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銀生的胸口填充進了很多的酸澀感。
這種酸澀感就是一種無奈感。
知道孩子會長大，知道孩子會有翅膀長硬的一天，心中盤算著千千萬萬回，可真的上演這麽一回他又覺得有人把他的孩子給分離出去了。
壞丫頭不高興了！
開始警告爸爸了。
當做什麽都沒聽見，起身離開。
上了車，車啟動開，寇銀生才喃喃念叨了一句：“壞丫頭！”
臭丫頭！
他還是喜歡江巍照多點，那孩子無論哪方麵都很好，從臉蛋上來說兩個人不相上下，可江巍照的耳朵長得好，麵相上說這種耳朵就是有福氣的耳朵，小時候沒受過什麽苦，家庭方麵很圓滿，霍忱的那個耳朵長得就差多了，瞧一眼就不想瞧第二眼，這樣的人個性多多少少會有點問題。
可惜親生女不可能聽他的。
歎口氣。
江巍照當時就看了一眼，就瞧出來點門道，麵上不顯，活動結束以後他乘車回家。
“是回父母家嗎？”司機問。
“對，送我到附近的超市然後停一下車，我給我媽買點東西。”
司機點頭說好。
江巍照是個十足的孝順兒子，二十多歲最火的時候每年也要擠出來時間陪著母親出門去度假，他開演唱會就算趙生生不來也會保留位置，幾乎在他的成長歲月裏不可避免的就是他母親趙生生這個人，對他什麽樣都行，但不能對他媽不好，他的粉絲都是知道這點的，遇上了江巍照和趙生生出行，你可以把江巍照擠飛掉，但絕對不能碰趙生生一根汗毛。
去超市買了母親最近比較喜歡吃的石榴然後回了家。
拉門進門。
家裏特別靜。
他媽這些年身體不太好，之前生過一場重病，人是差點就沒了，那以後他的工作量大減，做老板也是那個時候開始的，成年人嘛肩上要扛起來的擔子多了。
江寧敘帶上房門，看見進門的兒子很是意外。
“怎麽這個時間回來了。”
“回來看看，我媽睡了嗎？”
“剛睡。”
江寧敘叫兒子先坐，“你吃過了吧。”
沒吃過他也不能給做了，最近心情不太好，不願意動。
“吃過了。”
江巍照輕手輕腳推門進了臥室，還是想去看母親一眼，屋子裏的窗簾遮的很嚴實，那張床太大了就顯得他媽很嬌小，他媽確實是在睡覺，弟弟走進床邊，給母親掖掖被子，趙生生醒了。
“弟弟？”
“媽，我吵醒你了。”
“沒有，睡了一會，有點累。”
趙生生是兩年半前發現的乳腺癌。
江巍照扶起母親，往母親的身後塞了一個枕頭：“我回來的時候經過超市，想起來你最近特別喜歡吃石榴就順手買了幾個，想吃嗎？”
“不吃了。”
“媽，你身體哪裏有不舒服你要和我講。”
“知道啦。”
江巍照明顯還是有話想說，但最後沒講，其實他也不太明白他母親為什麽會生這樣的病，他媽是個性子不太急躁的人，什麽事情都看得很開，和他爸之間的感情更是很穩定，一般來說不應該的……
“我就說不讓你進來，她好不容易才睡……”
江寧敘吐槽兒子。
老大老二都那樣，沒一個聽話的，兩人回家就得推門進去看，也不知道看什麽，明知道自己媽睡覺特別輕偏每個人都得推推門，每次都給吵醒，說一百次下回還這樣幹。
江巍照：“……”
“我爸不願意了。”
趙生生沒起來，和兒子聊了一會就又睡了，到了她睡覺的時間。
帶上門回了客廳裏。
還沒坐下呢，江珩推門進來了。
和江巍照周身的那種斯文有涵養不同，江珩的身上帶著很強烈的攻擊性，那種攻擊性幾乎就是四射的一種狀態，那雙眼格外亮，外人稱之為奸詐之光，他眼珠子轉了那保準沒有好事兒。
周扒皮狠？江珩比周扒皮還狠。
“正好你回來了，我有話要問你。”
兄弟倆進了書房，江巍照開口：“你和寇熇到底怎麽回事兒？”
江珩一臉懵：“什麽怎麽回事？”
他都快要忘記寇熇是誰了，幹嘛和他提這個女人。
怪無聊的。
“我公司旗下有個藝人叫霍忱，寇熇看他的眼神不對。”
江珩嘟噥：“換人了？”
不是個說相聲的嗎？
寇熇那就是個神經病，眼神不太好。
江珩對她的感情生活不太感興趣，做朋友勉勉強強啦，她稍稍有那麽一咪咪不夠格，不過個性算是不錯，寵辱不驚的，他就不喜歡和自己抬扛的人。
“你們倆不想在一塊兒就把婚約解一解。”
這樣對誰都好，省得他看著別扭。
“你管那麽多。”
江珩白老大一眼，人家都是一個爹，他可好，生下來就來兩爹，他從小到大挨了老大多少次打？什麽都管。
煩不煩！
“你怎麽和我說話的。”
“知道啦知道啦。”江珩敷衍著：“這不是媽身體不好嘛，你別管了。”
趙生生挺喜歡寇熇的，寇熇又會哄人開心，這不挺好的。
“你別以為媽不知道你外麵的那點破事兒。”
家裏就沒有花心的人，可江珩花的程度……叫人歎為觀止，這種事情做大哥的管的太多也是不好，不管不行，管了不行，他也尷尬。
他能管住弟弟，那能管得住像弟弟投懷送抱的那些人嗎？
“知道她也沒精力管，不是有名正言順的讓她去操心。”
江珩坐在書桌上翻著他爸看的那些破書，翻了幾頁覺得沒趣兒，老頭兒就是這樣，就是個老古板，嘖嘖嘖真是不知道他媽年輕的時候瞧上他爸什麽了，除了臉他覺得無趣的很。
“還有沒有事兒啊，沒事兒我回去了。”
回來看一眼，確認自己媽沒有事情他就回去了。
家裏還有人等著呢。
江巍照無語：“那你回來幹什麽來了？”
“不是說我媽最近愛吃石榴，我給買一些送回來。”
當大哥的瞪了弟弟一眼，“那別人不能送啊。”
“那不一樣。”
兄弟倆談話結束，也是因為寇熇的原因，江巍照把霍忱讓給了寇晴，但讓也不是白讓，狠狠坑了寇晴一筆。
他的原話是說，我也培養霍忱這些年，霍忱是個潛力股，早晚有爆掉的機會，寇晴聽的直翻白眼，培養個錘子！
明明就是扔著不管好嗎。
霍忱和寇晴達成簽約意向，霍忱簽到了寇晴的手裏。
寇晴提出來兩點，霍忱接戲必須她親自過目，最終決定權在寇晴的手裏而非霍忱的手裏，霍忱將來真的爆掉以後他要為寇晴帶新人，合約簽的是五年。
各種條款苛刻至極，但越是苛刻越是證明寇晴確實認為霍忱能為自己帶來很大的利益。
霍忱看見那合約以後才知道，什麽叫做吃人不吐骨頭。
合約發送過去，她那邊卻不急著簽字畫押。
“合同已經發送到你的電腦裏了。”
霍忱表示收到，他身邊也沒有懂法律條款的人，合同自己更是不會看，大略擼了一遍專業律師擬的合同就是不一樣，他自己看就看出來了很多的不公平處。
打電話給寇熇。
“嗯。”
她夾著電話，手指還在電腦上忙活著呢。
“能不能介紹個律師。”
“哦。”寇熇緩了幾秒：“你稍等我五分鍾，我一會給你打回去。”
她那邊掛了電話，大約五分鍾以後霍忱收到了她的微信，是個聯係方式，霍忱按照聯係方式打了電話，帶著合同去了對方的事務所。
寇晴不愧是個人物。
律師方方麵麵詳詳細細說了列合同的人也是有兩把刷子的，將以後有可能發生的問題一一列入了進去，這合同非常的刻薄，但有一點，很明顯對方對霍忱的是有規劃的，做律師的無非就是將這些文字掰碎了轉述給自己的當事人。
簽約以後，寇晴先將霍忱手上所有的活動停了。
亂七八糟的不接，先讓林喬奶霍忱。
所謂的奶就是說借用林喬的名氣帶著霍忱刷臉熟，刷還不是隨便刷，對本子寇晴方麵有很嚴格的要求，她的公司裏有一些員工的工作就是去審本子，接到劇本以後先讓他們過眼，這戲行不行首先公司內部是有一套自己的流程，審過以後本子才能到霍忱和寇晴的手裏，最後拍板說了算的人是寇晴，而不是霍忱。
同公司嘛，現在又是這種前輩帶後輩的關係，兩個人的關係更是親近了許多。
林喬是年少成名，心眼不是特別多的一個人，喜歡吃吃喝喝喜歡拍戲泡劇組，不喜歡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這人活的很存粹，可這個圈子裏最怕的就是活的太純，有戲上映的時候才有話題，沒戲人就消失不見了，寇晴對他也很是無奈，有想法的人就都不太好控製，所以她除了簽林喬，其他的人一律條款苛刻到底，主動權必須在她自己的手上。
公司撞上了，說是接了個本子叫兩人過來一趟。
林喬和霍忱吐苦水。
“我一米八一的個子，讓我減肥到120斤，你說這說的是人話嗎？”
霍忱：“……我才115斤……”
林喬：“……”
兄弟，你這樣講話會沒朋友的。
“我們倆戲路不一樣啊。”林喬隻能拿這個來說，他接的角色一般而言對體重沒有要求，對他體重過於執著的人是寇晴。
霍忱不一樣，他走的是精品路線，就是女粉絲路線，那體重就得輕了。
“寇姐叫你們進去……”
寇晴的助理出來請兩位大明星進去談，寇晴的年紀不大，可當老板就得有當老板的樣子，全公司上下比她比她小都得叫她寇姐。
劇本方麵她瞧過以後就發給林喬看了，林喬看過以後也願意接，霍忱這邊她無需通知，見了麵正式通知。
對霍忱她沒什麽要求，開始嘮叨林喬……
林喬真的是太火了，帶貨能力又強，可惜他總是不配合，寇晴說的是苦口婆心的，有些代言是可以接的，對方開出來的價格也是非常之高的，她叨叨叨，林喬當做沒聽見。
寇晴椅子往後一推，瞧著霍忱道：“看見沒，等你混到這個地步，就可以這樣的狂，送到手的錢都不要……”
霍忱拿起來那本子，淡淡說了句：“那我估計是等不到那天了，我沒火的命。”
賺多少，大頭都是給公司。
林喬沒忍住笑了出來。
覺得有他當年的風範。
霍忱進組，劇組在個特別偏的地方，不是影視城周邊什麽都沒有，天天除了拍戲就是拍戲，手機都沒時間去摸，而且摸到了信號也不太好，為了讓他專心拍戲，寇晴把他其他的活動都給斬了。
寇熇中間找過他一次，打電話直接關機。
過了兩天又打，還是關機。
自己也沒太放在心上，覺得他八成就是在拍戲，中間和江巍照吃飯上過一次頭條。
寇熇很得趙生生的喜歡，她去家中探望趙生生，趙生生特別喜歡寇熇，覺得這個女孩子真的是頭腦轉的太快，聰明的孩子很多見，脾氣秉性又那麽好。
她自己沒有女兒，看見個喜歡的孩子就願意多見見。
兩個人在外麵吃的下午茶，寇熇把趙生生哄的開開心心的，江巍照是過來接他媽，這樣撞上的。
趙生生去衛生間，兩人在樓下等，就這個時候被人拍到的。
因為裏麵的聲音挺吵雜，就靠的比較近，當時也是有在講話，離的是近但外人拍出來的就等於是臉貼著臉了，寇熇的睫毛刷成了漂亮的太陽花，江巍照那張臉原本就能打，帥哥美女。
趙生生從裏麵出來，江巍照收了話，和寇熇打了一聲招呼：“我們先走了。”
“好。”寇熇看向趙生生：“阿姨，下次再約您一起喝茶呀。”
“好的呀。”
趙生生被兒子送上車，江巍照跟著坐了進來。
趙生生歎氣。
“談什麽氣，不是吃的挺好的嘛。”大兒子看向母親的臉問。
“江珩啊，沒有看人的眼光，審美太差了。”
這種酸澀感就是一種無奈感。
知道孩子會長大，知道孩子會有翅膀長硬的一天，心中盤算著千千萬萬回，可真的上演這麽一回他又覺得有人把他的孩子給分離出去了。
壞丫頭不高興了！
開始警告爸爸了。
當做什麽都沒聽見，起身離開。
上了車，車啟動開，寇銀生才喃喃念叨了一句：“壞丫頭！”
臭丫頭！
他還是喜歡江巍照多點，那孩子無論哪方麵都很好，從臉蛋上來說兩個人不相上下，可江巍照的耳朵長得好，麵相上說這種耳朵就是有福氣的耳朵，小時候沒受過什麽苦，家庭方麵很圓滿，霍忱的那個耳朵長得就差多了，瞧一眼就不想瞧第二眼，這樣的人個性多多少少會有點問題。
可惜親生女不可能聽他的。
歎口氣。
江巍照當時就看了一眼，就瞧出來點門道，麵上不顯，活動結束以後他乘車回家。
“是回父母家嗎？”司機問。
“對，送我到附近的超市然後停一下車，我給我媽買點東西。”
司機點頭說好。
江巍照是個十足的孝順兒子，二十多歲最火的時候每年也要擠出來時間陪著母親出門去度假，他開演唱會就算趙生生不來也會保留位置，幾乎在他的成長歲月裏不可避免的就是他母親趙生生這個人，對他什麽樣都行，但不能對他媽不好，他的粉絲都是知道這點的，遇上了江巍照和趙生生出行，你可以把江巍照擠飛掉，但絕對不能碰趙生生一根汗毛。
去超市買了母親最近比較喜歡吃的石榴然後回了家。
拉門進門。
家裏特別靜。
他媽這些年身體不太好，之前生過一場重病，人是差點就沒了，那以後他的工作量大減，做老板也是那個時候開始的，成年人嘛肩上要扛起來的擔子多了。
江寧敘帶上房門，看見進門的兒子很是意外。
“怎麽這個時間回來了。”
“回來看看，我媽睡了嗎？”
“剛睡。”
江寧敘叫兒子先坐，“你吃過了吧。”
沒吃過他也不能給做了，最近心情不太好，不願意動。
“吃過了。”
江巍照輕手輕腳推門進了臥室，還是想去看母親一眼，屋子裏的窗簾遮的很嚴實，那張床太大了就顯得他媽很嬌小，他媽確實是在睡覺，弟弟走進床邊，給母親掖掖被子，趙生生醒了。
“弟弟？”
“媽，我吵醒你了。”
“沒有，睡了一會，有點累。”
趙生生是兩年半前發現的乳腺癌。
江巍照扶起母親，往母親的身後塞了一個枕頭：“我回來的時候經過超市，想起來你最近特別喜歡吃石榴就順手買了幾個，想吃嗎？”
“不吃了。”
“媽，你身體哪裏有不舒服你要和我講。”
“知道啦。”
江巍照明顯還是有話想說，但最後沒講，其實他也不太明白他母親為什麽會生這樣的病，他媽是個性子不太急躁的人，什麽事情都看得很開，和他爸之間的感情更是很穩定，一般來說不應該的……
“我就說不讓你進來，她好不容易才睡……”
江寧敘吐槽兒子。
老大老二都那樣，沒一個聽話的，兩人回家就得推門進去看，也不知道看什麽，明知道自己媽睡覺特別輕偏每個人都得推推門，每次都給吵醒，說一百次下回還這樣幹。
江巍照：“……”
“我爸不願意了。”
趙生生沒起來，和兒子聊了一會就又睡了，到了她睡覺的時間。
帶上門回了客廳裏。
還沒坐下呢，江珩推門進來了。
和江巍照周身的那種斯文有涵養不同，江珩的身上帶著很強烈的攻擊性，那種攻擊性幾乎就是四射的一種狀態，那雙眼格外亮，外人稱之為奸詐之光，他眼珠子轉了那保準沒有好事兒。
周扒皮狠？江珩比周扒皮還狠。
“正好你回來了，我有話要問你。”
兄弟倆進了書房，江巍照開口：“你和寇熇到底怎麽回事兒？”
江珩一臉懵：“什麽怎麽回事？”
他都快要忘記寇熇是誰了，幹嘛和他提這個女人。
怪無聊的。
“我公司旗下有個藝人叫霍忱，寇熇看他的眼神不對。”
江珩嘟噥：“換人了？”
不是個說相聲的嗎？
寇熇那就是個神經病，眼神不太好。
江珩對她的感情生活不太感興趣，做朋友勉勉強強啦，她稍稍有那麽一咪咪不夠格，不過個性算是不錯，寵辱不驚的，他就不喜歡和自己抬扛的人。
“你們倆不想在一塊兒就把婚約解一解。”
這樣對誰都好，省得他看著別扭。
“你管那麽多。”
江珩白老大一眼，人家都是一個爹，他可好，生下來就來兩爹，他從小到大挨了老大多少次打？什麽都管。
煩不煩！
“你怎麽和我說話的。”
“知道啦知道啦。”江珩敷衍著：“這不是媽身體不好嘛，你別管了。”
趙生生挺喜歡寇熇的，寇熇又會哄人開心，這不挺好的。
“你別以為媽不知道你外麵的那點破事兒。”
家裏就沒有花心的人，可江珩花的程度……叫人歎為觀止，這種事情做大哥的管的太多也是不好，不管不行，管了不行，他也尷尬。
他能管住弟弟，那能管得住像弟弟投懷送抱的那些人嗎？
“知道她也沒精力管，不是有名正言順的讓她去操心。”
江珩坐在書桌上翻著他爸看的那些破書，翻了幾頁覺得沒趣兒，老頭兒就是這樣，就是個老古板，嘖嘖嘖真是不知道他媽年輕的時候瞧上他爸什麽了，除了臉他覺得無趣的很。
“還有沒有事兒啊，沒事兒我回去了。”
回來看一眼，確認自己媽沒有事情他就回去了。
家裏還有人等著呢。
江巍照無語：“那你回來幹什麽來了？”
“不是說我媽最近愛吃石榴，我給買一些送回來。”
當大哥的瞪了弟弟一眼，“那別人不能送啊。”
“那不一樣。”
兄弟倆談話結束，也是因為寇熇的原因，江巍照把霍忱讓給了寇晴，但讓也不是白讓，狠狠坑了寇晴一筆。
他的原話是說，我也培養霍忱這些年，霍忱是個潛力股，早晚有爆掉的機會，寇晴聽的直翻白眼，培養個錘子！
明明就是扔著不管好嗎。
霍忱和寇晴達成簽約意向，霍忱簽到了寇晴的手裏。
寇晴提出來兩點，霍忱接戲必須她親自過目，最終決定權在寇晴的手裏而非霍忱的手裏，霍忱將來真的爆掉以後他要為寇晴帶新人，合約簽的是五年。
各種條款苛刻至極，但越是苛刻越是證明寇晴確實認為霍忱能為自己帶來很大的利益。
霍忱看見那合約以後才知道，什麽叫做吃人不吐骨頭。
合約發送過去，她那邊卻不急著簽字畫押。
“合同已經發送到你的電腦裏了。”
霍忱表示收到，他身邊也沒有懂法律條款的人，合同自己更是不會看，大略擼了一遍專業律師擬的合同就是不一樣，他自己看就看出來了很多的不公平處。
打電話給寇熇。
“嗯。”
她夾著電話，手指還在電腦上忙活著呢。
“能不能介紹個律師。”
“哦。”寇熇緩了幾秒：“你稍等我五分鍾，我一會給你打回去。”
她那邊掛了電話，大約五分鍾以後霍忱收到了她的微信，是個聯係方式，霍忱按照聯係方式打了電話，帶著合同去了對方的事務所。
寇晴不愧是個人物。
律師方方麵麵詳詳細細說了列合同的人也是有兩把刷子的，將以後有可能發生的問題一一列入了進去，這合同非常的刻薄，但有一點，很明顯對方對霍忱的是有規劃的，做律師的無非就是將這些文字掰碎了轉述給自己的當事人。
簽約以後，寇晴先將霍忱手上所有的活動停了。
亂七八糟的不接，先讓林喬奶霍忱。
所謂的奶就是說借用林喬的名氣帶著霍忱刷臉熟，刷還不是隨便刷，對本子寇晴方麵有很嚴格的要求，她的公司裏有一些員工的工作就是去審本子，接到劇本以後先讓他們過眼，這戲行不行首先公司內部是有一套自己的流程，審過以後本子才能到霍忱和寇晴的手裏，最後拍板說了算的人是寇晴，而不是霍忱。
同公司嘛，現在又是這種前輩帶後輩的關係，兩個人的關係更是親近了許多。
林喬是年少成名，心眼不是特別多的一個人，喜歡吃吃喝喝喜歡拍戲泡劇組，不喜歡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這人活的很存粹，可這個圈子裏最怕的就是活的太純，有戲上映的時候才有話題，沒戲人就消失不見了，寇晴對他也很是無奈，有想法的人就都不太好控製，所以她除了簽林喬，其他的人一律條款苛刻到底，主動權必須在她自己的手上。
公司撞上了，說是接了個本子叫兩人過來一趟。
林喬和霍忱吐苦水。
“我一米八一的個子，讓我減肥到120斤，你說這說的是人話嗎？”
霍忱：“……我才115斤……”
林喬：“……”
兄弟，你這樣講話會沒朋友的。
“我們倆戲路不一樣啊。”林喬隻能拿這個來說，他接的角色一般而言對體重沒有要求，對他體重過於執著的人是寇晴。
霍忱不一樣，他走的是精品路線，就是女粉絲路線，那體重就得輕了。
“寇姐叫你們進去……”
寇晴的助理出來請兩位大明星進去談，寇晴的年紀不大，可當老板就得有當老板的樣子，全公司上下比她比她小都得叫她寇姐。
劇本方麵她瞧過以後就發給林喬看了，林喬看過以後也願意接，霍忱這邊她無需通知，見了麵正式通知。
對霍忱她沒什麽要求，開始嘮叨林喬……
林喬真的是太火了，帶貨能力又強，可惜他總是不配合，寇晴說的是苦口婆心的，有些代言是可以接的，對方開出來的價格也是非常之高的，她叨叨叨，林喬當做沒聽見。
寇晴椅子往後一推，瞧著霍忱道：“看見沒，等你混到這個地步，就可以這樣的狂，送到手的錢都不要……”
霍忱拿起來那本子，淡淡說了句：“那我估計是等不到那天了，我沒火的命。”
賺多少，大頭都是給公司。
林喬沒忍住笑了出來。
覺得有他當年的風範。
霍忱進組，劇組在個特別偏的地方，不是影視城周邊什麽都沒有，天天除了拍戲就是拍戲，手機都沒時間去摸，而且摸到了信號也不太好，為了讓他專心拍戲，寇晴把他其他的活動都給斬了。
寇熇中間找過他一次，打電話直接關機。
過了兩天又打，還是關機。
自己也沒太放在心上，覺得他八成就是在拍戲，中間和江巍照吃飯上過一次頭條。
寇熇很得趙生生的喜歡，她去家中探望趙生生，趙生生特別喜歡寇熇，覺得這個女孩子真的是頭腦轉的太快，聰明的孩子很多見，脾氣秉性又那麽好。
她自己沒有女兒，看見個喜歡的孩子就願意多見見。
兩個人在外麵吃的下午茶，寇熇把趙生生哄的開開心心的，江巍照是過來接他媽，這樣撞上的。
趙生生去衛生間，兩人在樓下等，就這個時候被人拍到的。
因為裏麵的聲音挺吵雜，就靠的比較近，當時也是有在講話，離的是近但外人拍出來的就等於是臉貼著臉了，寇熇的睫毛刷成了漂亮的太陽花，江巍照那張臉原本就能打，帥哥美女。
趙生生從裏麵出來，江巍照收了話，和寇熇打了一聲招呼：“我們先走了。”
“好。”寇熇看向趙生生：“阿姨，下次再約您一起喝茶呀。”
“好的呀。”
趙生生被兒子送上車，江巍照跟著坐了進來。
趙生生歎氣。
“談什麽氣，不是吃的挺好的嘛。”大兒子看向母親的臉問。
“江珩啊，沒有看人的眼光，審美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