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炎的話落。


    便見寧煜猛地抬起頭,臉上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即便年齡再不大,卻也知此物的重量。


    寧煜感覺他手心裏的玉佩似有千金重,冷不丁地壓的他有些許的喘不過氣。


    “不必緊張,此玉佩是由特殊材質所成,質地非一般的材料所比,即使放在火爐中,也並未有任何的損傷。”


    寧煜嘴角不自覺地抖動了下,這根本不是因為它的什麽材質,這可是能號令眾將士的虎符。


    “剛剛那個大叔,他要的便是這個玉佩?


    先生,你可否告知你到底是何人?我並非有意打聽,但你既然將此物交到我的手中,橫豎此事我已經牽扯進來,你不防如實相告。”寧煜略一沉吟,建議地出聲。


    淩炎似是沒有想到眼前的小人兒,會做出如此有條有理的分析,再次確信了自己的決定是再明智不過的事情。


    “嗯,他要的便是這個玉佩,確切的是他要的是虎符,可他卻不知,所謂的虎符並不是如印章那般,而是一塊看似稀鬆平常的玉佩。


    依著他們那些人的想法,是決計不可能會想到,我將如此重要的東西,交付於年齡尚小的你,而且還是一個陌生人。


    我是南夏之人,世代守護著南夏的西境,可如今我的主子被奸人所害,囚禁在南夏的天牢中,可因西境的將士從來都隻認虎符和懷王嫡係一脈,是以各方勢力都想趁機獲利。


    我此次前來,便是要將這虎符交到少主子手中,而且將他護送到南夏的西境。


    隻有他盡快穩住軍心了,那我家主子方可有一線生機,所我失敗了,不出一個月,懷軍便會被人分裂開來,到時候為時晚矣。”淩炎大致的事情同寧煜講述了一番。


    寧煜仔細地聽著他的話語,小臉愈發的染上了股沉重之色,想了想,還是開口:“那你身上的傷?和囚禁我們的人?”


    淩炎聞言,有一瞬間的怔愣,想著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倒也沒有其他隱瞞的必要,忙出聲道:“他們不是同一批人,傷我的大概是南夏朝中之人,但將我囚禁在此的怕是他國的人,多半是西楚。”


    寧煜沒有想到,自己僅僅因跟著楚衣,卻遇到了如此震驚的事,似是過了許久,才開口:“看時辰剛剛那中年男子怕是等會便過來,先生,你可還有什麽要叮囑我的嗎?”


    淩炎聞言,搖了搖頭,隨即將如何找人等細節性問題告知寧煜。


    同一時間。


    宮弈一身墨色錦袍,端坐在書案前,正認真的書寫,待完事之後,才抬起頭,聲音譏笑地開口:“哦?看來他如此重視那小孩。”


    “屬下也覺得怪異,若說懷王已經變成這樣,他又落到如今的境遇,還有心情關心不相幹的人。”那中年男子恭敬的躬身啟稟。


    “黑岩,你去查查那小孩是誰家的,我總覺得事情會有些超乎意料。”宮弈語氣淡淡地出聲吩咐。


    “是,屬下這就去。”黑岩也是剛才在寧煜和淩炎麵前的中年男子。忙應聲道,隨即轉身離開。


    “倒是有些意思。”宮弈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徑自開口。


    話音剛落,便聽門外傳來的腳步聲。


    宮弈伸手將暗格中的黑色麵具快速的拿出,隨即腳步匆匆的往外走去。


    剛到院落,便見一身白衣盛雪,帶有白色麵具的男子一邊將寧煜護在身後,一邊應對院落中的侍衛。


    “好大的膽子,當我這水榭苑是擺設不過,將他放下來,我留你個全屍。”宮弈一見到眼前的情景,氣不打一處來,冰冷的嗓音,在這詭異的夜晚裏顯得尤為突兀。


    “聒噪。”那帶有白色麵具的人,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手下的動作更加淩厲。


    宮弈聽著他如此不耐煩的語氣,簡直要吐出一口老血,恨恨地緊盯著對麵的人,一個閃身,加入的戰鬥圈。


    幸好此時又湧現出幾個黑衣蒙麵人,將寧煜和楚歌牢牢的護在中間,其中一個帶頭的黑衣人,眸光死死地看著那相互交疊在一起的黑白身影。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堂堂的魔殿之主,竟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宮弈一個掌風襲來,嘴裏不饒人的諷刺道。


    “那也比你強,江湖盛傳的魂殿之主,竟恬不知恥的關押一個小孩子。若傳出去,豈非讓人笑掉大牙。”那戴有白色麵具的人,立即反駁地開口。


    “你....既如此,那便拿出你的真本事吧,我等著一天很久了。”宮弈高呼一聲,語氣裏盡是森寒。


    “那你便接著等著吧,本殿主還有要事,沒時間同你在這裏耗。”隨著他的話落,便見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宮弈的方向拋出一個精致圓筒。


    “殿主,小心。”還未等底下的侍衛提醒,便見濃鬱的白煙席卷而來。


    刹那間,將各自的身影全部掩蓋。


    待煙霧漸漸散去,隻見原本對麵的人早已經沒了蹤跡。


    帶頭侍衛,忙不甘心的開口:“追!”


    “且慢,人都已經走了,哼,來日方長,下次他便沒那麽好運,看來那小家夥倒是討他歡心。”宮弈冷哼一聲,隨即整理了下衣衫,徑自往淩炎所在的方向走去。


    馬車上,寧煜警惕地盯著此時閉目眼神的白衣男子,他雖覺得想前的人極其眼熟,但是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正想著,卻聽見對麵一道低沉慵懶的聲音響起。


    “你如此盯著我,也不嫌累。”


    寧煜抬頭,恰巧落入到那人雋黑的眼眸中,不知道為何,這一瞬間他忽然感覺有些尷尬,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強裝鎮定地開口:“再怎麽說,也得將救命恩人的樣子牢牢記在心裏,若有朝一日,你需要,我定當十倍奉還。”


    君煦倒也未曾在意他話裏的真假,再怎麽說,他此時還帶著麵具,想來他卻是不知道自己是誰。


    君煦無奈的搖了搖頭,若仔細看,那眸中皆是寵溺。


    “過來!”君煦對著楚衣招了招手。


    寧煜不在意的抬起頭,可瞧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由的長大了嘴巴。


    ------題外話------


    可憐的小七,就這樣把大舅子得罪了,就這樣把大舅子的小舅子得罪了,漫漫追妻路,某安祝你好運。


    謝謝看文的小可愛,謝謝你們的不離不棄,祝願你們一切的一切都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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