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亦文盯著寧墨看了許久,卻並未在她的表情上看到分毫的不妥之處。


    “祖父,是不是墨兒說錯了什麽?”寧墨的餘光瞥向他的眼神,輕咬薄唇,小心翼翼地出聲,


    臉上的神色皆是懊惱。


    “並未,隻是剛剛祖父因著心雅的事情,有些失神。”寧亦文收回了目光,淡聲道。


    似是為他剛剛的舉動找了說辭。


    “還望祖父要多加注意身子,切勿憂慮過重。”寧墨關切地開口,那雙桃花眸中是明顯的擔憂。


    “無妨。”寧亦文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聲音稍稍緩和道。


    書房內有短暫的沉默,兩人似是陷在各自的思緒中,無聲地較量。


    最終還是寧亦文率先開口:“墨兒,你祖母去世時,可有托你保管什麽物件?”


    邊說邊將桌上的普洱茶送入自己的口中,給人的感覺似是不經意間隨後一問。


    寧墨一怔,仔細思索地一番,而後認真地搖了搖頭,無奈地出聲:“祖父,墨兒想不起來了,不如我將祖母留給我的首飾銀票都給祖父帶過來。


    你自己親自查探一番。”


    話落,便一眨不眨地看向寧亦文,活波且可愛,讓人有種模樣的信任感。


    “不必,祖父隻是最近總是響起你祖母在世的時光,許是人老了,總有些傷懷。”寧亦文不動聲色地打量寧墨話裏的真假,聲音沒未有任何波瀾的出聲。


    他的話一出,著實讓寧墨惡心到了,他沒有想到寧亦文會無恥到如斯的地步,為了找借口,竟然將說出這般無恥地話。


    明明就是他讓林婉給祖母下藥,令祖母猝死,他竟在她的麵前臉不紅,心不跳的提起她祖母。


    誰給他的臉。


    雖心中這麽想,寧墨還是寬慰道:“還望祖父想開些。”


    其實她之所以說將東西皆帶過來,便已經知道寧亦文會拒絕。


    原因無他,無非是為了他的臉麵。


    若是讓人知道他堂堂寧國公竟然間被小輩拿來如此多的珍貴物品和銀錢,加之渲染,那和之前他在眾人心中的形象必定受損。


    “嗯。”寧亦文點了點頭,而後又輕聲道:“墨兒可還記得曹管事?”


    “記得,他貪汙了祖母的嫁妝,說起他,墨兒可是十分生氣,像這般背主之人便應該將他送去官府。


    隻可惜,讓他還跑了,若我有朝一日逮住他,定讓他不得安生。”


    寧墨憤恨地出聲,攥了攥雙手,似是想給人拚命。


    可似是又怕寧亦文生氣,忙討好地笑了笑,出聲:“祖父,墨兒知錯了,不該如此粗魯,隻是因為實在過於氣憤,以後墨兒一定注意自己的言行。”


    寧亦文瞧著她此時完全一副小女兒心性的模樣,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道:“罷了,但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許多事情不是你能解決的,且莫逞強。”


    聲音沉穩,語氣特意加重的最後一句。


    “是,墨兒謹遵祖父教誨。”寧墨忙恭恭敬敬的認錯道。


    “嗯,你能明白便好。”寧亦文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出聲。


    寧墨隻當沒有看到,低頭道:“是。”


    而後緊接著開口:“墨二瞧著祖父有些疲倦,便不在此打擾了。


    若祖父有其他的吩咐,大可隨時派人找墨兒。”


    “嗯,你過去吧。”寧亦文神色沒有變化的應答。


    “好。”


    待她走後,寧亦文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好一會,才對著外麵出聲:“進來。”


    隻見吳管家腳步極快地走了過來,躬身見禮後,開口:“國公。”


    “嗯,你都聽到大小姐所說的了?對此有何看法?”寧亦文淡漠地道。


    “啟稟國公,,依著奴才對大小姐的了解,她的話十之八九並未說謊。


    大小姐一向待人和善,自有喜好詩書作畫,且才藝方麵樣樣不凡,隻是但凡這類人,皆比較簡單和純粹。


    再者大小姐的年齡才這麽小,她哪裏有哪個人手和心思去應付。


    不過,這些都是老奴個人觀點,若是有什麽不對之處,還望國公見諒。”


    他的話炸耳一聽,好似確實是這個理,但若仔細去聽,卻並未有何實質性的東西,又將自己給摘出來,完全滴水不漏。


    “嗯,你說的卻也有幾分道理,不過這孩子確實同先前不太一樣。”寧亦文輕輕頷首,語氣聽不做出喜怒地開口。


    “老奴見識淺薄,到底不如國公看的明白。”吳管家泛起笑意,出聲。


    “你啊,是狡猾的狐狸。”許是寧亦文這段時日感受前從未有的勞累和孤寂,不知這麽想到,語氣調侃地道。


    但那副模樣,卻並未同他計較。


    “什麽也瞞不過國公。”吳管家笑嘻嘻地道,雖並未否認,但他這幅模樣卻不會令人輕易懷疑。


    寧亦文冷哼一聲,倒再並未說他,直接吩咐地出聲:“下去吧,日後大小姐同大房那裏,你要多加留意。


    若是有任何異樣,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將其告知於我,切莫有任何隱瞞。”


    意思不言而喻,頗有威壓之勢。


    “是。”


    去往墨染閣的走廊上。


    秋蓉瞧著寧墨臉上是明顯的心不在焉地,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地出聲:“小姐,可是出了何事?那寧亦文?”


    許是她的話將寧墨拉回思緒,笑了笑,語氣稍緩地開口:“無非是試探罷了,我剛在想其他的事情。”


    她能感覺到,寧亦文此時情緒上的焦急,怕是因著寧心雅和王浩先後失蹤,而他手中卻並未有絲毫的線索。


    但寧亦文剛剛提到曹管事,單單是為了試探還是…..


    想著寧墨吩咐地出聲:“你稍後去曹管事那裏一趟,讓他最近小心些。”


    “小姐的意思是寧亦文已經將主意打到曹管事身上了?”秋蓉道。


    “不知為何,心中總是不安,小心些總是沒有錯的。”寧墨雖這般出聲,但秀眉微凝,到底是感覺哪裏不太對勁,可偏生又不知問題出現在哪裏。


    秋蓉見此,也變得鄭重起來,點了點頭,應承地出聲:“奴婢一會便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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