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帝都之後直接其他人奔的是警局,陳剛帶著楚懷玉還是去了醫院,不過是部隊的醫院,又從新為楚懷玉包紮上了,然後打了鹽水消炎水等等一係列的東西。(全文字無廣告)


    由於事先通氣過,因此在楚懷玉還沒回來的時候,楚溫玉還有君莫笑君紫蘇等就在醫院等了,這時候看醫生大夫都出去了,楚溫玉通紅的眼眶終於開始往下掉金豆子。


    “過來。”楚懷玉倚著靠枕,半躺著衝楚溫玉招了招手。


    楚溫玉立刻就過去了。


    楚懷玉伸手攬住楚溫玉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笑言:“沒事了,真的沒事了,以後也不會有事了。”


    “你保證?”


    “我保證。”


    “你憑什麽保證?”小聲嘟囔著。


    “憑我是算命師,還是大師哦?”楚懷玉的聲音裏帶著調笑,算命不算己,良醫不自醫,不過對於危險她還是有一定感覺的,這次她就覺得心浮氣躁,可惜沒有經驗,不知道如何,下次她肯定會預先防範。


    楚溫玉終於勉強露出一絲笑顏。


    “你眼睛都熬的通紅通紅的,趕緊休息一會兒,我也睡會兒。”


    原本想張嘴反駁的,可是一聽楚懷玉要休息,隻好有些不甘願的去休息了。


    楚溫玉走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在多呆,最後隻剩下了憔悴不堪的君莫笑,看到楚溫玉的樣子,楚懷玉心疼,也有暖意,看到這樣的君莫笑,楚懷玉心裏有種難以言喻的酸澀,短短半個月竟然憔悴如此。


    “莫笑……”喉頭仿佛有快骨頭哽住,隻兩個字就在說不出其他,這樣的情感波動,楚懷玉是陌生的。


    君莫笑做到床邊,將楚懷玉摟在懷裏,重重的抱住:“我們結婚吧。”


    ……楚懷玉無言,她是很感動啦,但是這也太快了,讓古代人想象一下現代的汽車?差不多就是楚懷玉現在的感受了。


    君莫笑也不是真的讓楚懷玉立刻就答應,而是這次真的是嚇壞了,他沒有大誌,沒有野心,不想出人頭地,也不要轟轟烈烈,他就想找個喜歡的人,安安穩穩,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從青絲到白發不離不棄,互相扶持。


    “莫笑!”


    “嗯。”


    “快嚇死我了。”說著,楚懷玉也抱緊了君莫笑。


    君莫笑有點兒愣神,這跟剛才的狀態不太一樣呢,有心詢問,發現楚懷玉狠狠的抓了他一下,立刻閉嘴,這節奏不對。


    楚懷玉的傷看著嚇人,其實沒事,既沒有傷到主要血管,也沒有傷到大筋,就連醫生也要說一聲好運氣,這麽長這麽深的口子將要害全避過去了,陳剛在旁邊低頭,避不過去他自己就可以挖坑給自己埋了,還在部隊混什麽?


    緊緊住了兩天院,楚懷玉就可以出院了,不過在此之間,倒是有人開始詢問楚懷玉,簡稱——做筆錄。


    “楚師傅,我們有些事想問你,配合一下。”來人四十多歲的男子,雖說不胖,但是也不瘦,笑眯眯的滿臉親切,讓人見之親切。


    “嗯。”小小的應了一聲,楚懷玉縮了縮脖子,身上的被子也緊了緊,然後雙手抓緊被單,渾身緊繃。


    男子笑容一僵,有點兒被打擊到的樣子。


    “楚師傅,是誰抓的你?”


    楚懷玉搖搖頭,才說:“我也不了解,喊他柱哥。”


    “應該是錢柱了。”記錄員嘟囔著。


    “楚師傅,他們為什麽綁架你,你知道嗎?”


    楚懷玉更沉默了。


    “楚師傅?”


    楚懷玉不但沉默,而且頭上還開始冒汗,整個人蜷縮一團,死死的咬著嘴唇,似乎又咬破之象。


    對方嚇了一大跳,連忙安撫,可惜完全沒效果,楚懷玉的越發空洞。


    記錄員無奈,隻好將君莫笑喊進來,然後退了出去,看來得往上麵打報告,對方似乎受了大驚下,精神狀態不太對。


    君莫笑進屋,摟著楚懷玉輕聲安慰了兩句,又給了她一杯白水,楚懷玉喝下之後,情緒明顯漸好。然後楚懷玉躺下睡覺——抓著君莫笑的手。


    記錄員的報告很詳盡,重點說明楚懷玉精神不太對。陳剛也補充,說明當初在花房裏,楚懷玉渾身血跡躲在桌子下麵,整個人呆呆木木的,看來是嚇壞了。


    “她不是還安慰她弟弟和打電話報平安了嗎?”


    陳剛點頭:“是啊,用我電話打的,那時候我看她還挺鎮定的,誰知道這成了後反勁兒了。”


    負責整件案子的負責人點點頭,這種情況也挺多見的,當時被救應該是一股激勁,等徹底安全了,沒事了,繃著的那股氣散了,人也就萎靡了,也許需要安排一個心理醫生。


    “讓霍醫生去看看她,給她做一下心理輔導。”


    陳剛聽的清楚,心理一緊,看來他還是低估了所有人對於未來科技的這個誘惑,這位霍醫生可是心理學博士,出國書,在心裏學界享譽盛名,據說還會催眠,楚懷玉那邊若果露餡了……陳剛頭皮一麻,畫麵太美,不敢往下想。


    霍醫生在第二天一早楚懷玉吃完早飯就到了。並沒有讓楚懷玉到他平時的工作地點(那裏布置的很溫馨,適合被驚嚇的人)不過考慮到楚懷玉被救出之後就是在醫院,她可能會覺得醫院更有安全感。


    陳剛陪著霍醫生來的,因為陳剛是救出楚懷玉的人,霍醫生覺得有幫助,也就帶來了,他來主要是治療為主,而不是詢問案子。所以君莫笑也留在屋裏。


    “楚師傅,這位是霍先生。他想問您幾個問題。”


    楚懷玉點點頭。因為身邊有熟悉的人,楚懷玉的精神看起來挺好。


    “楚師傅,聽說您是一位算命師,您很喜歡周易?”


    說到感興趣的事,楚懷玉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點點頭:“嗯,很喜歡。”


    “都研究哪方麵呢?”


    楚懷玉眼睛更亮了:“八字。”隨即有些遺憾道:“我沒有師傅,走了不少彎路,不過現在總算摸到些門路。”因為沒有師傅的懊惱到摸到門路的欣喜,兩種表情都是一閃而逝。


    霍醫生在心裏點點頭,看來不是很嚴重。其實霍醫生根本不知道,上麵的人不太相信楚懷玉真的嚇壞了,他們更願意相信楚懷玉是裝的。所以請霍醫生來,也有查看真假的意思,隻是沒告訴霍醫生而已。


    “楚師傅的的腿傷怎麽樣了?”霍醫生問完,小心翼翼的觀察楚懷玉的反應。


    楚懷玉渾身一僵,臉上的欣喜刹那不見,眼睛有些失神,喃喃道:“好多了吧。”最後一個“吧”字幾乎含在口中。


    霍醫生又打擦邊球一般問了幾個關於綁架案的問題,然後起身告辭。


    陳剛的心安靜了,雖然霍醫生沒有說什麽,但是他有感覺,楚懷玉的表現正是嚇壞了的樣子。


    楚懷玉心裏得意,上學那會兒,雖然她的曆史什麽的學的不太好,但是心理學可是她的輔修課,那個時空的心裏學研究領先這邊不是一星半點兒,忽悠個把個人絕對不成問題的。


    霍醫生的報告很簡介,但是掐重的全是重點,驚嚇過度,對於綁架的事情下意識的規避,隻要靜養即可,最長一年便可痊愈,不用藥物,也不用刻意疏導。隻是對綁架的事會有下意識的模糊,很難根治,不影響日後生活。


    負責人拿著這兩趟短短的報告,覺得心都碎了,要的是什麽?要的就是當事人的詳細描述,最好還有關於未來科技的預測方法,現在呢?現在告訴他什麽?對方下意識的選在遺忘,好,綁架的事遺忘也就罷了,那麽還會繼續研究嗎?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楚懷玉肯定無興趣在繼續研究,恐怕就是研究也研究不出什麽結果來,因為她的心裏下意識的規避,真是讓人牙疼啊!可惜沒辦法。


    陳剛很高興,至於楚懷玉動手的問題,除了他之外就是錢老大他們,在審問的時候沒人會問他們他們是被誰抓的,而是交代一些犯罪經曆,何況每次審訊的時候都有他,他隻要看話題不對,帶過去就是了。


    楚懷玉出院之後,沒有回到她租的房子,那裏眼看到期了,君莫笑幹脆在自己的隔壁給楚懷玉租了一套,裏麵都布置的妥妥當當的。所以從醫院回去,就到了新的住所。


    新的住所麵積大,布置的寬敞明亮,君莫笑深知楚懷玉的喜好,既然不方便布置成古香古色的(畢竟是租的)那就布置的盡量簡潔大方,沒有歐化的東西。


    叫了滿滿的一桌子酒菜,大家開開心心的吃喝了一頓,全做給楚懷玉壓驚。


    然後,然後楚懷玉睡不著了,被綁架了一遭之後,楚懷玉想起,自己能製毒品這件事要怎麽圓過去?陳剛尚且不知,兩下到底有怎麽統一口徑呢?這真是個好問題。


    碾轉反側,楚懷玉幾乎一夜沒睡,最後想著幹脆破罐子破摔,如果有人問起,就直接說在算題目的時候偶爾算到的,隻能弄出純度極差極差的,至於以後的事,她咬死不知道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吧?真是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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