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紫狐,已然完全是一副欲火焚身的模樣。她的長發淩亂,糾纏於臉際,麵色潮紅,紅唇微張,呻吟聲不斷。即便是在錦被之中,也仍可以看得到她扭動的身體,和不斷的撫摸著自己的動作。


    白瑾頓時怒氣衝衝,喝道:“紫狐!你給我起來!這副樣子,成何體統!”


    紫狐攸的聽到有男人的聲音響在耳邊,立刻睜開了眼睛,可是眼前卻是一片迷蒙,眼皮沉甸甸的,瞬間便合攏了。但是這聲音卻足以令她的**高燃了,她伸出手,朝著那聲音摸去,口中更是呻吟聲不斷。


    “荒謬!”白瑾感覺到丟臉到了極點,他一把抓住紫狐的胳膊,想要將她拉起來。可是剛拉了她一條胳膊,將她拉得幾近坐起,紫狐的另一條胳膊便蛇一樣的纏了上來,順著白瑾的胳膊向上撫去,在修長的脖子上來回的摩挲。


    白瑾立刻打開紫狐的手,猛的後退了幾大步,一臉厭惡的瞪著紫狐。


    紫狐由於白瑾的突然抽身而去,重心不穩,重重的跌倒在床上,卻並沒有感覺到疼,隻是依舊呻吟著,一邊蠕動,一邊摸索著尋找剛才抓住自己的男人。


    “你怎麽就變成了這副樣子!”白瑾恨鐵不成鋼的咬牙怒道。


    然而回答他的,卻依舊是紫狐的陣陣呻吟聲。


    “國王殿下,”烏蘭在一旁輕笑著說道,“許是七公主誤信了奸商的謠言,誤服了藥物所致。”


    “哦?”烏蘭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白瑾,他慢慢的回過頭,用一種探詢的目光看向烏蘭,眼睛微微的眯了一眯,問道,“敢問這位,可是素有蘇丹國第一美人之稱的烏蘭公主麽?”


    “國王殿下好眼力。”烏蘭笑著點頭。


    “你方才以本宮自稱。又如此風姿綽約。氣質非凡。自然絕對不會是一介平民小卒。到底是金枝玉葉。難怪如此豪爽大方!”白瑾回過頭來。目光爍爍地看著烏蘭。


    烏蘭含笑。毫不畏懼地迎上白瑾地目光。說道:“起先本宮還當是七公主隻是誤服了些普通藥物。誰想使郎中看了方知。原來七公主服用地是被稱作瑾池春地邪性藥物。若非男身。則不能解其藥性。雖然本宮想要解除七公主地痛苦。但是。終究本宮還是一個外人。擅自為這種事情做主。到底還是不妥。便將公主送回到丘陵國。交由國王您罷。如此。本宮便也放心了。”


    “公主真是深明大義。要本王如何謝你?”白瑾說著。慢慢地向烏蘭走近。一雙風流地丹鳳眼裏蕩出不言而喻地風情。


    都說丘陵國皇族。每一個都放蕩成性。自老國王那一代起。便整日沉迷在肉欲裏無法自撥。其實按說。丘陵國地國力要遠遠比蘇丹國強盛。其國土是蘇丹國地近兩倍。然而正是因為丘陵國地皇室們個個不喜理會朝政。方才使得丘陵國地發展生稍滯於蘇丹國。從而兩國勢均力敵。要不然。恐怕這丘陵國便是蘇丹國一個巨大地威脅。


    在出使蘇丹國之前。烏蘭為了以防這白瑾生也綺思而故意男裝打扮。卻不想依舊是惹了這白瑾動情。想不到這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如此露骨。果真不愧是丘陵國皇室中人。更不愧為那紫狐地皇兄。


    “國王殿下難道就不覺得好奇。為何七公主會在我這裏嗎?”烏蘭不動聲色地笑道。


    在暗處,隱藏著蘇丹國的兩名神弓射手,隻要情況稍微出現緊張之勢,那後果是不堪設想地。想這白瑾,到底也是夠膽大夠坦蕩,竟然果真不怕埋伏的與烏蘭共處一室。


    “願聽公主替本王講講。”白瑾好心情的笑著,走到桌邊,慢慢的坐了下來,在燭火的照映下望著烏蘭。


    燈下觀美人,倒是格外的賞心悅目。


    烏蘭微微的笑了笑。


    “國王可知,本國運往新羅國的大量金器與陶瓷全部被七公主派人截獲了?”


    白瑾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挑著眉,不置可否地看著烏蘭,等待著她地下文。


    看來,對手要比息估計中的老辣地多。


    烏蘭索性直爽的說道:“想來國王必是知道地,此批金器大部分乃是出自我國能工巧匠之手的上乘金器,且由我蘇丹國騎丘護送。卻不想被七公主一番洗劫,那些忠君忠國地士兵中了埋伏,死傷大半。我蘇丹國一向喜好和平,從不主動與貴國交鋒,況且又是新王剛剛登基,又就想拜訪國王您,共同摒棄昔日宿願,結成朋友。誰知卻經七公主這番洗劫,才是果真傷了兩國的情誼,若是遇到那些喜怒記仇之人,想必而今兩國已經呈箭撥弩張之勢了。”


    白瑾沉默著。


    他如何不知道這其中必是有人在從中作梗?


    丘陵國雖然國土遼闊,但到底經幾任國王荒淫無度,將國庫揮霍得所剩無幾,又逢前些年一場瘟疫,死了大批的國人更使得國中人口稀少,國力倒退了好幾年,為了休養生息,他白瑾這幾年,都像苦行僧一樣過著簡樸的生活。莫說是主動與別國過不去,便是境外受了委屈,他白瑾都要沉思再三才會決定如何處理。


    打仗,是最勞民傷財的舉動,在國力沒有達到最高最強之前,和平,是最主要的。


    而紫狐卻大著膽子做了這樣的事情,她的居心,到底何在!


    “實不相瞞,本宮那日本想尋七公主要個解釋,卻不想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烏蘭的目光深沉下去,像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隱者,她自腰間抽出一樣東西,遞與了白瑾。


    白瑾的臉色,卻陡然間變了樣,他伸出手,接了過去,舉到眼前。臉色,越慢慢的,愈發蒼白起來。


    這是一個澄黃耀眼的腰牌,係著明黃的絲絛。腰牌上雕刻著一條巨龍正在雲層之中騰飛,那細致的雕工令這條巨龍栩栩如生,仿佛隻要一縷清風便可呼嘯而出,將屋頂掀開,乘雲而去一般,氣勢磅礴。


    燭光,因這塊腰牌的耀眼,而黯淡了光芒,恰如白瑾的一顆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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