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墨聽著他故意逗弄他的話,忍不住伸手在他腰間掐了掐,那張絕美的容顏上皆是寒意逼人的笑意,幽幽地開口:“你是誰是醜?”


    “不是醜,是美,美。”君煦忙反口道,目光寵溺。


    “哼,下不為例。”寧墨輕哼一聲,語氣森森,不乏有威脅之意,格外滲人。


    “那這麽說,你承認你是我的世子妃了?”君煦含笑地出聲,快速反駁。


    語氣雖疑問,但卻是極其的篤定。


    “強詞奪理。”寧墨斜睨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


    但到底氣勢不足,臉上洋溢的笑意愈發加深。


    君煦還要說些什麽,便聽到門外的敲門聲。


    “主子。”


    “進來。”寧墨收斂了情緒,恢複了往日裏的淡然,出聲。


    秋蓉推門而入,恭敬地開口:“主子,奴婢剛剛接到冷心傳來的消息,王浩被人追殺,冷心將其救了回來,現在將他帶到了主子在城外的私宅。”


    “嗯,我知道了,寧亦文的動作倒是快。”寧墨點了點頭,聲音夾雜了股冷意。


    “那主子的意思?”秋蓉試探地開口。


    “我過去一趟。”寧墨想了想,多少有些不放心,出聲。


    隨後又將眼神看向君煦,似是在詢問他的意思。


    “我隨你一起去,現下我也沒有其他的要事。”待君煦接收到她的目光,應聲。


    “好。”


    不大一會,幾分便趕到了城外。


    因著在路上已經商量好,寧墨帶著秋蓉過去看看,故此君煦並未從馬車上下來。


    “主子。”冷心看到來人,行禮後,開口。


    待他們進去後,王浩正在給阿齊喂藥。


    兩人聽到動靜,回過神來,阿齊費力移動了身子,作勢擋在王浩跟前,警惕地道:“你們是誰?到底有何目的?”


    “倒是個護主的,隻不過這個問題不該由你問。王少爺,請移步說話。”寧墨淡淡地開口。


    但那語氣裏皆是不容反駁之勢。


    王浩似是早已經想到,臉上卻也沒有太多的表情,伸手拍了拍阿齊的肩旁,以示安撫。


    而後看向寧墨出聲:“走吧。”


    兩人在走到隔壁的屋子,冷心將沏好的茶端了過去,便徑自退下。


    “王公子請坐,不必拘束,想必你也看到了我的誠意。”寧墨臉上並未有多餘的神色,聲音如常的開口。


    王浩不著痕跡地打量眼前這個比自己年齡還要小的白衣少爺,心下卻不知為何對他有些忌憚,緩緩地走來過去,坐到寧墨的對麵。


    雖看似無異,但寧墨還是能瞧出他緊張的情緒,笑了笑,率先出聲:“王公子,怕我?”


    被人這般一眼看穿,王浩多少是有些不自在地,端起桌上的茶盞,抿了幾口後,這才漸漸緩解些忐忑不安的心,沒有避諱地開口:“公子如此做,可是為了家父?”


    “都說王公子是名副其實的紈絝,可我卻覺得王公子隻是天性灑脫。”寧墨淡聲道。


    她的話一出,也從側麵回答了剛剛王浩問出的問題。


    “公子繆讚了,在下現如今除了家父的事情哪裏還有任何的利用價值。”王浩頗為自嘲地開口,失笑地搖了搖頭。


    “若我是公子,應當慶幸自己該有利用價值,至少隻有這般,才可以活著。”寧墨紅唇輕啟,毫不客氣地出聲。


    王浩的神色有短暫的怔鬆,隨後任命般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道:“能得公子如此安慰,是在下的榮幸。”


    而後眼神緊盯著寧墨,語氣認真地開口:“原本我是應該不相信任何人的,但不知為何,我卻覺得公子不是壞人,許是公子的人救了阿齊的命,有許是我除了相信你,已經沒有了別的路。


    但無論怎麽樣,在我心中已經做好了準備,公子有話不妨直說。”


    寧墨倒沒有想到他會說出此番話,朝他看了一眼,並未拒絕他的提議,出聲:“也罷,我需要你見令堂一麵,將他手裏掌握其他官員的證據交出來,尤其是寧國公府寧亦文。”


    王浩雖已經做預想到是因著王捷,但卻沒有想到寧墨如此直白地將寧亦文說出來,動了動嘴唇,聲音有幾分幹澀地道:“且不說我現在並不能見到家父,便是見到了,又怎麽能保證他的手中確實有公子說的這些。”


    寧墨抬頭,看了看對麵地的人,語氣諷刺地開口:“即便到了如斯地地步,王公子還是要一味的裝作不知嗎?


    其實你心裏都明白,不是嗎?


    我這人不想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事到如今,你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此事你願意辦也好,不願意辦也罷,但結果你終究是要去一趟的。


    除非你想拉著你的小廝一起去死。


    實不相瞞,當初你之所以能在拍賣會上將那綠玉髓拍到,其實便是我的手筆,棋局已開,既然一開始便是由我執棋,到如今我也沒有棄棋而去的道理。


    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王浩一驚,用極其晦澀難辨地眼眸看向寧墨,臉色煞白,整個人像是陷入了僵局,許久才聽他道:“是因為我父親是寧亦文的人?”


    寧墨不置可否,似笑非笑地開口:“確實,但若是你的父親足夠清廉,即便我有心,他也不會落入現在的局麵。


    說到底,無非是他自己走錯了路。


    索性,現在還有稍稍彌補的機會,不過這都要看王公子的了。”


    語氣所沉穩,並未跌宕起伏,但卻是明顯的犀利。


    王浩第一時間便想反駁,但終歸什麽也沒有說。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此事的開端是由眼前的少年所導致,但他有那麽一瞬間問了問自己內心,發現自己並未責怪他。


    甚至他覺得他說的確實如此。


    若不是他的父親,行為不端,又怎麽能會被抓起來,最可笑的是,他回想過往奢侈地生活,竟覺得自己也是從犯。


    是貪汙受賄地從犯。


    “我父親會死嗎?”王浩並未就剛剛的事情回答,而是問了一個這些天他一直想問,卻不知問誰的問題。


    ------題外話------


    謝謝誰家清風小可愛的月票,愛你愛你,我會盡快寫小七和暖暖那條線的。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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