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眾人飲至酒酣耳熟,傾晨突然推了推冷風,低聲怪調道:“冷風,我想那個…”


    “哪個?”冷風麵色微紅,也是喝了不少酒,他看向傾晨,低聲回問。


    傾晨窘的紅了臉,“噓噓…”


    冷風隨即搖頭微笑,便顧自的朝廳周的一個小丫鬟招了招手,那小丫鬟馬上走過來,冷風便低聲對丫鬟道:“請你帶這位夫人去如廁。”


    小丫鬟馬上點頭,便站在一邊等傾晨起身,傾晨起身後,丫鬟朝外引領著傾晨出了大廳。


    屋外又飄起了小雪,被屋內的油燈映襯著便現出微黃的顏色,傾晨耳邊仍是廳內賓朋的笑語喧嘩聲,有點置身夢之感。


    小丫鬟帶著傾晨上了廁所,傾晨隻覺得渾身酣暢,站在屋外雖冷,卻比屋裏滿是酒味還吵吵嚷嚷強的多。


    小丫鬟也很乖巧,傾晨不急著回去,她就站在一邊陪著,不多言不多語。


    呆的發抖了,傾晨歎口氣,還是得往回走,出來這麽長時間,不厚道的人估計就要懷疑她便秘了。


    走了兩步小丫鬟突然停步,傾晨疑惑的去看,隻見紀王站在一棵樹下,麵帶笑眼含春,傾晨福了下身,便繼續朝前走。


    紀王朝著小丫鬟使了個眼色,那小丫鬟忙快步離開,傾晨想追上去,紀王卻開口道:“夫人。”


    傾晨又不敢不搭理他。眼巴巴看著小丫鬟轉眼間消失在拐角,心裏一陣陣發毛,“王爺。”喚了一聲便又忙著朝小丫鬟消失的方向走。


    紀王心下一急,伸手拉住了傾晨。[君}傾晨低頭顰起眉,掙脫了紀王地手。


    “你並不是鏢頭的夫人吧。”紀王開口問道。


    傾晨沉吟了下,仍是低著頭。“我們卻已定親。”


    “定親而已嘛。”紀王的話說的有些露骨了。


    傾晨知道多留不得,便道:“王爺定是覺得屋裏悶,所以出來走走吧。我也走的夠了,該回席了。”說罷便又邁了兩步。


    不想紀王不是一般的張狂,他竟然一把扯過傾晨,單手扣住傾晨地腰,便將她攬在懷裏,傾晨頸間的方巾微微錯開,胸乳擠在紀王胸口。更顯誘人。傾晨嚇到,伸手去推他,口驚呼:“王爺,放手!”


    紀王卻曖昧的伏在傾晨耳旁道:“你叫什麽?”


    傾晨冷起麵孔,“王爺自重。”


    “我可不想自重,自重就要失了美人。我很聰明的,絕不會做那傻乎乎的柳下惠。”紀王再次使用了他引人發笑的語法,說話毫無忌諱。


    傾晨此刻可笑不出來了。紀王是個非常純粹的色狼,他手已經在傾晨的屁屁上揉了起來。傾晨冷聲道:“王爺。您再這樣,我可要叫了。”


    “你叫起來,丟臉的是鏢頭。”紀王微笑。臉上純淨地一點兒也看不出他的手在耍流氓。


    “救——”傾晨才不怕冷風丟臉呢,她張口就喊,紀王臉色一變,忙捂住了傾晨的口,隨即笑道:“你這般烈。竟真的喊啊?”


    這還有假的?傾晨照著紀王的手心就是一口。紀王哎呦一聲,卻是笑的更歡。他捏著傾晨的屁股,嬉笑道:“你告訴我你地名字,我就放開你。”


    傾晨才不想屈服呢,隨即又抬起腳踩在了紀王的腳麵上,幹幹淨淨地灰白色半月履啊,被傾晨拖泥帶水的鞋底徹底玷汙了。紀王萬沒想到傾晨會踩他的腳,他怔了一下,卻也執拗地不退讓,“你的名字。”


    傾晨見他沒有惱意,變本加厲,將紀王的腳踩在腳下狠狠的碾了碾。紀王先是惱火,但看著傾晨臉上的表情,卻又覺得嬌俏可人地緊,於是他不禁不惱,還低下頭迅速地在傾晨臉頰上偷了香。傾晨啊的一聲叫,紀王卻朗聲大笑。


    “名字。”紀王不依不饒地追問。


    傾晨氣的急了,便惡聲惡氣的哼道:“不說。”


    紀王也哼了一聲,“你把名字告訴我,又不會掉一塊兒肉。我叫李慎。”


    管你李深還是李淺呢。傾晨使勁兒掙紮,越來越惱,想著這是紀王的地盤兒,冷風又帶著傷,人家還是一個地位尊貴的王爺,心裏不免慌了,“王爺,你快放開我。我已經有夫君了,你何苦拿自己的名聲當籌碼,糾纏我。”


    紀王搖了搖頭,眼底雖是精光,說出的話卻像個稚兒,“我才不管什麽名聲不名聲,我就想要你…快說,你叫什麽。”


    傾晨搖頭,“我叫冉傾晨,放手!”


    紀王嘿然,臉上得意的緊,口喃喃著“傾晨,傾晨…”便俯下臉來要親吻傾晨的嘴唇。傾晨嚇的不輕,急惶下使出了女人打架慣用的伎倆,揚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撓在了紀王腮上。


    紀王驚呼,馬上放開傾晨,往臉上一摸,三道嶺,把手伸到眼前一看,便見了血。


    傾晨也不及看紀王頰腮上的三條血痕,轉身便跑了。


    紀王摸著臉,氣的直想破口大罵,這個死丫頭,竟然給他破了相。這下,他可要怎麽回宴席上招待賓朋啊?


    傾晨逃出來後直朝來路跑,心裏唾罵了紀王李家列祖列宗們,才覺得略捂服了。


    到了大廳門口,傾晨深呼吸,深呼吸…感覺平靜下來後,才像個淑女般的漫步進了大廳,微低著頭坐到冷風身邊,冷風立即拉住傾晨的手,扭頭瞪著她問:“怎麽這麽久?”


    “外麵涼爽,而且沒有酒味兒。”傾晨忽略了紀王的事情沒提,等回了鏢局再說吧,她不敢把冷風的脾氣想的太好,雖然他此刻掛著很溫柔的笑。


    他顯然不信,但也沒有多問,桌下卻抓著傾晨微涼的手不放了。傾晨埋頭繼續吃菜,冷風便給她夾菜。過了好一會兒,紀王才從門外走進來,這一會兒竟然換了一身衣服,立領的,擋住腮的那種,裏麵還圍了條很漂亮的長巾。


    傾晨又想笑了,在座的賓客們一定腹誹紀王是孔雀吧?哈哈,一頓飯的工夫臭美到還換了身衣服…


    冷風瞄了眼傾晨的側臉,給她夾菜的工夫狀若隨意的道:“你打他了?”


    傾晨詫異抬頭,抿唇忍笑,在冷風的逼視下道:“沒被他占便宜。”


    冷風仍瞪著她,傾晨終於忍不住,將頭徹底扭向冷風,完全背對了紀王,才扯唇竊笑道:“我把他臉給撓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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