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看著君煦那一臉欠揍的模樣,真恨不得上去給他幾圈,努力調整了下深呼吸,再呼吸,才強自壓下內心的衝動,憤憤不平地開口:“你真是夠無...”


    隻是他的下一個字還沒說出來,便瞧著君煦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便硬生生的吞了下去了。


    “願賭服輸,二公子,稍後記得將五萬兩的黃金給我送過來。”


    君煦幽幽地開口,稍微停頓長舒一口氣,兀自搖了搖頭,出聲:“算了,看在你著實不易的份上,我也不能過分的苛責,三萬兩黃金,隻需要三萬即可。”


    語氣輕快,一副大義淩然的模樣。


    “那本公子便謝謝你了。”蕭然斜眸微眯,憤然道,短短幾個字卻是硬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樣,格外的艱難。


    “客氣客氣,現在我要去看淩炎,不知二公子可有興趣一起啊?”君煦笑吟吟地道,邊說邊起身。


    “去,為什麽不去,我花了這麽多銀錢,定是要看看這傳說中的常勝將軍。”蕭然一甩衣袖還不能君煦反應,便率先走了出去。


    “哎,年輕人果然氣焰盛。”君煦不認同的開口。


    剛走到門口的蕭二公子聽言,腳下的步伐忍不住淩亂了幾分。


    待他們走到客房,花折已經給淩炎診治了一番,一旁的懷瑾正在細心給其擦拭。


    看到他們走進來,懷瑾剛要行禮,便見君煦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


    “如何?”君煦走進,出聲詢問。


    “暫時昏迷了,幸好並未傷其根骨,都是些皮外傷。之前他先前受的內傷,怕是短時間內不能動武了。”花折開口應答。


    “大概什麽時候能夠行動自如?”君煦複又詢問。


    花折想了想,出聲:“最快也需要七八日。”


    “三日,我要你三日之內讓他最起碼能像正常人一樣的行走。”君煦眉目間染上了一抹淩冽之勢,冷靜的分析道。


    “你…..”花折提了一口氣,不可置信地出聲,緊盯著君煦那嚴肅的模樣到底是敗下陣來,任命地開口:“好,我盡全力一試。”


    說著歎了口氣,向著藥房走去。


    懷瑾聞言,抬頭看向君煦,抿了抿唇道:“三日之後,世子便打算送我們離開去南夏西境嗎?”


    “嗯,怕嗎?”君煦點了點頭,複又開口詢問。


    “不怕,早晚都有這麽一天,再說他還被關押,怕是等不起的。”懷瑾表情極其鄭重地出聲。


    “你且放心,我定會將你們安全送回去,此地不宜久留,現如今,各方的勢力都在尋你們。”


    君煦瞧著他年齡尚小,但是卻倔強堅定的樣子,安撫地開口。


    “嗯,我明白,不管怎麽樣,多謝世子。”懷瑾隆重的躬身行禮。


    “若謝便謝煜兒吧,如沒有他,本世子便是有心也無力,再說,我也從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故此不必掛在心上。”君煦輕聲開口。


    而後又道:“你且好生在這照顧淩炎淩將軍,有什麽需要直接開口。”


    “嗯,好。”


    君煦將目光看向床上的淩炎,見他雖是昏迷,但是呼吸還算平穩,便轉身離開了。


    一旁的蕭然對著懷瑾輕輕頷首後,也連忙不疾不徐地跟著走出。


    回書房的蜿蜒小道上。


    “看不出,你還有如此細心的一麵,想必是愛屋及烏。”蕭然兀自感歎道。


    “不過是覺得,他小小年紀,實屬不易,懷軍的領頭人不是那麽好當的,他怕是要吃些苦頭。”君煦淡淡的開口。


    “身份使然,不僅是他,即使是我們,又有多少身不由己,無可奈何。我記得你去軍營曆練的時候,同他的年齡差不多,若不是你體內的……..”蕭然不知想到了什麽,感歎的出聲。


    君煦不置可否,故作轉移話題地開口:“什麽時候,你竟學會了傷春悲秋。享受常人不能享受的榮華,定要承擔常人無須承擔的責任。”


    蕭然輕歎了一聲,輕聲笑道:“也罷,倒是我婆婆媽媽了。”


    “知道就好。”君煦用餘光瞥了他一眼,隨後又出聲道:“有這個功夫,你還不如早些回去,將欠我的銀錢補上,若是逾期,銀錢加倍。”


    “哼。你給本公子等著。”蕭然冷哼一聲,徑自越過君煦,往外走去。


    君煦瞧著他的背影,笑了笑,隨即將目光轉移到天空上,似是想到了什麽,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之色,周身的氣場也不似剛剛那般輕鬆,反而有種濃鬱的沉重之感。


    陽光自上而下的照射在他碩長的身姿上,斜映出長長的影子,倒顯得有幾分孤寂。


    不知是過了多久,君煦才抬步往書房的方向而去。


    剛到書房門口,便見冷霄已經換了一身衣衫等在那裏。


    “你怎不好生休息,是有何要事?”君煦出聲詢問。


    冷霄順著聲音看去,忙快走幾步,臉色的表情略顯為難,猶豫地開口:“主子,屬下剛剛最新得到了一個消息。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君煦麵露不悅,沉沉地出聲。


    冷霄斂下了眼中的複雜,連忙將寧墨帶著冬瑤去聚源齋一事,以及同紅鸞的講話一字不落的說給君煦聽。


    隨著他的一字一句,君煦的俊逸的五官便更沉了一分,渾身散發的森寒之勢,似是將冷霄淹沒。


    冷霄背脊發寒,但還是接著開口:“此事是青銅無意間躲在暗閣中聽到了,因著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才將事情的整個講過告知屬下,主子您看?”


    君煦聞言,冷笑一聲,諷刺地出聲:“既然她如此大膽,如此的胡言亂語,那雙舌頭怕是不想要了,那本世子便成全她。具體的事情不用我教你吧?”


    “主子,紅鸞到底是自小便到了七殺閣。又是初犯,您看?屬下會規勸她的。”冷霄動了動嘴唇,不忍地出聲求情。


    “怎麽,你想替她受過?”君煦斜睨了他一眼,麵色如常的道。


    冷霄渾身一凜,忙恭敬地出聲道:“是,屬下遵命。”


    君煦點了點頭,隨即開口:“將聚源齋所有的事情,交給青銅,另外吩咐下去,若是墨墨再探查什麽消息,一律唯她是從。”


    “是。”


    冷霄不著痕跡的擦了擦額頭的虛汗,心中暗道:得罪了主子可怕,但是得罪了墨姑娘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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