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在談判桌前坐定,相互介紹身份後,劉劍鋒和山本五十六都在好奇地打量著對方。劉劍鋒這個來自未來的人,主要對這個在原曆史進程中著名的,被美軍擊落座機喪生的法西斯分子好奇。


    劉劍鋒近來同陳豔紅的關係發展順利,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時不時地同美人親熱一把,身體的內分泌處於極佳的平衡。再加上華北大決戰的勝利,滬南戰役進展順利,又被選為zg即將召開的”九大”代表。一係列的順心事使劉劍鋒容光煥發,看上去至少年輕了十歲,顯得格外英武瀟灑。


    山本五十六則是對傳說中的八路”特縱”,這個從出現那天起就令皇軍十分頭痛,不斷地擊敗皇軍的神秘軍隊首領的好奇。山本五十六看到劉劍鋒後感到十分驚訝,如此年輕的上將實屬罕見。對麵的八路軍副總司令和參謀長,都身著草綠色呢料的將官禮服,米色襯衣配草綠色的領帶,做工考究的呢料大簷帽,碩大的八一紅星帽徽,寬大的金光閃閃的上將肩章,顯示出威嚴、富貴、大氣、超前的氣勢。再看看自己這幫人,盡管也是呢料將校軍裝,但是做工和麵料可差遠了,顏色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的狗屎黃。肩章就是兩條布,雖然也是大簷帽,但是乍一看給人一種舍不得用料的感覺,大又不大,小又不小,比對方小了一大圈。雖然個個腰板挺得倒挺直,可人靠衣裳馬靠鞍那,怎麽看怎麽小家子氣。


    山本五十六暗自歎了口氣:”唉!大國和小國在氣派上就是不同啊!”。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雙方的好奇心都滿足後,開始了實質性的會談。首先就雙方最為關注的戰爭賠償問題進行了磋商,日方認為適當的賠償可以接受,但是中方提出的額度實在太高,而且高得沒有道理,中方能否就戰爭賠款額度的理由作出說明。


    劉劍鋒有點不耐煩,毫不客氣地厲聲說道:”理由?!你們先告訴我,你們倭國軍隊來中國的理由是什麽?別跟我說來建立什麽狗屁的大東亞共榮圈!”


    是呀,來中國的理由是什麽,問得在座的小倭國啞口無言,欲加之罪的理由,隻勝利者才有資格應用,此時此刻的小倭國,怎還敢推行它的強盜邏輯?


    ”告訴你們,這一條無需討論,如果你們不接受,就不要浪費時間了!”劉劍鋒又惡狠狠地補充了一句。


    一開始,劉劍鋒就給小倭國來了個”下馬威”,一槍擊中要害,小倭國麵麵相覷無話可說,饒是山本五十六再能善辯,也編排不出來中國的理由。既然沒有來中國的理由,也未接受中國政府的邀請,軍隊在人家國土上打仗,自然而然地是侵略者。既然是侵略者,還有什麽資格討價還價,要麽服軟,要麽槍炮說話,就這麽簡單!


    山本五十六的心裏別扭極了,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真後悔接下了這件濫差事,他還有點心不甘地說道:”帝國軍隊進入貴國,給貴國添了許多麻煩,給予戰爭賠償……”


    ”不是進入,是侵略!不是添麻煩,是燒、殺、奸、掠!請你注意用詞的準確性!”這次是左權打斷了山本五十六的話。


    ”喔,是我的疏忽,實在對不起!我想要說的是,給予貴國戰爭賠償天經地義,但是額度已經遠遠超出我國的支付能力,貴國能否在額度上適當減免,我們將不勝感激。”山本五十六的鬢角滲出汗珠。


    劉劍鋒堅決地說道:”不行!折合白銀二十三億兩,一分都不能免!這是我們的原則!”


    ”劉將軍,這樣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兩國交往應當彼此尊重,強權政治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山本五十六的這句話,差點沒把劉劍鋒氣暈過去。


    他嗬嗬一聲冷笑:”尊重?你們倭國人也會說尊重?遠的不說,1931年9月18日,你們炮轟沈陽北大營,強占了我國東北,這是尊重?1937年7月7日,你們發動盧溝橋事變,開始全麵侵華戰爭,這是尊重?叫囂要三個月滅亡中國,這是尊重?這是不是強權政治?憑什麽老子現在要尊重你們?老子沒興趣陪你沒扯淡,我今天把話說白了,老子是勝利者,老子手裏攥著你們十幾萬人,老子有能力打到東北。給你們五分鍾時間考慮,同意就繼續往下談,不同意就此打道回府,咱們在戰場上用槍炮繼續談!”


    劉劍鋒一口一個”老子”,把山本五十六氣得麵色鐵青,但是有求於人,實力又不如人,再加上自知理虧,五分鍾後終於同意了戰爭賠款的要求。


    經過兩天的討價還價,除了戰爭賠償我方態度強硬不予通融外,在其他方麵中日雙方互有讓步,最後終於達成了《中日太原協定》,協定的主要內容如下:


    1、倭國國承認對華戰爭是侵略行為,並向中國政府和國民正式道歉,並保證今後不再發生此類行為。


    2、倭國國撤出山海關以內的所有軍隊,包括上海和南京的部隊,將所有武器、裝備、物資,交給zg軍隊接管。人員在上海港集中後,由zg八路軍派出部隊監視,日方安排海路撤回國內。


    3、賠償侵略中國所造成的一切損失,總費用折合白銀二十三億兩,首次需付清百分之五十,餘額需在三年內付清。第一次賠款交清後,未經交完之款,應按年加每百抽十二之息,但無論何時付應賠之款,或全數付清或付幾分,須先期交清利息,三年內所付數額均聽倭國國之便。


    4、歸還台灣島,所有艦艇及軍用物資,由zg海軍派員接收。滿洲暫時維持現狀。


    5、日方上等兵以下的每一個士兵戰俘,需用白銀一百兩或是同等價值的物資交換。每副戰死士兵的遺骸,需五十兩白銀或同等價值的物資交換。


    6、中日雙方達成諒解,簽訂《中日友好互不侵犯條約》。


    我方主要在戰俘和東北問題上作出了讓步,在原來的條件中是”上等兵以下的每一個士兵戰俘,需用白銀一百兩或是同等價值的物資交換。以此為基礎,官銜每升高一級,增加白銀五十兩。每副戰死士兵的遺骸,需五十兩白銀或同等價值的物資交換,同樣,軍銜每升高一級,加收白銀五十兩。東北問題隻是緩兵之計,待國內政治穩定以後,隨時發動光複東北的戰爭,現在的東北抗日聯軍,由於我軍特遣隊的加入,已經使關東軍開始頭痛了。所以,《中日友好互不侵犯條約》是廢紙一張,起到暫時麻痹小倭國的作用,畢竟倭國的關東軍和海軍元氣未傷,中國的國內政治形勢還不穩定。另外還得利用小倭國牽製美國和蘇聯,所以還得讓他保留一點實力,利用這隻狗來為我謀取最大利益。


    日方有點憋氣加窩火,僅是戰爭賠款一項,就使小倭國吐了血。但是卻無可奈何,技不如人又不占理,隻好自認倒黴,牙掉了咽到肚子裏,日後有機會再報仇雪恥。不過保住了滿洲的利益,zg又在其他方麵作了讓步,結果也算過得去,隻是”支那戰略調整奏折”中提到的,租借中國軍港和成立聯合艦隊之事壓根就沒敢提。


    在談判期間,劉劍鋒副總司令同山本五十六,在私下裏有一段對話。


    山本五十六:”久聞劉將軍大名,今日才得相見,果然名不虛傳。我想以私人身份同劉將軍談一談。”


    劉劍鋒:”彼此彼此,我雖然沒見過山本大將,但是我對你十分了解,山本將軍有話盡管說。”


    山本五十六:”鄙人有一事至今不解,在國民黨政府軍的打壓下,貴黨和軍隊如何能發展迅速?又是依靠什麽擊敗我帝國軍隊的?”


    劉劍鋒:”原因很多,我認為主要原因有兩點,一是侵略戰爭的非正義性,二是你們的戰略性錯誤。倭國大和民族有許多優點,但是有一條最致命的缺點,那就是狂妄,總想上演蛇吞象的把戲。盡管你們的鋼產量和國民生產總值遠遠超過我國,但是如果以此作為發動侵略戰爭的資本,必將陷入泥潭不能自拔。打個比方,你手裏有一把鋒利無比的斧子,同時你又是力大無比,在一片巨大的原始森林中迷了路,你也會被大林莽所耗盡氣力,以致最後被大林莽所吞沒!”


    山本五十六:”鄙人一貫認為蘇美才是阻礙倭國發展的敵人,而且蘇聯應該是我們共同的敵人,貴國的百餘萬平方公裏的土地不是還在蘇俄之手麽?希望我們都忘掉這段不愉快的經曆,中國並沒有對倭國構成威脅,至少目前沒有,同在亞洲的中日應該攜起手來,共同建立強大繁榮的東亞經濟圈。”


    這話山本五十六說得有點言不由衷,如果麵對的是蔣介石還算實際,麵對強大的中國勞動黨軍隊有點扯淡,純粹是在我軍毀滅性地打擊下不得已而為之。


    劉劍鋒:”山本將軍說的倒是輕巧,你們不請自來,在我國土地上打仗,毀壞了多少財物?殺死了多少中國人?強暴了多少中國婦女?有多少中國人家破人亡?對中國人民的傷害怎能幾句話,幾個臭錢就能抹平呢?尤其是在南京,倭國軍隊的野蠻行徑想必是山本將軍有所耳聞吧!包括山本將軍你本人,手上都沾滿了中國平民的鮮血!”劉劍鋒憤憤地說道。


    山本五十六:”劉將軍言重了,鄙人沒有統軍來大陸作戰,何來手上沾滿了中國平民的鮮血之說?”。


    劉劍鋒:”八.一三鬆滬會戰,倭國海軍的飛機無級別的轟炸,閘北區都是平民居住區,那裏的房子已經全被你們炸光了。海軍的飛機不是你派出的?怎說手上沒有沾中國人的鮮血?”


    山本五十六:”這……”山本一時語塞。


    劉劍鋒:”不要再說了!山本將軍,作為我個人還是很佩服你的戰略眼光的,也很欣賞你的軍事才能。但是作為中國人,你們的罪行將永遠銘記在心,但是並不妨礙在某些方麵,我們為了共同的利益進行合作,或許某一天我們還會在戰場上兵戎相見,我倒是希望能有這一天!”


    蘇聯政府看到我軍節節勝利滿心喜歡,希望我軍一鼓作氣收複滿洲,消除遠東地區的軍事威脅,好把大部分精力放到歐洲方麵。沒想到我軍會在滿洲邊境停住腳步,同倭國人會談的結果也出乎意料,所以同第三共產國際一起,先後連發數封電報質問mzd。


    mzd看完電報,微笑著撕得粉碎,然後扔到廢紙簍裏:”我們又不是你的附屬國,憑什麽要按你的意願行事?小劉的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喔!老子還要看你們同小倭國鷸蚌相爭呢!”mzd第一次感到了獨立自主的愜意感覺。


    蔣介石聽說中日談判結果後,一連三天臥病在床,嘴裏不斷地重複著一句話:”我這個領袖當不長了,我這個領袖當不長了,我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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