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很用力,聲音雖然發悶,金冰雁卻有了反應,“啊!”的一聲嚎出來了。


    張東信說:“好,有反應就好。”


    接下來,張東信連續落下鐵巴掌,邊打邊說:“我是看出來了,你是不想活了。小丫頭片子,我讓你鬧。不活了是不是,那我就打死你。先得打一個月,每天早晚各一次,一次打一百下。


    ……


    哦,你是不是有一次我問你話,你說打死也不說。那我試試不沒打死你說不說。”


    此時的張東信已經有了不低的內勁,達不到鐵砂掌的程度,手底下也夠受的。


    在地球的時候,張東信看過類似新聞,即:心理學家用電擊和打屁股之類的方法治愈心理疾病。


    沒想到這次用上了。


    很多沒挨過的人不好體會。金冰雁後來說閨房私密話的時候是這樣描述這次挨揍的感受的:


    好比光著腳走路,不小心踢到了鐵板或大鐵疙瘩上,腳趾瞬間劇痛。這種痛位置換到臀部,同時擴大受力麵積。


    又比如,一個手臂粗的木棍從二樓掉下來砸到叫肩膀上。同樣是部位和麵積改一下後的感受。(接近於潘大娘子砸西門大官人的棍子換成粗三倍的砸到背上。)


    就是這樣的疼痛程度,從皮膚表麵逐漸往下滲透。到了後麵疼痛還會疊加。


    ~~


    剛挨了四下,金冰雁憋不住喊出聲了。


    “嘶啊!”


    不到十下,金冰雁開口了,一口氣說出了一段話。


    “哥,不打了。啊!你別管我!啊!討厭你!


    ……


    我恨你。啊!不用你…啊!管我!啊呀!


    ……


    “哥哥,啊!我不想死。啊!


    ……


    疼!我不...啊!死了。啊!我聽話。


    ……


    哥。啊!哥!嗚嗚嗚。


    ……


    嗚嗚,我想通了,啊!嗚嗚,我一定...啊嗚嗚!聽哥哥...啊嗚!的話。啊嗚嗚嗚嗚!


    疼死了!啊呀!別打了。


    嗚嗚嗚嗚……”


    張東信很有節奏的打,大約印夠了八十下鐵巴掌。看金冰雁實在哭的厲害,這才心裏一軟,把她放下了。


    金冰雁趴在床上,張東信走過去準備說話。


    金冰雁趕快說:“嗚嗚,再也不敢了。嗚…”


    張東信鬆了一口氣,心說:“幸虧沒成僵屍。要是再晚幾天,會不會就來不及了。要是早幾天是不是能少揍幾下。”


    見張東信不說話,金冰雁帶著哭腔繼續說道:“哥,嗚嗚,我真的不敢了嗚。我真的嗬,聽話。嗚嗚,你怎麽不說話?不會是歇一會兒接著揍我吧?”


    張東信停下來思考,回應道:“你乖乖配合,我就不打你了。說,想吃什麽?算了,不問你了,我讓人問文君去。”


    喊來了小昭,吩咐完,小昭出去了。


    張東信換了一副麵孔,顯得很溫柔,撫摸著金冰雁的額頭說:“雁子,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我知道你心裏有根刺,我答應你,等咱們強大了,一定替你拔掉塔。”


    目前的手段隻是讓金冰雁聽話吃飯並配合治療,能不能完全治愈還是未知。張東信也不想真的每天擊打治療一次。也是為了保險起見,張東信還是使出了後招,即:做出一個承諾,幫金冰雁完成最大心願,清除掉心魔。有了新的目標,在這個過程中張東信有把握讓金冰雁變得內心強大。


    同一時間,樂平縣,呂勝男已經冷靜下來了。


    邀月從外麵回來了,說道:“小姐,婢子沒用,沒有查到消息的源頭。”


    呂勝男說:“查不到就對了,有些人的手段,可不是那麽容易識破。”


    邀月也是伶俐人,本來還擔心被訓斥,現在稍一思考,問道:“小姐,你知道是誰做的了?”


    呂勝男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犀利,說道:“我問你,咱們生意好了,誰最不高興?”


    邀月回答說:“應該是同行。可是,盲人按摩那邊沒幾個人,他們也沒能力給咱們搞這麽大亂子呀。”


    呂勝男說:“我在問你,小白兔奶糖好吃不?還有金福記,都不是咱們縣產的,是不是也賣到了咱們這裏了。還賣的挺火。”


    邀月輕聲念叨道:“奶糖是鄰山縣的。鄰山縣,文氏養生館也是這裏。啊!”


    邀月突然提到了調門。


    呂勝男冷笑著說:“你明白了。搞不好有人想開分店了。”


    邀月一直對張東信很有好感,說道:“也許是其他人。”


    呂勝男說:“我有辦法驗證。很簡單,等。”


    邀月很快明白意思了,反問道:“那要是他不來咱們縣開分店了呢?”


    呂勝男似乎之前沒有想到這一層,沒有堅持己見,隻是不太確定的說:“為了不暴露自己而放棄利益。應該不會吧?他舍得?”


    ...


    鄰山縣,張東信要對金冰雁許諾了。先循循善誘的說道:“人都是有愛的,可是人性有善有惡。愛也是相互的。知道為什麽要守喪三年嗎?因為小時候父母往往會把我們抱到三歲。所以,你別顧慮太多,不管是誰欺負你,害得你遠遠逃了。都告訴我,我幫你報仇。慢慢來嘛可以。


    別問我怎麽知道的。我是猜的,和你都相處這麽久了。現在看你的反應,我知道我猜對了。應該是你的叔叔伯伯吧。他們可能小時候抱過你,對你曾經很好。後來跟你父親有了矛盾。


    還是你先說吧。”


    金冰雁的精神狀態恢複的挺明顯,說道:“我不知道父親的死和他們有沒有關係。也不知道追殺我們的人是誰。我可以告訴哥哥,我確實想報仇,又害怕仇人是親人。以後慢慢告訴哥哥的。我真的會好好活著了。至少要把事情弄清楚,就算死也不能糊裏糊塗的死去。


    嗬!多虧哥哥把我打醒。真的好疼!我算明白了,我還是怕疼的。就算是逃避,越逃避最後越要受疼。別的不說,我要是不聽話,哥哥應該還會打我的吧?你知道有多狠嗎?問你兩個妻子去。”


    張東信硬著心腸說道:“對!你要是敢不愛惜自己,哥哥揍你不會手下留情。上次可沒用全力,你瞧你都哭成什麽樣子了。”


    金冰雁顧不得羞,說道:“哥哥可是許諾給我了。我記下了,到時候刀山火海在麵前,哥哥可要記著幫我啊!”


    張東信再次感覺自己的心髒被軟化劑腐蝕了,鼻子也有點酸,說道:“傻丫頭。你和嫣兒,包括柳妹。我都會用生命守護的。如果我的肉能治好你,我現在就割。”


    話音剛落,一個黑影閃過,阿柔咬在張東信的左臂上,快速咬下了一塊肉,吐在地上,又瞬間閃出去了。


    張東信忍著疼,心裏罵道:“尼古拉斯阿肉,你真是神經病。”臉上卻保持風度,嘴裏說道:“我就打個比方。你看!狗也是你救的,她記著你的恩德呢。說起來也有意思,你救了三條命呢。一個男人我,一個女人嫣兒,還有一隻狗阿柔。合起來就是狗男女。”


    “噗!”金冰雁終於笑了,眼睛卻紅了,說道:“哥,你這要比我疼吧?難為你這會兒還能講個笑話哄我。快去治傷吧。”


    “等一下。”金冰雁叫住了張東信,說道:“哥,你的眼睛會說話。它告訴我,你很心疼我,你還很生狗的氣。”


    張東信走了,出門就看見了趙嫣然和金柳。


    二女的眼神很複雜,有欣慰,有高興,有無語,有擔心。uu看書.uuansh


    不用囑咐,趙嫣然看了張東信一眼就進去了。


    外麵的金柳嬌羞的說:“夫君,咱家的家法好厲害!昨天我和大姐給雁子敷的白藥。那手指印,黑的!以後我要是任性犯錯了,你會不會...我現在打不過你了。”


    張東信氣樂了,真的在金柳的滿月上印了一記鐵掌。


    “啪!”——拍打發出的聲音。


    “啊哦哦!”——金柳猝不及防發出聲音。


    張東信說道:“傻孩子,以後我就把你當小孩了。打小孩不能太重的,經常打就行。走!給叔叔包紮傷口去。還汩汩流血呢!”


    然後,金柳說:“啊呀!快!我給你包走。”


    兩人往回走著,張東信說:“你該不該打?”


    金柳隨口說道:“該。啊不!不該。討厭,壞夫君。不理你了!包紮完就不理你了。”


    當天下午,張東信在居住的院子裏的地上看到一行劃拉的字,即:你的肉果然有效。不用謝!致敬嘴上靠不住的男人。


    張東信真的瞬間大腦充血載倒了。


    到了晚上,金冰雁繼續體會到了趴著睡一整夜的滋味。偏偏是想好好睡覺了,卻不能舒服的平躺和側躺。


    另一間臥房,已經躺著的趙嫣然也嗔怪的對旁邊躺著的張東信說:“夫君,你下手太重了。”


    張東信說:“我也覺得重了,可當時心急呀!就是怕打不醒。算了,改天給你試試就明白了。真的是治病的。鬧著玩沒這麽重,又沒仇,幹嘛打這麽重?”


    接下來的日子,金冰雁的情況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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