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瑤的事還沒有結果，張東信還在煩惱中。又迎來了一個大案子，查到最後，居然給了金冰雁重重的一擊。
縣衙接到魏傑報案，說自己的妻子被同村的陶偉殺了。
既然是凶殺案，張東信親自帶人去勘察現場。狄仵作一直以來享受著優厚待遇，卻隻能教徒弟，這次終於有了用武之地，顛顛的帶著三個新徒弟一起來了。
這無關於道德，就是一種自然反應。誰都不希望壞事發生。在已經形成的事情麵前，行動之前心情稍微有點興奮並不是壞事。
文大夫也帶著孫女文君來了，文君的哥哥文彥站在人群後麵張望。
張東信點頭示意，狄仵作全程示範開始。
狄仵作問道:“這是凶案的第一現場嗎？”
“就是。”
“不知道。”
說“就是”的人是原告魏傑，說“不知道”的人是被告陶偉。
狄仵作問陶偉道:“你說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陶偉回答說:“今天早上我開門就看見魏傑的妻子吊在這裏。我也納悶怎麽人在這裏。”
旁觀的張東信心說:“這個陶偉腦子還挺靈活，沒被嚇傻。這個回答對自己挺有利。這些話是要成為呈堂證供的。”
狄仵作沒有在繼續詢問，而是進行了下一步，即:親自帶著徒弟驗屍。邊驗邊匯報，每一步都有書吏記錄。
很快，狄仵作就停下來對張東信說:“啟稟大人，傷口檢查完畢。死者是死後被人吊起來的，這不是殺人第一現場。具體死因還需另外查驗。”
張東信顯得很穩，說道:“知道了，你繼續吧。”
又轉過來問文君道:“你覺得呢？”
文君說:“我的意見一樣。死者不是被勒死的，是服毒死的。”
張東信很想問:“你又是聞出來的嗎？”考慮到懷璧有罪的後果，張東信忍了，隻是對文君點點頭。
接下來的事情很順利，驗屍結果就是中毒而死。死者的某些部位，特別是特殊部位中毒特征明顯。
魏傑早就開始表現的很慌亂了，這下不得不承認了。
原來，魏傑妻子是爭吵後服砒霜自殺的。隻是因為魏傑和陶偉有仇，所以半夜把妻子屍體掛在陶偉家門口。兩家離的很近，魏傑一直關注著動靜。早上陶偉一開門，剛一驚叫，魏傑就過來質問陶偉。然後就拉拉扯扯的一起去縣衙了。
有了魏傑的口供，再加上後來的鄉鄰走訪調查，前麵還有驗屍結果，案子就結了。
本以為事情就此結束，想不到很快又生枝節。
張東信回到縣衙，將魏傑定肘收監。
這時，文君終於忍不住問道:“張公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死者不是自殺？我的意思是，你在我們驗屍以前就知道魏傑有問題。”
凶殺是大案，今天跟著來的熟人很多。聽了文君的發問，其他人也好奇的盯著張東信看。
張東信顯得謙虛又有遠見，提前給對方找好了台階，淡淡的說:“這沒什麽，人的優點不同。比如驗屍方麵，你就能甩我好幾條街。人都是習慣用自己擅長的方式思考問題的。
昨天是雨天，現在地上還是濕的。死者的鞋卻幹燥又幹淨。所以我看了一眼就知道，死者是死後被人扛起來帶到這裏的。
狄仵作也很厲害呀，看一眼勒痕就知道這是死後吊的。文君也很厲害，具體我就不說了。”
盡管張東信給了別人足夠的台階。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阻止在場的所有人恍然大悟。
金柳更是拍著腦袋說道:“這麽簡單。我怎麽想不到呢！”
張東信勉強開玩笑說:“你呀！我能分分鍾把你忽悠瘸了信不？”
金柳卻沒笑，臉上多了一絲憂傷，說道:“夫君，我知道，你不開心？別難過了，商大嫂可憐，但也沒有辦法。要怪就怪魏傑不是人，怎麽能逼死自己妻子呢。還嫁禍別人。”
張東信說:“沒事，就是有點感傷。說實話，真的受不了女人地位這麽低。”
又說了幾句，張東信決定還是和魏傑再談談。
到了死囚牢，也不能說張東信嘴欠，完全是出於責任心，就多問了一句。
“女人不是撒氣桶，多大的冷暴力才能逼得結發妻子自殺。沒有打過她就沒責任了嗎？你知不知道，從嫁給你那一刻，她就以你為天。你卻這樣對他。能不能告訴我，你平時到底怎麽想的？”
魏傑一句話說的張東信心裏咯噔一下。
“以前她還能做點活計貼補家用。前幾個月開始找不到活了。我就多罵了她幾次沒用的臭娘們。誰知道她心窄就死了。”
張東信的聯想能力和推理速度都是非一般的，立刻擔心的想道:“這件事不會和雁子收留了大量被遺棄女孩後，打著我的旗號把很多女人的活計攬了過來，導致上百女性勞動者失業那次有關吧？”
強忍著心悸，張東信說:“魏傑，你們有沒有孩子？我可以幫你照顧。但是，我想要你以命抵命。希望你能在死前反省。”
又說了一會兒，張東信反身往外走，順手招呼牢頭一起，走的遠遠的才說道：“你多注意著這個魏傑。你明白嗎？”
牢頭排著胸脯說：“明白！大人您盡管放心。”
張東信努力調整自己的狀態，緩了緩問道：“那你給我說說你要怎麽做？”
牢頭說：“這個...我...”
張東信理了理思路說道：“我給你點提示。像魏傑這樣的人，應不應該懺悔？應不應該把自己的懺悔心得告訴別人，讓更多的人引以為戒？”
牢頭想了一下，回答說：“明白了。屬下一定讓他好好懺悔。”
張東信還是有點不放心，耐著性子循循善誘道：“你吃了沒？吃的什麽？”
牢頭一愣，說道：“吃了。謝大人關心，有菜有肉，白飯也管夠。聽說今天的飯菜還是有弟兄從外麵酒樓買來的。”
張東信問：“那就好。夥食比以前如何？”
牢頭回答說：“這個可不是小的我誇您。真的是打從您來了以後，給留下的弟兄們加了月俸，夥食也好了許多。兄弟們都對您感恩戴德。”
張東信沒有打斷他，等對方說完了才接著問道：“去醉春樓吃過幾次飯？”
牢頭有點警惕的回答道：“沒去過幾次。”
張東信說：“行了，馬不吃夜料不肥，我懂的。不是查你，你別太過分就行。我再問你，你的內人去過嫣然坊幾次？”
牢頭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小的確實去醉春樓吃過幾次酒。內人她沒去過嫣然坊。”
張東信歎了口氣說道：“果然。知道我想說什麽了嗎？對你女人好點，她才是決定你的兒女以後孝不孝順你的關鍵。
知道讓你盯著魏傑的意圖了嗎？就當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希望別的男人見過魏傑以後就能反省自己，反省家庭。防止再出現這類人間慘劇。
我已經派人放出了風聲。相信外麵的人也很好奇死刑犯在處決前有什麽想法感受。到時候我會專門在縣衙騰一間會客室，就讓魏傑在裏麵待著。”
牢頭歎服道：“大人，小的雖然是個粗人，也能體會你的良苦用心。這事就交給我了。”
張東信這次沒再說什麽，拍了拍牢頭的肩膀，扭身走了。
牢頭這才想起來，在後麵喊道：“張大人放心，我回去就帶上孩子他娘去嫣然坊。”
張東信扭回頭說道：“要是你倆一起去，就把孩子也帶上吧。別去嫣然坊了，裏麵都是女孩子。你們一家去醉春樓喝酒也挺好。”
接下來，張東信找人細細調查了魏傑家。
這個結論來的很快，真的和金冰雁那次有關。雖說是間接且沒有必然聯係的原因，張東信還是心慌了，總預感金冰雁會過不去這個心結。
張東信沒打算瞞著金冰雁，因為不一定瞞得住，也因為不能保證以後有沒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幹脆反其道而行之，希望金冰雁能以此為契機，變得更堅強，鍛煉出大心髒。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張東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可惜，到了這個時候，再想封鎖消息已經來不及了。
…
時間回到剛把魏傑收押起來的日子。
禍不單行，秦夢瑤那邊的調查結果也出來了，未婚夫果然是全家嚴重不靠譜。
同時收到的還有一個小的壞消息，臨縣出現了按摩店。
本來張東信要在臨近幾個縣試著開分店呢，結果有人搶先了。見張東信心情不好，匯報的人也沒敢多說。張東信也不細問，直接就支了幾個陰招。
轉天，張東信讓金柳去請秦夢瑤過來，理由是讓秦夢瑤親自來挑十個丫鬟。
然後，張東信和趙嫣然一起去找金冰雁聊天開導。
金冰雁表現的還算正常，就是話有點少。
秦夢瑤很快來了。金冰雁這邊就先這樣了。
秦夢瑤情緒明顯不好，一見麵就強顏歡笑的說道：“弟弟，你有心了，還讓我親自挑選。”
張東信正色道：“秦姐姐，有件事告訴你。”
秦夢瑤也是伶俐人，一聽就明白不是小事，說道：“你說吧。”
張東信說：“丘家全家都有問題。我是你的親人，就不挑好聽的說了。現在傷心好過嫁過去以後受氣。你也知道，u看書 ww.uuknshu 你現在的未婚夫丘濤暢是新過繼的。我查到，丘家的財政狀況並不好，可能欠著不小的外債。
最近趕上一個機會，有可能會升官。可是，升官需要活動，費用可不是小數目。想了一圈，最後就把主意打在你身上了。過繼的這個丘濤暢好吃懶做，據說是妻子跑了。當然，這種人丘家最放心，好控製嘛。”
話說到這兒已經可以了。
秦夢瑤之前也有疑惑，隻是不願意把人往壞處想。畢竟是故交，已經勉強算得上親人了。現以用張東信的調查結論為基礎再想一遍，一切就顯得合理了。
良久，秦夢瑤說:“沒什麽好難過的。那你說我該怎麽辦？”
張東信說:“我覺得，這種人不能嫁。其他的以後再說。你先試著打發他們走，不行有我們呢。”
秦夢瑤苦笑著說:“好，我知道了。我要跟嫣然妹妹她們說會兒話。”
這是委婉的說法，秦夢瑤想靜靜了，張東信明白，就告辭離去了。
走到了另一個跨院，見剛才匯報的人還沒走，張東信問道:“鐵騫，你還有事？”
鐵騫是丐幫新提拔上來的，因為在之前佟尤氏案期間，鐵騫在輿論戰中表現優異。雖然最終還是沒有扭轉輿論，但是鐵騫根據張東信的意圖自我發揮的很好，虛構的流言質量也很不錯。
鐵騫說:“您給出的陰招太狠了，能不能讓我先拿自己的方法試試，我明白，影響她們的生意嘛！”
張東信說:“可以。還有別的事沒？”
鐵騫說:“沒了。那我這就去了。”
縣衙接到魏傑報案，說自己的妻子被同村的陶偉殺了。
既然是凶殺案，張東信親自帶人去勘察現場。狄仵作一直以來享受著優厚待遇，卻隻能教徒弟，這次終於有了用武之地，顛顛的帶著三個新徒弟一起來了。
這無關於道德，就是一種自然反應。誰都不希望壞事發生。在已經形成的事情麵前，行動之前心情稍微有點興奮並不是壞事。
文大夫也帶著孫女文君來了，文君的哥哥文彥站在人群後麵張望。
張東信點頭示意，狄仵作全程示範開始。
狄仵作問道:“這是凶案的第一現場嗎？”
“就是。”
“不知道。”
說“就是”的人是原告魏傑，說“不知道”的人是被告陶偉。
狄仵作問陶偉道:“你說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陶偉回答說:“今天早上我開門就看見魏傑的妻子吊在這裏。我也納悶怎麽人在這裏。”
旁觀的張東信心說:“這個陶偉腦子還挺靈活，沒被嚇傻。這個回答對自己挺有利。這些話是要成為呈堂證供的。”
狄仵作沒有在繼續詢問，而是進行了下一步，即:親自帶著徒弟驗屍。邊驗邊匯報，每一步都有書吏記錄。
很快，狄仵作就停下來對張東信說:“啟稟大人，傷口檢查完畢。死者是死後被人吊起來的，這不是殺人第一現場。具體死因還需另外查驗。”
張東信顯得很穩，說道:“知道了，你繼續吧。”
又轉過來問文君道:“你覺得呢？”
文君說:“我的意見一樣。死者不是被勒死的，是服毒死的。”
張東信很想問:“你又是聞出來的嗎？”考慮到懷璧有罪的後果，張東信忍了，隻是對文君點點頭。
接下來的事情很順利，驗屍結果就是中毒而死。死者的某些部位，特別是特殊部位中毒特征明顯。
魏傑早就開始表現的很慌亂了，這下不得不承認了。
原來，魏傑妻子是爭吵後服砒霜自殺的。隻是因為魏傑和陶偉有仇，所以半夜把妻子屍體掛在陶偉家門口。兩家離的很近，魏傑一直關注著動靜。早上陶偉一開門，剛一驚叫，魏傑就過來質問陶偉。然後就拉拉扯扯的一起去縣衙了。
有了魏傑的口供，再加上後來的鄉鄰走訪調查，前麵還有驗屍結果，案子就結了。
本以為事情就此結束，想不到很快又生枝節。
張東信回到縣衙，將魏傑定肘收監。
這時，文君終於忍不住問道:“張公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死者不是自殺？我的意思是，你在我們驗屍以前就知道魏傑有問題。”
凶殺是大案，今天跟著來的熟人很多。聽了文君的發問，其他人也好奇的盯著張東信看。
張東信顯得謙虛又有遠見，提前給對方找好了台階，淡淡的說:“這沒什麽，人的優點不同。比如驗屍方麵，你就能甩我好幾條街。人都是習慣用自己擅長的方式思考問題的。
昨天是雨天，現在地上還是濕的。死者的鞋卻幹燥又幹淨。所以我看了一眼就知道，死者是死後被人扛起來帶到這裏的。
狄仵作也很厲害呀，看一眼勒痕就知道這是死後吊的。文君也很厲害，具體我就不說了。”
盡管張東信給了別人足夠的台階。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阻止在場的所有人恍然大悟。
金柳更是拍著腦袋說道:“這麽簡單。我怎麽想不到呢！”
張東信勉強開玩笑說:“你呀！我能分分鍾把你忽悠瘸了信不？”
金柳卻沒笑，臉上多了一絲憂傷，說道:“夫君，我知道，你不開心？別難過了，商大嫂可憐，但也沒有辦法。要怪就怪魏傑不是人，怎麽能逼死自己妻子呢。還嫁禍別人。”
張東信說:“沒事，就是有點感傷。說實話，真的受不了女人地位這麽低。”
又說了幾句，張東信決定還是和魏傑再談談。
到了死囚牢，也不能說張東信嘴欠，完全是出於責任心，就多問了一句。
“女人不是撒氣桶，多大的冷暴力才能逼得結發妻子自殺。沒有打過她就沒責任了嗎？你知不知道，從嫁給你那一刻，她就以你為天。你卻這樣對他。能不能告訴我，你平時到底怎麽想的？”
魏傑一句話說的張東信心裏咯噔一下。
“以前她還能做點活計貼補家用。前幾個月開始找不到活了。我就多罵了她幾次沒用的臭娘們。誰知道她心窄就死了。”
張東信的聯想能力和推理速度都是非一般的，立刻擔心的想道:“這件事不會和雁子收留了大量被遺棄女孩後，打著我的旗號把很多女人的活計攬了過來，導致上百女性勞動者失業那次有關吧？”
強忍著心悸，張東信說:“魏傑，你們有沒有孩子？我可以幫你照顧。但是，我想要你以命抵命。希望你能在死前反省。”
又說了一會兒，張東信反身往外走，順手招呼牢頭一起，走的遠遠的才說道：“你多注意著這個魏傑。你明白嗎？”
牢頭排著胸脯說：“明白！大人您盡管放心。”
張東信努力調整自己的狀態，緩了緩問道：“那你給我說說你要怎麽做？”
牢頭說：“這個...我...”
張東信理了理思路說道：“我給你點提示。像魏傑這樣的人，應不應該懺悔？應不應該把自己的懺悔心得告訴別人，讓更多的人引以為戒？”
牢頭想了一下，回答說：“明白了。屬下一定讓他好好懺悔。”
張東信還是有點不放心，耐著性子循循善誘道：“你吃了沒？吃的什麽？”
牢頭一愣，說道：“吃了。謝大人關心，有菜有肉，白飯也管夠。聽說今天的飯菜還是有弟兄從外麵酒樓買來的。”
張東信問：“那就好。夥食比以前如何？”
牢頭回答說：“這個可不是小的我誇您。真的是打從您來了以後，給留下的弟兄們加了月俸，夥食也好了許多。兄弟們都對您感恩戴德。”
張東信沒有打斷他，等對方說完了才接著問道：“去醉春樓吃過幾次飯？”
牢頭有點警惕的回答道：“沒去過幾次。”
張東信說：“行了，馬不吃夜料不肥，我懂的。不是查你，你別太過分就行。我再問你，你的內人去過嫣然坊幾次？”
牢頭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小的確實去醉春樓吃過幾次酒。內人她沒去過嫣然坊。”
張東信歎了口氣說道：“果然。知道我想說什麽了嗎？對你女人好點，她才是決定你的兒女以後孝不孝順你的關鍵。
知道讓你盯著魏傑的意圖了嗎？就當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希望別的男人見過魏傑以後就能反省自己，反省家庭。防止再出現這類人間慘劇。
我已經派人放出了風聲。相信外麵的人也很好奇死刑犯在處決前有什麽想法感受。到時候我會專門在縣衙騰一間會客室，就讓魏傑在裏麵待著。”
牢頭歎服道：“大人，小的雖然是個粗人，也能體會你的良苦用心。這事就交給我了。”
張東信這次沒再說什麽，拍了拍牢頭的肩膀，扭身走了。
牢頭這才想起來，在後麵喊道：“張大人放心，我回去就帶上孩子他娘去嫣然坊。”
張東信扭回頭說道：“要是你倆一起去，就把孩子也帶上吧。別去嫣然坊了，裏麵都是女孩子。你們一家去醉春樓喝酒也挺好。”
接下來，張東信找人細細調查了魏傑家。
這個結論來的很快，真的和金冰雁那次有關。雖說是間接且沒有必然聯係的原因，張東信還是心慌了，總預感金冰雁會過不去這個心結。
張東信沒打算瞞著金冰雁，因為不一定瞞得住，也因為不能保證以後有沒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幹脆反其道而行之，希望金冰雁能以此為契機，變得更堅強，鍛煉出大心髒。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張東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可惜，到了這個時候，再想封鎖消息已經來不及了。
…
時間回到剛把魏傑收押起來的日子。
禍不單行，秦夢瑤那邊的調查結果也出來了，未婚夫果然是全家嚴重不靠譜。
同時收到的還有一個小的壞消息，臨縣出現了按摩店。
本來張東信要在臨近幾個縣試著開分店呢，結果有人搶先了。見張東信心情不好，匯報的人也沒敢多說。張東信也不細問，直接就支了幾個陰招。
轉天，張東信讓金柳去請秦夢瑤過來，理由是讓秦夢瑤親自來挑十個丫鬟。
然後，張東信和趙嫣然一起去找金冰雁聊天開導。
金冰雁表現的還算正常，就是話有點少。
秦夢瑤很快來了。金冰雁這邊就先這樣了。
秦夢瑤情緒明顯不好，一見麵就強顏歡笑的說道：“弟弟，你有心了，還讓我親自挑選。”
張東信正色道：“秦姐姐，有件事告訴你。”
秦夢瑤也是伶俐人，一聽就明白不是小事，說道：“你說吧。”
張東信說：“丘家全家都有問題。我是你的親人，就不挑好聽的說了。現在傷心好過嫁過去以後受氣。你也知道，u看書 ww.uuknshu 你現在的未婚夫丘濤暢是新過繼的。我查到，丘家的財政狀況並不好，可能欠著不小的外債。
最近趕上一個機會，有可能會升官。可是，升官需要活動，費用可不是小數目。想了一圈，最後就把主意打在你身上了。過繼的這個丘濤暢好吃懶做，據說是妻子跑了。當然，這種人丘家最放心，好控製嘛。”
話說到這兒已經可以了。
秦夢瑤之前也有疑惑，隻是不願意把人往壞處想。畢竟是故交，已經勉強算得上親人了。現以用張東信的調查結論為基礎再想一遍，一切就顯得合理了。
良久，秦夢瑤說:“沒什麽好難過的。那你說我該怎麽辦？”
張東信說:“我覺得，這種人不能嫁。其他的以後再說。你先試著打發他們走，不行有我們呢。”
秦夢瑤苦笑著說:“好，我知道了。我要跟嫣然妹妹她們說會兒話。”
這是委婉的說法，秦夢瑤想靜靜了，張東信明白，就告辭離去了。
走到了另一個跨院，見剛才匯報的人還沒走，張東信問道:“鐵騫，你還有事？”
鐵騫是丐幫新提拔上來的，因為在之前佟尤氏案期間，鐵騫在輿論戰中表現優異。雖然最終還是沒有扭轉輿論，但是鐵騫根據張東信的意圖自我發揮的很好，虛構的流言質量也很不錯。
鐵騫說:“您給出的陰招太狠了，能不能讓我先拿自己的方法試試，我明白，影響她們的生意嘛！”
張東信說:“可以。還有別的事沒？”
鐵騫說:“沒了。那我這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