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箭劃破長空,那突破空氣阻力的嗡鳴聲,響徹整片天空。原本一直俯瞰冰海的雙足飛龍此時被這股聲音所驚擾。


    它回頭這才發現,已經有羽箭逼近其身。它連忙用力扇動翅膀,拍動著空氣,整個人瞬間在原來的位置生生拔高了三米。


    羽箭從他的身下劃過,然而不待它鬆口氣。已經落空的羽箭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在天空中劃過180o,掉頭再次指向雙足飛龍。


    羽箭的速度不減,又一次射向雙足飛龍。雙足飛龍又再次扇動翅膀,與飛來的羽箭交錯衝向遠方。


    然而羽箭依舊是調轉身形,再次追向雙足飛龍。宛如群星逐月一般,對著雙足飛龍窮追不舍。不管雙足飛龍如何躲閃,羽箭終究會調轉身形再次射向它。


    “那把箭中蘊含著追蹤索敵的恩賜嗎?竟然能夠對著雙足飛龍窮追不舍。”黑兔驚訝的問道。


    “箭隻是普通的爆裂箭而已。特殊的不是箭,而是射箭的人。沒想到那個小家夥居然能夠操控著射出去的箭。”白夜叉摸了摸下巴,臉上露出莫名的微笑。


    “他先拖住半人馬,借助空隙的時間,複製出半人馬的弓箭射向雙足飛龍。以此來嫁禍到半人馬身上,以此讓他們鶴蚌相爭,自己便可坐收漁翁之利。真是個狡猾的家夥。”白夜叉嗬嗬笑道。她不愧為四位數的大人物,一眼便看穿了士郎的意圖。


    雙足飛龍已經受夠弓箭的追擊,它不再逃跑而是轉身直麵羽箭。它的雙翼猛力一扇,頓時一股颶風在其身前形成。颶風瞬間籠罩了雙足飛龍麵前五米的範圍。


    這便是雙足飛龍傳自獅鷲的操控風的恩賜。獅鷲就是憑借操控風的恩賜,才能夠在天空中翱翔。


    羽箭一頭紮入颶風之中,隻見幾道模糊的火花伴隨著沉悶的爆炸聲從颶風之中傳來。颶風也在頃刻間被羽箭引發的爆炸所擊潰。


    就在颶風即將潰散之際,一把羽箭瞬間突破颶風的束縛,直直射向雙足飛龍。羽箭的速度之快令雙足飛龍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它連忙側身躲過,然而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羽箭並未刺中它的身體,而是在即將觸碰到雙足飛龍時,瞬間炸裂開來。爆炸所產生的的煙霧、火花將雙足飛龍籠罩起來。


    在爆炸的衝擊下,雙足飛龍倒飛出去,離開了煙霧籠罩的範圍。內髒受到衝擊,翅膀上的肉膜也被撕裂開來。身體的劇痛令雙足飛龍暫時失去飛翔的能力,墜向冰海之中。


    雙足飛龍此刻離地麵大約有一千多米。一旦就這樣墜到冰山上,即便它擁有擁有龍的血統,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雙足飛龍在離冰山大約有五十米時,它忍著身體上的劇痛,拚命的扇動翅膀。


    然而效果甚微,隻是降低了自身下墜的速度。終於在它離地麵隻剩不到十米的時候。雙足飛龍一口火焰噴出,熊熊火焰瞬間令冰山都融化了。


    同時因為火焰的燃燒導致周圍的溫度上升,灼熱的空氣頓時形成一股強烈的上升氣流。在上升氣流的推動下,雙足飛龍這才再次飛了起來。


    雖然它再次飛了起來,但翅膀上的傷口依舊令它無法長時間飛行。雙足飛龍隻好發動恩賜,操控風來托起自己那龐大的身軀。


    因為憤怒而產生的白煙自雙足飛龍的鼻孔中噴出,它轉頭看向弓箭射來的方向。此時隻有那頭半人馬站在那裏。而士郎已經悄然遠離原先的位置,並且將手中的長弓給收回。


    雙足飛龍那如鷹隼一樣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半人馬,它的視力與鷹一樣,能夠看到千米以外的東西。雙足飛龍看了看半人馬被在身後的長弓,又看了看他腰間放在箭袋中,和攻擊自己的羽箭一模一樣的箭。


    雙足飛龍的鼻孔中又再次吐出濃濃的白煙,它振翅而飛,直直的飛向半人馬的方向。雙足飛龍雖然受了傷,但它的速度依舊十分的迅捷。隻是幾次呼吸間,便已經逼近半人馬


    雙足飛龍此時已經因為身體上的傷痛,而失去冷靜。即便是拚了命也要向這頭半人馬報那個莫須有的一箭之仇。而半人馬顯然也是個老實人,他就這樣站在原地,等著雙足飛龍的到來。


    不過半人馬即便是逃跑,也無法逃出雙足飛龍的追擊。畢竟在這三名比賽者中,雙足飛龍的速度是最快的,其次是半人馬,而士郎則是最慢的那一個。


    雙足飛龍停在距離半人馬二十米的位置,它突然張開血盆大口,一團火球在其最終醞釀著。而半人馬將手中的長槍插在冰麵上,取出背上的長弓,取出弓箭,彎弓搭箭,動作熟練得絲毫不比士郎差。


    半人馬瞄準了雙足飛龍,鬆來弓弦,羽箭瞬間射出。而雙足飛龍口中的火球也噴了出去。火球與弓箭都以快到極致的速度劃破長空。最終撞到一起,頓時,火光四射,煙霧四散。


    就在爆炸響起的同時,半人馬立即拔出身旁的長槍,以極其迅猛的速度衝了上去。在爆炸聲的遮掩下,幾乎聽不到半人馬的動靜。


    隻是一瞬間,半人馬從爆炸產生的煙霧中衝出,嘶吼一聲便跳到半空之中。半人馬的嘶吼聲與馬聲一模一樣。此時的雙足飛龍離地隻有十多米,這個高度對半人馬來說就是小意思。


    雙足飛龍沒想到半人馬會突然衝過來。慌亂之下,它接連吐出火球。然而這些火球的威力不足,都被半人馬揮舞長槍一一打散。隻有少數幾個火球劃過半人馬的身體,但都沒有對他照成過多的傷害。


    半人馬將長槍奮力投擲出去,此時兩者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兩米。在這麽近的距離中,雙足飛龍沒有絲毫的躲避的可能。


    就這樣,雙足飛龍被長槍貫穿,半人馬也跳到雙足飛龍的身上。他扶著長槍,雄壯有力的前蹄狠狠地踏在雙足飛龍的胸腔上。它的胸腔被這股巨力砸得塌陷下去,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這時,白夜叉手中的扇子一揮。頓時,雙足飛龍便消失在這片空間之中。而就在雙足飛龍消失之後,整片冰海都震動起來。


    原本平靜的海水劇烈翻滾著,掀起的海浪重重地拍擊在冰山上。冰山在海浪的推動下來回遊蕩,本就相距不遠的冰山此刻都撞擊在一起,冰山就在撞擊下碎裂崩塌。


    士郎腳下的冰山也不能幸免,冰山頃刻間碎裂開來,一塊塊的沉入海底。士郎不得已在冰塊上來回跳動,防止與冰塊一同沉入海底。


    而在黑兔和白夜叉那裏卻完全不受影響,海浪一旦接近她們方圓十米便立即變得平靜,冰山也隻能停留在她們十米開外。仿佛她們遺世獨立一般。


    片刻後,震動才徹底結束,海水也逐漸平靜下來。原本高大的冰山此刻蕩然無存,隻剩下鋪滿整片海麵的冰塊。這些冰塊漂浮不定,而且脆弱無比。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跌入水中。


    士郎此刻站在一塊較為穩定的冰塊上,他看向震動的源頭。在那裏竟出現一個巨大的圓形祭壇。祭壇如同一塊巨大的寶石一樣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著奪目耀眼的光芒。士郎踏著冰塊前行最終跳到祭壇上。


    士郎到來跟前才發現祭壇竟然完全由冰塊雕注而成,其上雕刻的紋路在祭壇中心匯集成一個巨大的太陽的圖案。


    不過,令士郎疑惑的是。一個明顯就是指定地點的祭壇上竟沒有旗幟的存在。隻是在祭壇中心有著一個洞。這個洞隻有人頭大小,士郎走上前,一眼望去深不見底。


    正當士郎疑惑時,半人馬也踏著冰塊上了祭壇。士郎這才再次想到契約書上所說的勝利條件。


    一、拔得冰山指定地點的旗幟


    二、打敗其他參賽者


    “先前半人馬打到了雙足飛龍,製定地點——祭壇才出現。也就是說要將半人馬也一同打倒,旗幟才會出現嗎?怪不得勝利條件中有‘打敗其他參賽者’這一條,隻有場上剩下一名參賽者,旗幟才會顯現嗎?”


    士郎仔細分析道,他扭頭看向半人馬。半人馬此時也在尋找獲勝的關鍵——旗幟。uu看書.ukans他最後也看向祭壇中心的黑洞。


    半人馬看了看黑洞,又看了看衛宮士郎。他突然毫不猶豫的衝了上來。士郎也連忙投影出幹將莫邪。


    顯然半人馬也已經發現遊戲規則了,他和士郎一個位於祭壇的邊上,一個在祭壇的中央。祭壇半徑足有百米。就這百米的距離,被半人馬兩下便已經跨越了。


    半人馬依舊拄著長槍捅向士郎,士郎將手中的雙劍交叉擋在胸前。槍尖頓時捅在寬厚的劍身上,堅硬的劍身牢牢擋下了長槍。


    然而半人馬的力量是何其強大,半人馬就這樣將士郎推出十餘米,士郎的雙腳在祭壇上犁出兩道深溝。


    士郎並未做過多的停留,他一躍而出。在強化魔術的強化下,士郎瞬間便已經來到半人馬的身前,他揮舞著雙劍,朝著半人馬的身體接連劈砍下去。


    半人馬也同樣揮舞起手中的長槍,一次又一次的擋下士郎的進攻。半人馬揮舞長槍,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明顯要比士郎揮舞雙劍要強得多。然而他依舊是無法突破士郎的封鎖線。


    士郎手中的雙劍可不是那麽簡單的。幹將莫邪是遙遠東方國度中有名的夫妻劍。存在著即使一方丟失,最終都會回到主人手中的強力羈絆。兩把劍中存在的特殊引力磁場,使士郎揮動其中一把,另一把也會跟隨而來。


    士郎就是憑借於此,才能夠抵擋半人馬的攻擊。士郎的攻擊越逼越近,而半人馬手中的長槍實在是太長,隻適合中遠程的攻擊。對於近處的攻擊沒有辦法及時抵擋,這就導致半人馬抵擋起來越來越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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