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霜的陷入這短暫的回憶中,寧墨終於緩緩地坐了起來。


    “是娘親讓我過去試明日穿的衣服和所佩戴地首飾。”寧墨優雅地打了一個哈欠,聲音沙啞都開口。


    “夫人約莫著都等著急了。”夏霜點了點頭,含笑地開口。


    寧墨稍稍回了下神,這才起身,簡單梳洗了下,這才由著夏霜給梳了一個當下流行的發髻。


    去了涵文苑。


    剛進大廳。


    便見桌子上擺放了各式各樣的衣衫款式和琳琅滿目地首飾。


    徐氏正和身邊的嬤嬤交代著事情,聽著腳步聲,抬頭看到來人,語氣慈愛地開口:“墨兒,來了,快,快看著喜歡哪些。”


    “隻要娘親喜歡的,墨兒都喜歡。”寧墨走進,依偎在徐氏身邊,聲音軟糯地道。


    “你啊,慣會哄娘親開心,你說說,你爹爹忙也就算了,你天天的將自己弄的如此忙,覺都睡不好,莫不是我們家還要出個文狀元不成?”徐氏笑著輕點了下她的額頭,挪愉地出聲。


    寧墨通常外出時,都會偽裝成在書房裏學習詩書畫作,是以,徐氏隻當她之所以睡到現在,是在學習太過勞累。


    “墨兒喜歡嘛,這可怨不得墨兒,誰讓你和爹爹的文采都那麽好,我是你們的女兒,自是應當努力。”寧墨作勢誇張地輕歎一聲,有模有樣地開口。


    “瞧瞧,還賴上我和你爹爹了。”徐氏失笑地搖了搖頭,苦笑不得。


    “娘親,墨兒以後會注意的,這些華服和首飾都好漂亮,不如,娘親幫女兒挑挑。”寧墨保證地出聲,隨即連忙轉移話題道。


    “這些有府中的繡娘做的,也有在格子鋪定做了幾件,先選出明日所穿戴的,其他的都可以留在你平常裏穿。”徐氏果然將目光放在了那些衣飾上,細細地開口解釋。


    寧墨聽著她如此說,暗暗咂舌,這些衣服如此多,她家娘親不會是想讓她一天換好幾套。


    想著,寧墨不由地問出聲來。


    “娘親,這些….都是墨兒的?”


    徐氏並未聽出她語氣中的驚訝,反倒一副的理所應當地模樣。


    “當然都是墨兒的,其他房中所需的衣飾都已經按著府中的規格給她們送去了,不過你放心,這些都是娘親自己的銀錢所值班,並未用中饋一個銅板,所以,別人是不會有任何的說辭。”


    徐氏以為她是擔心二房,四房的人有意見,才會如此問,連忙安撫地出聲。


    “墨兒,一早便知娘親行事穩妥,並未過多擔心。墨兒隻是…..隻是覺得這簡直太多了。”寧墨驚到了下巴,再一次的感歎地出聲。


    徐氏一怔,這才反應過來她話裏的含義,嘴角的笑意漸漸落下,語氣頗有些酸澀地開口:“這些年,我與你爹爹去追求大好河山,放心地將你放在你祖母身邊。


    現在想來,娘親這幾年似是從未幫你置辦過什麽東西,終歸是娘親的失職,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現在娘親隻想,傾盡所有的都給你。”


    寧墨看到徐氏強自忍住的情緒,已經那眸中的失落,心裏不自覺的一揪,忙出聲道:“娘親已經做的很好了,墨兒隻想娘親和爹爹,好好康健且無憂地活著。”


    語氣鄭重。


    徐氏伸手摸了摸寧墨烏黑的頭發,聲音認真地開口:“好,我和你爹爹一定會如此,你和煜兒便是我們最大的力量。”


    不僅如此,徐氏還在心中暗暗告訴自己,她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好她的一雙兒女,好好地陪在她們身邊。


    “不說了,不說這個了,都是我,太過感傷,快,快來挑挑。”徐氏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開口道。


    邊說邊將那衣服都攤開,好讓寧墨能仔仔細細地看清楚。


    寧墨掃視了一圈,素手在各色明豔的顏色中,直接毫不猶豫地選了一身紅色的華服,明日,對她來說,也是值得紀念一天。


    上一世的兩年後,她便是在聖上的壽宴那天,著一身紅衣,被打入了天牢,從此等待她的便是萬劫不複。


    那明日,她便也著一身同色衣衫,親手將寧心雅推進無窮無盡的深淵。


    這樣,才方可對的起她的所作所為。


    “這件委實不錯,原本娘親,以為你年齡尚小,穿這件怕是不合適,但現在卻覺得,本該如此。”徐氏見她選出了那件衣服後,又將目光放在寧墨身上,眼神大約環視了兩圈後,讚歎的出聲。


    母女兩人相視一笑,又選了些相應的首飾,寧墨見徐氏還有事情要處理,便主動提出了離開。


    墨染閣。


    寧墨正在書房,處理賬目上的一些問題,便見冬瑤急忙走來。


    “小姐,我們的人在城外有可能的地方皆找了一圈,並未發現寧心雅在城外的住所,以及羅宿大夫。”冬瑤神色染上了幾分凝重,出聲。


    寧墨聞言,想了想,推測道:“都說狡兔三窟,但以我對寧心雅的了解,怕是她並未有那麽多落腳的地方,她從來最是疑心,而且認準的事情,必須按照她的要求,堅定不移地走下去,所以如此看來,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有我們探查不到的機關。”


    “機關?”


    “對。”


    寧墨頗為篤定地道,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麽,拿出一張空白的紙張,快速地寫下,遞給冬瑤,吩咐地出聲:“你將這個親自送給楊仁,他自會知道如何做,但切記必須交到他的手中。”


    “是。”冬瑤恭敬地道,重重地點了點頭。


    隨後,快步地離開。


    大門輕輕關上,屋內隻剩下寧墨一人,隻不過她的眼神再沒有落到桌案上的賬本上。


    她可以十分確定,明日聖上壽宴一定會遇到寧心雅,所以她一定要盡快將她在城外的據點找出來。


    良久,起身,打開一旁櫃子中的暗格,不知用了什麽巧勁,打開了那精致地盒子。


    隻見裏麵,穩穩地放在兩塊並不能拚湊在一起的印章。


    如玉的手,一下一下地敲打在那盒子的邊沿,臉上的表情忽暗忽明。


    她現在幾乎可以確定,他們要的是這個,隻是單單的隻為阮家的財,何至於下如此大的一盤棋,除了寧心雅,這都城其他府邸,到底還有他們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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