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凡文知站在醫院頂樓天台,望著遠方。這一次是一次冒險,他將用自己所有的精神力,來強行讀取醫院在玉佩丟失那段時間的畫麵。這是一次非常耗費精神力的行為,而且若是對方做了準備,還不一定能成功。


    閉上眼睛,釋放出所以精神力,深入到宋世源所在的樓層。精神力就似一條條電波,將整棟樓都包裹了起來。


    快點,快點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


    開始讀取,畫麵迅速倒退,一直退,一直退,終於定格到昨天晚上十點鍾。樓麵很安靜,幾乎沒有人。來來往往的也多半是護士和醫生。沒有那個背影,畫麵繼續退後,一秒鍾一秒鍾的退過去,就像是在看一部奇怪的電影一般。來了,黑色的套頭衫,走路一抖一抖的,就跟在跳舞似地。男人先是在病房門口偷瞄了一眼,露出一個得意的笑。然後走到辦公室,翻出玉佩,拿在手裏,嘴角微翹,冷笑,還哼了兩聲。接著將塑料袋子恢複原狀,出了辦公室,下樓了。


    快點跟上!凡文知讓所有的精神力的都跟在了畫麵中男人的背後。還曾試圖分出一點精神力在男人身上,但是失敗了,畢竟隻是讀取的畫麵,而非現實。


    男人出了醫院,打了輛的,的士往城南方向開去。離醫院的距離越來越遠,不行,支持不住了。凡文知當機立斷收回所有精神力,整個人猛然倒地。


    一直在門後關注著凡文知的周森急忙跑出來,“怎麽回事?要不要緊?我們下去看醫生。”


    “不用。”凡文知虛弱的說道,“就是太累了,休息一會就好。”


    “你這樣子何止是太累,簡直就是要命。趕緊的,別廢話,我背你下去。”周森扶起凡文知,又費力的將人背在背上,“扶穩了,一會下樓梯的時候要當心,一定要抱住我。”


    “知道了,囉嗦。”


    “我還真想囉嗦幾句。”周森心裏不滿,“宋世源人昏迷了,大家都著急。你要找出那個什麽人,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啊?找人的方法那麽多,你幹嘛非的自找罪受。一點都不愛惜自己。”


    “你知道我用的什麽方法嗎?”凡文知還笑著問。


    周森切了一聲,“無非就是些神神鬼鬼的東西。這些我是不懂,但是要你愛惜身體總是沒錯的吧。我馬上就要去北市了,到時候你怎麽辦?吃飯的問題我倒是不擔心,反正你做的比我還好吃。可是要是我不在你身邊,你這家夥肯定又是整天熬夜打遊戲,要不就是看電影。幹脆幾天不出門,衣服光是丟在洗衣機裏麵,又不洗。喂,你就不能讓我放心一點。這還有幾天,你又把自己搞成這樣子。”


    “嗬嗬。”凡文知笑,“放心吧,我每個月都飛過去看你,到時候你要滿足我一個月的需求。”


    “凡文知,你找打是不是。我跟你說正經的,你腦子在想什麽?整天都是想些有的沒的,你就不能正經一點。”


    “有你一個正經就行了。”


    周森小聲的罵了兩句,最後還是說道:“以後別這麽冒險了,剛才嚇死我了。”


    “知道了,囉嗦。”


    周森磨牙,算了,不跟他計較。


    坐電梯下到樓下,將凡文知扶到椅子上後,周森急忙去找值班醫生。又是檢查,又是繳費,又是拿藥。醫生大筆一揮,打兩瓶吊針,明天估計就沒事了。


    凡文知不要打針,被周森押著進了輸液室。凡文知白他一眼,要不是自己耗費精神力過大,如今沒了力氣,哪輪到周森鎮壓他。平時都是他鎮壓周森的。周森陰笑,像是在說,平時不是挺牛逼的嘛,現在看你怎麽牛逼。還不是被我押著來打針了。


    凡文知側過頭,不看他,很明確的表示自己生氣了。


    周森磨牙,小樣,不跟你計較。


    到了天明,凡文知已經恢複了大半。既然已經知道對方的樣貌,那麽接下來的追蹤就簡單了。凡文知打車去城南,周森強烈要求必須帶上他,否則就給他好看。凡文知無奈,自家老婆的要求還是要滿足的。


    一直到城南公園,兩人才下車。周森好奇的問,“你怎麽知道那人會在這裏?”


    “不確定一定會在這裏,不過這裏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站在公園中央,凡文知對周森說,“你就站在我旁邊,別動。”


    “哦,好的。”周森挨著凡文知站好,其實他對凡文知所從事的事業真的不懂,也沒想過要去了解。還是保持點神秘感比較好。不過凡文知在工作時候所說的話他都會聽,並且嚴格執行到底。


    凡文知釋放出精神力,他感覺的到對方就在這附近。他要把人找出來。公園裏,花木草坪,這樣的環境其實是十分利於凡文知精神力的發揮。精神力穿過公園,從方圓兩千米內的每一個人的臉上滑過。都沒有,全都不是。到最後隻剩下北邊的一個花園小區了。裏麵有十來棟樓,找起來還真是麻煩。此時凡文知的精神力就似雷達一般,一棟一棟的掃過去。找到了,那小子正在睡覺。不好,驚動他了。凡文知用精神力擺脫符咒的的糾纏,迅速的退回來。那小子睡個覺,還要在門上貼個符咒,莫非是壞事做多了,怕人報複。


    凡文知拿出符紙,折成紙鶴的模樣,然後衝紙鶴吹了口氣,紙鶴頓時自己飛了起來。


    周森看著有趣,“就這樣就可以呢?找到人了嗎?”


    “找到了,讓紙鶴帶個信過去,我們就在這裏等。”


    “為什麽不直接找上門去?”


    “那是他的地盤,肯定不利於我們。就在這裏等,那小子肯定會過來。”凡文知嘴角微翹,似笑非笑的,好像已經是勝券在握一般。


    周森有點擔心,“萬一他不來呢?”


    “那小子三番兩次的作怪,估計害人不是本意,他的目的不過是在向我挑釁。”


    周森嘖嘖兩聲,瞧著凡文知那拽樣,說:“瞧你這得意勁,別人挑釁你,你高興什麽啊?”


    “嘿嘿,這說明你老公在業界首屈一指,足夠讓人羨慕嫉妒恨。”凡文知一手搭在周森的肩膀上,眼裏都是掩飾不住的興奮勁。


    周森給了他一肘子,“小心得意忘形,陰溝裏翻了船。人家既然能一而再的挑釁,說明別人肯定有本事。你就這麽肯定能解決他。萬一……”


    “沒有萬一。”所謂一招鮮吃遍天。以他目前50%的精神力,任何神神道道的伎倆,在他麵前都是螳臂擋車。凡文知看著周森,心說,就連你的基因我都能給改造,還有什麽法術是我搞不定的。


    周森白他一眼,心說真夠自大的。不過他還就喜歡凡文知這一點。感覺眼睛都在發光,神采飛揚,無比強大。


    “來了。”凡文知一說完,視線裏就出現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衫的年輕男人。


    張天望手裏拿著紙鶴,折來折去的,好像很感興趣一般。走到離凡文知十米遠的距離就停下腳步,冷笑一聲,道:“還挺有本事的嘛,這麽快就找上來了。來,你的紙鶴,還給你。”


    頓時紙鶴一變,變成一個有鷹鉤嘴的大鳥,氣勢洶洶直撲凡文知而來。凡文知不慌不忙,手一抬,精神力化作飛刀,瞬間將大鳥絞殺在半空中。一聲急促的慘叫聲過後,大鳥化成無數碎紙片紛紛揚揚的落下來。


    “還算你有點本事,再來。”張天望瞬時拿出一張五雷符,打向凡文知。


    凡文知當即拉開周森,並在他耳邊說道:“這家夥是想和我鬥法。你就呆在我的結界裏,什麽都別管,也別動。等我收拾完他再說。”說罷,推開周森。周森頓時發現自己所處環境一變,好似被一層透明的薄膜包裹起來。外麵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卻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凡文知上前一步,單手舉起,釋放出精神力。強勁的五雷符引來了轟天炸雷,紛紛衝凡文知打來。精神力衝向半空,擋住炸雷,頓時半空中劈裏啪啦,火花四濺。張天望隱約看到有金色的光芒從凡文知身上灑出來。不知為何,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怒氣,大叫道:“既然你能擋,那我就再給你加點料。”又一張五雷符飛出。又是一通轟天炸雷劈過來。


    凡文知增加精神力,直接將炸雷包圍在用精神力編織的網中,然後逐一吸取其能量。


    炸雷來的凶猛,結果卻是虎頭蛇尾,無聲無息的被凡文知給吸收了。


    張天望急忙跳開,這兩張五雷符還是他的父親張天師畫的。廢了好大的勁才得到兩張。之所以一開始就祭出五雷符,就是想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若是凡文知就此喪命,那是最好的。即便能留一條命,估計也沒能力跟他鬥了。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被凡文知輕輕鬆鬆的解決了。


    這回輪到凡文知出手了,也不廢話,直接使出精神力,將張天望束縛住。精神力進入張天望體內,開始作亂。張天望頓時感覺自己似是進入了無間地獄一般,全身上下都遭受著非人的折磨。可是身體卻無法動彈,嘴裏也發不出聲音。


    過了幾分鍾,凡文知看差不多了,暫停折磨。直接問他,“你用五雷符,你跟張天師是什麽關係?”


    張天望依舊很痛,他自小到大何曾受過這般苦頭,眼裏滿是仇恨的盯著凡文知,“張天師是我爸,那又怎麽樣。”


    “你是張天望。”凡文知是知道張天師有個天分極出眾的兒子,沒想到會是眼前的年輕人。


    張天望憤恨,“你既然都知道了,還廢話什麽。老子技不如人,甘拜下風。要殺要刮,隨便你。”


    “我幹嘛要殺你。宋世源的兩魄在哪裏?交出來。”


    “不知道。”


    一個耳光打過去,張天望的鼻血頓時被打出來,“張天師一代宗師,無論是法術還是人品都受到同行的尊重。你作為他的兒子,竟然胡作非為,助紂為虐。如今看來,梅老大那件事也有你的份吧,用了同一種手法,用玉做媒介來拘魂。狄言那件事也有你在裏麵作怪。若不是我及時出手,到時候死的就是兩個人。還有宋世源,他跟你無冤無仇,你竟然也來拘他魂魄,實在是不殺你難以泄憤。”


    “那你殺啊!你殺了我,看我爸怎麽收拾你。別看我爸平時誇你誇上天了,在他心目中還是我這個親兒子重要。哼,你也不過如此,無非就是開天眼,除此之外,你又哪裏比我厲害。梅老大那件事,如果當時我不是被家裏人緊急叫了回去,你以為你能把人救回來。做夢。宋世源的兩魄是我收地,有本事你找出來啊!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個所謂的天才,究竟怎麽找出那兩魄。”


    凡文知冷笑,“正經道術沒學到,這些歪門邪道你倒是學了個十足十。你說我現在就把你殺了,然後徹底化了你的屍體,你覺得張天師會找到我頭上嗎?他隻會以為你失蹤了吧。反正這種離家出走,天天鬧失蹤的事估計你也沒少幹吧。”


    張天望此刻真的感到害怕了,他從凡文知的眼神裏知道,這人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你敢殺我?我爸絕不會放過你。”


    凡文知冷笑一聲,眼神凶殘,“怕了!怕了就好。趕緊將宋世源的兩魄交出來,我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一聽不用死,張天望就得意起來了,“你不敢殺我的,哈哈。我就是不告訴你。你不是很牛逼嘛,你不是天才嘛,人人都誇你,你牛啊,那你自己找啊!”


    凡文知嘴角一扯,不懷好意的盯著張天望,“你這人真是不識趣,我給你機會,你不要。那你就別怪我使出非常手段了。”凡文知蹲□,將手按在張天望的頭頂上,“你說你一會會不會變成白癡?”


    張天望明顯感覺到了危險,“你想幹嗎?”


    “你不肯配合,那我隻能用點非常手段了。”說完,凡文知就開始準備讀取張天望的記憶。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強行讀取一個生物的記憶。就像剛才對張天望說的那樣,說不定他會變成白癡。凡文知有點猶豫,非得要用這麽極端的辦法嗎?其實用別的方法也能得到答案,隻是這小子太看不順眼了,真想讓他變成白癡。


    “你很幸運,看在張天師的麵子上,我會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凡文知冷靜下來,手離開張天望的頭頂。然後加大精神力,直接讓張天望深刻體會何為生不如死。這次沒有下禁言咒,也沒束縛張天望的身體,因為這次根本不需要。比之前強了十倍不止的痛,讓張天望連打滾的力氣也沒有。除了最初還有兩聲慘叫聲外,後麵再沒有聲音。他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對抗痛苦上麵。就似萬千毒蟲在啃咬身體一般,感覺到自己的肉一點一點的被咬下,七竅流血,人卻死不了。不僅死不了,而且還比平常更清晰的感受到痛苦。


    放大了十倍二十倍的痛,僅僅一隻小螞蟻爬過,張天望都覺得猶如有一把刀在切割自己的肉。睜著雙眼,他此刻什麽都感覺不到,隻剩下痛,無盡的痛。


    凡文知冷眼看著,他要讓張天望受盡世間的痛,讓他知道自己不是沒有辦法收拾他。別仗著張天師是他老子,就敢胡作非為,挑釁自己。


    “凡小友,請住手。”一聲大吼,直穿耳膜。人還在幾裏遠,聲音卻猶如耳邊炸雷。張天師的道行似乎又精進不少。


    凡文知瞧著地上猶如一攤死魚般的張天望,果斷的收回精神力,然後衝東邊方向說道:“張天師,我們又見麵了。”


    很快張天師就出現在視野裏,明明是走的,可是其速度猶如飛一般。“凡小友,多謝你手下留情。我這個兒子不成器啊!天分是有,可是就是心性不定,爭強好勝,見不得別人比他強。做了不少糊塗事,還望凡小友不要給他一般見識。”


    隻是幾件糊塗事哦!凡文知心中歎息,做父母的都是這樣,兒女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骨肉。維護兒女,幾乎是做父母的本能。假如今天是自己躺在這裏,估計瞎子老爸還比張天師更直接。


    “張天師說哪裏話,我怎麽會計較這些小事。隻不過是我一個朋友的兩魄被你兒子收了,他也不說在哪裏,我們就鬥了一場。還好,我命夠大,沒死在五雷符下。”


    張天師就是因為五雷符這才知道兒子在這裏,如今聽凡文知這麽一說,自然要表態,“孽子,回去再收拾你。”然後笑著對凡文知說:“凡小友,你放心。你朋友的事情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至於這孽子,多謝你不跟他計較。放心,我這次就是帶他回去的。以後隻要有我在一天,就不會讓他出來胡作非為。除非他能修煉心性,秉持正道,到那時還請凡小友能多多提攜他。”


    “好說,好說。”凡文知哈哈的笑了兩聲。背過身就罵,死老道。


    張天望表麵看沒有任何傷痕,可是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一對上凡文知的雙眼,就恐懼的直打哆嗦。凡文知就衝他笑,笑的得意非凡。張天望又怕又恨,卻又無話可說,誰讓自己技不如人。


    張天師問張天望要宋世源的兩魄,這回張天望倒是配合,直接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小的透明瓶子。這個東西之前凡文知也看到過,沒看出任何問題來。難道宋世源的兩魄就在裏麵。看來張家人的道術還是有點神通,這麽個瓶子連他都瞞過去了。


    張天師拿了瓶子,還想要打張天望一頓。可是看見兒子都這樣了,實在是心疼。


    “凡小友,你那個朋友的兩魄就在裏麵,請收下。”


    “這裏麵有什麽名堂嗎?”


    “不說這些了。到時候你直接將瓶蓋打開,兩魄會自己回到身體裏的。好了,我們也不耽擱凡小友救朋友,就此告辭。”說罷,扶著張天望飛快的走了。


    凡文知一收結界,周森就急忙跑過來,“怎麽樣?沒事吧。我看到有雷打到你頭上,嚇死了。”


    “沒事。我們回醫院。”


    “那東西是什麽玩意,我在裏麵根本聽不到你們的聲音。你跟我說說究竟是怎麽回事,你跟他們說了什麽……”


    到了醫院,凡文知將瓶蓋打開,兩股能量波衝出來,先是在宋世源頭頂上徘徊,然後慢慢的進入宋世源的身體內。凡文知看到這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高青雲著急的問:“文知,世源怎麽樣?”


    “沒問題了,估計一會就會醒過來。”


    “謝謝你,文知。太謝謝你了。我聽周森說你昨晚病了,抱歉,我當時都沒下去看看你。”


    “沒關係,就是累得很了。而且這次的事情我也有責任,對方並不是誰派來的,而是衝著我來的。對不起,給你們造成麻煩了。”凡文知還是有所保留的將事情說了一遍,“所以說,你不用謝我,應該我說對不起的。”


    高青雲拍著凡文知的肩膀,“別說這些了,雖然是衝著你來的,但是我們作為朋友,幫你分擔一點也是應該。再說世源也沒事,你不用自責。”


    “那行,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人估計快醒了,我們先出去。”


    凡文知和周森出了病房,周森就問他:“累不累,要不我們先回去吧。我給你煲湯喝,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


    凡文知趴在周森的背上,“累死我了,你陪著我一起睡覺就可以,別的不用做。”


    “大白天的睡什麽覺。”


    “喂,思想不健康哦。白天怎麽就不能睡了,我說的是正常的睡覺,又沒說那個睡覺。嘿嘿,想多了吧。”


    周森想給凡文知一拳,可是舍不得。小文今天太累了。“那你說的,隻是單純的睡覺。”


    “等睡起來後,我們再來運動運動。”


    “滾。”果然不能太仁慈。


    病房裏隱約傳來高青雲開心的笑聲,還有宋世源說話的聲音。凡文知和周森對視一眼,打攪別人親熱是會遭雷劈的,我們還是趕緊回家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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