可是,那個藍衫人…


    正思考著如何把那藍衫人也勾引過來玩彈,孫老大卻突然問道:“你們誰玩的最好?來和我比兩把。”


    黑衣人互相看看,最後都將眼神投向了傾晨。傾晨怔了怔,隨即笑答:“我畢竟早就開始玩了。相信你們玩一玩,最後都會比我強很多很多。”


    孫老大嫌她嗦,甩了甩手道:“過來,咱倆比比先。”


    傾晨不好拒絕,隻得蹲在了他身邊,孫老大將琉璃珠遞給她,“你先。”


    接過琉璃珠。傾晨抬眼看了看他,心想,還是不要贏地好,於是彈時就挑最近的,又不敢次次不進洞。隻得還進上一次。彈了十次,進洞了次,兩個最近的一號洞,一個三號洞。


    孫老大接過琉璃珠的時候誌得意滿,一副成竹在胸。完全小的模樣。


    傾晨也不在意,她最後輸掉才好呢,免得惹孫老大生氣。


    不過當孫老大開始彈彈後。傾晨幾乎驚呆了。一個練武之人,彈一顆小彈進土洞,本應是不太難,甚至該易如反掌,偏偏孫老大背運臨頭,彈了十個。竟然隻有一個進洞。


    傾晨已經是大大的放水了。沒想到還是贏。轉臉見孫老大麵上明顯的怒意,心裏有些慌起來。畢竟一個男人。當著自己小弟地麵,竟然玩遊戲輸給一個女人,這是多大的恥辱啊。


    一個小弟見老大不悅,馬上起了拍馬屁之心思。他突地冒出來,站在傾晨麵前吼道:“你活的不耐煩了?敢耍賴?”


    傾晨一怔,什麽耍賴?


    還不等她問出口,那黑衣人已經霍地甩出手來,啪!的一聲打在了傾晨臉上。


    傾晨身晃了晃,卻仍是站在原地沒有移動。


    那黑衣人得意極了,他一臉邀功的看向孫老大,笑嘻嘻地道:“這女人要是沒有耍賴,怎麽可能贏了老大,哈哈…活該教訓教——”


    黑衣人話未說完,突然一個藍色地影閃過。還不等大家反應過來,慘叫聲已經穿破眾人耳膜。


    傾晨後退一步,看著腳下的鮮血,慌亂著抬起頭,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


    隻見那藍衫的年輕人站在她身前,手裏握著的大刀滴滴答答地流著血。她慢慢的轉向傷者,隻見那打了她一巴掌的黑衣人高舉著雙手大聲嘶鳴,雙目暴徒,麵目猙獰,瘋了般四處亂跑,而他地頭頂…他的頭頂…竟然已經被削掉了少半,鮮血順著他開了的頭顱處汩汩而流,滿頭滿臉已是紅色。


    傾晨捂住口,扭過頭瘋狂的嘔吐。直到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傾晨嚇的捂著嘴閃開,卻見那藍衫人一臉淡漠地道:“不必害怕。”


    傾晨哪可能不害怕地,他看起來年紀輕輕,絲毫沒有引人注意之處,卻沒想到竟是如此做了極端殘忍的事,卻仍能麵不改色地冷血屠夫。


    那被藍衫人砍去小半頭顱的人已跌倒在地,身一陣陣的痙攣,顯是命不長矣,傾晨不忍心去看。扭開頭扶著一棵樹幹大口呼吸。


    藍衫人看看傾晨,默然的將頭轉向孫老大,“抱歉,不能再跟你們同行了。”


    孫老大看了藍衫人的身手,早已驚呆,他環伺四周,自己此刻身邊加上自己也隻有四個人了,哪裏是這藍衫人的對手。起初明明說好,把這個官府尋找的女人抓住後一起送往官府,一起分錢,現如今這藍衫人竟然要獨吞!他雖是怒極,卻不敢多言。


    藍衫人也不等他的回答,轉身朝著傾晨點了點頭,很禮貌的伸手朝前一引。


    傾晨心下有些糊塗,轉頭看了眼孫老大,莫不出聲的朝著藍衫人所指方向走去,心裏犯著嘀咕,更是害怕。這下到了這殺人不眨眼的狂人手裏,她可還有好日?


    何以她就又招惹上了這樣一個人?扭頭偷偷看了看藍衫人,見他默然的看向前方,表情像個木偶般。傾晨隻覺得看他一眼都減壽,後背一陣陣發涼,再不敢去看他一眼。


    兩人走了許久,傾晨腿也酸了,她不敢出聲,隻得硬撐著。孫老大等人也是不敢追上,大概是已經去了別處,傾晨有些絕望。


    藍衫人突然淡淡的道:“武姑娘,休息一會兒吧。”


    傾晨心裏一凜,“你…你怎麽知道我姓武?”


    “你可是想要回幽州?”藍衫人突然咧起唇角,給了傾晨一個令人膽寒的微笑。


    傾晨唯唯諾諾的點頭應聲。幽州,是啊,她和冷風的家就是在幽州啊,“你…你是誰?”


    “我是來接你的人。”藍衫人仍維持著那個恐怖的笑容,他找了一個樹靠著坐下,才繼續道:“剛剛保護不周,讓你挨了一巴掌,還請武姑娘切莫怪罪。”


    傾晨心道:我哪敢怪你。我朝你皺下眉,都怕你削了我的腦袋。她走開兩步,眼睛始終盯著藍衫人,尋到一棵大樹後,才靠著樹站好,卻不敢像藍衫人那般哉的坐下。


    “嘿嘿嘿…”藍衫人突然陰森的笑了笑。


    那笑聲給傾晨的唯一感覺就是:他該不會在想著如何把她殺了吃肉吧?


    “武姑娘,你不必怕我,我是來救你的,我帶你去安全的地方,那裏,有一個男人,在等你,嘿嘿嘿…”藍衫人陰測測的笑,笑罷還朝著傾晨點了點頭。


    傾晨心裏畏懼。有一個男人在等她?誰?是去幽州嗎?如果是去幽州,難道是冷風?可是如果是冷風的話,為什麽叫她武姑娘?更何況,冷風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可怕的朋友?那還有誰?


    可憐傾晨想破了頭,也想不到是誰…


    要回大唐了,也就是快進入第三卷了,那裏又有更加精彩的故事等待著大家的閱讀哦跟大家求粉紅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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