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兄自是信你的,不過,不知此舉會不會為你增添麻煩?帶來危險?”宋均猶豫的開口,語氣裏盡是關切。


    “我既已重歸朝堂,便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能在餘生裏,為國為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自能無怨無悔。”寧涵擺了擺手,聲音雖輕,但難掩厚重。


    “好,說的好,寧弟的話深的為兄的心,我以茶代酒,敬你。”宋均慷慨激昂地出聲,隨即端起桌上的茶盞,開口。


    “宋兄嚴重了,我也敬宋兄,若不是你將這些罪證尋到,怕真到了那般時刻,一切都來不及了,沒有你,我自是更沒有機會,是你一人不畏強權,救了許許多多的黎明百姓。


    宋兄大恩,我先替他們謝過了。”寧涵鄭重地行了一禮,語氣真摯的出聲。


    不管宋均的目的如何不簡單,但至少,他將這些交出來,確實是避免了一場悲劇的發生。


    “寧弟說的哪裏話,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為兄今日把話撂著,他日,金鑾殿上,若有用的著宋某的地方,我定當萬死不辭。”


    這一刻宋均的心中似是早已忘了他最初的目的,同寧涵的交談間,他仿佛看到了那個初入官場,意氣風發,想要為這隆重的曆史長河中貢獻自己一份力量的少年。


    那段時光是他人生最純粹,最有意義的時光。


    不管今後,如何,此時,他願意像最初那般,認真地為百姓謀取一個安穩的生活。


    兩人相視一眼,重重地將手中的茶盞飲下。


    而後,宋均又將從宋琛那裏得到的消息,細細地說了一遍。


    兩人商議了一番,便一前一後的悄然離開水雲間。


    “大爺,可是回府?”洪安待寧涵坐上馬車,詢問道。


    “嗯。”


    馬蹄聲響起,淹沒在熙攘的人群中。


    隻是在它即將轉彎的時候,便聽馬車內,寧涵的聲音響起。


    “直走。”


    “是。”雖他隻有簡單的幾個字,但是洪安卻是第一時間聽明白了。


    忙改了一個方向,往著目的地駛去。


    而此時別院。


    書房。


    蕭然憤恨地盯著上首的始作俑者,他覺得他的骨頭架子要斷了,渾身的似是僵硬了般,甚至都已經失去了知覺。


    “你若再如此看著我,我可保不準會如何做?”他的眼神雖並未有任何的殺傷力,但君煦還是抬頭,威脅道。


    “哼,你可真行,若是換了你白白的站了兩個時辰,一動不動,怕是早已想大開殺戒了,本公子連話都沒說,卻還要受此氣。”蕭然瞧著他那清冷地眼神,雖有一瞬間的後怕,但本著話已開口,無退路,便也破罐破摔,一副視死如歸地表情。


    “囉嗦,聒噪。”君煦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輕啟薄唇,出聲。


    “你…..”蕭然一噎,心思一動,隨即似是想通那般,兀自笑了起來。


    不過那笑容,配上他此時的模樣,倒是有幾分詭異。


    眼前這小子的心上人,便是那寧國公府的孫小姐寧墨,而自己與寧墨的二舅舅徐文宇是好朋友。


    若是他在徐文宇麵前似有若無地總說些君煦的臭毛病,那到時徐文宇怕是怎麽樣都會有所阻止。


    哼,這小子自小便是目中無人,早該讓他嚐嚐何為碰壁。


    蕭然越笑越覺得靠譜,似是眼前已經呈現出君煦為難的模樣。不自覺地低低笑了起來。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心中下定決心,待他找個時間定要將徐文宇約出來。


    不得不說,蕭二公子的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真若到了那一天,第一個倒黴的便是他自己。


    然而事實證明,卻是如此。


    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君煦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不自覺地抖了抖,對麵蕭然此時的模樣,怎麽看怎麽傻氣。


    “冷霄,冷霄。”蕭然權當沒看到君煦落在他身上的嫌棄目光,對著門外喊道。


    “主子,蕭二公子。”冷霄對著兩人行了一禮,語氣恭敬地出聲。


    “是我喊你,你看他作甚,快,幫我按壓一下,再不調整下,我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蕭然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意有所指地開口。


    冷霄下意識地看了看君煦,見他並未出聲阻攔,便走到蕭然麵前,徑自按著穴位為其打通。


    “不錯。冷霄,你這手法當真不錯,看來君煦私下沒少鍛煉你們。”蕭然發出一聲滿足地喟歎,猜測道。


    “二公子有所緩解便好。”冷霄麵色如常地應聲。


    不大一會,蕭然感覺自己像是活過來了,這才對著上首的君煦重新開口道:“你可知三國使臣為何在陛下的壽宴過後,還遲遲不歸?”


    說起正事,君煦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想了想,解釋地開口:“若我得到的消息,沒有錯的話,三國私下商議,想借此舉辦一場文武大賽,美其名曰,想進一步,增加各自之間的往來。


    以達到利益最大化。


    而且此次特意分了男子和女子賽製,據說三國的皇子和公主皆會親自參加。


    此事已經與陛下有了初步的商議,若不出意外,十有八九已然是定局。”


    “哼,說的真好聽,怕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猜定是為了聯姻。”蕭然語氣不屑的開口,試探性地意有所指。


    “不止,怕是各國的目的不盡相同。但無論如何,都要謹慎對待。”君煦搖了搖頭,推測地出聲。


    “那你是?”


    “我已給父王和母妃去了信函,隻能在此多逗留些時日,在他們提出此意見時,南夏的邊境似是有異動。


    但具體如何,我的人還未詳細稟告。”君煦的語氣裏也染上了一絲慎重。


    “真是多事之秋,你若留在都城多些時日倒無妨,左右南境有姑丈和姑母,還有父親同大哥,但是我擔心的你的身子…….”蕭然欲言又止地開口,但那語氣裏的關切顯而易見。


    “無妨,師傅的藥還可以再撐些時日,便是硬挨著,我自也是能挨過去的。”君煦聲音無波地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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