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帶著她一路北上。兩個人已經談婚論嫁,且早有了夫妻之實,但真正這樣攜手日日相處,卻還是第一次。


    冷風被傾晨扯著四處遊玩,才知道這丫頭竟然會騎馬,雖然又給馬鞍加了墊,但騎起來還是很有點英氣十足的樣。於是便應了她女扮男裝與他兄弟相稱著騎馬直奔幽州。


    累了就臨時雇馬車,路上倒沒遇上什麽麻煩。冷風一路淡漠,即使遇上什麽可救助的事情,也是拉著傾晨當做沒看見。他很有點鐵石心腸,被傾晨鄙視時,他自己隻是笑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轉眼走出來竟然又是半個月了,傾晨不得不歎息,沒有火車沒有飛機,行路難啊行路難。她策馬快跑向前,冷風也知道她喜歡東跑西跑的,便隻是在後麵慢慢的前進,果然傾晨前騁沒一會兒就不走正路的斜插著奔向路邊的一片野花叢,她跳下馬兒,摘了幾朵花插在馬鬃上,隨即嗬嗬直笑。


    她現在就當是蜜月旅行了。


    朝前跑著又見了幾朵從沒見過的花朵,沒準兒那朵就是已經滅絕的植物呢。


    傾晨正低頭采花,突然從後麵飛馳而來一隊快馬。傾晨站起身便要讓路,她的坐騎卻被來者的迅猛驚的也朝前奔去,傾晨心裏一急竟鬼使神差的朝前跑去拉馬韁,這一會兒的功夫便耽誤了躲避的最佳時機。


    眼看著幾匹馬急騁而至,傾晨就要被幾匹馬踏於蹄下,她驚地大叫。突然斜刺裏飛出一個人,一腳踢在一匹馬首上,便借力反方向飛出。[]順而抱起傾晨,落在了幾米開外處。


    傾晨嚇的心驚肉跳,抓著冷風手臂瞪著前麵勒馬停下的一隊人。那些人穿著甚是奇怪。看起來麵上都帶著戾氣,表情粗野狂傲。傾晨皺起眉,靠,皇帝都沒這樣神氣過。


    “何人攔路?”帶頭之人不悅道,語氣裏甚是暴虐不敬。


    傾晨心裏一氣,哎呀好家夥,你差點騎馬踩死我。還過來和我興師問罪!想著便要回言,冷風捏住她手,示意她切莫惹事。傾晨便轉身去牽自己地馬,對暴虐者的問話狀若未聞。


    “何人竟如此無理?聾嗎?”那人見冷風站在一邊對他看也不看,而傾晨更是轉身幹自己的事去。便更加惱火,突然大聲喝斥。


    傾晨拉了馬到一邊,給暴虐著讓路,朝冷風點點頭,兩人便一齊朝他地馬走去,準備離開。


    暴虐者似乎便是平時頤指氣使慣了,此刻見竟被無視,突然揚鞭而下。冷風本著不想惹事的原則,便沒有拔劍。隻是抬臂一把抓住了抽來的鞭,本想著一把將馬上的暴虐者拉下馬背,但終是忍耐了下來。


    冷風鬆開鞭卻仍是沒有朝暴虐者看一眼,轉身拉住傾晨走向自己的馬匹,心裏惱火。但想著一旦打起來。對方這麽多人,底細不明。怕會顧不得傾晨周全。


    傾晨低頭間卻是見到了冷風手背上被抽起的紅痕,心裏馬上來了氣,仰頭便對那暴虐者厲聲道:“麵對瞎,我們自然都是聾。”


    那人愣住,隨即反應過來傾晨是在罵他眼瞎,當下便要再抽一鞭,口怒喝:“大膽賤民!竟敢如此口出不遜。”


    傾晨霍地挺直了胸膛,聲音高亢的吼道:“你敢再抽試試看,老剝了你地皮!”高聲一喝,便露了底,一聽聲音即可辨認出是個女孩了。


    那人舉著鞭真的沒有再次抽下,他突然哈哈大笑,像是野獸的吼叫般難聽。


    傾晨瞪了他一眼,隨著冷風到了路上,翻身上馬,駕!的一聲,與冷風一齊朝前而去。可那群人卻是不死心般,緊隨而來。


    冷風格開傾晨,自己騎在了傾晨和那群人之間,扭頭對傾晨點了點頭,並悄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傾晨撇嘴,咱不怕惹麻煩,大不了逃唄。反正她對冷風地身手有信心。為首之人看了眼冷風,隨即對他視若無睹,朝著傾晨道:“丫頭哪裏練的膽色?竟敢這般朝小爺大喊大叫?”嗓門兒大的幾百米外恐怕都聽得見,個性張揚。


    傾晨才不理睬呢,冷風在身邊,她做女人的還是乖巧點,交給冷風去處理吧,這才是聰明女人。在外人麵前做小女人狀,給足老公麵。那個剛剛…她實在是衝動了,真不該那麽凶的開口,結果被識出女兒身了。


    那男見傾晨不搭理自己,突然冷哼一聲,對手下幾人一擺手,竟就擋住了傾晨和冷風的路。冷風拉住馬韁,伸手一扯傾晨,傾晨立即會意,將手伸給他,他用力一拉將傾晨拽上了他的馬。傾晨手上仍拉著自己的馬韁,但也做好了一出事就放手的打算。


    冷風便是冷到底,仍是麵上神色疏離淡漠,拉轉了馬韁竟要繞開前麵地障礙。這般動作,便也是完全沒把前麵的人看在眼裏。傾晨心裏這個甜,她男人實在太酷了。


    “站住!”領頭者突然爆喝一聲,冷風仍是騎著馬朝另一邊繞去。


    傾晨仰頭看了眼冷風,特別大聲道:“相公,那人是誰啊?你認不認識?他怎麽好像感覺自己很厲害一樣?喊叫聲像破鑼一樣。還自以為了不起的大吼大叫,好煩哦。”


    冷風低頭用力的白了她一眼,內心無奈的歎息。傾晨卻仍是裝作無事般,他這樣把那些人當馬路上地一泡狗屎,可也不見得就比她冷言冷語諷刺顯得圓滑穩妥。


    這樣一句所有人都聽到地夫妻悄悄話徹底惹怒了那當先一人。他猛地甩了長鞭縱馬衝向冷風,冷風隻得回手抽出腰間長劍。本來見他們是突厥那邊打扮,不想惹事,但麻煩卻偏偏貼上來,自己懷裏的丫頭.骨裏又是個愛挑事地家夥,他隻得披掛上陣,先逼退了這些突厥人才行。


    於是傾晨窩在冷風懷裏,眼見著刀光劍影鞭尾,她本是篤定了冷風能贏,便放肆的喊道:“相公,加油!相公,加油!打跑粗魯自負的大怪獸!相公,加油…”


    這樣一翻帶著笑意的加油助威,直氣的對麵大妖怪麵色由紅到紫,鞭揮舞的更是急促,直想將冷風懷裏的臭丫頭扯下馬撕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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