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此時陷入兩難的境地,他知道飛鳥要去做什麽,也清楚現在耀的情況十分危險。


    一方麵他不想飛鳥獨自一人去麵對賈爾德,畢竟連身體素質遠超一般人類的耀,在麵對賈爾德都隻能負傷逃跑。而飛鳥的身體素質與普通女孩無異,更何況她的恩賜在這場比賽幾乎發揮不出任何作用。


    另一方麵,他也希望飛鳥能夠盡快結束比賽,從而能令耀得到及時的救助。否則她就真的有生命危險了。


    飛鳥和耀內心中都充滿了對同伴的愧疚。飛鳥清楚在那種情況下,自己和仁留在那裏隻會拖累耀,並且她以為在兩人離開後,要也會乘機逃脫,然後三人在重新商量對策。隻是沒想到要竟然為了奪得指定武器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勢。


    而耀也知道在三人當中,恐怕隻有自己才是對抗賈爾德的最佳人選,因此她也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然而事與願違,耀因戰鬥經驗不足被賈爾德重傷,最後隻能逃脫。而因為自己的負傷讓飛鳥和仁的壓力也增加了,他們都無法抵擋賈爾德的一擊。可能最後因為自己的魯莽而導致共同體的落敗。


    仁看著已經消失在視野中的飛鳥,又扭頭看向流血不止的耀。仁咬了咬牙,將身上的長袍撕出一截布條來。仁用極其笨拙的手法,將布條綁在耀受傷的部位。仁費勁了一番手腳,這才完全堵住血流不止的傷口。


    而在飛鳥那邊,此時她已經來到總部,手裏麵提著一盞被點燃煤油燈。這是她從一個破損的房屋中撿到的。輕鬆的點燃煤油燈後,飛鳥利用煤油燈中的火源引燃了房屋中易燃物品。


    因為飛鳥所生活的時代是二戰剛剛結束的時間,因此這種東西她使用起來還是比較得心應手的。趴在房間中昏昏欲睡的賈爾德,一股刺鼻的味道突然鑽入他的鼻腔之中,賈爾德立即驚醒過來,熊熊火光竟自門縫中瘋狂往房間裏鑽。


    賈爾德怒吼一聲撞開大門,衝到二樓的走廊上。此時火焰已經完全籠罩住整個一二樓的牆麵和地板。而賈爾德原本所在的房間,也因大門被打開火焰一湧而入。火焰團團圍繞著賈爾德,雖然這種刺目的火光,灼熱的感覺勾起了賈爾德本能的畏懼感。這種名為火焰的東西,不僅是野獸的克星,更是吸血鬼的天敵。


    炙熱的火焰將賈爾德僅剩的尊嚴和理智也全部燃燒殆盡。他不顧一切的衝出總部,瘋狂穿梭在叢林之中,想要將那個罪魁禍首找出來碎屍萬段。


    突然他在叢林中看到一點火光,賈爾德立即像看見燈火的飛蛾一樣撲了上去。靠近時才發現那是一個手提煤油燈的紅衣少女,這正是剛才放火的久遠飛鳥。


    飛鳥看到賈爾德快速逼近,她也連忙丟掉手中的煤油燈,揚起手中的銀質十字劍。出於對銀質十字劍的恐懼,賈爾德不敢再靠近飛鳥,就這樣兩人保持著五米的距離。賈爾德圍繞著飛鳥來回踱步,想要從她最薄弱的位置,給她必殺一擊。


    “春日部的上還要及時處理,我也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至少作為森林之王的你來和我一對一單挑吧!”


    “吼……!”


    對於飛鳥的挑釁,賈爾德頓時怒吼出聲。聲音震耳欲聾,連周圍的樹葉都被這股強烈的音波震得抖動起來。


    賈爾德直接筆直的衝了過來,當然如果他還有絲毫理智的話,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喝……!”


    賈爾德的速度極為迅捷,而飛鳥卻絲毫不畏懼他,飛鳥同樣正麵衝向賈爾德。當然憑借她那瘦弱的身軀,幾乎是無法斬殺賈爾德的。但是飛鳥手中的銀質十字劍,卻突然爆發出淡淡的光輝。


    飛鳥的恩賜——威光。黑兔曾經說過飛鳥的恩賜是幾乎未經人工雕琢的原石才能。飛鳥的恩賜是用強烈的意念改變各種動植物及現象的力量。


    按黑兔的話說,飛鳥的原石能力,在長期的培育下,傾向於支配屬性。在昨天夜裏黑兔如飛鳥的促膝長談中,黑兔指明了飛鳥恩賜的一種可能——“統治恩賜的恩賜”。


    “就是現在,「捆住他」”飛鳥瞅準時機,突然對著周圍的樹木命令道。


    在飛鳥的命令下,鬼種化的樹木紛紛伸出藤蔓,這些藤蔓快如閃電,隻是一瞬間,藤蔓就將賈爾德捆縛在半空之中,掙紮不得。


    “啊啊啊啊啊!”賈爾德動彈不得,隻能發出毫無任何作用的咆哮聲。


    而飛鳥此時伴隨著賈爾德的怒嚎,揮舞下擁有破魔之力的銀質十字劍,直直的插進來賈爾德的眉心中。


    在一陣無聲的哀嚎下,賈爾德失去了生命。他的眼眸、毛發的顏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著,變成了毫無生氣的灰色。隨後在一陣微風下,他的身軀化作灰塵消散於空中,隻剩下剛剛還在捆縛著賈爾德的藤蔓。


    失去目標的十字劍掉落下來,插在泥土之中。而飛鳥跌坐在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剛才實在是太過驚險了,心髒都在極速抖動著,幾乎快要蹦出胸口了。


    “現在怎麽說或許有點晚……不過,你還是適合當一隻野獸。”飛鳥到最後都不忘再諷刺他一句。


    樹木就像在宣告比賽結束一樣,逐漸收縮起來,最後隻剩下一片斷壁殘垣的廢墟。而這時士郎三人衝了進來,他們直直奔向耀和仁所在的方向。


    “黑兔!在這裏,耀有危險!”


    隱約看到黑兔身影的仁,呼喊著黑兔前來。而黑兔那比風還要迅捷的速度,隻是一瞬間便來到仁的身旁。她看到此時全身都被鮮血所染紅的耀,不僅倒吸一口涼氣。雖然她早已知曉耀受了重傷,但沒想到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我馬上送她回共同體工房。那裏還有治療器材。你們和飛鳥回合和趕緊回來。”


    黑兔看到同伴傷成這個樣子,內心是萬分的著急。她連忙從仁手中接過耀,隨後不待眾人回答,她便在幾次彈跳劍消失在遠方。


    黑兔所踏過的地麵都猶如隕石落地一樣留下深深的凹陷,所過之處皆卷起陣陣風暴。可見她有多麽著急,在看重同伴這方麵,黑兔一點也不必士郎差。


    “仁,我們的共同體還有能就春日部的恩賜嗎?”士郎看著黑兔消失的背影,擔憂的說道。


    “是的,共同體的工房中還儲有治療用恩賜,但因為極難操縱,所以全部由黑兔來使用。”仁點頭說道。


    “也就是說,沒有黑兔,耀就等於沒得救啦。”


    十六夜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他的語氣略有些開玩笑的意思,仿佛完全不在乎耀的死活一樣。但這終究是他的自言自語,士郎和仁都沒有聽到。


    當仁的視線接觸到十六夜時,他的頭不自覺的低了下去。歎息一聲,說道。


    “到最後,我還是什麽都沒做到。”


    “但是,你們贏了。春日部能夠獲救也是因為你在傍邊做及時處理吧!”十六夜這時收回他的不正經,表情變得有些平靜。


    “可是……”


    仁還想說些什麽時,卻被十六夜給打斷了。


    “那你說怎麽辦?昨天那個計劃,如果小鬼大人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就作廢吧!”


    十六夜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這可讓仁發了難。仁看向因為比賽結束而聚集過來的人群,突然堅定了信念。這些人群大多數都是被賈爾德奪走旗幟的共同體的成員。他們得知賈爾德落敗才想著過來看熱鬧,然而不知為何他們的氣氛卻異常的低沉。


    “不,要繼續下去。隻要將我的名字宣揚出去,就算有個萬一,應該也能幫大家減少損傷。”


    聽到仁的話語,士郎突然愣住了。他不解的問道。


    “你們要做些什麽?”


    然而,十六夜隻是對著士郎露出一個莫名的微笑,從背後摟住仁的肩膀,走向人群。士郎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正當他想要上前阻止兩人時,一切已經晚了。


    “現在,被‘fores garo’奪去的榮耀,由這位仁·拉塞爾盡數歸還。”


    十六夜的話語,令在場的眾人都愣住了。一個個站在那裏一聲不吭。


    “沒聽到嗎?你們的名字與旗幟由這位打到賈爾德的仁·拉塞爾還給你們。”


    當十六夜再次說出那個令他們震驚的消失時,眾人這才確定這並不是幻聽,而是真真正正發生的。


    眾人開始交頭接耳,uu看書 ww.uukanshu紛紛議論著。


    “不會吧!”


    “真的假的!”


    經過一番旗幟的歸還之後,眾人歡呼起來。看到十六夜這樣的舉動,士郎不僅送了一口氣。不過,她還是覺得十六夜還有一件事情要做,否則他為什麽會露出那樣的微笑。


    而這時總算是出來的飛鳥,站在士郎的身邊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裏發生了什麽這麽熱鬧?”


    “沒什麽,隻是歸還其他共同體名字和旗幟而已。不過,我覺得在不遠的未來,我們的共同體可能會因為今天將要發生的事情,而要麵臨一場毀天滅地的大戰。”士郎語重心長的說道。


    士郎此時已經不打算阻止十六夜了。因為他知曉富貴險中求這個道理,而他們“no name”先要恢複到三年前的巔峰時期,這樣的戰鬥是必不可免的,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隻要在此之前能夠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便可。


    “是嗎?這樣不是挺好的嘛。我還是很期待那場戰鬥的啊!”飛鳥渴望的說道。


    聽見飛鳥的話語,令士郎苦笑一聲。他是不知道久遠飛鳥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真有那麽強大的恩賜。這時十六夜又再次說道。


    “有件事情先要拜托大家。如各位所知,我們的共同體是沒有名字和旗幟的‘no name’。但請各位記住,這位仁·拉塞爾,和我們這個以‘打敗魔王’為口號的共同體。”


    說著,十六夜將仁推了出去。聽到十六夜的話語,即便是士郎早已做好準備,但心髒依舊是不知覺的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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