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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恩公主受傷,這事令皇上很是震怒,下令要嚴加查辦此事,另一麵,宮裏也派人到了將軍府,要接納恩進宮,皇上認為將軍府不安全。


    納恩公主在大齊國被刺客所傷,皇上最擔心的便是會因此得罪了黎國,黎國有許多紡織技術是大齊比不上的,且大齊還需要黎國來帶動經濟,不能因為這件事而令之前所作的努力付之一炬。


    幸好納南兄妹並沒有怪罪將軍府,他們表示還是願意和大齊國保持友好的關係,但希望皇上能盡快抓到凶手,給他們一個交代。


    納恩傷勢不重,禦醫來上藥之後,宮裏的人想接她進宮休養,她婉言拒絕,道隻要加強將軍府的侍衛便可以了,相信刺客不敢再出現的。


    宮裏的人離開之後,雙至便趕緊過來看望納恩。


    “納恩,哪兒傷到了?傷勢如何?”雙至急步進來,滿麵擔憂,既是憂心納恩傷勢,又覺得此次刺客一事過蹊蹺,將軍府守衛可謂森嚴,怎會還有刺客能飛得進來,而且,為何刺客對將軍府的布局如此熟悉,輕易便知曉納恩的住所。


    很明顯,這刺客隻是想要破壞大齊國和黎國兩國之間的關係,如果不是納南和納恩明事理,曉得這其中目的,隻怕早已經中了背後之人的計謀,和大齊國一拍兩散了,而將軍府……隻怕也會因此招罪!


    納恩從床榻上下來,握住雙至的手將她扶住坐下,“你瞧我有事嗎?雙至姐姐,你自己要小心,可是有身的人呢,還走得那麽快。”


    雙至看她臉色紅潤,雖然手臂動起來有些不自然,但確實看起來並不嚴重,“我這不是擔心你麽?傷著手臂了?還有沒其他受傷的地方?”


    “沒有,放心吧,我黎國的公主哪是一般宵小能傷得了的。”納恩笑嘻嘻地道。


    雙至的心這才安然落地,“那就好,那就好。”


    納恩一手摸了摸受傷的手臂,突然有些神情凝重地看著雙至,“雙至姐姐,我總覺得這事兒不簡單,這刺客身手其實比我強上許多,但他為何隻傷我手臂?其實如果他想破壞黎國和大齊的友好關係,他還不如去行刺我兄長。”


    雙至聞言,差點笑了出來,“有你這樣說話的嗎?還不如去行刺兄長呢。”


    “那是啊,兄長是,他要是受傷了,父王是無論如何也要對大齊出兵的。”納恩道。


    雙至皺起眉心,道,“其實此事我也覺得很是不明,如果我沒猜錯,這人也隻是想讓皇上降罪將軍府罷了。”


    納恩輕笑一聲,“兄長方才還怕我會生氣,也是這樣與我說的。”


    “嗯?”雙至一愣。


    “兄長剛才來過了,他說這事兒明擺著是衝著將軍府來的。”納恩道。


    “多謝和公主體諒。”雙至心裏感動,如果不是他們明白事理,隻怕就算皇上有心要護著將軍府,將軍府還是要被降罪的。


    “雙至姐姐不必如此客氣。”納恩托住雙至的手,不讓她行禮。“將軍已經去嚴查此事,相信很快會水落石出的。”


    “話雖如此,這兩天你不要再出門了,刺客一次用計不成,怕會有第二次。”雙至道。


    “我這院如今隻怕一隻蚊都進不來,那刺客又如何能進得來。”說罷,納恩臉上浮起一絲落寞的神色。


    “別人即使要進來,隻怕外麵的侍衛也不會輕易放人。”雙至含笑點頭,很清楚納恩的心思。


    納恩眨了眨眼,似乎意識到什麽,臉微微泛紅,緊咬著唇瓣卻是不出聲了。


    雙至見她這表情,微微笑道,“納恩,我哥知道你被刺客所傷,心有掛憂,今早便求著我帶他過來,隻是我想,公主的地方哪裏是他能隨便進入的,所以便讓他在門外候著……”


    “讓他進來!”雙至尚未說完,納恩已經著急地開口,轉頭吩咐身邊的婢女,“去,請福公到大廳。”


    婢女應聲出門。


    雙至睇了香芹一眼,香芹馬上道,“夫人,各房管事就要來聽派差事了。”


    “我都忘記這回事兒了,納恩,我便不陪你了,晚些再過來看啊。”雙至聞言,微微一笑,對納恩歉然地道。


    納恩嗔了她一眼,“雙至姐姐是故意的。”


    “我是真的忙,好了,你和哥去說話吧,我回去了。”


    ……


    回到上房,雙至才鬆了一口氣,歎道,“真是幸好納恩沒有出什麽事兒。”


    香芹扶著雙至坐下,道,“和公主都是明理的人,這些天和爺都是同出同回的,肯定不會問罪咱們府上。”


    “嗯,也不知和爺在商量什麽事兒。”雙至喃喃道,總覺得石拓有許多事瞞著他,他和納南每日真有那麽多應酬嗎?也不見他們歇息一日,就是回來了,也是和馮軍師人在書房說話,不知在商量什麽事情。


    “夫人,公主似乎對少爺……您說,少爺會不會也喜歡公主呢?”香芹壓低聲音,在雙至身邊問著。


    雙至微微閉上眼眸,嘴角微勾,“若是不喜歡,又怎會如此緊張納恩的傷勢。”


    “那……那少爺會成為黎國的駙馬麽?”香芹又問。


    雙至沉默片刻,才道,“憑哥才華,當得上駙馬,隻是他性裏有些隨了他母親,怕是會自認為配不上公主,你去候著,少爺從公主院裏出來之後,讓他到上房來一趟。”


    香芹離開之後,雙至喚來容蘭,“今日媚姨娘沒來上房麽?”平常這時候,媚姨娘已經來上房和丫環們一起繡花樣了,今日卻是不見人。


    容蘭道,“媚姨娘今日身不爽利,就沒過來了。”


    “可有說什麽事兒?”雙至問。


    “倒是沒說呢。”榮蘭道。


    “使紅棉過去看看吧,需要用到什麽的,就去賬房支”雙至道。


    “是,夫人。”


    雙至揉了揉眉心,有些倦意問道,“爺和回來了麽?”


    “在書房呢,馮軍師也在。”容蘭給雙至送上溫茶,輕聲說著。


    雙至淡淡應了一聲。


    容蘭繼續道,“夫人,奴婢一直有個疑慮。”


    “說!”雙至淡聲道。


    “當初胡夫人曾說過,是爺的兄弟告訴她,爺害死了胡副將,您看,會不會是……”容蘭以低的聲音說著,說了一半,卻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雙至攸地睜開雙眸,眼底迸發出奪人的光彩,“容蘭,你想到的事情,我怎麽會想不到,我能想到的,爺又怎麽會不清楚?爺信任馮軍師,那麽……那個人自然就不會是他!”


    “奴婢不敢再多言!”容蘭馬上噤聲。


    “胡家那邊來信了嗎?”雙至看了她一眼,問道。


    “來信了,正想拿給夫人您過目呢。”容蘭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遞給雙至。


    雙至打開細讀,笑意在她嘴角越積越濃,看來威兒已經適應胡家的生活了。


    外頭突然傳來小丫環的聲音,容蘭打起簾出去,沒一會兒便回來道,“夫人,二少爺來了。”


    雙至將信放下,慢慢站了起來,冷聲道,“來得正好!”


    花廳上,福敏勳一副大老爺式地坐在師椅上,表情囂張,眼睛放肆盯著在廳上奉茶的小丫環。


    雙至進來時看到他這模樣,心中頗感慍怒,若不是父親臨走之前交代她多照看二哥,她也不願管他的閑事兒。


    “二哥,一年不見,你似乎比以前過得更逍自在了。”瞧他一身肥肉,比以前整整要多出一圈來。


    福敏勳看到雙至出來,隻是扯了扯嘴皮,“托福托福,被父親趕出家門,我若不讓自己過得好些,豈不是丟人現眼。”


    “你以為你如今就不丟人現眼了?”雙至語氣微沉,這二哥至今都不知悔改。


    “雙至,別以為你成了郡夫人就能教訓我了。”福敏勳眼角斜了她一眼,哼聲道。


    “我這不是在教訓你,二哥,你明知當初就是因為郭家才令我們福家陷入困境,你不吸取教訓便罷了,為何還要去接近那郭靖?”雙至沒心情和他敘兄妹情深,厲聲問著他。


    “生意上沒有絕對的敵人。”福敏勳叫道。


    “難道那郭靖就會真心幫你?二哥,隻怕你被利用了也不自知。”雙至壓抑著怒氣,這福敏勳做事都不用腦的嗎?沒有絕對的敵人?虧他說得出口,那郭靖可是予王的人,當初如果不是石家,他們福家今日還不知是什麽下場。


    “你叫我來就是要教訓我?”福敏勳站了起來,他自小到大聽的教訓已經夠多了,他已經下了決心,不闖出一番事業來,是絕對不會回福家的,他不會再讓父親和大哥看輕的。


    “二哥,我隻問你一句,你究竟在做什麽生意?”雙至頓了一下,一字一句問道。


    福敏勳緊抿著唇,深深看了雙至一眼,“你管我做什麽生意。”


    “你應該知道哪些碰不得,二哥,不要再做錯事兒了!”雙至眼睛微眯,略帶警告地道。


    “哼,反正你家二爺也是做這樣的生意,真要有事兒,石家也逃脫不了。”福敏勳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地表情。


    雙至錯愕看著他,“你說什麽?”


    福敏勳卻道,“既然沒話要說,我回去了。”


    “二哥,你站住!”雙至拍桌而起,怒聲叫道,隻是福敏勳卻恍若未聞,大步離開了花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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