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做朋友?”寇熇撇嘴:“跟挖了我媽墳的人做朋友?我是有多想不開。”


    霍忱瞪她。


    “誰帶我來的?誰惹我的?”


    真的計較起來,那也是她不對。


    是不是她把自己給扒光的?


    是不是她連續兩天把他腦袋開瓢的?


    用手繼續摸著她的手,感覺吧,就不一樣!


    “你別借機揩油啊,你那點齷蹉的心思當我不曉得呢。”


    從小到大,喜歡她的人沒有一萬也有一千,霍忱不是第一人也絕對不是最後一人。


    不過過去的那些她都瞧不上,眼前的這個……也沒瞧上。


    霍忱幹脆拉著她的胳膊,拍了拍然後自己躺了下來,直接枕上去。


    寇熇的腿已經過了麻勁,過了這個勁她就能動,還是想把人拿下,可霍忱已經中過一次招了,絕對不可能上第二次當的,清楚不能和她近距離搏鬥,他也不隨她,腿別著她的,就比力氣,她再有巧勁他不由著她。


    她沒纏動。


    這人的腿硬的和鐵一樣。


    “練過?”她看了他一眼。


    霍忱:“打架打出來的。”


    寇熇上毛手,摸了他的腿一下。


    “這腿不行啊,不夠長。”


    扣分!


    瞧著人挺高的,可這腿的比例不夠逆天。


    “你多高?”她問。


    霍忱:“187。”


    寇熇歎口氣:“你的腿像是180的。”


    霍忱氣結。


    她口裏說的那個腿那是竹竿子吧,根本不是人腿,他腿怎麽不好看了?


    等等等……


    現在說的是這個問題嗎?


    斜了她一眼:“我說你跟我做朋友吧,甩了你那個女朋友。”


    寇熇推他的死人頭。


    怎麽就那麽自來熟呢?


    剛幹完架的關係好不好?


    “你是不是犯賤啊?”


    挨打沒夠,還要和她做朋友。


    霍忱不輕不重回了一句:“我就是賤啊。”


    寇熇踢開他,收回了自己的胳膊,爬了起來。


    “大晚上的在我媽墳前說這個合適嗎?你也不怕她半夜去你家找你談心。”


    甩甩胳膊,覺得沾了他就沾了一身的晦氣!


    “你來到底為了什麽?”


    總不可能是為了和她幹架的吧?幹架她奉陪,其他的就算了,沒心情。


    她也不幹腳踏兩條船的事兒。


    霍忱先是坐在地上,坐了幾秒站了起來,手裏拿著鐵楸,寇熇一邊說話一邊防備著他,萬一對著自己輪過來呢?她得提前做好準備才行。


    “碑是我挖的,我給立上。”


    這事兒吧,他是沒考慮周全,現在他做彌補。


    寇熇瞥他。


    “立就不用了,以後你也別招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這事兒呢她也懶得追究了,但做朋友?做不到。


    誰和誰朋友啊。


    她說了不用立,可他還是動土了,寇熇心想你立也沒用,因為過兩天還要重新填,這個碑還要重新立。


    她是不能為她媽做什麽,但還能爭取一點寇家女主人的象征,也就是塊碑了。


    “你臉怎麽弄的?”


    他幹了一會,停下來盯著她的臉瞧。


    看樣子是被打的挺慘,還是她爸打的?


    那不是親爸吧。


    霍忱可是有幸見過寇銀生的人。


    就她這張破臉招人煩,不是那些傷,他鐵楸也就砸下去了。


    這頭現在還疼呢。


    說起來這頭,霍忱還氣呢。


    “你過來,給我吹吹,我這頭現在還疼呢。”


    “我給你上點唾沫還行。”


    一腿踹過去,霍忱躲了。


    成功躲開。


    “說話還動腳。”


    你就看看她渾身,哪裏有點女孩子的氣息,三中最不像是女的拉出來都比她有女人味。


    “就這樣還有一中校草男友呢?”他調侃。


    “那是,他對我還相當的死心塌地呢。”


    信就信,不信就算了。


    *


    寇熇她媽立碑的那天下雨了,下的很大的雨。


    原本就是埋在山上的,那條路就是普通的土路,不下雨還好,一下雨就坑坑窪窪的。


    “雨勢這麽大……”


    保姆看著外麵的陣勢,她覺得非得今天立碑嗎?


    她是不懂風水,可遇水好嗎?


    寇熇對著鏡子翻過去襯衫的領子,一身的黑。


    下了樓,走到門口,蹲在地上穿鞋。


    孫悅過來叫他媽的,門口有人送快遞,他問了一句,好像是挺重要的東西吧,就給送了上來,他上台階往上麵的屋子走,這上麵是寇熇和寇銀生居住的主屋,看見前麵大門開著,外麵站著一排穿黑衣服的男人,個個都舉著傘。


    寇熇係好鞋帶,她出門頭頂就橫過來兩把傘,確認沒有任何的雨水淋到她,這其中一把傘才離開。


    已經有人開了車門,寇熇坐了進去,收了腿,那邊有人帶上了車門。一排車緩緩開了出去。


    孫悅舉著傘站在車後,目送寇熇離去。


    這就是寇家的大小姐,真的是生在金窩銀窩裏麵的人。


    寇熇岔著腿看著車窗外,很是放蕩不羈的動作,她手機響。


    拿起來看了一眼。


    侯鄴!


    接了。


    “幹嘛。”


    語氣懶散。


    因為她轉學的事兒,兩個人鬧的有點不太愉快,從她辦手續到她離開,侯鄴就沒出現過。


    今兒是第一次。


    “……聽說你媽今天立碑,我一會就到。”


    “不是不理我嘛,良心發現了?”


    侯鄴:“那我不去了。”


    寇熇:“不去就不去,那就算了。”


    說著話電話就拿開了,準備掛斷。


    哄人多累。


    合適就一起,不合適就分開,挺簡單的事兒。


    侯鄴在電話那頭咬牙切齒:“寇熇,你永遠都是甲方,你活的自私。”


    說完直接斷了電話。


    他給了台階,可她沒下,又將了他一軍。


    寇熇把電話隨意扔在車座上,她七哥和她一輛車。


    剛剛那些穿黑西裝的就都是她七哥的人,老七最喜歡玩這個場麵。


    寇鶴爍唇角挑著壞笑:“怎麽了?小男友生氣了,哄不好了?”


    寇熇黑臉。


    “說我是甲方說我自私。”


    寇鶴爍嘿嘿笑了出來:“還別說,讀過書的人就是聰明,一眼就看清了你的本質,可不就是自私嘛,你永遠都是人群裏最耀眼的存在,可這種耀眼對於男人來說,很致命的。”


    寇熇活的一直都很高高在上,她的這種高高在上不僅僅是在生活裏,包括感情當中她又強勢又有野心還愛冒險,你知道的,她太耀眼了,耀眼到可以拋開家庭的成分接收到無數的傾慕和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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