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無法無天!”華南宏怒氣衝衝的奔了進來,他尚戴著那頂明晃晃的九龍珍珠冠,垂在眼前的珍珠劇烈的搖擺著,發出聲響。[愛書者首發]


    蒼白的手指煩躁的解了係在下頜上的明黃帶子,一把將那尊貴的頭冠解下來,扔給澤海。


    澤海麵色大駭,急忙誠惶誠恐的接了,緊緊的捧著,那股子緊張勁兒,就好似護著自己的命根子。雖然,他的命根子早就在他不知道多久以前就不知道被埋在哪兒了。


    “琥珀,琥珀!”華南宏奔到床塌邊兒上,焦急的看著烏蘭,“琥珀!”


    烏蘭尚在暈厥之中,精致的麵容向一邊微側著,櫻紅的唇微張,青絲有些散亂的半遮在臉側。禦醫已然將肩口的傷勢包紮得好了,但是衣裳卻還沒有來得及換,鮮紅的血漬觸目驚心,令華南宏心中大痛。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華南宏憤怒的轉回頭,看著尚站在門口的孔林與洛楓。


    “你們這些禁軍,都是做什麽的?朕和朝廷這樣養著你們,難道就是讓你們整日這樣無所事事的嗎?由著這些刺客在皇宮裏大搖大擺,三番五次的出事,連朕的愛妃你們都保護不了?明日,莫不是連朕的安全也要受刺客的威脅的?”


    “皇上息怒!”孔林嚇得慌忙跪在地上,洛楓也急忙跪下。“是微臣辦事不利。請皇上息怒。微臣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此今日起,微臣會加強巡查,保證皇上與娘娘們地安全!”


    華南宏緊緊的咬著牙。怒視著跪倒在地的孔林。


    “皇上……”輕輕一聲嬌吟,有如黃鶯出穀,輕柔而動人。竟使得華南宏地心念一動,急忙回過頭來。卻見靜躺在床塌之上的美人已然蘇醒過來,琥珀色的美麗眼眸靜靜的看著自己,眼眸中波光瀲灩,柔情百轉,心中便已然軟了半邊。


    “皇上。今日若不是孔侍衛長趕到,臣妾便已然是性命不保了。想來,發生這樣的事情,亦是孔侍衛長極不願的,隻是刺客太猖獗君::子::堂::首::發”


    “琥珀,你醒了!”華南宏見烏蘭已然蘇醒過來,心中大喜,急忙走過去,緊緊抓住烏蘭纖細的小手,如獲至寶的用雙手握住。“琥珀。嚇壞朕了!”


    洛楓微微抬起頭,明亮地眼睛看著這一幕,嘴唇,輕輕的抿了一抿。


    “皇上,臣妾這不是沒事的。都是托您的福呢。”烏蘭柔聲說著,眼波流轉,看了一眼孔林,“您看……是不是讓孔侍衛長先去調查刺客一事?”


    心中所牽掛的女子已然蘇醒過來,華南宏哪裏還有心思去理會別個,隻是揮了揮手。連頭也不回。孔林長出一口氣,急忙拉著洛楓謝了恩,退下去。


    洛楓被孔林拉著,卻依舊是抬起頭。深深的看了一些被華南宏拉著的烏蘭。


    正巧烏蘭的視線與他相撞。


    似是凝聚著耀目陽光的金色眼眸,映在一雙有如年輕駿馬一般聰慧而又充滿了銳氣的黑亮眼睛裏,卻是那樣地令人心悸。


    短暫的相視,卻攪亂了一池春水。


    “琥珀,琥珀,你可感覺好些?”華南宏柔聲的問。


    “回皇上,玉嬪娘娘隻是傷了皮肉。老臣已然為玉嬪娘娘敷了草藥,隻要稍加調養便可複元。”在一邊兒站了半天的老禦醫終於熬不住了。點頭哈腰的說道。


    “朕問你了嗎?”雖然方才是和顏悅色的陰柔腔調。這會子卻如翻書一般,立刻的淩厲了起來。


    “你們這些老禦醫。也應當是知道些分寸的,怎麽就亂說起話來了?想來也是老糊塗了!”澤海急忙跳了出來,點著那老小兒的鼻子痛罵。


    “老臣不敢!”嚇得這老小兒忙不迭哆哆嗦嗦的跪下來,額上冷汗直流,“請皇上饒命!”


    華南宏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揮了揮手。首發


    “還不快謝過皇上,退下去吧!”澤海拉著長音,拿腔拿調的說著。“謝主隆恩!謝主隆恩!”老禦醫連叩了好幾個頭,便擦著冷汗退下去了。


    “皇上,臣妾沒事的。讓您惦念,倒是臣妾的罪過了。”烏蘭地櫻唇微微有些蒼白,但還是展顏,露出了一個帶著安慰意味的微笑。


    “琥珀呀琥珀,朕的心都痛了!”華南宏深深的看著烏蘭,眼睛有些微紅。


    “皇上,您看您!”烏蘭佯裝嬌嗔。


    “澤海!”華南宏亦是不想自己這般善感的一麵被烏蘭發覺,急忙轉過頭來喚。


    “皇上!”澤海急忙上前。


    “傳朕的旨意,封玉嬪琥珀為從一品皇妃,單字為玉。自即日起,般入承乾殿與朕同住。待傷勢養好後再擇宮坻佳處。”


    烏蘭當下心中一驚,急忙拉了華南宏,失聲道:“皇上,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華南宏驚訝。


    “皇上……臣妾不過是一異幫女子,何德何能受此恩寵?能夠在皇上身邊,陪伴著皇上,便已經是臣妾的福氣了。哪裏敢受封於皇妃的?宮裏這麽多姐妹都在看著,實在是恐有不妥!還求皇上收回承命,不然……不然琥珀就是死,也不敢受命。”烏蘭哽咽著。


    “琥珀!”華南宏握著烏蘭地手又緊了一緊,“琥珀,朕這眾多後宮地妃子裏,隻你一人拒絕受封。琥珀,難為你想著這宮裏的其他人,想著朕地處境。琥珀。你這等心胸,果真有……”


    “皇上!”烏蘭急忙伸手遮住了華南宏地嘴,卻不小心牽動了自己肩頭的傷口。不免吃疼的皺起了眉,微哼出聲。


    “你疼了嗎,琥珀?都是朕不好!”華南宏扶住了烏蘭,自責起來。


    “沒事地皇上,”烏蘭輕輕笑著,放鬆了身子,將手輕輕撫在華南宏削瘦的臉龐上,“皇上。您有此番心意,琥珀便已經感激不盡了。皇上您的如此深情厚意,便是琥珀死,也甘願了。”


    “胡說些什麽!”華南宏氣得一把抓住烏蘭的手,“你若是死了,朕也不要活了!”


    “哎呀,皇上!瞧您說的這是什麽話!”烏蘭笑道,“都是臣妾不好,好端端的說這個做什麽。臣妾和皇上都要活著,好好的活著。好不好?”


    “好。”華南宏深深的看著烏蘭,微笑著,“我們好好活著,攜子之手,與子白頭。”


    心中雖然微微有些顫抖,但是臉上卻還是蕩著平靜笑意,烏蘭又張口說道:“皇上,這封號,臣妾是斷然不能受地,還請皇上三思。”


    “這……”華南宏沉吟著。兀自思量了一下,然後笑著朗聲道,“那就封琥珀為正二品的玉妃,你看可好?”


    “謝皇上眷顧。”烏蘭終於笑著點頭。


    “但是養傷的這段時間。要般來承乾殿。朕要天天跟琥珀在一起,保護琥珀,不要任何人來傷害琥珀!”華南宏像小孩子一樣的撒嬌。


    “那……好吧。皇上您呀,真是……”


    嘴上雖然無奈的歎息,但是烏蘭的心中到底還是稍舒。


    現在這個混亂是非之時,去到華南宏的身邊,自然是最好的辦法。便是這些刺客再膽大,也不會輕易去驚擾這個小皇帝的。


    事不宜遲。年輕的皇上到底還是雷厲風行地。當下便命備了車輦,扶了烏蘭來到承乾殿。


    一時之間。後宮又是一片混亂。


    最盛怒的,自然是容德皇後了。


    “娘娘!娘娘!”容德皇後的貼身宮女憐星麵色驚恐的張著雙臂,遠遠兒的護著容德皇後,尖聲叫道,“娘娘,您可行行好吧!再不濟,也得顧及著這肚子裏的,這可是我們華南王朝的命脈呀!”


    “什麽命脈!”容德皇後咬著牙,用力的將手中碩大的彩繪玉瓶擲在地上,發出重重的聲響。


    這一地,已然盡是些瓷器地碎片了,其他的幾個宮女,雖然有心想要攔著這位盛怒之下的皇後娘娘,可是怎奈這容德皇後已然發了瘋,滿室的東西都給她擲在了地上,若是走得近了,還不得被砸個好歹?況且,這可是個金貴得很地皇後娘娘,人家肚子裏還懷著龍種呢!若是冒然接近了,有個什麽意外,還不得把全家的性命都賠上?


    隻有這憐星,依仗著是皇後娘娘的什麽表親,才大著膽子離得近些。


    “從一品的皇妃?他怎麽不封了她做皇後去!”容德皇後越想越氣,恨不能的,將自己滿頭的釵環全部抓下來,擲在地上,“我懷了這龍種有什麽用?有什麽用?誰體會我的苦處了?”


    “娘娘……”


    “喲,這是怎麽了?”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淺藍色地人影徐徐走了進來。


    容德皇後抬眼看過去,卻見蘭妃笑意盈盈地走進來。


    “我說怎麽連個通報的都沒有,趕情是都聚在這兒了。”活潑地語調,雖然帶著調侃的味道,卻不叫人心生厭惡。


    容德皇後陰沉的臉色,稍稍的緩和了一些。


    或許人在最壓抑最沉悶的時候,都盼望著能有人前來與自己說句什麽,無論什麽,或許都能排解一下心中的沉悶吧?


    “你們愣在這兒做什麽?還不快把這地麵兒打掃了?”蘭妃遞眼色給這些宮女。宮女們急忙依言而做。


    “奴婢剛兒還想呢,這時候若是蘭妃娘娘在就好了,偏巧這就來了,果然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呢!”憐星見來了救星,急忙笑著招呼。


    “就你這小蹄子多嘴!”容德皇後嗔道。


    “皇後娘娘您還真莫要怪這丫頭,合著我說呀,也隻有我這及時雨能滅您心頭的火氣!”蘭妃笑著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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