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趙嫣然和金柳臉色微紅且嘴角上揚並洋溢著幸福。


    蘇小小就心酸了。


    張東信注意到了,但沒看透,隻是以為蘇小小因為自己的遭遇而心裏失落導致時不時抑鬱寡歡。


    於是,張東信說:“小小姑娘,你上次幫我賣書都沒給你錢呢。這樣吧,這次拿虎皮給你做點護膝大衣什麽的,算是先付一部分。”


    關心分很多種,蘇小小搞不清這是哪一種,也不知道自己希望是哪一種。但是,受到關心總是好事,而且還是張東信的關心。


    微笑的力量也同時起效了,看著張東信的笑,蘇小小也笑了,心裏因此更陽光一些了。


    …


    後來的一次滅虎戰役,老虎比較多,段棕翰就指揮部隊有秩序的撤退。因為提前挖好的陷阱上麵有記號,人知道老虎不知道。所以,撤退到一定程度,掉下去了一些老虎的時候,剩下的老虎暫時不追了。


    老虎不追了,後援部隊卻漸漸趕來了,又演變成人追老虎了。


    這一次,金冰雁終於完成了處女秀,高高興興又嘰嘰哇哇的說了半天。


    蘇小小突然問道:“張公子,你的完整計劃是什麽?”


    此時的蘇小小還是易容了,但是沒有刻意扮醜。所以,張東信忍不住賣弄了又。


    張東信提前劇透道:“第一步你已經知道了。沒錯,是文化滅虎。”


    跟前的蘇小小、金冰雁、趙嫣然、金柳:“……”


    張東信接著說道:“開玩笑啦。文化滅虎是整個熗郡的第一步,不是我的第一步。我的是…嗯,直接說第二步,這次要活捉老虎了,捉住以後在老虎身上塗抹一種藥物,能猜到嗎?”


    蘇小小沒搭理。


    金柳給了張東信台階,說道:“文君配的藥,那肯定是有目的的。我知道了,是引老別的虎來的藥。”


    張東信說:“沒錯!所以到時候老虎之間就會搏鬥。”


    金柳的意思可能是:引別的老虎靠近,好捕殺;也可能是張東信說的這種。


    所以張東信及時誇獎金柳並說出這樣的話,顯得金柳回答正確了。


    但是,張東信賣弄的心還沒消散,所以又說:“還有個問題哦,沒有東西上繳,等於白捕了。我可是需要政績給上麵看的。”


    蘇小小隨口說道:“可以把老虎的一隻耳朵割下來。”


    聽了這話,跟前幾個人都覺得有點佩服,關鍵是蘇小小回答的太快了。


    張東信隻好繼續說道:“是這樣的,我也這樣想。最後一步就是把老虎捕捉以後關籠子裏。老虎的氣味可以嚇退其他老虎。”


    最後一條蘇小小並沒有想到,但是張東信卻沒賣弄。而且,所有計劃按步驟擺在一起以後,蘇小小還是對張東信產生了佩服甚至有一絲崇拜。


    這也是積累的結果。從海上升明月這句詩開始,張東信做了太多讓蘇小小欣賞的事情。終於在這一刻升級為崇拜了,雖然隻是一絲絲。


    …


    後麵的事情基本都在計劃內,隻有一個插曲。


    張東信帶人回到蘭水縣驛館的時候。蘭水縣令可能是請示過上麵了,這會兒親自帶隊來捉段棕翰。


    張東信一本正經的說:“蕭縣令,本官正要給你知會一聲。之前打人的是一個臨時征調的民壯,為了贖罪,在滅虎的時候過於英勇,已經壯烈犧牲了。整個人直接被老虎叼走了。事後查明,他是個流民。”


    臨時工,還犧牲了。張東信果然善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聽了這話,蕭縣令鼻子都氣歪了,卻沒有證據,眼睜睜的看著張東信,半晌問道:“明明有人看到動手的是張大人你身邊的護衛,是個熟臉,叫棕翰。”


    張東信稱呼段棕翰為棕翰,導致蕭縣令以為他就叫棕翰。


    張東信依然一本正經,還裝出詫異,說道:“那就把人叫來當麵對質。誣陷他人是犯法的,我要讓他受到律法的嚴懲。有的人就是傻,不知道什麽是犯法的。我在官道上見過一個標語,上麵寫的是:打劫官府的車輛是犯法的!


    那個,蕭縣令你也可以查查那個流民,希望不是假名字,叫做倪大野。”


    蕭縣令心裏知道這是胡謅,卻還是無奈的答話說:“好,我就好好查查這個倪大野。”


    張東信突然心裏一顫,想的是:“我怎麽給人編了這麽個倒黴名字!幸虧他剛才說的是:‘查查這個倪大野’。”


    本著提前占便宜免得到時候沒有機會反擊的心態,張東信附和道:“對,好好查查你大爺。”


    …


    段棕翰已經提前去了第二站眉山縣。這裏是整個熗郡最南邊的。


    一下子從熗郡最北邊來到熗郡最南邊,張東信自有說法,美其名曰:從兩頭往中間趕,積累經驗的同時形成甕中捉鱉之勢。對外的說法則是去虎患最嚴重的地方行動,邊境往往會有互相推諉的現象,所以要先去。


    張東信的真實目的則是:這裏離樂平縣最近,方便和呂勝男談生意。


    到了地方以後,張東信倒也真的下功夫了,仔細調查研究了這裏的情況,發現沒有什麽特別的,這才選擇了和之前一樣的策略。


    與此同時,呂勝男的信到了。信裏提到,呂家這一代身份不次於呂勝男的千金小姐呂詩璿要成親了,夫家是宛寧縣的蕭家。


    呂家才不管蕭家和張東信的恩怨,恰恰相反,分散投資嘛!本來就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


    張東信暫時沒能力更換合作夥伴,所以在看了這封信以後,更加有必要和呂勝男麵談一次。


    但是,因為呂詩璿婚禮的原因,呂家上上下下都忙,呂勝男這段時間又不合適離開。


    情況既然這樣,張東信也沒有多想,先滅一輪老虎再說。再催也沒用,大不了完事了張東信去一趟樂平。


    …


    再次捕殺了近百隻各種老虎以後,張東信從表現最優秀的學員裏仔細挑選了最精銳的十六人,給了他們一個任務——滅掉蕭浩彰。


    張東信也是男人,別看已經兩個妻子,但還真的對蘇小小上心了。蕭浩彰在建康城就為難蘇小小,害得蘇小小假死逃脫,直到現在還不能“見光”。


    雖然消息隻在小範圍裏麵,但是張東信還是擔心蘇小小活著的事情被蕭浩彰知道,所以剛好用他作為定向培養的精銳殺手的考核任務。


    …


    呂勝男還算有誠意,張東信也很有誠信,兩人重新約在了樂平縣境內離眉山縣最近的一家酒樓見麵。屋裏隻有四個人,呂勝男帶著邀月跟著,張東信帶著小昭充當秘書。


    也是因為真的感激,張東信首先說道:“認識這麽多人,想不到最後是呂勝男小姐你幫我謀了個差事。無論以後如何,今天我都要謝謝你。”


    呂勝男打量著張東信,先看整體感覺,然後才看臉,幾秒後才說:“張公子愈發成熟穩重,英氣逼人了。難怪一介書生竟可以直麵兩國使臣。那個蟒蛇案查的漂亮,把粗蠻的草原人都鎮住了。公子,這些事在士族圈子裏不是秘密,真正不知道的下麵隻有底層的百姓和奴隸,上麵恐怕隻有皇宮裏麵了。”


    張東信卻沒有怎麽打量呂勝男,隻是掃了一眼,印象隻有很漂亮而已。做個對比,如果是張東信見了蘇小小,光外貌能寫三十個字最少,是呂勝男的十倍喲!


    張東信說:“不是很意外吧。士族的力量比我想象還大。剛才說謝謝是真心的,不說開了沒法說下麵的話。”


    呂勝男心裏稍微失落,uu看書ww.uukanshu 因為從張東信的眼裏隻看到了感謝和利益。隨口答應道:“公子請講。”


    張東信露出微笑,看著呂勝男的三角區,說道:“曾經有位名妓師師姑娘引薦一位外號及時雨的山寨頭領見到了皇帝,完成了招安。具體過程是這樣的……最後,梁山好漢死傷殆盡。但是,我認為,招安是梁山自己的選擇,師師姑娘隻是讓梁山招安的過程更順利。換句話說,後麵的死傷師師姑娘沒有任何責任,梁山所有好漢依然應該念師師姑娘的好。”


    聽完以後,呂勝男和邀月包括小昭都回味良久。


    最後,呂勝男卻開玩笑說道:“拿名妓和我比?張公子想幹嗎?”


    張東信一愣,卻也開玩笑說:“幹。”


    呂勝男聽不懂,也知道自己開玩笑在先,似乎有點不合適。這時說道:“張公子從來不愛講道理,一個個故事都這麽有趣。我現在真的相信公子你的感謝了。其實我也要謝謝你,湯家往北邊的貨被劫了,一批都過不去,一點都沒留下,這回損失不小。我也是真心的感謝。想不到公子你在綠林的影響力這麽大。”


    張東信淡淡一笑,說道:“保密哦,知道了說明你是自己人,一般人我不告訴他的。”


    見張東信始終淡然,呂勝男不知怎麽的就無名火起,瞬間心態失衡,突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假裝心血來潮的調侃道:“張公子,你知道我身邊的這個邀月妹妹說過什麽嗎?他說,你是高仿提拉米蘇,別人是窩頭,其他好一點的男人無非是窩頭上麵放了一個葡萄,但還是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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