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你拿什麽救我?”梁若歌吃吃笑道,配著憔悴的麵容,看著很是觸目驚心,“擎熙,民不與官鬥,如今他風頭正盛,誰不得看他幾分臉麵。大文學你跟他鬥,怎麽能鬥得過。更何況,我要的是那賤女人生不如死,至於慕琛……”


    說著神色帶點小女人的模樣,眼底的嬌羞一閃而過,“隻要她死了,慕琛還不就是我的!”


    梁擎熙沉默不語,不知該如何回答。其實,他心裏是明白的,那個男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去對付姐,這其中必定有緣由。隻是,姐素來跟他親近,待他一直不錯,他不能見死不救。


    自小一起長大,梁若歌看出他的猶豫,握住他的手,眼裏含著淚水,“擎熙,我現在生不如死,一天天都像活在地獄裏一樣,你……”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如女強人般的姐落淚,心痛不已,隻能先答應下來。他下不了手,可是眼前這位女子是他的至親,他該怎麽辦。


    幾日後,徐默可去醫院複查,在樓梯口碰到了費媛媛,陡然想起球球,幾日未見也不知他怎麽樣了,有沒有渡過危險期。於是,繞個彎去看望他。


    剛準備進去,聽到裏麵的說話聲,她從窗子裏看過去,看到球球正與費媛媛聊天,看他的樣子,應該身體沒什麽問題了。心裏猛然一抖,那天費媛媛說球球又陷入危險之中,她去醫院找他,結果就被綁架的。


    現在想想,總覺得哪裏出了問題,這事不可能如此巧合,很像是精心設計的。看來,這場綁架案不僅僅牽扯到梁若歌,費媛媛也在其中。大文學


    沒過多久,費媛媛拿著東西走了出來,她閃躲到一旁,等身影完全不見了,她才閃身進病房。邱夏看到她很是激動,“小可,你終於來了,總算來見我了。”


    徐默可跟他聊了幾句之後,頓了頓,問道:“球球,自從上次吐血之後,你最近身體有什麽不一樣?還有吐過血麽?”


    邱夏狀似責備道:“怎麽,你是詛咒我?”眼裏卻是滿滿的笑意。


    她的想法得到證實,果然,費媛媛參與其中。徐默可暗自冷笑,她真是看走眼了,上一秒她在誇獎費媛媛這女人直爽,下一秒她就使陰招。她向來不是善茬,別人惹到她,她肯定要還回去!


    又聊了會兒,徐默可囑咐了一番,這才轉身離開。


    時間尚早,又不想回去,一個人逛也沒什麽意思,當下決定去找小舅。近些日子,小舅寵她過了頭,她提的要求,他一概答應,有求必應。


    招來出租車,直奔他辦公場所。走進他的辦公室,卻是空無一人。她熟門熟路地走進休息室,打開冰箱,拿出零食,準備邊吃邊等小舅回來。


    在電腦前瀏覽網頁,雖選舉過去了半個月左右,但網上的浪潮正盛,到處可見小舅的照片,無非就是誇獎男子年輕有為,前途無量。


    隨意看看,時間過的很快,沒注意就到了晚上。因為沒等到男子,所以便決定回去。早上她問過小舅,說今天沒什麽事,難道是去應酬了?收拾好東西,起身回去。


    出門沒走幾步路,碰到了讓她意想不到的人,梁擎熙。她眉頭一皺,看到他,她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想要佯裝沒看到,繞道走。大文學然而,這樣的希望卻被他的一句叫喚給打破了。


    “小可,好巧。”


    徐默可隻能回以一笑,那笑卻是淡漠疏離的,“梁大少,這些日子怎麽都沒見到你?”從他懷疑她推梁若歌開始,他們就不再跟從前一樣了。如今,比陌生人熟悉,比朋友陌生。


    梁擎熙邪肆地笑笑,一雙勾魂的桃花眼輕佻地看著她,“怎麽,小可想我了?”說話沒個正經。


    徐默可淡淡地說:“普通問候,隨口說說罷了。”


    此話像一盆涼水澆到梁擎熙身上,隻是他卻不以為意,走到她身側,趁勢環住她的肩,“既然是好久不見,走,我們去喝一杯,我請客。”


    徐默可想要拒絕,卻被他強製地拉走了。看著不好推脫,隻能順應地跟著他一起。


    兩人去了酒吧,徐默可站在門口,不怎麽願意進去。在她印象中,酒吧就不是個正經地方,她一向都很排斥。


    隻是,還沒等她反應,他就強製性地把她拉了進去。震耳欲聾的音樂,舞台中央瘋狂扭動的人們,五彩絢爛的燈光,隨處都透露著奢靡頹廢。


    還沒等她說話,梁擎熙就幫她點了一杯飲料,雖不喜這樣的地方,但來了,也不好立馬就走,找了個角落坐下來。雖在角落,但梁擎熙長得很是惹人注目,時不時就有美女來搭訕。他也很隨性,看到自己滿意的,反而會去跟著喝幾杯,這樣一來,徐默可反而清淨下來了。


    看著他興致如此高,徐默可有些懷疑,難道他不知道梁若歌入獄的情形麽?就算剛從國外歸來,鋪天蓋地的報紙他應該會看到。怎麽跟個沒事人一


    樣。她看到這消息時,驚訝了許久。


    等他忙完,徐默可已經喝完幾杯飲料,看著沒事,準備站起身離開。此時,一旁走來一個人,端著酒,舉杯示意,“小姐,一個人?”


    徐默可笑笑,卻透著疏離淡然,“不是。”


    男人自顧坐在她對麵,“你說的同伴是前方三十米前麵正與美女聊天的帥哥?”


    徐默可不回答,她本不是個善言辭的人,更何況與他不相識。


    男人眼底閃過一道亮光,叫來服務生,“給這位小姐來一杯雞尾酒。”


    徐默可想要拒絕,但男人開口道:“小姐,這麽不給麵子,你讓我在那幫朋友麵前怎麽混。”說著還眼神示意不遠處。


    服務生效率很高,雞尾酒很快就送上來了,男人已經舉杯示意,徐默可無奈輕抿了一小口,以示禮貌。


    許是看徐默可態度很好,男人沒再做糾纏,回他一堆朋友裏去了。


    沒過多久,徐默可就覺得不對勁,腦子變得昏昏沉沉,眼前漸漸看不清了。她看著眼前的雞尾酒,暗叫了一聲不好,整個人就陷入一片黑暗裏。


    接著,有人把她抱起,出了酒吧。


    待徐默可醒過來,已是第二天早上,她緩緩睜開眼,觸目即是的是華麗的吊燈,眼環四周,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掀起被子,卻發現自己一絲不縷,而身旁躺著的竟然是梁擎熙,此刻他正在沉睡。


    徐默可腦子一片空白,久久不能回神,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看過不少報道,酒吧喝酒買醉卻被下藥,她千防萬防,卻還是中了招。


    顯而易見,下藥的是請她喝酒的男人,隻是為什麽醒來在一旁的卻是梁擎熙。這一切,似乎透著詭異。難倒他也被下藥了?


    她身體並無酸澀感,顯然並沒有發生什麽,這下藥的人到底是有何居心。是下藥了,想要下手,卻被人阻攔,所以沒得手?


    剛想要起身穿衣,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門卻在這時候打開了。她抬頭,心猛然一跳,竟然是小舅。


    男子直直地站在那,俊顏極冷,冷的徐默可的心裏一顫。她張口想說話,卻不知該說什麽,這一切看起來極具戲劇性。


    “很好。”男子聲音若有似無,卻似結了冰般,凍得人發寒。


    清晨,他剛結束應酬,接到她的短信,心急火燎地趕來,看到的卻是如此場麵。如此富有衝擊感的畫麵,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又發掘出他的一種情緒,痛到極點終轉冷,心一會兒是被火烤,一會兒投入冰寒,如此反反複複,逼得他整個人幾近崩潰。


    她徐默可給他看了什麽?如此滋味,如此絕望,如此痛苦,他徐慕琛還是第一次嚐到。


    氣氛倏地詭異起來。


    “小舅,不是你想的那樣。”徐默可揣摩著用詞說話,此刻男子的反應,讓她膽戰心驚。有一種人,表麵愈是平靜,就愈是危險,亦如小舅。


    (這下事情鬧大了,咱們小舅會怎麽辦呢?親們知道誰下藥的麽?嘿嘿,應該很好猜的。謝謝親們的月票鮮花,麽麽,繼續癟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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